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何問魚那裡享受了一頓香艷絕倫的午飯,許三笑獨自駕車回北溝縣。閱讀
安靜的林間公路上,吉普車疾馳而過,帶起枯葉片片。許三笑單手按方向盤,另一隻手拄著腮,思緒仍停留在從何問魚那裡得到的信息中。
望月艷佛,東瀛忍者世家出身,歷史上的著名忍者望月出雲守的後代。九年前她才十六歲便曾經到過華夏,拜在玄門宗主陳至陽門下。陳死後她回到東瀛,又被西玄茂木選中坐了關門弟子。西玄雖然將她收入福康寺門牆,卻沒來得及傳她一招半式便死在李虎丘之手。望月艷佛在西玄茂木留下的一座枯山水中獨自參悟了八年,終有所得。
望月家族是暗之忍者流的宗主家,同時還是東瀛右翼勢力的領袖家族。前代家主因為西玄茂木從華夏盜取的重要圖紙被天兵小組奪回事件黯然隱退。這個望月艷佛因此十八歲便成了暗之忍者流的宗主。別看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心計手段和一身忍術都不一般。過去,東瀛忍術界和術士界之間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面,而她接手暗之忍者流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和菊刀社的乃木秋田的兒子乃木奉文訂婚。
何問魚還說,這個乃木奉文是乃木家當代最傑出的青年才俊,尤其是在武道方面天賦驚人,不到三十歲便已達絕頂宗師境界,可謂是乃木家的驕傲。早被乃木秋田當作接班人來悉心培養。望月艷佛與之訂婚,不但彌合了東瀛兩大勢力間的嫌隙,而且還在與乃木奉文之間的關係上佔據絕對主導地位。未來的某一天,當乃木秋田被歲月擊敗時,那塊土地上誰主沉浮可想而知。由此事便可見她非凡眼力和魄力。
年末時何問魚陪同新當選的共和國元首謝潤澤走訪東北亞三國,在東瀛的時候曾經與這個望月艷佛有過一場暗戰。當時望月艷佛雖然輸了一招,但也只是輸在對何問魚突飛猛進的實力不瞭解,料敵有誤上。何問魚回憶起這段時猶自心驚不已,連說當時的情形真夠玄的。如果讓她把九菊一派的失魂引種到元首身上,後果真不堪設想。
小鬼子面臨最大的問題便是生存空間的不足。尤其是經歷了大前年的地震和海嘯之後,這個國家的右翼勢力開始活動頻繁,在東瀛政壇核心圈子中沉寂了多年的右翼思想也終於不甘寂寞的跳出來。這一點從新當選的首相石原一郎頻繁就爭議領土問題大放厥詞這件事上便不難看出。
這個惡鄰無時無刻不熱切的期盼著一個火中取栗的機會。它就在那裡虎視眈眈盯著華夏大地上的風吹草動。只要稍有機會,它就會聞風而動,這是出於民族存亡的需要,也是狼子野心的天性使然。
現在,這個機會似乎已近在咫尺。
小黑國將戰略重心調整到華夏周圍,聯合了華夏周邊多個國家,搞出第一島鏈和第二島鏈形成鐵壁合圍之勢,圍堵華夏共和國。同時,在華夏內部,經濟的蓬勃發展難掩政治上的**,又有無數間諜人物在各種平台上宣揚所謂的西方民主,貶斥共和國政府,扇陰風,點鬼火,誓要將華夏內部攪亂。更有甚者,還有一些訓練有素的諜報人員被派到華夏大搞破壞,阻礙華夏的經濟軍事各個領域的發展。
西南戰事將起,正是風雲聚會龍吟虎嘯百鬼夜行時,這個望月艷佛來到這裡搞破壞並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她現在所作所為分明是在相助楊許昌,這才是最讓人痛恨的。許三笑越想心中越憤怒,腳下猛踩油門,恨不得前邊有個小鬼子,一下子撞死狗日的才痛快。
正有一腔怒火無處宣洩,忽然後視鏡裡出現了一個黑點,由遠及近越開越快,逐漸超越上來,卻是一輛日系的凌志越野車。許三笑沒有關注駕車者,只注意到這輛日系車開的飛快,追到自己車的尾部,招呼也不打,嗖的一下子,強行搶道從自己身邊超了過去。心中不由無名火起。狗日的,在華夏的路面上也敢這麼囂張。
許三笑駕駛的吉普車是總參在原蘇聯軍用吉普車的基礎上特別改造的,一共有7個前進擋,平常最高也就掛到5擋便足以應付所需。眼瞅著小狗日的在自己面前張狂,許三娃子連日來攢的不爽情緒無所顧忌的爆發開來。立即掛上7檔,銀色犀牛發出激昂的咆哮聲,轉瞬間時速已提到兩百多邁。不大會兒,前面的凌志越野車已經在望。
許三笑連續按喇叭示意前邊的凌志越野車讓路。但對方完全置若罔聞,甚至一度故意調整方向擋住銀色犀牛的超車路線。狹窄的林間公路只能將將夠兩輛車並行,前邊的凌志吉普車想要守住線路十分容易,加上駕駛者技藝出色,許三笑幾次都沒能成功超越。如此反覆數次,不禁越追越惱火。
許三娃子的野脾氣上來了,根本不管這裡是自己治下的北溝縣境內,一旦弄出事來影響有多壞。暗道,小狗日的,被老子追上了還敢撒野,好,你不是不讓路嗎?老子教教你怎麼靠邊站!
銀色犀牛像一頭停不下來的狂牛猛烈的向前衝去!
砰的一聲巨響,前邊的凌志吉普車被銀色犀牛撞的猛然一擺尾,車輛眼看就要失控側翻向路邊。正這時,凌志越野車忽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剎車聲,緊接著連續橫向平移,漂亮的一個甩尾掉頭穩住了車身。
許三笑的吉普車則似無其事,呼嘯著從凌志車身旁開過去。向前不足十分鐘,後視鏡裡再度出現凌志越野車。許三笑自語罵道:「小狗日的,還陰魂不散跟老子較上勁了。」腳下用力踩油門,把檔位掛到最高,又逐漸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身後的凌志越野車也許是因為車速確有不及,也許是出於安全因素考慮,沒有再追上來。
到目前為止,這輛凌志越野車並未顯示出越格兒的意思,許三笑也不為己甚,超越之後便沒有再跟對方糾纏。公路上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
車速稍降不一會兒,後視鏡中再出現那輛越野車的影子。這狗日的還沒放棄?許三笑惱火的罵了一句,正打算加大油門將對方再甩開。卻沒料想對方這一下來勢兇猛,高速行駛中直奔銀色犀牛的尾部,完全是一副自殺式襲擊的架勢,絲毫沒有猶豫之意。許三笑暗罵了一句,趕忙緊緊抓住方向盤。
只聽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銀色犀牛稍微晃了晃,看來並未受到多大影響。而那輛追上來的凌志吉普車前臉卻損壞嚴重。但對方的速度很快又提起來,並且仗著遠勝許三笑的車技,在一處彎道位置超車成功,又跑到了許三笑前面。而這次,凌志越野車停了下來。
林間公路狹窄,對方把道路佔據一多半兒,左右兩邊都不足以容納銀色犀牛平安通過。許三笑有多大脾氣也不可能就這麼撞過去,只好也把速度降下來,最終停在對方車前數米的位置。
這個時候,許三笑才有機會好好觀察對面的駕駛員。那是一個跟自己年紀彷彿的青年男子,坐在那裡看不出身材什麼樣,臉上帶了個小框黑邊墨鏡,上身穿的是白色西服。唇角掛著一絲嘲諷笑意。許三笑在觀察他的時候明顯感到對方也在打量著自己。那人推門下車,站在車旁邊。原來是個高個子。
許三笑也下了車,揚聲問道:「怎麼著?你把路堵住了是什麼意思?不服還想較量一下,還是想跟我比劃兩下?」
那人操著生硬的華語說道:「你的車技不怎麼樣,但這輛車卻是改造過的,性能好過我的車幾倍。」
許三笑一聽到他那彆扭的口音,立即便意識到這件事並非巧合。心念一轉,略約猜到對方來自何方,冷哼一聲道:「當著真人面不說假話,我是許三笑,你是特意在這條路上等我的吧?」
那人並不感到奇怪,坦然點頭道:「沒錯,我就是在等你。」
許三笑問:「你是彌生五郎還是大門野?」如果對方的目標是自己,敢於單槍匹馬來追殺,至少也該是大門野那個級別的人物,因此,許三笑才會這麼猜測。
那人搖頭,傲然道:「都不是,鄙人乃木奉文,這次來到這裡就是為會一會你們華夏的高人,聽白日寶說閣下是個人物,今日冒昧拜訪,便是想與閣下切磋一番。」
乃木奉文?許三笑剛聽過這個名字沒多久,暗道,這不就是乃木秋田的兒子嗎?仙姑姐姐說這小子堪稱是武道天才,不到三十歲便已經是絕頂宗師的境界,不但深受乃木家族的重視,更是望月家與乃木家聯姻的關鍵人物。
「切磋?」許三笑冷哼一聲,道:「你看我像是有這個閒工夫的人嗎?微微一頓,又道:「切磋我就沒工夫,不過你要是想來一場生死決鬥,我倒是不介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