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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想幫幫月 文 / 張廉

    我保持平靜地點頭,並露出為難的模樣:「我只怕我會適應不了。」

    「不會的!」小狼激動起來,大眼睛閃閃發光,「最近滑翔器的訓練,已經證明小雨姐姐的體能,速度,靈敏度都接受過專業強化訓練,小雨姐姐,你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我看普通特警也沒你厲害。」

    我笑了,俯到他耳邊正要告訴我的秘密,迦炎忽然跳了過來:「小狼!你在這兒,誰在看東方?!」

    小狼白他一眼:「沒必要那麼緊張吧,東方跟唐別還有幾個冰凍人在那邊敘舊,巴布不是不在?巴布去看了吧。」

    迦炎立刻看看左右,巴布的身形高過所有人,可以一目瞭然。他看了一圈果然沒看到巴布,放心地帶著他舞伴跳遠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小狼激動地看我,我點點頭,俯到他毛絨絨的耳邊想要繼續跟他說小秘密,忽然,有什麼細細的東西圈住了我的腰,拽我轉身時,月修長的身影映入眼簾。

    他微微側開目光,抬手執起了我的手,腰間的東西正慢慢離去,我猛地一怔,圈在我腰上該不是他的……尾巴吧。

    細細的尾巴一點點擦過我的腰褪去,帶出如同手指摸過腰間的酥癢感。月的手隨即接替了他的尾巴圈上我的腰,轉圈時看到了小狼雙手環胸鬱悶的臉。這是在欺負他尾巴不夠長,無法像月一樣圈人。

    我有些發愣地看著月,他始終不看我,微微側臉,看落別處,白皙的臉上透出薄薄的紅。

    安靜因為月的來到,開始慢慢包裹我們。

    他的手依然冰涼,他的長髮在迷人的燈光下隨著舞姿而輕揚。

    「對不起。」我先開了口,低臉道歉,「我知道你討厭伊莎。但是……」

    「沒關係。」他轉回臉,在我抬眸時,他的視線落在了我歉意的臉上,「在社交禮儀上,今晚我確實應該陪伴伊莎,不能讓陷入尷尬。」

    我整個人放了松。微笑看他,原來月是顧全大局的。

    他在我的笑容中再次看落旁出,琥珀的眼睛微微有些失神,看到他這樣的神情,我不由心疼難過起來。他是顯得那麼無奈。那麼地被動。

    「正像說的,我們每個人代表的不再是自己,我們的言行舉止。要對靈蛇號,對星盟負責,要對自己的家族負責。我很羨慕他們,至少他們可以自主婚姻,而我……」

    「真的沒辦法嗎?」我擔心地看他落寞的臉,他搖了搖頭,落落看我:「我還有家族,我可以一走了之。像夜一樣,但是我的父親,我的母親。還有我的整個家族……小雨……我真的很喜歡……」他琥珀的瞳仁猛地收縮一下,頓住了口,帶著一絲痛苦地低下臉。

    憂慮和擔心。從心裡浮起,我握住他的手追問:「喜歡什麼?我能幫你什麼?」

    他再次落落垂眸:「喜歡靈蛇號上的一切,喜歡和你們在一起……但這一切會在我進入伊莎後宮時,消失……」

    「月!」我知道他的感覺,就像爵不願回自己的星球,他在靈蛇號上找到了自我,找到了生活的目標。在靈蛇號上,他們才是真正的自己。

    而當這一切失去,是多麼地無奈和悲痛。

    我哀傷地看著月,為他歎息:「如果我能幫上你什麼就好了……」

    他低落目光,不再說話。我們在安靜中跳舞。再美的樂曲也化不開月身上的哀愁。

    「你……選好男人了嗎?」他淡淡地問。

    我搖搖頭,也是落落垂臉:「或許到最後……依然是東方……我和你有一點一樣,不能自主婚姻,但至少……我還能選一個,呵……」我苦中作樂地笑著。

    他圈住我腰的手緊了緊,忽然,他收緊了手,把我摁在了他的胸膛上,我聽到了他深深的呼吸,我和他的命運,在他的胸腔裡,產生了一種無奈的共鳴。

    我沒有拒絕這個擁抱,因為,我知道他需要這個擁抱。我和東方無牽無掛,如果成功,我們可以一走了之,離開靈蛇號,去找尋我們的天地。

    而他……還有家族的牽絆。

    他緩緩放開我,停下腳步,拉起我的手,靜靜看我:「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我微笑看他:「好。」

    精美的食物擺放在舞池四周,嘗了嘗,是地球正宗,開心地吃了起來,在這裡總算有了地球的感覺,雖然是歐式的。

    不知東方進行地怎樣,希望我能盡可能為他爭取時間。

    月始終在旁邊靜靜看我,像是下一刻他會失去靈蛇號,失去他的朋友們,也失去了我這個他唯一信任的女性朋友。

    我也拿起蛋糕給他,他微笑接過。月的笑容很淡,但很美。

    然後,他又蹙起了眉,視線落在遠處,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伊莎。

    伊莎正沉著臉看我,目光裡是明顯的,灼灼的敵意。

    心裡有了一股衝動,我昂首要朝她走去,忽的面前跑來了藍爵和圖雅。

    圖雅拉著藍爵出了舞池,臉紅撲撲的:「爵哥哥,我們吃東西去。」然後,她看到了我,但是,她沒看到伊莎。

    她不開心地站到我面前,正好擋住了伊莎看我的目光。爵愣愣看著我和月,神情透出一絲奇怪的尷尬。

    「怎麼哪裡都能看到你!」圖雅不開心地說著。

    我笑看她:「因為我和東方是今天的主角,很抱歉,讓你不舒服了。」

    「哼!爵哥哥,我們走!」圖雅又拉起藍爵,藍爵低下臉隨她默默走開,當他們走向一旁時,伊莎已經出現在我的眼前,她直接無視我,從我身旁走過要去拉月,我也伸手直接攔住了她的身形。

    她停下腳步,不看我,身上是她散發的高傲凌然之氣。

    我轉身正對她:「伊莎,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樣的生活更加適合月?」

    「小雨!」月有些吃驚地看我,就在這時,沒有走遠的圖雅和藍爵似乎聽到我的話聲,轉身看我。

    伊莎側臉看我,我在音樂中認真看她,響亮的音樂足以覆蓋我們的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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