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看著夜:「我不會把幽靈號給你的!」
「是嗎?你身上還有什麼暗器?胸針嗎?」他看落我的胸針,「這也是個寶貝,看來我這次收穫真的不小,哈哈哈——」
我咬了咬牙,正要開口,他立刻摀住了我的嘴,邪魅地瞇起了細長的眼睛:「還想召喚?我可是看得很清楚,雖然我不明白你的胸針怎麼會這麼神奇,但我是生意人,不是科學家,我不必搞懂它,只要知道怎麼用它,它值什麼價錢。很顯然,它是聲控的。」
「唔!唔!」我開始掙扎,他邪邪地看著我,視線在我的脖頸上流連,眼神也開始變得渾濁,「月一直跟你在一起,真是讓人嫉妒吶……一想到他的牙齒刺入你雪白的頸項,我就嫉妒地胃都痛了,可以隨時隨地品嚐到一千年前最純正的處女的血讓我……」他的氣息急促起來,急促地連聲音都變得暗啞顫抖。
他俯下臉,鼻尖落在了我頸項上,然後,發出一聲深深長長的嗅聞。倏然,他僵住了身體,剎那間,他離開我身前僵硬地看我:「你,你,你居然成了月的女人!」
他的話讓我微微一怔,沒想到月的氣味能保留那麼久。
「你居然成了月的女人!」他再一次,更大聲地說了出來,臉上的神情複雜到變得扭曲,「月居然會這麼大膽,哈哈,我真是小看月了,他居然會有這樣的膽量!他居然下手那麼快!真是看不出,原來他也能這麼放蕩……」
「住口!」我揚起手狠狠拍在了他神經的臉上,他立刻瞪大眼睛瞪向我,我心痛地看他:「如果不是你,月怎麼會為了自己的家族去跟伊莎結婚!你怎麼可以說他放蕩!你怎能說得出口!」
「跟伊莎結婚有什麼不好!」夜同樣大聲地朝我吼,「伊莎那麼愛他他卻跟你鬼混在一起,他就是下賤!就是放蕩!」
「那是你愛伊莎,他根本不愛!」
夜怔住了神情。深深的恨正從他的眼底源源不斷地湧出,他開始顫抖,渾身顫抖:「是……我愛伊莎,我全心全意愛她,而她,跟我/上床的時候。喊的卻是月的名字!我成了什麼?我成了什麼?!啊?!我成了我哥哥的替代品!哈!哈哈!我只是我哥哥的替代品——」他痛苦地,抓狂地大吼著,大睜的眼睛裡,被痛苦和愛同時折磨地變得混亂不堪。
我心痛地看他:「既然你明白那種痛,那你應該明白你哥哥同樣無法跟心愛的人在一起的痛……」
他痛苦的神情漸漸呆滯。蒼白的臉朝我看來。我揪住心口低下臉:「我還記得那天月對我說,在派瑞星男人的第一次很重要,他說他只想給心愛的女人。他請我理解他的心。但是,我無法理解,我無法接受,他最後選擇對我用藥……」
「哥哥……」
我在夜顫顫的聲音裡撫上了額頭,心痛地無法呼吸:「是我負了他,是我傷了他,是我不好,不該讓他愛上我。但是,我最後努力了,我想補救的。我想給他,給我一個機會的!我讓他跟我走,跟我在一起……可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他的家族。他的責任……他不能拋棄家族跟我離開,變成私奔……」
我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頭,每一次呼吸,都讓我痛徹心肺:「夜……因為你的叛逃,月為了讓家族在派瑞星能夠繼續生存下去,不受責罰,選擇了回去跟伊莎結婚,他覺得他沒得選擇。如果你覺得你自己無法跟心愛的伊莎在一起,是痛苦的,那麼你的哥哥月,現在,也跟你一樣了……」我抬起臉,心痛地看著他蒼白的臉龐,「他甚至連你都不如,至少,你現在是自由的,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他,以後無法再進行他喜歡的科研,只能在伊莎的後/宮裡獨自承受一切的痛……」一想到他在後宮裡孤獨枯萎,我就被深深的自責纏緊,我是可以帶走他的,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留下……保護他的家族……
他怔怔地看著我,顫顫的目光裡,是更加複雜的感情。我看得出,他因為伊莎而恨月,但是,他依然愛著月,因為,他們始終是兄弟。
「月……你這個白癡……」他失神地轉身站起,我握緊了雙拳台:「替我給伊莎帶句話,讓她好好對待月,否則,我隨時會把他帶走!」
夜的身體在微微一怔後,搖搖擺擺地走出了駕駛室,然後,消失在了過道中……
我無力地靠坐在駕駛台下,呆呆地坐了許久,讓自己慢慢平靜……
月……
門外陸陸續續地,靜靜地走來了那些被海盜囚禁的欲奴們,他們或是無助,或是驚惶,或是不知所措地看向我。
我擰眉忍痛,對他們揚起了微笑:「沒事了,放心吧……」
眼淚從他們眼中流出,他們開始彼此擁抱,輕輕哭泣。
忽然,外面有什麼激戰開始,傳來聲聲轟鳴,讓他們再次緊張起來。
我看向那個還在發呆的少年:「沙耶。」
他聽到我的呼喚呆呆朝我看來,我放柔目光看他:「會開幽靈號嗎?能不能打開外殼,讓我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
他呆呆地點點頭,然後匆匆爬起來跨過索倫的屍體,跑到控制台前,打開了上方的外殼,立刻,魁拔戰鬥的畫面映入眼簾,是萊蒙特。
所有人都在那一刻愣愣地看著巨大的魁拔,沙耶淡綠的失神的雙眸終於慢慢恢復神采,吃驚地,崇拜地看著魁拔。
「沙耶,幫我打開通訊,連接上邊上的自由號。」
他匆匆點頭,在鍵盤上飛快操作,然後,屏幕打開,看到了自由號上的人。他們看到沙耶時目露疑惑。
我扶著駕駛台站起,沙耶見狀趕緊上來扶我,在默罕默德和拉瑞他們看到我時,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
我隨即說道:「自由號就麻煩你們清理了,別讓大家看見,我不想讓大家害怕。」
成熟的剛鐸族人點點頭,派出了清理機器人。
畫面切入了萊蒙特,他看到我時,忽然瞪大眼睛鼓起了臉,瞪向我身邊的沙耶:「他是誰?!」
我摀住腰擰了擰眉:「萊蒙特,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殺人,捉活的,交給星盟。魁拔,別讓萊蒙特太過亂來了。」
「魁拔知道了。」魁拔沉穩的聲音讓我放了心,而萊蒙特還在盯著我身邊的沙耶看。沙耶倒是癡癡地看著他,目光裡是滿滿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