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輕輕地擦,一邊說:「我不是偏幫阿修羅,只是根據他的性格來判斷出他不會做這種蠢事。如果他對沒有穿衣甲的你出手,那豈不是在默認自己不是你的對手?因為他無法戰勝穿了衣甲的你,所以才只能在你沒有穿衣甲時偷襲你。」
龍微微動唇,我看他一眼:「別說話。」
他止不住地笑了。
我繼續說著,藥刷沿著他的唇線,擦過下唇的裂傷,腦中劃過阿修羅強吻我的畫面,難免一時臉熱,我擰了擰眉,察覺到他落在我臉上的目光,我看過去,與他的視線相觸,他微笑看我:「怎麼了?」
我眨眨眼,將自己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他嘴唇的傷上:「阿修羅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而且是一個極具個人英雄主義和正義感的人,這樣的人,是不會做偷襲這種卑劣的事情的。所以……整件事非常奇怪……」我的藥刷停落在他紅腫的,佈滿淤青的嘴角。
「怎麼奇怪?」他忽然問。
我收起藥膏趴在醫療艙邊緣看他:「龍,我剛才聽胖叔說過,人造人物資緊缺,科技上也無人支持,那阿修羅的衣甲是哪裡來的?我看得出他的衣甲是和你,還有迦炎他們一樣的型號,是現在最好的衣甲,衣甲那麼貴,他哪裡來的資金?」
龍深邃的雙眸微微瞇起,唇角帶著一抹富有深意的淡笑:「所以你在懷疑阿修羅是貴族?」
「嗯。」我認真看他,「就像我們那個年代有一個漫畫人物叫蝙蝠俠,他也是一個貴族,所以他有錢製作各種先進的儀器,來打抱不平,維護公正。阿修羅跟他有一個共性,就是獨來獨往,這次忽然和人造人一起還是第一次。所以,我覺得可能是某個具有正義感的貴族之子。用自己的力量在偷偷幫助人造人,當然,也有可能他比較叛逆,在向世人宣揚他所認為的公正公義。並挑釁這個時代的律法,政權,以及星盟。嘲諷星盟統治的偽善……」
「偽善?」他的眸光銳利起來,我立刻收住口:「抱歉,只是假設。少年都很叛逆,不是嗎?」我微笑看他,這位星盟的主席:龍宇。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繼續趴在醫療艙的邊緣:「所以,尊敬的主席。您叫我進來,就是想看我的態度?是崇拜阿修羅,還是忠誠於星盟?」
「不,是忠誠於我。」忽的,他眸中劃過狡黠的銳光,瞬間,我不能動了。
我驚詫地趴在原處,這種感覺自從爵把控制密碼歸還於我後。從未再發生。我一直以為只有爵能控制我,原來是我錯了。
是龍買了我,而爵效忠於龍。當初也是龍允許他控制我和星龍,那龍有我們的控制密碼非常合理。
「嘩啦。」龍從醫療艙中,在我的面前慢慢坐起。銀藍閃光的液體順著他的脖子一點一點褪落,它們像是有生命的有機物,不像水那樣一下子滑落,而是慢慢褪落,漸漸露出龍帶著淡淡小麥色的*肌膚。他光潔的結實的後背慢慢進入我的視角,那*的後背現出了明晰的肌理,銀藍色的液體順著那深深的肌理線條慢慢褪落。
他右邊的肩膀是一片淤青,淤青中央有一塊圓形的,鮮紅的肌膚,那層薄薄的皮膚像是剛剛長成,透明地可以看見肌肉和血管,宛如那裡之前存在一個小洞。
神奇的液體褪落他的後背後,他的後背乾燥如初,還帶著皮膚的光澤。
他依然坐在醫療艙裡,窄細的腰身下被銀藍液體覆蓋。他緩緩抬起浸沒在銀藍液體中的有手,一個銀黑迷人的細細小環懸浮在他的手心,小環上鑲嵌滿一顆顆黝黑深沉的紫黑寶石。
「這是調教戒指。」他看著手中的小環說。我已經無法動彈,即便是眼神,我的視線依然落在他身下銀藍的液體中。
「嗚……」空中緩緩落下兩條機械手臂,在他的右肩開始輕輕安裝一個奇怪的,像是護肩的薄甲,護住那裡的傷口。
「以前這東西用來調教貴族的寵奴,現在改造後常用來調教罪犯。我想,似乎也適合你。」
我驚訝地心臟收縮,因為我臉視線都無法移動。
「請不要認為我有惡意,我只是想對這次的事對你做一個小小的懲罰,你不認為你應該對我的傷負責嗎?」他轉身用手輕輕抬起了我的下巴,我的視線上移看著前方,視角里,是他*的上身,和他透著玩意的眼睛,「在我的傷痊癒前,我不希望看到你再惹任何麻煩,完完全全聽我的話,待我痊癒後,我自會給你取下。」
他說話之時,那細細的小環在我面前忽然上下分開,分成了兩個小小的戒指。每一塊部分都像有磁力吸引一般在他的手心裡旋轉,然後,他執起我的右手,上面的小碎塊一一分開,飛起,附上了我的中指,瞬間合攏,並從寶石中爬上我的手背,交錯,最後,繞上我的手腕,形成一件美麗的首飾,然而,我的心裡,卻對這未知的東西產生一絲惶恐。
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危險。
接著,他再執起我的左手,中指同樣依附上了那個戒指,它們像是某種活生生的邪惡生物,從此寄宿在了我的雙手手背上。
「既然你喜歡手銬,我想你也會喜歡這對戒指。」當他滿是玩味的話音停落時,我的視線可以移動。
我立刻去拔中指的戒指,扯手背上的鏈子。
「沒用的,現在只有我能取下來。」他的聲音裡透出了濃濃的笑意,我立刻到他身前,生氣地問他:「我知道我不該攻擊你!我知道最近我不太乖!你放心,滑翔器比賽後,我會乖乖留在靈蛇號上,再不給你惹麻煩,你別把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戴我手上好不好!」
「哈哈哈……」他坐在銀藍的液體裡大笑不已,「小雨不先看看這對戒指的作用?」
我氣惱地看他,他唇角一樣,忽然,他「嘩啦!」站了起來。
當他*裸地從醫療艙裡直接站起,銀藍液體褪下他腰線時,我太陽穴發緊,立刻轉身:「我先出去了!」把我當男人應該有個限度吧!他不介意,我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