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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啟程 文 / 四十無為

    段譽知道父意已決,故此也不敢再強行挽留,故此又送了段延慶一程,方才作罷。轉身回到宮內與眾皇妃辭別,並關照文武眾臣處理朝內各類要事,方才帶著朱丹臣、巴天石二人離去。

    那段延慶回到大理邊郊後,並未急於回去與慕容復等人會合,而是先行回到自己住處,打點行裝並帶上自己的義子段烈之後,方才一起離去。

    與慕容復等人相見之後,段延慶即便將段譽傳訊天龍寺,並得到天龍寺枯榮大師之助,派遣本參、本塵二人出行通知少林、武當之事,向慕容復、鳩摩智二人述說一番,其中除了與段譽如何父子相認,王語嫣等如何叩拜於他,怕引得慕容復傷感之情,自是未說。

    鳩摩智等人皆聞訊大喜,鳩摩智更是說道:「如此一來甚好,有得枯榮大師出面,想來少林、武當更是深信不已。而吾等也少了不少周折,可以直奔姑蘇慕容去了。

    段延慶更是頗有得意之色,此時更是喚來自己的義子段烈,讓其拜見諸人,這慕容復等人早已在注視段烈,只見此子站在一邊,一語不發,其眼神猶如冰山一般的冰冷無比,身體更是挺得筆直,一襲白衣,猶如冰雕一般的矗立在一邊。

    慕容復不禁暗暗稱奇,走到段烈身邊,伸手摸了摸此子的腦門,然後又一路摸了下去,沉聲說道:「段老,這個孩子的資質很不錯啊!倘若花費十年之功造就,其修為必定驚人,段延慶撫鬚一笑道:『此子當年我在大理城外所見,乃一孤兒,因見其無父無母,資質卻又極佳,一時愛才心起,故將其收為螟蛉義子。

    鳩摩智笑道:「如此一來,我們便有了慕容追憶,冉威、段烈三名少年佳弟子了,倘若再到禁軍之中選得百餘名根骨極佳的鬥士,那我們培養第三支武林力量的希望就指日可待了。

    慕容復說道:「大師所言正是,如此我們事不宜遲,還是將此地的事情給辦理好了,即刻行程吧?

    段延慶大笑道:『吾等啟程之後,直奔那川蜀之地成都,那裡民殷富庶,必有賭場,我等在那裡盤橫數日,大大地賺上一筆,然後一路行至重慶、漢口,最後再至杭州、揚州等富庶之地賭上一把,賺他個上百萬兩紋銀再說不遲。這樣沿途邊走邊賭,狠狠地發他一筆財再說。

    鳩摩智、慕容復二人向來極為穩重,重來也沒有幹過此等勾當。但聽段延慶如此此話,實乃生平僅有,不過倒也覺好玩,個個大笑點頭稱是,遂各人與慕容復等進入屋內,為那阿碧操辦後事。慕容復依依不捨但卻又是極為無奈的將阿碧抱上柴堆,然後點上火把,將阿碧屍身火化,慕容復父子二人見到阿碧的屍身在那烈火之中焚燒,更是哭得泣不成聲,傷心欲絕,連得鳩摩智等人也在一旁暗自流淚。火化完阿碧之後,慕容復尋來一個乾淨的罐子,小心翼翼的將阿碧的屍骨予以收取裝殮,並用包裹小心的包起來,輕輕的背在身上,彷彿怕打壞似地。

    一切完畢之後,慕容復仍然依依不捨的站在石屋內一望再望,意甚留戀,眾人知道慕容復還在追憶與阿碧在一起之時的點點滴滴,故也不忍催促,任由他呆在屋內懷念亡妻。

    良久之後,慕容復方始下定決心一般,牽著慕容追憶的手騎上一匹健馬,那段延慶和段烈合騎一匹,冉威不願與人合乘,是故自己單乘一匹健馬,眾人見他年齡稍大,體格又極為見狀,故也由他,剩下兩匹,鳩摩智一人騎一匹,並牽著一匹,跟隨眾人離那大理直奔川府行去。

    一路上話不多言,六人一路奔行,約莫有了十天左右的光景,這一日正午眾人已經來到成都。那川蜀成都古時又名「蓉城」,那成都之名取之於周文王遷岐「一年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如此而名之,相沿至今。這成都乃由岷江、沱江衝擊而成廣袤之平原,自古以來又有秦時所督造的都江堰引水灌溉,故此民殷富庶,素有「天府之國」之稱,被世人稱之為「蜀中江南」,「蜀中蘇杭」等美譽。

    段延慶等人一路行來早已商議得定,因乾坤教的組織極為龐大且又神秘無比,整個天下武林都極有可能有該教的勢力爪牙遍佈,這些煙花賭場之地都有可能是該教派所安插的耳目,且之那段延慶的外貌形狀又極易辨認,故此眾人商定之下段延慶、鳩摩智、慕容復等三人分為三路分別照應,段延慶獨自一人去那賭場賺錢,慕容復在外尾隨接應,而鳩摩智應武功剛剛開始重新修復之中,還無法應付普通武林人士的進攻,故此帶同慕容追憶等三人,住那客棧之中,等候段延慶和慕容復的回歸。

    三人計議得定,當即分頭行事,鳩摩智帶同慕容追憶三人住在一個城外的破廟暫時不表,單說那段延慶和慕容復二人一前一後,裝作不認識的一般,在那成都城內的巷子亂找,驀然段延慶看到一個名叫悅來賭坊的小賭場,立馬眼神一亮,立即轉身鑽了進去。

    慕容復緩步走到那賭場邊上的一個小茶鋪,叫了一杯茶水,一盤瓜子,閒閒地在籐椅上一座,悠然自得地品起茶來。過了約莫近兩個時辰,段延慶從那賭坊中行了出來,看見慕容復坐在那裡,只是裝作好不認識,逕自一人拄杖向那破廟方向行去。

    慕容復也是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緊隨其後,跟著段延慶一前一後地回到破廟。到得破廟之後,鳩摩智和慕容復都有點迫不及待地詢問段延慶戰況如何?段延慶呵呵一笑說道:「今日戰況一般,小贏一百多兩紋銀。

    這一來,倒把慕容復、鳩摩智二人說的一怔,二人內心均都在想,這一天贏一百兩紋銀,那一路上要賭多久才能湊足百萬兩巨資啊?二人聞聽之後都覺得有點洩氣,甚至感到段延慶前番所言要靠豪賭贏得大筆金銀巨資覺得有點吹牛之感!

    段延慶見此情狀,笑了一笑道:『二位莫急,今日段某只是找了一個小賭場試一下手氣而已,這小賭場內聚賭之人,大多是一些販夫走卒,賭資有限,不能豪賭。老夫這數十年來已經許久未進賭場,手法也有點生疏了,故此今日進此小賭場乃是活動活動筋骨而已,順便打探一下消息,這成都城內最大的賭場是在哪裡,明日老夫就要去那裡豪賭一番,二位就靜候佳音吧!

    這一下,鳩摩智和慕容復二人長吁一口氣,原先那悵然之感瞬間消失。吃完晚飯之後,三人分別將慕容追憶等三人帶入空曠之地,這一路上三人已經商議得定,慕容復收冉威為螟蛉義子,由慕容復親自傳授慕容世家的武功,段烈原為段延慶之義子,其武功也當然有那段延慶親傳,這冉威與段烈的武功雖然是由慕容復和段延慶親傳,但是由於沒有去學鳩摩智的易筋經,不會影響到心境,故此這二人的武功雖說是由慕容復和段延慶分別傳授,但是鳩摩智等三人卻也均可隨時在旁指點,沒有絲毫顧忌。

    而這慕容追憶卻絲毫不同,為了不影響他的無慾心境,阻礙他的練習易筋經的進程,故此三人從一開始就已經說好,這慕容追憶的武功由鳩摩智一人單獨授之,旁人絕對不得插手。更且對三名小孩下了嚴令,三人武功未成之時,就不許相互切磋交流,更是不得相互傳授武學心得,以免貪多誤得,誤了武學進度。故此,鳩摩智為了確保慕容追憶的心境,居然哄騙慕容追憶,說傳授之功法乃是上古失傳已久的一種修行清心寡慾的心法,與武功毫無關係。只有慕容追憶練得無慾無求。不嗔不怒之境界,方能練習高深的武功,這慕容追憶畢竟年幼,又重來沒有練過武功,只道是所有練武之前必經這一關,故此鳩摩智如此要求,他也毫無異議。更兼慕容復等早就嚴令三個孩童之間不得相互切磋,以免慕容追憶分心,故此失了參照對比之下,慕容復更是不知道冉威等二人的武學進度,故此也沒有任何疑問,只是參照鳩摩智所授心法每日修煉。

    這鳩摩智怕慕容追憶貪多務得,影響修煉易筋經的心境,故此除易筋經的修煉心法以外,其他的少林七十二項絕技等居然也是一概不授,只傳了一套少林羅漢拳法給慕容追憶,說是扎根基的武功,要慕容追憶除了打坐修煉心境以外,每日必須勤加練習少林羅漢拳,以紮穩根基。

    慕容追憶天資聰穎絕倫,無論是鳩摩智傳他內功心法還是羅漢拳法,所傳授只需一遍,便即完完全全的記在心裡,自己按照所傳施展一遍,竟然是絲毫不差。但鳩摩智是何等之人,知道幼年之時扎根基看似枯燥,但卻是至關重要之事,根基扎的穩固與否,與後世的武功進度,甚至是否可以練成絕世高手都至關重要,所以,他見慕容追憶雖然天資聰穎絕倫,也毫不為所動,反而督促的愈嚴,除了這兩門功夫,其他的武功招式居然是一概不教,慕容追憶因從未得到其父慕容復傳授半點武功,故此也不懷疑,更加沒有半點心急,只道是所有人練功都是這般,就連冉威、段烈也是這般,故此毫不以為意,每天仍是按照鳩摩智所傳勤加練習,刻苦不已……

    第二日用過午飯以後,繼續向昨日一樣,一前一後向外行去,段延慶昨日早已打探清楚,這成都最大的兩家賭坊,其中一個名叫豪客來賭坊,另一個名叫聚仙樓賭坊,故此,毫不遲疑,出了客棧之後逕自向那豪客來賭場行去。

    那豪客來坐落在城東,周邊極為繁華,大小酒樓,煙花柳巷更是不計其數,慕容復還是與昨日一樣,在那豪客來賭場對面找了一個茶樓,叫了一壺竹葉青和一盤瓜子,悠然自得地品起茶來。神色之間有意無意的漂視著豪客來賭場的出口,以為接應段延慶。

    足足等了約莫有三、四個時辰,才望見段延慶從那賭坊出來,慕容復正待跟隨在後,卻驀然見到那賭場之內又走出二個黑影,二人一高一矮,不急不緩地跟隨在段延慶之後尾隨而去,此時天色已黑,慕容復看不清這二人相貌,只覺得前面跟隨段延慶之二人從身法上來看,倒也不俗,但絕非自己和段延慶的對手,故此也放下心來,不疾不徐的跟著段延慶等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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