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稱善,當下甘丹赤巴等人招呼各位來賓用膳。晚飯過後,眾人各自回屋休息。
而追憶回到屋中之後,卻是感到好不興奮。此次吐蕃之行,效果居然出奇的好。
不但拿到了鳩摩智珍藏多年的名貴藥材,還居然突破了武學障礙,將乾坤大挪移與斗轉星移加以融合。
而這兩門絕技都是借力打力的絕技,只是一門偏重於內力的運用,而另一門偏重於手法的精妙。
倘若真是論較起來,這兩門借力打力的絕技,乃是各有優劣。
單論那斗轉星移,雖然招式極盡巧妙,但是卻對內力的要求極高。
倘若內力不足之人,強行運用此法,難免會有力不從心之感。
就像當年虛竹背負著天山童姥從雪峰躍下,先是在桑土公的肚皮上蹬了一下,化去了一部分內力。
然後慕容復強運斗轉星移將二人推開,如此強行出手之下,雖然將虛竹重重摔落的身軀化解在一邊。
但是自己也不禁滿天星斗,幾欲摔倒。
而那乾坤大挪移雖然強於內力的運用,乃是一門堪稱天下無敵的武功。但是在手法上卻遠遠不如斗轉星移來的神妙。
比如當年張無忌在大都營救中原群雄,宋遠橋等人從高塔上一一躍下,張無忌頻頻施展乾坤大挪移接住。
但是由於人數眾多,即便張無忌神功無敵,到得最後卻漸有力不從心之感。
而追憶此番苦苦參研之下,居然豁然頓悟,將這兩門絕技巧妙地結合起來,這對他而言,實在是頗為重要。
追憶回到屋內,又是苦苦參研一番。
他將兩門絕技的優劣之處相互印證,如此一番回顧之下,追憶卻又悟出不少奇妙之處。
他越是悟到後面,卻越是這感到這兩門絕技的博大精深。
而且他此時的這些感悟,卻好像是剛剛入門一般,居然還有大量的問題沒有想通。
追憶想了一想,知道自己練習這兩門絕技畢竟時日尚短,對這兩門絕技還有很多深奧之處,沒有搞得明白。
想要將這兩門絕技完全融於一體,就非要將它們精奧之處專研的極奇透徹為止。
這個是急不來的功課,因此追憶也並沒有太過在意。
他知道,隨著自己內力武功日益精純,便會對這兩門絕技的感悟越會深刻。
而對這兩門絕技的感悟深刻,那麼就更能將這兩門絕技合二為一。
因此,將乾坤大挪移與斗轉星移合併的工作,雖然只是小成。但是追憶已然初窺門戶,必定對後續的發展極為有用。
自此,追憶心中不再琢磨武功。心想明天是戈爾巴前來挑戰的日子,此番必定會有一場惡戰。
此時再要臨陣磨槍,肯定狀態無法調整到最佳。
倒不如好好休息一晚,養足了精神,明天再與戈爾巴大戰一場。因此他不在折騰,翻身上床便即歇息下來。
這一覺睡得好不香甜,直到第二日屋外鐘聲大作,追憶方才醒來。
他揉揉眼睛,翻身下了床榻。稍事梳洗一番之後,便即走出門外。
外面此時早就有人等候,有兩個翻身走到近前,畢恭畢敬的向追憶行禮之後,將他帶到了膳房。
用完早飯之後,追憶又隨兩位翻身來到金殿。只見甘丹赤巴等人早就在金殿內閉目而坐,靜等著戈爾巴的前來。
追憶心中暗自羞愧,心道自己來得遲了。
他三步並兩步走到一邊坐下,然後也同其他人一樣閉目調息起來。
過不多時,只聽外圍一陣腳步之聲。追憶抬頭一看,只見兩位喇嘛驚慌失措地來到金殿之內。
「啟稟甘丹赤巴大喇嘛!那苯教的教主戈爾巴已然來到大輪明寺門外。「其中一名番僧急切切地說道。
甘丹赤巴微微一笑,向著眾人說道:「戈爾巴果然來了。諸位!不如我們前去店外迎接如何?「
苯教雖然與佛教乃是宿敵,但是畢竟戈爾巴乃是一派掌門。
在禮數上自然不能過於不敬,因此眾人自然與甘丹赤巴前去迎接。
追憶也是一樣,隨在眾人身後來到了大輪明寺之外。只見廟門外靜靜地站著一些人士,數量約莫有七八人的樣子。
其中一人,黑衣白襪,身形矮小瘦弱,臉上帶著一張鬼臉面具。
令人覺得奇怪的是,此人雖然瘦小羸弱。但是在眾人之中,卻是第一個為人所注意。
而且此人隨隨便便地往那一站,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大宗師的氣度。
旁邊的另外六個人,好像只是陪襯一般,根本無關緊要。
追憶一看此人神情氣度,料想此人多半便是戈爾巴。
果然甘丹赤巴等人迎了上去,衝著那人雙手合十施了一禮道:「戈爾巴掌教遠來,老僧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那戈爾巴雖然乃為雪恥而來,但是卻也極有風度。
他見甘丹赤巴禮數周到,倒也是恭恭敬敬地回了一禮說道:「甘丹赤巴大喇嘛,我們大約已經有三十年未見了,不知近來一切可好?」
甘丹赤巴微微一笑道:「承蒙大掌教的關懷,老僧身體還算康健。」
接下來其他高僧上來寒暄一陣之後,戈爾巴也是一一回禮。
那吐蕃皇叔身份極其顯赫,戈爾巴自然也是極為重視。他上前恭恭敬敬地一躬身道:「未曾想皇叔也在,小民在此有禮了。」
德巴森普雖然貴為皇叔,但是也不敢過分得罪這等人物。
當即和顏悅色地說道:「大教主太過謙遜了!」說罷,他也略微欠了一下身子。
然後戈爾巴與德巴森普身後的諸位權要相見,眾人談笑之下,倒也顯得相見甚歡。
隨後,德巴森普一指戈爾巴身後四人問道:「不知道大教主身後之人,又是何等人物?」
戈爾巴笑笑說道:「這四名灰衣人,乃是我苯教中的四名長老。」
他們四人分別是司神長老戈巴音、司魔長老呼音泰、司鬼長老泰戈爾、司巫長老摩爾森。
眾人聞言一驚,心想此次戈爾巴居然將苯教四大長老全數帶來,此番前來雪恥可謂準備充足。
戈爾巴又一指另外兩人說道:「此人乃是我請來的右副教主,人稱雪山神魔的金木泰。」
甘丹赤巴等人聽聞戈爾巴報出此人名號,無不悚然動容。
雪山神魔金木泰乃是漢藏通婚的混血,其父本是中原武林高手,壯年之時因故入藏行走。
未料到在吐蕃國內,遇見了一位藏女攔路。二人一言不合之下,當即動起手來。未料到那藏女武功極高,二人大戰一天一夜,卻未分出勝負。
至此,二人相互佩服之下,情愫暗生。遂過不多久,二人便結為夫婦,年後產下了一子。
二人對此自然欣喜若狂,自然對此子期望也是極高。
在這對夫婦的全力調教之下,此子不到三十,便已身兼兩家武功之長,自成了一身絕學。
但是此子生來生性奇淫狠毒,在他手中死去的女子不計其數,而且更是死狀慘不忍睹。
因此,時間一久,此人便在藏族境內闖下了一個名號,人稱雪山神魔。對於此人的種種惡行,也引得不少吐蕃高手追殺此人。
但是此人武功委實獨到,吐蕃國內眾多高手連續三次圍剿,卻是屢屢被他突圍而去。
而且,每次還被他傷了不少高手,使得此人的惡名更是遠播。
最後,吐蕃國主請出鳩摩智出手協助,此人知道不是鳩摩智的敵手,方才嚇得遠遠遁走。
如此凶人,實乃是吐蕃國為數不多的高手。沒想到戈爾巴居然將此人攬到麾下,此舉更是猶如如虎添翼。
眾人心中暗道不妙,心想戈爾巴一人已經是不得了人物了,此時再有金木泰相助,接下來的戰役一定非常棘手。
而且,金木泰在苯教之中,也只是一名右副教主。
更有左副教主一職,還在一邊虎視眈眈。眾人想到此處,不由得將眼光向另外一人看去。
只見那人一襲白衣,青慘慘的一張驢臉,其長相猶如殭屍一般。
戈爾泰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轉而笑而答道:「此人乃是我的左副教主,人稱天葬神屍的阿爾穆。
戈爾泰娓娓道來,神情仿若是在為眾人介紹自己珍藏的古董一般。
但是此番話語聽在甘丹赤巴等人的耳中,卻是猶如轟雷一般,將眾人頭都震得大了。
這阿爾穆人稱天葬神屍,其原因是藏族有天葬之習俗。而戈爾泰少年之時,本是在懸崖上鑿洞懸棺的苦力。
但是機緣巧合,卻是在一天葬之洞中獲得一名吐蕃高僧隨葬的武功秘籍。阿爾穆喜獲秘籍之後,當即苦苦專研。
哪知那本密宗佛門秘籍極為生澀,阿爾穆雖然天賦很高,但是在無人指點之下,強行突破,最終幾欲走火入魔。
幸好此人乃是極具大智慧之人,最後居然憑著自己的指揮與毅力,另闢蹊徑,以吸食人血精元為藥引,暫時化解了大難。
但是他雖然解決了走火入魔,經脈寸斷的危機。卻也至此留下了吸食人血的嗜好,需要不斷捕捉活人來化解危機。至此他的武功性情大變,就連身體形貌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