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鳳和胡斐哈哈大笑,將追憶從地上攙扶而起。[本章由網友為您提供更新]
這二人乃是蓋世英雄般的人物,平素自然極為仰慕英雄。此時二人見追憶少年了得,已然極為喜愛。
後來更聽見燕子塢內聚集了這許多高手,聯袂共同抗衡乾坤魔教。這二人心胸之澎湃,更是難以自己。
而那苗若蘭則更是溫柔賢淑之人,平日裡更是對丈夫和父親極為信服。
此時見追憶武藝高強倒還罷了,尤其見他知書達禮,對人極有禮貌,心中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而那徐濤和徐bo兄弟二人,以前得了紅花會、胡斐和苗人鳳的不少真傳,自以為少年一輩中自己武功已然極高。
哪知今日二人聯手之下,更是打不過慕容追憶一個娃娃。二人心中震驚之餘,心中對追憶委實萬分欽佩。
自此,二人也不好意思倚老賣老。倒是真心與追憶接納交往,追憶也是乖巧,就此與二人兄弟相稱。自此,三人之間倒也處的極為融洽。
而那胡斐與苗若蘭的獨生愛nv,取名胡茵茵。此女年方六七歲的mo樣,卻是長得如其母一般秀麗溫婉,深得苗人鳳之寵溺。
追憶與眾人閒聊一場,方自起身作別。
胡斐等人知道要事要緊,因此也沒有挽留。眾人更是約定,倘若雙方都將援兵召集之後,一個月後的今天,便定在此處會師。
追憶更是連連答應,起身又在拜謝之後,方才飛身上馬,朝著崑崙山脈疾馳而出。
追憶按著張無忌畫的圖紙,一路西行。他漸行漸西之際,只覺得天氣也一天比一天寒冷。
追憶年紀雖少,但是武功卓絕。而且他又騎著一匹寶馬,因此一路西行,卻是倒也一路順暢。
到得西域之後,已然進入了崑崙派的境地。
那崑崙派在此已經經營百年有餘,自是實力雄厚。只是此地地處西域,沿途黃沙漫漫,路上卻是經常遇見穿著崑崙派裝束的子弟。
追憶心中暗暗稱奇,想崑崙派和乾坤教同樣地處西域,已然遠離中原武林的勢力範圍。
何故卻一直能夠生存至今,那乾坤魔教對其卻是絲毫無犯。
略一沉吟之間,他倒也想了個明白。想來那乾坤魔教雖然與崑崙派同處西域,但是究竟當年中原武林那場大戰,打得乾坤魔教損失頗為慘重。
如此寄居於西域之際,一來為了修生養息,繼續培植實力;另一來則是暫時寄居西域,不願過早暴lu實力。
否則一旦出動教中實力,將崑崙派拿下。那麼必定會驚動中原武林那些隱居的老一輩人物出手。
屆時這些老一輩的人物,只要振臂一呼,整個中原武林必定群起響應,再與乾坤魔教做一場殊死的搏鬥。
因此輕易之間,乾坤魔教絕不願意輕易招惹崑崙派。而這也是崑崙派能夠以中原一支正教的門派,能夠安然無恙地生存至今的唯一原因。
但是,追憶心中也是立即想到,倘若乾坤教一旦覺得自己實力已然足夠,就必定會拿崑崙派開刀。
屆時,整個崑崙派可能就是乾坤教祭旗的目標。
追憶一路推算,卻是分析的合情合理。但是,當推算到乾坤教最後會拿崑崙派祭旗,心中倒是覺得不寒而慄。
他自幼跟隨鳩摩智唸經,心中早就一心向佛。想到崑崙派此番大難在即,心中不由更是一陣擔心。
追憶心想,既然到了此地,我何不順便拜訪一下當今崑崙掌教三絕道長?
倘若能夠勸得他隨我離開此地,避開乾坤教的鋒芒,豈不是能夠救了整個崑崙教的香火?
他乃是菩薩心腸之人,當下更是想到就做。
他沿途截住一名崑崙派中的弟子,向他問及崑崙派的行走方位。
那名弟子衝著他看了幾眼,見追憶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心想我崑崙派當真威震四方,每日裡都有這許多弟子投奔我派。
他心中洋洋自得之餘,自然極為熱心地為追憶指明了方向。
追憶轉身謝過,自是按照他指引的方向一路西行而去。
那青海驄腳程極快,四蹄揚起之間,沒有多久便已來到了崑崙派三聖坳。
剛來到三聖坳,只覺得眼前景色登時驀然一變。只見那三聖坳內外數里之地,遍地綠草如景,到處鳥語花香。
那景色與西域的黃沙漫漫的感覺,已然截然不同。
追憶暗自稱奇,心道這西域苦寒之地,怎地卻有如此人間聖境。
他哪知這三聖坳四處皆是通天的高山,擋住了四方的寒氣。
而這崑崙派又歷經數代掌教的苦心經營,將那各地的奇hua異草移來種植。因此,此處的景色自然與外界截然不同。
追憶剛剛來到山坳,只見從裡面轉出兩名青衣劍客。
那二人伸手攔阻住去路說道:「哪裡來的小孩?難道是來拜師的麼?」
追憶跳下馬來,躬身作答道:「小子慕容追憶!乃是慕容世家的子弟!因仰慕崑崙派琴劍雙絕陸先生的風采,故此特地前來拜山。」
還望二位前去通報一下,小弟就此謝過。說罷,他接連躬身施禮。
旁邊一名臉色稍黑的青年說道:「我們陸掌men,乃是當今高士。與少林、武當的掌men人齊名,又哪是你這般小輩可以見著的。」
這黑臉青年欺追憶年幼,在武林中沒有絲毫威望,故此拒絕通報。
追憶見此人如此無理,心下不禁有點來氣。
心道我好生傳訊於你,居然被一個men人弟子如此刁難。他心頭有氣,就想拂袖而去。
但是想想畢竟倘若能夠救得崑崙一脈延續,受這點鳥氣又算什麼。
當下他又耐著性子說道:「這位大哥!小子的確是有要事向陸先生稟報,還望您能夠通稟一下。」
他話剛剛說完,旁邊那臉色白皙的少年居然脾氣比臉色稍黑的還大。他當即瞪眼說道:「哪裡來的小娃娃!到哪裡不能去玩?」
你如果當真是要拜師學藝,我倒還引領你進去。待到我門派中哪位高手有空,替你引薦一番。讓你拜得一位名師,也就罷了。
哪知你這娃娃,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要拜會我們掌men師爺,他老人家又豈是你這等凡夫俗子能輕易見著的。
此人斬釘截鐵,就是不讓追憶拜會崑崙掌men。而且言語之間,更是不將追憶放在眼裡。
惱得追憶有點火起,當即反唇相譏道:「崑崙派的確是中原武林的一大門派。但是再大能大過少林、武當麼?」
而且就算崑崙派的絕學有頗多獨到之處,但也未必能夠入我慕容追憶之眼。又何必如此妄自尊大。
你既然不願通報,那也就算了。既如此,就當我沒來過,小爺自己去了。說罷,他轉身牽馬要走。
哪知,那兩個看守山坳的青年,被追憶搶白一頓,心裡更是無名火起。
他們自以為崑崙乃是西域第一大派,平時在西域外走動,更是受盡外界武林人士的尊崇。如此時間久遠之下,其門下弟子自然不免有點驕狂。
哪知,今天和追憶對話之下,見一個不滿十四五歲的小孩,出言更是狂傲。言談之間,渾然沒有將崑崙派放在眼裡,這等事情,豈能不讓二人鬱悶。
那黑臉少年當即發作,他雙手一指追憶說道:「嘿!嘿!好你個小娃娃!居然敢如此驕狂,我郭立明倒要見識一番,看你有如何的厲害。
說罷,他雙掌一立,一把就向著追憶的肩頭抓去。
追憶乃是別人對他有理,他也對別人有理。別人對他輕慢侮辱,他比別人更為桀驁不馴之人。
故此,他眼見那黑臉少年無理,因此不禁心中有氣。他看也不看對方一眼,任由那少年抓住自己肩頭。
那少年一招得手,口中更是得理不饒人:「哪裡來的小輩,居然口氣如此之大。我還以為武功有何了得之處,原來也是稀鬆平常之輩。「
「哎呦!「
他話剛剛說完,只見他手指一鬆,身子橫跌數步。
原來,他手指剛剛觸及追憶的身體之時,還感到追憶身上軟綿綿地,並無什麼過人之處。
他當即五指力扣,想要狠狠拿捏住追憶的肩頭,給他吃點苦頭之時。哪知追憶易筋經內力趁勢反彈,一震之下,當即盪開了那黑臉少年的五指。
那少年受到外力巨震之下,當即五指酸麻無比。身子不由自主地跌出四五步之外,方才拿樁站穩。
這還是追憶不想傷人,只想略微懲戒一番,只用了不到一成功力的結果。
倘若他真要給那黑臉青年難看,那少年此時恐怕早就躺在了地上。
那黑臉青年手捧自己的右手,臉上更是一臉錯愕。
他衝著追憶喊道:「好你個小子,居然敢施展如此妖法,讓你家小爺吃了虧。「
追憶不怒反笑:「妖法!你到使個妖法也讓我看看!「
旁邊那白臉青年見自己師弟吃虧,當即上去一把扯住追憶的手腕道:「就憑你乳臭未乾的娃娃,若不是使出妖法,又怎麼可能傷了我的師弟。「
說罷,他手腕一翻一帶,就要將追憶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