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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綠色的草坪上,身上是白色立領的長褂,像我們的白大褂,但質感更好,更挺直,更神氣。
一頭月牙色的長髮全部垂在肩膀上,用一個夾子隨意夾住,形成鬆鬆散散的一束,遮住了他的耳朵,和小部分側臉。
他右手正拿著一塊小小的閃爍文字的透明板,左手正輕輕捏地上的綠草。認真的側臉弧線柔和,下巴微尖,眼角和惡魔夜一樣微微上挑。
他的側臉讓我莫名地想起了夜。
我輕輕走上前:「你在做什麼?」
「在檢測生命草的狀……」他愣了愣,轉臉向上朝我看來,他的眼睛裡有一副和藍修士一樣的眼鏡,不過他是水藍色的。
看到他的臉,我更覺得他和那個惡魔夜有點像了。
他因為扭頭,讓我看到了他另一邊的耳朵,有點尖,但是,跟藍修士不同,藍修士的耳朵長於我們地球人,而且緊貼鬢角,如果要形容,倒是有點像人魚的耳朵。
而這個男人的耳朵,跟我們的耳朵大小差不多,只是上端有點尖,也戴上了一枚好看的,閃爍的月牙色耳釘。
惡魔夜也是一頭長髮,總是遮住耳朵,我沒有看到他耳朵,所以不知道他的耳朵跟眼前的人是不是一樣。
雖然眼前這個男人和夜有點像,但是沒有夜的邪魅,他像是獨角獸的主人,靜靜站在月光下,純淨而無法靠近的感覺。
「你是星凰?」他站了起來,比我高出一個頭。白色的長褂沒有扣住,裡面是一件立領的,筆挺的亞麻色制服
我點點頭,他面露禮貌的微笑,伸出了手:「歡迎你,我是靈蛇號生態學家:月。」
我看看他的手,通透明亮。
「你好。」我和他握在了一起,他的手很涼,跟惡魔夜的一樣。不由得,愣了會神。
「怎麼了?」他問我,聲音是好聽的男中音,很乾淨清亮的聲音。
我收回手,繼續迷惑。抬臉看他的眼睛,指向那水藍的眼睛:「這到底是什麼?我看見藍修士也有。」
他微微一笑,抬手低頭拿了下來,隨即露出了一雙琥珀色的瞳仁,又跟那個惡魔夜一樣。
「這是微縮儀,根據不同的功能而被現在的人廣泛使用,一般人常用他來記事或是打遊戲。我和藍的是用於科研和考古,你可以戴上看看。」
我好奇地從他手心拿過,戴入眼睛時沒有隱形眼鏡給我帶來的不適感,相反,它和衣服一樣,像是「活」的,不用我很難看地仰臉翻眼皮,它靠近眼球的時候,已經自動吸在了我的眼睛上。
立刻,我眼前的世界完全變了,
右上方有很多數值,左邊全是圖紋,上面的字……一個都看不懂。
「我看不懂……」我老實地說。
他在我身邊淡淡的笑,他的神情很淡,像植物一樣含蓄安靜。
「我是派瑞星人,所以用的是我們派瑞的語言……」他在我身旁淡淡地解釋,我低下頭看小草,微縮儀把小草放大了,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小草上的每個細胞壁。
「這是生態觀測微縮儀,可以觀測植物的狀態,是否健康,光合作用是否正常,有沒有缺水等狀況……」
「哦……」我連連點頭,低頭拿出了眼鏡,還給他,他繼續說著:「藍的是考古微縮儀,可以用來掃瞄文物上的紋路,鑒別真偽,年限,狀況,細菌等等。」
心中不由想起那天藍修士掃瞄我,果然是這個意思……
他再次戴上,眼睛再次變成了水藍色:「當然,炎的用來作戰,瞄準,根據需求不同,而用不同的微縮儀……」他認真地,給我解釋起來,我卻開始走神,偷偷瞄他的身後。他潔白的長褂後,沒看見尾巴。
「你在看什麼?」他察覺地問。
「尾巴。」我脫口而出,忽然感覺很唐突,趕緊道歉,「真是對不起,因為我越看你越像那個壞蛋夜,所以我……」
他眨了眨眼睛,睫毛也是短短的。
他淡淡一笑,掀開了沒有扣住的長褂,慢慢的,一條月牙色的小白蛇羞澀地從他的腿邊和褂子下游了出來,而它的「蛇頭」正是三角形!
「你?!」
他放落長褂,面帶淡淡微笑:「夜是我的弟弟,我們都是派瑞星人。」
我驚詫地看他,很難想像,面前這位儒雅沉靜的像君子的男人,會是那個混蛋惡魔的哥哥!
「我們因為跟你們地球人傳說中的吸血鬼很像,所以,也被人叫做吸血鬼。」說完,他微微揚唇,兩枚尖牙便從唇中露出。
「那尾巴是真的!」我不可思議地問他,他抿唇點頭,我連連搖頭,「不是那種內褲上帶的尾巴?」
他又笑著搖搖頭,溫和地看我。
我站在他身前,一時難以消化。原當作是現代人的一種打扮,內褲上裝根尾巴,屬於這個年代的時尚。卻沒想到月的尾巴是真的!而且他明顯比夜羞澀靦腆,尾巴藏在白褂下,不像夜那樣張揚地在身後搖來晃去。
「能不能讓我摸摸?」我認真地看他,他微微一怔,水藍的眼睛眨了眨,帶出一絲尷尬,臉微微泛起了紅,我立刻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好奇怎麼會有尾巴?不摸也可以,能不能讓我再看看?」
我真誠地看他,他淡淡的表情下出現一絲同意。隨後再次微微提起長褂,那條羞澀的小蛇又游了出來,我摸著下巴俯身看他,百思不得其解:「你們星人怎麼會有尾巴?」
「其實你們人類一開始也有尾巴,只不過在慢慢進化中尾巴的作用越來越小,最後退化了。」
「恩……」我起身,托腮深思,「也對,我們是人猿進化來的,當年我們也有尾巴。」
「而我們星球因為氣候條件,生存環境等原因,需要尾巴的地方還很多,所以才沒有蛻化,不過可能萬年以後,我們的尾巴可能也會蛻化了……」他認真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