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按照韋一笑的想法,就是一個拖字。拖得一刻是一刻,一直拖到自己這方援兵趕到,方可放手一搏……
哪知追憶並不知曉此事,他見韋一笑趕到,以為大隊人馬隨後將至。
因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與天賜已決生死。故此,上前便與天賜打在了一處……
韋一笑無可奈何,只得與天賜座下的八位奴婢站在了一處。
韋一笑的武功雖然極為高明,但是想要以一敵八,卻是略顯捉襟見肘。
好在他的輕功實在高明,而且又不與對方正面相博。因此,韋一笑游鬥之下,卻是絲毫不露敗象。
追憶與天賜二人再度交手,雙方在半空中凌空搏擊數招。二人力搏之下,卻是互有攻守。
追憶正準備再次攻擊,哪知邊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只見血衣女無根手指已然洞穿楊太明胸腔,而且硬生生地將他的心臟血淋淋地挖了出來。
更為令人可怖的是,此女居然將楊太明的心臟放在嘴裡大嚼。
殷紅的鮮血在她的臉上、手上沾染了一片。但是此女卻是絲毫不以為意,仍然是吃的津津有味……
陸太清等人見了此等情狀,嚇得幾乎已然忘了悲傷。
他與陳太風二人心神俱裂之下,更是舞起手中長劍,將自己週身大穴全部籠罩於劍幕之內。
那血衣男子見著血衣女得手,心中顯得更為著急。
但是陸太清二人防護的極為嚴實,自己卻是三兩招之內,顯然無法得逞。
他一聲怪叫之下,居然反手又將楊太明的肝肺挖了出來,繼而放在嘴裡也是一頓狂咬。
如此血腥的一幕,讓陸太清等人看得毛骨悚然。
那血衣男女吃完一人的內臟之後,居然更加凶性大發。二人十指箕張之間,卻是更為兇惡地撲向陸太清二人。
陸太清師兄弟二人嚇得手足發抖,哪裡還有餘力抵抗。
二人正在危難之際,只見一人橫空出世,卻是一拳堪堪架住了二人的鬼爪。
那血衣男女一雙殷紅的眼珠險些要瞪出眼眶,正自惡狠狠地瞪著來人。
只見架住二人鬼爪的乃是一名老年頭陀,其年齡大約在五旬以上。這頭陀長得奇醜無比,臉上更是不慢了縱橫交錯的疤痕。
那血衣男子一邊向那頭陀進招,一邊惡狠狠地問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壞我們二人的好事?」
那頭陀雖然長得奇醜,但是其姿態又無比瀟灑。
此人雙手隨意揮灑之間,全是各家各派的獨門絕學。而且每一式都曼妙無比,瞬間地便化解了血衣男子的鬼爪。
那頭陀哈哈一笑道:「在下明教光明右使范遙是也!
那兩名血衣人一聽范遙的報出自家名號,也頓時不由得吃了一驚說道:「什麼?你就是那明教光明右使范遙麼?」
范遙笑嘻嘻地說道:「這個自然貨真價實!如假包換之事!卻不知你們這兩個怪物又是什麼人?」
「哼!」我們二人乃是乾坤聖教下七殺中的二殺是也!我的名字教血煞!在七殺中排行老六。這位乃是我的七妹,名叫血羅剎!「
那血羅剎接過道:「我們乾坤教奉命在此截殺這些中原武林人物。你們明教向來與中原武林不睦,難道非要管這趟閒事不可麼?「
原來她見范遙武功極高,心中並無戰勝他的必勝把握。
而且對方明教高手一個接一個,接下來更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會出現。
在這種情形下,血衣女並不願在此時得罪明教。所以,她對范遙
的話語還比較客氣一些。
哪知范遙冷冷說道:「我明教前任教主張無忌,當年便與中原武林一向就有交往。其父親翠山公,更是武林奇人張三豐的得意弟子。血羅剎為何要說本教與中原武林無關。「
二來、你乾坤教乃是當今魔教,一向倒行逆施,塗炭中原武林。方才吞噬這位崑崙派的高手之內臟,便可見貴教行事之邪惡。
向這樣的魔教行徑,任何中原武林人物見了,都會義不容辭地將你們誅滅。
所以,你這個魔女,就不要妄想我范遙會放過你們了。
那血衣女見范遙非但絲毫不領情,反而將他們狠狠地罵了一頓。
血衣女恨的牙齒癢癢地,當即二話不說,雙手猶如閃電一般,各種招式全部朝著范遙攻去。
那范遙當年與楊逍齊名,二人並稱明教的逍遙二仙。
故此,他的一身武功自然極為高明。那血衣女子的招式雖然又狠又毒,但是范遙卻並不放在眼裡。
只見他拳影掌勢極為飄逸瀟灑,大袖飄飄之間,卻是與那血衣女打了一個平手。
陸太清和陳太風自從范遙加入之後,形勢登時穩定下來。
何況陸太清本來就與這二人武功相去不遠,此時在陳太風的協助之下,卻也是和對方打了一個平手。
而那韋一笑仗著輕功超絕,敵人更是連衣角都無法摸著他。韋一笑展開飄逸的身法與之周旋之下,一時倒也絲毫不落下風。
唯獨那追憶與天賜的交戰,此時在經歷了二十來招之後,已然漸漸落於下風。
天賜心中也在擔心明教大隊援兵將至,故此其出手更是狠辣沉重。
追憶早就猜到天賜的心思,因此其出手也極為沉著冷靜。
二人拳來腳往又打了十幾招,驀然那場中又突然多出一人。
只見那人四十多歲的年齡,以一身文士裝束打扮。那人也不多話,當即一步踏入戰圈。
此人十指如鉤,形狀猶如鷹爪一般,狠狠地向著天兒的手臂抓落。
天兒驚呼一聲道:「大力鷹爪功!你是明教的鷹王殷天正麼?
那文士微微一笑道:「鷹王倒是沒錯!不過殷天正乃是在下之亡父,在下乃是殷野王是也。」
你這連體的怪胎,居然敢在這裡撒野。還敢與我教主的義子動手,是不是閒自己的命活得太長了。「
殷野王乃是張無忌的舅舅,而且此人又極為護短。
他與范遙一起聽說追憶乃是張無忌的螟蛉義子,所以一聽說追憶身遭險境,當即便從總壇內疾馳而至。
但是,他的武功畢竟差了范遙一籌。故此二人趕到的時間,也就有了先後。
殷野王見追憶不是天賜敵手,故此也不答話,上前就架住了天賜的攻勢。
天賜心裡暗暗叫苦,心道這明教的高手怎地越來越多。像這樣打下去,豈不是反而自己就要身遭險境。
追憶見殷野王從旁相助,當即心下更是篤定。他轉頭衝著殷野王一笑叫道:「孩兒追憶向舅公問安。舅公一向可好?「
這小子向來嘴甜,更何況殷野王向來敬重張無忌這個外甥。此時見追憶喊了自己一聲舅公,登時感到無比受用。
他哈哈大笑道:「好!好!想必你就是追憶吧?我那無忌孩兒眼光不錯,居然覓得了像你這般的天造奇才。「
他與追憶一邊說話,一邊二人聯手不斷將各種絕學朝著天賜攻去。
這二人,一人乃是當今武林的絕世奇葩,一身武功更是兼具各派之長;而另一人乃是當今鷹爪王,其鷹爪功更是天下第一。
這二人聯手之下,天賜的優勢登時喪盡。三人展開一場混戰之下,卻是打了一個難分難解。
而且,如果是按照雙方的實力來看,卻好像還是天賜略處下風。
如此交戰下去,怎地又不讓天賜心中更為焦躁。
只見天賜仰天一聲長嘯:「後面的援兵怎地還不趕來,難道都想找死不成。「
他此番下得天山,原本就是想將追憶一舉擊斃。哪知追憶不但武功大有長進,而且運氣更是好的出奇。
二人數度交手,卻總是讓追憶化險為夷。這等惡氣,又怎能讓他不怒。
天賜內力已然極為高明,此時提起呼喝之下,不但聲傳數里,而且更是轟轟隆隆,猶如雷鳴一般具有威勢。
范遙等人一聽之下,不由得個個為之色變。
心道這對怪胎內力怎地如此高明,十七八歲的年齡已然具備如此深厚功力,就連我們這幾個練了幾十年的老傢伙,與他相比,也是頗有不及。
看來這對怪胎的確也是一對異人,我們可要小心應付才是。
天賜的嘯聲剛剛完畢,後面兩三里外卻是已然馬蹄聲大作。而且塵土飛揚之間,顯然又有大批人馬趕來此地。
范遙等人雖然身經百戰,但是見了此時情景,心中也不禁有點焦急。
范遙同樣一聲長嘯說道:「楊教主!敵人援兵已然快要來到此處,請速速帶援兵來此決戰。「
范遙也是內功極高之人,此時提氣長嘯,其規模聲勢雖然不及天賜如此驚人。但是卻也聲傳數里,清澈嘹亮之極。
范遙嘯完沒過多久,只聽自己身後方向,傳來陣陣的腳步之聲。那腳步聲急促而又雜亂,顯然也有數量眾多的人馬趕來此處。
此時雙方的援兵全都向著這裡趕來,而且誰能最先到達此地,誰就有可能獲得戰場的主動。
這一點雙方都心知肚明,全都盼望這自己的援兵立即趕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