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地像容納宇宙星雲的小球在他手心,他注視片刻,目光裡有懷念,有感歎還有更多更多濃濃的深情。緩緩地,他掛在了我的脖子上,小球垂在我的胸口,和神石一起,在黑暗中隱隱閃耀。
他輕輕撈起了那顆小球,一手撫上我的臉:「小雨,這裡面是我所有的回憶,還藏了一張地圖,可惜,我至今不知道這張地圖到底想指引我們做什麼。當時的時候很混亂,每個人為了在戰鬥中活下去無法分心。給我這個儲存器的人說這裡面是新世界的希望,或許,你能在這張圖裡找到我們新的地球。」他將儲存器放入我的手心,包裹住我的手,包裹住它,包裹住這個新希望。
一直平靜的心湧起了驚濤駭浪。我撲上了他,他被我撲倒在了床上,我伏在了他的心口,再次抓緊了他的衣衫:「一定要活下去!」
久久的,才傳來他的聲音:「嗯!」
他默默地把我擁緊,良久我們都沒有再說話,只是這樣相擁躺在床上。
「這個儲存器不是你的?」
「嗯,是一個戰友的,不過他是那個年代的人,他在臨終前把這個儲存器交託給了我,讓我守護,不能給別人知道。如果我戰死,就要把它再轉交給另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因為裡面有新世界的希望。」
這真是一個富有深意的囑托。不能給任何人發現,卻又要傳遞下去,到底是什麼東西不能在戰亂中公開?多半是寶物。
「對了,那個要殺你的人叫什麼?」我伏在他的胸口問。心裡有點亂,為什麼那個人和龔煌那麼像?還有他特意來找我……
「他叫血赫。」
那就不是龔煌,他為何突然出現在我房裡?
「小雨,其實,我有點不確定那個要殺我的人是不是他。」
「為什麼?」
「因為他是一個殘忍冷血的男人,他不會因為你的出現而放棄他的目標。依他的習慣,會把你也除掉,而且,你剛才說他先到你的房間,是怎麼回事?」他擔心地看著我,等我的回答。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他不解地看著上方:「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我很確定,他不想傷害我,所以,才會在我出現時,他放棄了對你的追殺。東方。你確定血赫是出生在那個年代?」
「小雨你什麼意思?」
「東方。」我撐起了身體,俯看他的眼睛,「這個血赫和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愛上我的上司龔煌澤日長得一模一樣!」
他的神情在我的話語中,開始變得吃驚。
我在他困惑驚訝的視線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真的是輪迴?因為在之前我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明明生在兩個時代,卻長得一模一樣,然後對曾經愛過的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聖靈小王子也說過他曾是遊走在宇宙的靈魂,因為真的有靈魂,所以曾經愛過我的龔煌。成了那個年代的血赫,然後現在看到我,覺得我很熟悉。才來我的房間看我,也沒有做出傷害我的事。」
我看向東方,他眸光閃閃。也開始沉思:「我曾聽婧說過,他那個時候對一個女冰凍人特別感興趣,還讀取了她的記憶,但是具體是誰,婧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個女冰凍人是他唯一命令過不能解凍的人,難道……是你?」
當他驚詫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時,我一時發了愣,有太多東西我們人類無法解釋。
忽的,東方長長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安心的微笑,抬起手撫上我的臉,「如果是這樣,我就放心了,至少他不會傷害你……我說,寶貝兒~~你魅力可真夠大啊~~」他又開始不正經起來,那微微卷的髮梢和壞壞揚起的唇角,整個神情都看上去是十足十的花花公子,特別地欠扁!
「寶貝兒,不如由你親自來幫我手術吧。」忽然,他說出了這句話,我疑惑看他:「手術?什麼手術?」
他對我眨眨眼,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手機大小的儀器,放到了我的手指:「幫我消除微腦細胞,怎樣?」
我看著他手裡只有手機大小的儀器,上半部分為一個屏幕,下半部分是一個可以旋轉的小圓盤,圓盤中心是一個綠色的按鈕。
「來,不難。」他躺平在我的面前,面露輕鬆,「我相信寶貝兒你一定能做到。」
我坐起身,看著手裡的儀器,這就是可以讓我們自由的儀器?
「沒……危險吧。」我問。
他躺在床上攤手挑眉:「怎麼可能有危險?至多鎖定錯誤,傷了別的腦細胞而已。」
什麼?只是會誤傷其它腦細胞而已?!那是會腦癱的!虧東方還說得那麼輕鬆。東方這賤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所謂?那麼不重視自己。
「寶貝兒,別怕,你精準度那麼高一定沒問題。*eon~~我不會有事的。」他對我眨眨眼,靠近我身邊的手摸上了我的大腿。
我看落下去:「如果你不怕,你摸我腿做什麼?」
「這個嘛……」他抽了抽眉,「自然是喜歡你~~~」
我知道,他在緊張,他想靠摸我來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保持放鬆。
「按下當中的鍵,開啟它。」他的語氣開始嚴肅,「之後它會發射出微腦細胞能接受到的信號,這樣就能鎖定它,鎖定它後,你再按下當中的鍵,它會消除微腦細胞,小雨,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我在他的話中越來越難以鎮定。
這不是取子彈,而是直接在他的大腦裡摘除微腦細胞。
呼吸變得沉重,心跳也不受控制地開始加快。
我擰了擰眉,起身跨過他的身體,坐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怔了怔,目光直直落在我的臉上,他摸在我腿上的手也開始越來越火熱。
我臉熱地撇開臉,抓緊了微腦細胞消除儀:「我想……讓你更放鬆點……」
「小雨……」身下,漸漸有硬物膨脹起來,我咬了咬唇:「你硬了……」
「恩……」
火熱的手掌順著我的腿慢慢撫上了我的腰,輕輕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