陌生,是因為很久很久沒有聞到這種血型的奇香了。
熟悉,是因為體內流淌的就是這種天地間極其珍貴稀少的血液。
胡小召在已經練就了魔力軀體,吃對於他來說,幾乎沒有什麼誘惑力,除非遇上適合他口味的珍稀血液。
上次吸食大約是近百年前的事情。
一次自殺式的暴飲暴食足以維持他魔體百年不會覺得餓,當然這只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如果經常遇上熊貓血的人,他也會經常大快朵頤的。
關鍵是這種血型的人極少見,而胡小召一直生活在遠離人世的天路大峽谷魔發旅店的石牆中,遇到熊貓血的幾率就更加是絕少,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不用擔心自己會被餓死,他一次吸食,會把大量剩餘的血液在體內經過消化提煉變成晶石儲存起來,這些石頭狀的晶體足以維持他的幾十年無需進食而且體力一直保持旺盛狀態,打起仗來生龍活虎一般。
這就是跳蚤永遠不會滅絕的訣竅。
但是,每次進食之後對於它們來說都是一次九死一生的嚴峻考驗,很多殺不死魔獸級跳蚤都是死在進食後消化吸收期間,因為這期間他完全失去抵抗力,會眼睜睜看著敵人將自己的甲殼劈開,釋放出大量吞噬進來的血液,然後將其大卸八塊。
吸收,還有把大量剩餘的血液提煉成晶石能量體,這需要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如果條件允許,他們要在牆縫裡一動不動地趴幾個月或者以兩年的時間,這就要看他自身的魔力達到什麼程度了。
胡小召雖然乃魔蚤之王,但是,即便正處於生死之戰中,只要發現熊貓血的人,他也會不顧生死撲上去大力吸食,不將其獵物的體內血液吸乾絕不鬆口。
它們的這種吸食方式,不是以饑飽為標準,而是必須吸乾獵物,因為一旦獵物入口,它們就會完全失控。
所以,更多的跳蚤是瘋狂進食後自爆而死。
普通的跳蚤嗅到動物的血腥喂,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會撲上去吸食,而經過修煉的跳蚤,特別是已經成魔的超級跳蚤,它們的吸食對象就開始講究了,必須是適合自己口味的那種血型,如果永遠遇不到適合自己的血型,即便餓死它們也不會吸食其他類型的血液。
這種所謂的「口味」是隨著其魔力的層次而變化的,最高境界者則必須吸食熊貓血。
俗話說,物以稀為貴,熊貓血極其稀少自然也就就極其珍貴,對於胡小召而言,一次吸食熊貓血,既可以維持生命力百年不衰,而且身體會發生蛻變使自己的魔力上升到更高層次。
這座舞廳堪稱天地間最最豪華的大舞廳,空間相當大,高高的拱形穹頂鑲嵌著許多大型瓷磚壁畫,百餘盞金罩吊燈繁星一樣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人一旦走進這裡馬上就會進入忘我的迷幻狀態,進而自我陶醉飄飄欲仙,不知其所以然。
胡小召雖為跳蚤之軀,畢竟還是人的本性,對於音樂還是比較有感覺的,兩外他行走跳動猶如舞蹈,節奏感非常強,所以對跳舞很感興趣,若在平時,他會隨著音樂瘋狂地跳動起來。
可是今天情況大大不同,熊貓血的味道勾起他闊別已久的強烈食慾。
他緊貼著門框右下角溜進舞廳,然後閃電一樣一躍竄上穹頂的陰暗處隱藏起來,躲在那裡尋找獵物。
馬上鎖定獵物,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戴著一副馬面假面具,身穿鑲嵌著無數七彩的鑽石長袍,腳下穿著一雙鯊魚皮長筒靴子。他懷裡擁著一個身材極其優美的女人,翩翩起舞,跳舞的步履相當飄逸,一看就是個舞場老手。
這時候的胡小召已將完全喪失理智,強烈的食慾使其忘乎所以,他根本不在乎這裡有多少人,在這裡撲殺這等大人物會給自己或同伴帶來什麼危險,他只有一個慾念一種衝動,那就是衝上去吸乾他!
舞廳嘛自然不會是很明亮,這是常規,因為來這裡的男男女女都是心懷不軌的,他們要在陰暗的舞池中偷偷擁抱或撫摸,感受一種偷情的歡悅。
如果沒有這種偷情的快感誰還來舞廳拚死拚活地蹦躂幹什麼。
這種暗淡的光線給胡小召製造了可乘之機,他緊盯著獵殺目標,從穹頂上倏然而下,然後再幾百雙頻繁移動的腿腳中飛快穿梭,準確無誤地竄到了那個男人的腳下,然後就地彈跳順著他的褲子直接射入那人懷中。
胡小召幹這種活兒的技巧已經到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儘管他已經竄入男人的懷中,那個傢伙竟然毫無知覺,依然陶醉在悠然的舞蹈中,懷摟女人滑動著飄逸的舞步跳動不止。
胡小召匕首一樣尖銳的口器從口腔中探出,對準那人的喉部大動脈倏然刺入,進而開始大肆吸食。
如果這時候那個男人還在不停跳舞,那他就是天下第一大**了。
人體得打動脈被制,熱血在大量流失,進入一隻可惡的跳蚤的腹中,他自然不會動了,而且馬上就將倒下去。
熱血一旦進入胡小召的口中,他的頭腦旋即清醒許多,馬上意識到:這裡人很多,如果他突然倒地,我就會失去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此人的熊貓血簡直天上難找地下難尋的最高等級的血液,很顯然這是個修煉千年的超級神魔,不但魔法神功非凡,體內的鮮血也是一流的。
絕對不能失去這個能讓我變得更加強大的機會,我必須吸乾他的血!
於是,胡小召嘴裡不停地吸食者,手腳卻忙著搬動著這個人的兩腿,讓他支撐著不倒,而且還要邁著舞步向前。
雜沓這只跳蚤王看來,只要這個人不倒,一直不停向前邁步,別人就不會看出什麼。
他哪裡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這裡是舞廳,他正在舞池裡與人跳舞,而跳舞是要走舞步的,不是直向前邁步就行了。舞步這種看似很簡單的步伐,對於很多人來說難若登天,一輩子都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