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心中暗罵,但是臉上卻是不敢有絲毫異色。[]]
左掌施展出金**法印之術,在追憶丹田附近不斷按摩推拿,硬是將追憶的內力逼迫於丹田大穴之中。
同時,他右手手指好不停歇,五根手指更是如樂師彈奏樂曲一般,揮灑自如。
從追憶的大椎穴開始,一路輕點慢拂,居然不到半盞茶水的功夫,就將追憶渾身大穴全部封住。
而且,追憶明顯感受到被未亡僧封住的穴道之內,都被未亡僧植入了一團內力,那些內力猶如一個個的氣泡一般,在自己體內***光滑。
彷彿自己只要稍一運力,就可以將這些氣泡刺破一般。而此時未亡僧度入這許多內力,臉色已然有些蒼白。
他下手更是絲毫並不怠慢,輕嘿一聲之下,居然右手催動這些氣泡緩緩地向自己的丹田氣海逼去。
易筋經神功似乎感到情況不妙,更是在追憶體內左衝右突。
但是縱然追憶此時內力已然極為深厚,但是比之未亡僧仍然相去甚遠。
一番衝突之下,追憶的易筋經仍然被老僧牢牢地控制在丹田之內,絲毫也無法突破。
老僧神色凝重,加緊催動右掌的真力,向著追憶的丹田穴逼去。
追憶此時只覺得自己空有一身易筋經神功,但是卻被一股莫名的真力牢牢禁錮在內。
然後身上各處的筋脈之中,又有無數團氣泡緩緩地向著丹田穴聚攏和靠近。那些氣泡從頭上腳下,四面八方的聚攏。
等一團團氣泡聚到一處之時,猶如無數的水滴被人為地聚集於一處一般,緩緩地成為一大團氣泡……
未亡僧引導這些大氣泡,緩緩地向著追憶的丹田穴推進。
當這團氣泡遇到追憶的易筋經之時,立時不在強行向內滲入。
反而是立即在易筋經神功的外圍自行繞開,彷彿是一隻大口袋一般,在易筋經神功的外圍鋪開。
老僧加緊催動無數大氣泡緩緩鋪開,然後更是不斷地修補和蔓延,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催動內力將易筋經神功緊密地包裹在內。
這種感覺殊為奇妙,倘若硬要以言語表達,那就可以將追憶的易筋經神功比作一個威力巨大氣球,而這氣球之外又被包裹了一層薄如蟬翼的氣囊一般。
老僧見易筋經被自己成功封鎖,臉上明顯露出歡喜之色。
他雙手更是絲毫不停,以一套極其玄奧的手法,在追憶身上不住的拍打,其神色卻也並不輕鬆。
追憶前面見他已然使出金**法和菩提指法,心想果然是威力無窮。而此時這套手法與先前截然不同,想來必是那家傳的九龍封印**。
他知道此時未亡僧封印自己的易筋經神功,多半已經到了尾聲。故此也就並不著急,任由對方施展完最後的封印**。
果然,又過了不足半個時辰,只見老僧騰地跳起。
這一跳居然有數丈之高,幾乎頂穿了石窟的洞頂。他一邊跳一邊大聲嚷嚷:「成了!成了!子,你站起來行動看看。」
追憶聞言從地上爬起,只覺渾身手足自如,行走更與往常無異。
老僧哈哈大笑,一會兒又催促追憶催動自己的真力。追憶潛運神功,想將內力突破丹田大穴。
哪知自己的神功稍一運動,便被外圍的一層氣囊頂了回去。
追憶又在催運真力,但是那氣囊卻是柔韌異常,將追憶的內力又反彈回去。
那種感覺極其古怪,就像是一個人被困於一個皮袋之中一般,任你如何用手指戳頂,但是皮囊已然如故,毫不受損。
追憶心中不信,兀自以內力強行突破,但是無論他使出多大力量,那外圍的氣囊依然如故,絲毫不見損傷。
追憶心中暗道神奇,至此對那老僧的武功更是佩服。
老僧撚鬚微笑,衝著追憶笑道:「如今你的神功已被封印,想要練習那伐骨神功,卻又要重新開始。「
就像一個毫無武功的普通之人一般,慢慢地積累體內真氣,按照伐骨功的心法慢慢修煉了。
追憶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當即走到一邊石壁,參照上面的心法修煉起來。那老僧知道追憶又再重修武功,自然也就不再多言。
方纔他雖然依靠絕世內力和功法,將追憶的內力強行封印。
但是追憶的內力畢竟已經極其深厚,老僧如此強行封印之下,卻也感到自己內力損失不少。
因為施展這封印**,首先要求施法者的內力絕對高於對方,而且要將自己的內力度入追憶的體內,以自己的絕世內力將追憶的內力包裹在內。
如此一來,老僧不啻於是將自己的一部分內力傳度給了追憶,此時已經不屬於自己所有。
而且,方才施展封印**之時,既要將追憶的內力封堵在丹田穴之內,卻又要心謹慎,生怕自己用力過猛,傷害到追憶的身體。
如此一來,自然是更加耗神費力。即便是哪老僧功力舉世無雙,卻也是功力大受損失。
但是,這瘋僧也是一個性格極其倔強的怪人,他一旦認準了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輕易讓步地。
他既然認定了追憶是他的衣缽傳人,而且早就有意將他打造成蓋世無雙,甚至一身本領可以比肩達摩、蓮花生和寂護等絕世高手的奇葩。
因此,這點代價對他來,卻是無怨無悔地。
但是如此一來,對老僧內力的損失不可不用巨大二字來形容。
老僧乘著追憶在練功之時,也是早就感到渾身有點虛脫。
當即二話不,也隨之一起盤膝而坐調養聲息起來。
這一老一少,一僧一俗,在那空蕩蕩的石窟之內,各自盤膝而坐。
那石窟之內登時寂靜無聲,四下裡只能隱約可聞二人的呼吸之聲。
如此,過了不知多少時候,只見追憶緩緩地睜開了雙目。
他見老僧仍然跌坐於地,心下不禁感到歉然。
雖然眼前這個老僧有點瘋瘋癲癲,而且甚至對自己毫不留情,屢次大打出手。
但是對方為了造就自己,所付出的心力代價,以追憶之聰明,卻又怎能不知。
所以,當他見到臉色蒼白地跌坐於地,心中更是感到不禁歉然。
他一聲不響地坐在一邊,為那未亡僧進行護法。
又過了良久,只見未亡僧終於緩緩地睜開雙眼。
他的臉色也終於出現了一絲紅潤,彷彿方纔的運功調息,對他還是有了一些幫助地。
但是,未亡僧卻是心中知道,此番施展封印**,卻是讓他平白地度入了將近十幾年的功力到了追憶的體內。
自己想要在短時間內恢復功力,卻是基本上沒有這種可能。
追憶見老僧如此,心下更感歉然。他從身上拿出玉匣,並將玉匣內的藥材全數倒出。
老僧一見那玉匣內的藥材,全部是堪稱天才地寶的藥材。
如此貴重的東西,而且數量如此之多,品種如此之雜,即便是老僧如此閱歷之人,卻也不禁呆住了。
那老僧驚問道:「你哪裡來的的如此眾多的藥材?「
追憶自然不會隱瞞,當即將為鳩摩智去大輪明寺取藥,回去要將這些藥材練成靈丹之事了一遍。
老僧又追問追憶何以要煉製這許多靈丹,追憶自然又將乾坤教與天下武林為敵之事了一遍。
至此,老僧方才知道追憶何故吵著鬧著要回去,又何故打死也不願在這裡學習武功的來龍去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