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海空我雖然感謝你沒有在安定王那裡說出我來,但是,照樣留你不得!俗話說,人不為你天誅地滅,江湖險惡,你的惻隱之心只能給自己帶來厄運,這也怪不得我也!」
「你小子果然禽獸之心不可理喻,山人誠心保你,非但沒有感恩反倒要殺人滅口,請問你良心何在?」
「陸陸軒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況且你也不過是想兩邊討好,今日被你抓住把柄,從此如蛆附骨,不斷要挾我索要好處,我怎麼打理得起啊?哼哼,想得倒美,今兒陸軒就讓你有來無回。//高速更新//」
「混賬,你這廝恩將仇報卻還振振有詞,是不是覺得山人在你面前不過是一條蟲,想殺就殺不費吹灰之力啊?」
「這個則,反正差不多少吧!」
「哇塞,氣死我了!」海空本來長著五捋長鬚一張白淨的臉膛突然變得有如黑炭般烏黑油亮,環眼突爆,大嘴如盤,滿臉的絡腮鬍子好似倒立的鋼針,一聲吼,竟然震得面前的水池蕩起一層層漣漪。
他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巨掌往根雕茶藝上一拍,兩尺厚的堅韌的根質茶几竟然被震裂一條縫隙,但是,那只紫泥茶壺接連跳了幾下卻安然無恙。
陸軒似乎對茶几破裂並不在意,卻很關心那只紫泥壺,斜眼看了看,然後笑著說:「哦靠,你輕點耶!」
陸軒調侃道:「這張茶几價格不菲呢!」
「陸軒,你蔑視山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唉,算了,何必這般慷慨陳詞咧!殺人也不過是為了自保,留你避讓會釀成後患。而你,自持魔法高深,事不關自毛遂自薦主動向王爺獻媚,妄圖攀龍附鳳撈的好處而壞我好事。請問你這善行嗎?」
「你貪財好色,縱慾無度,好好的良家女子卻被你用巫術坑害即將死於非命,請問你這是什麼行為?男盜女娼,禽獸不如!」
「我**!」陸軒被海空罵的滿臉羞紅,氣急敗壞,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劍指倏然刺出,二龍奪珠直插海空雙目。
「來得好!」海空報好一聲,身子微微向後一仰,臉面驟起巨變,兩隻眼一閉旋即消失,卻在眉心處生出單生出一隻眼,鼻子嘴巴統統消失不見。
「哦靠!」陸軒兩根指頭雖然刺到了海空的的雙目位置,頓覺如同插在石頭一樣堅硬,竟然震得金剛指麻木巨疼。
再看海空臉部變化,頓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陸軒一個倒縱退出丈遠,用一隻手捂著眼睛叫道:「你媽的別玩這種鬼把戲好不好?太jb嚇人咧!」
「呵呵!」海空恢臉上復五官,卻又換成一副胖和尚摸樣,他笑吟吟地說:「山人只會變臉,你不讓我玩這個,那我玩什麼呢?」
「你我打鬥又不是演戲,你的臉譜變來變去有什麼意義?除了能嚇唬我一下,根本無助你的功力啊!」
「你錯了!」海空嘩啦啦擺出一個童子拜佛的架門兒,高聲喝道:「我的神功魔力會隨著我的臉普遍化而變化……」
「你是說,如果你變成一張老鷹的臉,你就能離地飛翔?」
「然也。」
「麻辣隔壁我還真的不相信耶!」
「比如這會兒我變成和尚摸樣,出手便是佛門絕技。」
「噢,這樣!」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你欺老衲無能是不是?今日就讓你嘗嘗佛門連環鴛鴦腳的厲害。」
說罷,海空一個側向大跨步,之字形連環步恰似水上漂浮,優美而輕盈,令人眼花繚亂。
所謂連環步,實際是一種迷惑人的步伐:四面纏繞,上下旋轉;如晴蜓點水,似蝴蝶穿花;式疾手靈,步輕身活。
看似直接奔向你來,卻突然一個旋轉迂迴繞到另一側,你以為他想從左側進攻,剛剛轉身應對,他一個滑步溜到右側
雙腳輪番踢出,踢如彈,定如山,柔似春風拂柳,鋼如鐵錘擊石。
陸軒瞬間被海空的招式所迷惑,稍微一遲疑,業已衝到面前雙腳齊發,他忙架起雙臂阻擋,海空踢臉卻是虛晃,左腳在陸軒臉前一劃落地,沉下來的右腳狠狠踹向陸軒的小腿。
「哇啊!」陸軒反應雖快,就地彈跳而起,兩腿迅速彎曲化解了這斷骨一踹,如果讓然保持站姿態,小腿骨必斷無疑。
「好你海空,竟然想斷我腿!」
「你自找的!」海空雙掌一擺,身形猶如柳絲搖曳,一晃便繞到了陸軒的身後。
「哦靠!」陸軒知道如果轉身必遭打擊,所以他看也不敢去看,旱地拔蔥而起,空中接連三個向前空翻,躲過海空背後的連環橫踢腳。
可是,他剛剛落地,海空隨後趕到,旋風掃堂腳「唰唰」追著陸軒猛掃。
陸軒被追打顯得很狼狽,頻頻猴跳躲閃海空的旋風腳,氣的嗷嗷亂叫。
「海空你能不能玩的高級的,這種舞台上的花拳繡腿你也拿的出手?」
「就依你!」
隨著一聲吼叫,海空雙臂一展,只聽嘩啦啦一陣破空飛馳聲響,十八個面貌各異穿著卻是一模一樣的武士手持十八般兵器站立在陸軒的面前。
陸軒超這些人掃了一眼,認不出呢一個是海空。
海空肯定是沒有消失,他就在這十八個人中,只是陸軒已經分辨不出來了。
一陣刺耳的喊殺聲驟起,十八個武士生龍活虎般衝了過來,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鑭錘抓钂棍槊棒拐流星錘,一股腦地砸向陸軒。
這樣並嚇不倒陸軒,他一個人也足以應付這十八個勇士。
「好玩!」他一個高吊空翻,足足翻起五米之高,然後落入十八人戰中,揮舞著雙臂雙腳,同他們打了起來。
開始時,陸軒純粹是在炫耀的自己的以一當十的非凡武功,游魚般在刀劍林立劈斬猶如疾風暴雨的人群中穿梭般,非但毫髮未傷,每每出拳踢腳總會命中對手。
但是他很快發現,在這十八個人中隱藏著海空真身,真正富有殺傷力的只有他一個人。而那十七個人純粹是虛張聲勢為他打掩護,給他製造出手的好時機。
因為陸軒隱隱覺得自己幾次險些被刺中要害,卻幾次尋找不到這個人到底是哪一個。
「如此打下去必中海空的道兒!」
陸軒不敢與其糾纏下去,一個縱躍從眾人頭頂飛竄出圈子,落地之後一扭身穩穩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端起茶壺往一隻空杯子裡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