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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少女的心,秋天的雲 文 / 走過青春歲月

    別墅裡的五女一男正熱情高漲的沉浸在極樂世界中。突然間狂風大作,烈焰飛騰,風助火勢,火借風威,頃刻之間,整座別墅都燃燒起來。

    許三笑無情的注視著火海,御風如龍控制著火勢不向周邊蔓延。

    須彌淨火的威力太大,雖然是在房子外放火,卻輕而易舉的引燃了別墅的木門和窗框。火勢只在瞬間騰起。阿賈尼和五個女人都來不及穿衣服,紛紛著身體,不顧一切的往外逃竄。

    阿賈尼扯了條棉被護著幾個女弟子奔出火海,眼中噴著怒火茫然四顧,咆哮怒吼道:「誰?是誰在放火?」他渾身古褐色的肌肉暴脹,頭髮和眉毛都已被燒光,臉上皮膚有多處灼傷。因為氣急了,說的卻是母語。

    黑暗的角落裡,許三笑默默注視著這一切,根本不打算知道他在叫喚什麼。許多事情沒搞清楚前,這把火只是給他個教訓。米蘭還沒找到,九朵蓮花尚有漏網之魚,另外還不能肯定阿賈尼來華夏只是孤身一人。這個大菩提寺聖徒的背後是否單純還不得而知。總之現在還沒到弄死這小子的時候。

    阿賈尼的精神敏銳,很快察覺到了許三笑的注視,轉頭向著這邊望過來。許三笑卻一轉身,搶在被他發現以前離開了。

    蓉城北區的紫羅蘭大酒店,女導演簡慧珊指導的新片「情難了」劇組正入住於此。許三笑通過陌寒的關係找到了米蘭。

    大清早,酒店大堂裡只有幾個被許三笑催眠入睡的夜班工作人員。許三笑和米蘭正對坐在休息區裡說話,吧檯的電視機播著一部美國愛情喜劇:《怦然心動》。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一個女人一輩子會遇上不止一個男人,有些人淺薄孟浪,有些人金玉其外而敗絮其中,有些人卻內外不一別有用心。」許三笑正對著搖晃著酒杯的米蘭說道:「有天你會遇到一個彩虹般絢麗的人,從此,其他人只是浮雲。」

    「原來你也喜歡看這部電影。」米蘭隨口應和著,點點頭,無所謂的口氣道:「這樣的男人我已經遇上了。」

    許三笑道:「你是說阿賈尼嗎?」

    米蘭神色不變,微微額首道:「對啊,看來你已經做過調查啦。」

    「跟九個女人分享一個印度阿三。」許三笑譏嘲的目光看著對面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子,如果她不是蘇麗娜的女兒,米粒兒的孿生姐姐,真懶得理會她。又道:「這就是你理解的幸福伴侶?你心中彩虹般的男人?」

    米蘭冷眼看著許三笑,道:「許三笑,別這麼俗氣好嗎?你這麼奔放的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世俗了?」

    「我,還奔放?」許三笑有點詫異,「這話從何說起?」

    米蘭的目光灼灼,道:「許三笑,你是不是把我當成米粒兒那傻瓜了?看不出來你跟蘇麗娜之間的那點事兒?」

    一年前,許三笑為了蘇麗娜,幫助米蘭在蓉城最美女孩的評選中脫穎而出,當時的確跟蘇麗娜走的有些過於近了,以米蘭的精明,倒是有可能發現些蛛絲馬跡。相比較於米粒兒的大智若愚寬容善良,米蘭更加善於隱忍,但這種隱忍是隱而不發,骨子裡其實隱藏的是一種尖刻。從她直呼蘇麗娜的名字的做法,便不難看出她把這件事當成了某種形勢上的籌碼。

    米蘭繼續說道:「怎麼?被我說中了是嗎?我想你也不願意這件事被米粒兒那傻丫頭知道吧?」她目光裡閃爍著得意之色,看來已經自認完全掌握了談判的主動權,續道:「許三笑,你憑什麼管我跟誰在一起?又憑什麼對我的私生活說三道四?憑你是我的妹夫還是憑你曾經上過我媽的床?」

    許三笑用食指輕輕敲著桌子,突然停下動作,從懷裡摸出手機,推到米蘭面前,道:「打給米粒兒,把你想說的事情告訴她。」

    米蘭頓時露出遲疑之色,愣愣的看著許三笑。

    「說吧。」許三笑把手機又往前推了推,道:「這個時候她大概正在給米花梳頭,把你剛才的話告訴她,我不會否認。」

    米蘭手按在手機上,遲遲不肯動作,遲疑問道:「你何苦這麼做?咱們各自守著自己的生活圈子過自己的日子不是挺好?」

    「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需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我不可以逃避責任,你也不可以。」許三笑不慌不忙說道:「你跟阿賈尼在一起,和我跟你媽之間的曖昧關係,不是一回事,這個印度阿三是什麼鳥變的,我不想跟你多說,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必須脫離他的控制,否則我會強行帶你回南山,或者會請人把你控制起來。」

    米蘭氣的一拍桌子,瞪著許三笑叫道:「許三笑,你混蛋!」

    許三笑默然片刻,道:「打吧,把你的底牌都用光了,然後跟我回南山,或者我把你交給一位朋友代為照看,總之你從此不必想會再見到那個阿賈尼。」

    米蘭從許三笑的神態裡感受到了無可逆轉的氣勢,不禁痛苦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敵視他?」

    許三笑平靜的:「我只能跟你說他不是一個好人,你們之間的關係如同一場虛幻泡影,他對你只是在利用。」

    米蘭全然聽不進去的樣子,道:「你胡說,他愛我,雖然他也愛其他人,但那只是因為他有這個資格愛很多女人,許三笑你不過是肉眼凡胎的人物,怎麼會理解他的博愛和偉大?」她有些歇斯底里,目色迷離口氣堅決的說著:「他有著跟神一樣堅強的體魄,我是那樣的迷戀他,就算是死亡也別想把我跟他分開!」

    許三笑從她眼色裡看到的是狂熱的火焰,隨著她的語速越來越快,情緒也越來越激動。這是典型的被一種精神類邪術洗腦後的狀態。完全陷入盲目的個人崇拜情緒中。她現在從心理到生理都已被阿賈尼征服。許三笑輕輕一歎,注視著米蘭的雙眸,目光陡然一凜,米蘭頓時雙手抱頭,一聲痛呼暈厥過去。

    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內,米蘭還在床上昏睡,許三笑正跟陌寒說著話。

    許三笑瞥了一眼床上的米蘭,輕輕歎了口氣,肅容道:「她的腦部神經被我的移魂術所傷,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我也不大有把握,她醒來後可能會忘記一些事情,我希望你幫我照看好她,不要再讓她被人利用。」

    陌寒眉頭一緊,道:「既然這個印度佬這麼惹人生厭,許兄你何不乾脆做了他?」

    許三笑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是大菩提寺聖徒,印度教婆羅門出身的貴族,在印度的地位崇高,這樣的人物犯險來華夏不會是單槍匹馬漫無目的,更不可能是單純的為了傳教,而大菩提寺正在跟一貫道合作圖謀大事,所以我很想通過他瞭解更多他們之間合作的事情。」

    陌寒恍然道:「原來如此。」又問道:「不過你也說了,這小子的道行不淺,不會任憑你擺佈,許兄打算怎麼幹?要不要我請我師父出手?」

    許三笑拒絕道:「多謝,不必!」又解釋道:「殺他我自己動手也綽綽有餘,抓他根本沒用,對付這種精神強大之輩,世界上最先進的測謊儀也分辨不出他說的話哪句是真,硬來只會打草驚蛇,我必須從另外的角度入手。」

    陌寒好奇問道:「另外的角度?許兄的意思是在他身邊安插人?」

    許三笑確有此意,而且已經想到了一個人選,便是先前負責勾搭玉剛的凌落塵。阿賈尼會洗腦,其實這方面不管是玄門左道還是雜道都是大行家,手段豐富且效果只會比阿三的更佳。含笑點頭道:「陌兄聖明!」

    陌寒會意一笑,不再深問,許三笑動身告辭。

    次日上午九點,許三笑乘車回南山市。與此同時,北溝縣,黑虎鄉三妹寨,一場驚動四方的大事件已到了爆發臨界點。

    三個小時後,銀色犀牛載著許三笑剛進南山市地面,秦旭明的電話便打來了。許三笑一開始以為是昨晚瑜伽會館的事情留下了手尾,並沒有急著接電話,先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血洗瑜伽會館的過程。從動手前的準備,先降下迷霧,又以曲催眠四周的居民,再用鬼打牆迷霧把瑜伽會館隔絕,之後才動得手,最後是白甲親手用自己交給他的須彌淨火善後,屍體肯定都被燒乾淨了,暫時應該不會出什麼紕漏。長遠看,也只能是失蹤人口的無頭公案。

    電話鈴聲急促,許三笑理清頭緒,胸有成竹了才不緊不慢的接通。

    秦旭明劈頭便問:「你在哪呢?」

    「剛從蓉城回來。」許三笑實話實說,反問道:「現在剛進南山收費站,怎麼出什麼事了嗎?」

    秦旭明道:「北溝縣出事了,市委李書記已經先我一步趕過去了,我也在半路上,你別下高速直接奔北溝吧。」

    「出什麼事兒了?」許三笑對這位大師兄早不那麼信任了,存著疑慮問道。

    秦旭明遂通報了整件事。

    上午十一點,北溝縣,黑虎鄉,藏族同胞聚居的三妹寨發生了一起惡件。十二名來此執行抓捕任務的北溝縣公安局刑警隊成員,被數百個村民圍毆,目前的消息是包括刑警隊長史宏強在內的四名刑警當場被捅死,其他八名刑警有三人受傷嚴重尚未脫離危險期,另有五人重傷,但生命體征已基本穩定。

    秦市長很生氣,不客氣的質問許三笑這個縣委書記是怎麼當的?事件雖然是突發的,但身為縣委書記不在工作崗位上,不能及時出現在現場,對事件做出及時處理和控制,這本身就是一種嚴重的失職行為。

    北溝縣的局勢非常複雜,許三笑剛去了這幾天,不過是個有職無權的空殼子。相信這一點秦旭明比誰都清楚。許三笑心知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善後工作,這麼大的事情估計連宋義都會被驚動。如果自己不能及時處理好善後工作,可想而知後果必將不堪設想。所有事都趕到一起了,就像少女的心,秋天的雲,亂糟糟一團團。

    許三笑掛斷電話,讓劉楓順著高速繼續往北溝趕路。一路上不住盤算自己目下的處境。

    目下自己的位置尷尬,北溝縣的事情根本插不進去,該有的權利暫時還沒掌握,卻先迎頭飛來一口大黑鍋。還沒扣到頭上,鍋底灰卻已經落了一頭。這才是灶坑裡烤土豆,黑也得黑,不黑也得黑。想到這兒禁不住暗罵秦旭明,自己好好的三鎮新區區長,被大師兄硬擺了一道,弄到北溝去臨時代理什麼縣委書記,黑鍋一口接一口的來。眼前這一關著實不易過去。

    北溝縣是個多民族混居的地區,從建國至今,類似的惡件時有發生。但自從楊許昌上任後,在北溝縣大搞旅遊業,當地的經濟蓬勃發展,楊許昌通過平衡經濟利益的手段,讓各族的族長都對他心悅誠服。楊許昌雖然已離開北溝二十年,類似的事情卻再沒有發生過。

    靜了二十年的北溝縣卻是不鳴則已,一鳴驚天!

    許三笑隱約有一種感覺,這件事發生的時機太蹊蹺,似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銀色犀牛一路飛馳,邁數表顯示的速度已經超過兩百四,二十分鐘後終於趕到了北溝縣高速出口。

    黑虎鄉,三妹寨入口處,荷槍實彈的武警部隊將這裡團團包圍。路口處停著長長的一串轎車。南山市委一號和三號車赫然在列。估計管事兒的都到了。許三笑坐在車裡看了一會兒,硬著頭皮走下車。

    方厚德一直等在這兒,見許三笑終於到了,趕忙迎過來介紹情況:「秦市長在醫院,市委李書記和鍾副書記都在寨子口,據說附近的幾個藏寨的人全都到了,目前正在跟武警對峙。」

    許三笑冷靜的問:「怎麼會搞成這個局面?」

    方厚德道:「事情的起因是昨天三妹寨裡幾個村民進城賣山貨,在街上跟幾個遊客發生爭執,當場動手時,一個遊客被捅成了重傷,刑警隊接到報案後出jing,那幾個藏族村民已經回了寨子。」頓了頓續道:「以前也出過類似的事情,史宏強依照慣例聯絡了藏寨的族長,本來說好了今天來抓人,結果卻沒想到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人群的中央,李湘武正轉頭向這邊看過來,神態嚴肅,目光不善。許三笑心中一歎,該來的終歸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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