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下來,燕子塢內的高手也是傷亡慘重。器:無廣告、全文字、更很多死士都是負了不同的傷勢,那場景顯得格外沉悶。
好在,慕容世家通過幾年的積累,倒是著實積累了不少物資。
各種醫藥材料一應俱全,再者張無忌的醫術又極為高明。
因此,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就將所有傷者醫治完畢。
此時,慕容追憶和韋小寶等人早已準備妥當。三人一切裝備齊全之後,便一起來到思過崖上準備二度求助援兵。
慕容復等人將三人送到思過崖,慕容追憶灑淚揮別之後,隨即帶同韋小寶二人一起走進了思過崖。
慕容追憶帶同二人一路行進,先是穿過了那狹長的隧道,又來到那深不見底的潭底。
然後帶同二人一路向外潛游而去,一路上飄飄浮浮,不知過了多久,才好不容易來到那宜興境內的礁石之上。
三人之中,當屬韋小寶內功最差。他被慕容追憶一路拖拖拽拽,渾渾噩噩之間,不知過了多久,方才來到那礁石之上。
待得到得礁石岸邊,韋小寶肚子裡早就不知灌了多少口湖水。倘若再晚上岸一時半刻,恐怕當真會活活地在水中憋死。
等到來到礁石之上,韋小寶早就憋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累的趴在那礁石之上,一個勁地呼呼只喘,卻是連半絲力氣也沒有了。
田伯光的內力雖然比韋小寶高出不少,但是此時也是感到渾身乏力。
他與韋小寶一樣,倒在那礁石之上歇息了起來。
慕容追憶抬頭打探四處光景,此時已是子時時分。周邊除了明媚的月色之外,四處更是悄然無息,只有那浪花拍擊礁石的剎剎之聲。
三人在礁石上整整歇息了一個多時辰,方才拖著疲憊的身子重又下到水裡。
按照韋小寶那貪生怕死的性格,原本是決計不敢再下水的。
但是,倘若不下到水裡,卻又沒有勇氣原路返回。因此,無奈之下,明知前方還有一段遙遙的水路要走,但是讓韋小寶再從原路返回,卻是萬萬也不敢再領教一次地。
所以,他無可奈何之下,他只有與慕容追憶再次下到水裡,朝著那小河緩緩游去。
好在,這一路之上,卻是沒有一艘船隻經過。三人儘管可以在湖面上游弋,不必顧忌被人發現。
待到游到小河附近之時,三人在慕容追憶的牽引之下,又重新潛入湖底。三人一路之上,順著小河又一路潛泳,又游了大半個時辰,方才來到那岸邊。
此時,天色仍然烏黑一片。三人來到岸邊,分別將衣服上的水擰乾,然後又休息了一會。
休息之時,慕容追憶將韋小寶贈送的匕首和火槍還了給他。韋小寶哪肯接受,但是追憶知道韋小寶武功最弱。行走江湖之時,全靠這些法寶防身,故此堅持要還。
最後,韋小寶拗不過追憶的堅持,只得又將這兩件寶物收了回去。
三人不敢逗留時間過久,因此只休息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便紛紛起身,向著市集的方向走去。
慕容追憶在市集裡挑選了幾匹健馬,然後在官道上一一作別。
慕容追憶與韋小寶等二人分別以後,自然是快馬加鞭,一路向崑崙山方向行進而去。
那崑崙山西起帕米爾高原,橫貫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與西藏自治區,向東伸入青海省西部,直抵四川省西北部。
故此,慕容追憶只需一路向西而行便是。
由於追憶知道此番搬討援兵,事關燕子塢內眾位高手的生死,因此哪裡敢有絲毫怠慢。
一路沿途奔行之間,累了就找一處密林和衣而睡。餓了就隨便吃點路上買的大餅和鹵rou,講究著填報肚子。
總之,完全是以趕路為主。因此,在幾乎是風餐露宿的形勢下,慕容追憶大概之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便已經來到了甘肅境內。
經過這大半個月的長途跋涉,追憶他所乘騎的兩匹健馬,在如此日夜不斷狂奔的情形之下,也不禁早就累的疲憊不堪。
追憶乃是一心向佛之人,自然不願無故將馬兒累死。
因此,他思索一番之後心裡暗道:「從此處前往崑崙山脈,還有好多路程要走。」
可是這兩匹健馬,終究不是赤兔、汗血之類的寶馬。如此長時間的跋涉之下,也真的是難為它們了。
我不如在此處找個坊市,將這兩匹健馬折價賣了。然後再重新挑選兩匹健馬。這樣豈不是能夠更加增快腳力嗎?
他想到做到,當即便隨便找了一個路人,朝著前方數里之外的一個坊市緩緩而去。
慕容追憶剛剛來到坊市門口,只見斜刺裡猛地衝出一匹瘋馬。
那撞過來的瘋馬,長得又高又大,體型極為雄壯。而且那瘋馬此時正不顧一切地朝著追憶所站的位置,猛地裡衝擊了過來。
眾人見追憶一個小孩,眼看就要被那匹瘋馬撞上,無不被嚇得驚叫一聲。
哪知追憶練習易筋經已有數年,功力早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做出反應。此時更是早就打通了任督二脈,要應付這等場面,卻是實在不值一哂。
他側身微微一讓之間,反手一把抱住那匹瘋馬的脖頸,然後身軀借力一翻,當即便爬到了那馬背之上。
那瘋馬見有人騎到他的背上,想來心裡更是極為生氣。
它長嘶狂嘯之下,更是不住地翻騰跳躍,想要將追憶從自己背上掀翻下來。
追憶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然不願以絕世武功將此馬制服。
故此,他裝作驚慌失措誤上馬背之下,此時更是被bi的猶如騎虎難下一般。
他嚇得大喊大嚷之間,卻是死死地抱住那馬的脖頸,不讓那馬兒將自己摔下。
那馬兒狂嘶luan踏,想要將追憶掀翻。但是那追憶卻是死活不管,只是死死地抱住馬頸。那馬兒心中更是怒極,只見它長嘶一聲,又馱著追憶向那兩邊的牆壁撞去。
追憶心中不由一驚,心道此馬如此xing烈,恐怕未必真是什麼瘋馬。
倒不如我將它制服,然後細細觀察才是。
想到此處,他登時雙臂用勁,易筋經神功微一施展之下。那馬兒只覺得脖頸登時猶如被鐵鏈箍住一般,而且是越收越緊。
只眨眼的功夫,那馬兒便被追憶箍的上氣接不了下氣。
他知道坐在他背上的那小孩便是它的真主,當即再也不敢動彈。
雙足一踏之下,竟然立馬穩穩地站住,連動都不曾動得半下。
但凡尋常馬匹,一旦發力猛衝之時,定然一時收勢不住。哪有像此馬一樣,隨時隨地便可定住身形。
但就此點,憑著追憶從馬癡哪裡學來的馬經,便知此馬絕非尋常之馬。
他心中暗喜之下,緩緩地從那馬上跳了下來。
他這一番上馬,騎馬的功夫,大多乃是仗著巧勁而為。除了最後運用真力,將那瘋馬制服之外,全然沒有使出半點武功。
在那一旁的眾人,大多都是凡夫俗子,哪裡看得出其中端倪。
故此,眾人無不是提心吊膽地看著,生怕追憶會被瘋馬撞死。此時,見那瘋馬非但沒有撞死追憶,而且還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都不由得暗自稱奇。
眾人愣了一會,方才發出一聲震天般的喝彩。眾人驚歎之餘,皆稱追憶好生幸運。
追憶本就沒有想過要炫耀武功,此時見那些凡夫俗子沒有看出自己身懷絕技,倒是正中其下懷。
他暗地裡得意之餘,正想要找著販賣此馬的老闆。
追憶這一招,毫不顯山露水,自以為在場之中,若沒有像李西華等人這等的大高手,是決計看不出自己身懷絕技地。
哪知遠處十餘丈之外,卻有兩人見到方纔那驚心動魄的一幕。非但沒有稱道追憶倖免於難,而且還輕聲細語地暗自嘀咕了一番。
只見那二人中的一人,乃是一個年約七旬左右的老人。此人一身粗布袍子,臉上一片蠟黃,身上更是背有一口長劍。
另外一人,乃是一名滿臉絡腮鬍須的大漢。這名大漢大概四十不到的年紀,雙目精光湛藍,腰間更是胯有一柄形se古樸的單刀。
這二人顯然是方才看見了追憶的出手,不由的極為驚異追憶的絕世武功。二人驚異之下,自是不由得低聲交談。
只見那絡腮鬍須的大漢說道:「爹!這小孩武功極為高明啊!」兩條手臂輕輕一勒,便將那匹瘋馬登時制服,這等武功絕對是無法假裝出來的。「
那老者說道:「賢婿說的沒錯。此子雖然可以隱藏武功,但是方才閃讓瘋馬的身形步伐,一看就是有極好的練功底子的。只是不知此子武功是何人所傳,怎地年紀如此幼小,便身懷如此絕世武功。「
而且,他刻意隱藏自己的武功,又不知是所為何故?看來這個孩子極不尋常,我們倒是不能小看了。
追憶功力深湛,而那二人也沒有想到追憶內力如此精深,可以隔了那麼遠,居然還可以聽到他們談話。
故此,二人交談之下,卻是沒有刻意將聲音放低。所以,也就被追憶清清楚楚地聽了一個大概。
追憶心中暗自吃驚,心道這二人是誰?怎地一眼便看出我的武功,這二人必定不是平凡之人,我當小心從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