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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今朝狂,率性無忌誰敢當 文 / 走過青春歲月

    書記例會上,許三笑的態度生硬,與過往的圓滑老練截然不同,涇渭分明的擺明了就要拿掉金顯揚。借口是金顯揚的身體狀況不適合繼續擔任現任的職務。

    隨著人生境界的提升,許多事越來越通透,胸中的格局也越來越大,對於李東耀這樣的小人,更是完全不看在眼裡。收拾金顯揚的目的不是敲山震虎,而是殺雞儆猴。講政治智慧也得區分對,對付李東耀不需要多高深的政治智慧。

    誰都知道金顯揚每天正常上班,吃飯喝酒唱歌跳舞一樣都沒耽誤,身體看不出有什麼大毛病。人到中年有點小問題在所難免,金顯揚也就是撒尿的時間稍微長點,還沒聽有哪個幹部因為前列腺的問題被勸退的。

    李東耀儘管心裡有絕對把握借這件事做些文章,搞一搞許三笑,藉此樹立他的一把權威,卻依然保持著體制中人的圓滑本色,話處處留有餘地,盡可能的做到進可攻退可守。對於許三笑近乎於自投羅網的言行方式,他極力的慫恿,表面上仍保持著一種圓滑客觀的立場。

    豺狼披上羊皮也學不會羊叫。李東耀的多圓滑也掩飾不了其豺狼本色。而許三笑卻是毫不猶豫的,以超乎李東耀期待的積極態度讓自己陷入貌似尷尬的境地。只要金顯揚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李東耀就可以藉機發難。

    李東耀裝模作樣的致電給金顯揚。他的如意算盤是,裡間屋子裡的兩個人從另一道門悄悄溜出,過一會兒再從外面回來,裝作匆匆趕過來的樣子。

    等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這期間李東耀向許三笑傳達了市委領導對三鎮新區年後工作的內容。到一多半的時候,李東耀的電話響了。是李鐵民打過來的,一句話便讓李東耀大吃了一驚。

    李鐵民在電話裡匯報:「李書記,顯揚同志中風暈倒了,怎麼辦?」

    李東耀先驚後怒,叫道:「什麼怎麼辦?我又不是大夫,我哪知道該怎麼辦?」

    李鐵民:「那我先送他醫院了。」

    李東耀匆匆掛斷電話,深邃凝視了許三笑一眼,道:「顯揚同志暈倒了,李鐵民已經把他送醫院了。」

    從他的神態裡,許三笑解讀到了難掩的失望和焦慮,微微點頭道:「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我有兩個建議,首先顯揚同志是在工作崗位上病倒的,咱們三個剛好都在,理應一起過關心一下,其次就是顯揚同志的工作安排」

    李東耀插言道:「我看這件事還是先不要操之過急的好,畢竟顯揚同志的病情如何咱們還不知道,也許只是個小問題呢?」

    金顯揚的問題絕不是什麼小問題!這一點沒人比許三笑心裡更清楚。金顯揚中風正是許三笑動的腳。通過控風術讓一個人風邪侵入,對於現在的許三笑而言毫無難度,即便是隔著一道門戶,只需有縫隙可循,便可以輕易辦到。

    南山市第一人民醫院,病房裡,金顯揚已經醒了,嘴角流著哈喇子,嘴眼歪斜,目光呆滯。李東耀坐在床頭正在問他的感受。許三笑靠著窗戶安靜看著。

    按照醫生的法金顯揚是飲酒過度,睡眠不足,精神過度疲等勞多種因素引起的中風。情況比較嚴重,考慮到患者的年齡和身體狀況,治癒的可能性已經非常低。

    李東耀聽醫生完,轉頭用帶著驚懼的目光看著許三笑,張口結舌不出話來。他一定是在想,許三笑是怎麼看出金顯揚快要中風的?甚至可能在懷疑金顯揚中風就跟許三笑有關。他的眼神中漸漸充滿恐懼,卻始終沒敢問出那句話。

    許三笑沒搭理他,而是徑直走到床邊,站在金顯揚眼前。

    金顯揚的心裡是最有數的,幾年前許三笑初到歇馬鎮那年,他就知道許三娃子不是凡人。他現在不出話來,但心裡卻比之前更透亮。他知道是自己官令智昏犯傻跟許三笑作對,才導致現在這個結果的。親眼見識了許三笑捉鬼祛邪,算無遺策的本領後,自己竟然還為了一頂官帽子跟這樣的人作對,豈非是屁.眼子拔火罐找屎(死)?

    金顯揚喏喏著嘴唇,有話不出,挺著急的樣子。許三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悔意,伸在他額頭上輕輕一拍,一語雙關道:「聽話,你會好起來的。」

    就這麼一拍,金顯揚便覺得腦子裡一震,一句對不起許區長便脫口而出。倒把一旁的醫生嚇了一跳,趕忙過來又是聽又是看的檢查了一番。

    除了當事者,在場人誰都看不出這一拍的玄機,許三笑恢復了金顯揚的語言功能,同時提醒他今後要聽話。轉而對李東耀道:「李書記,顯揚同志的境況看來不太好,咱們還是讓他多休息,不要打擾他了。」

    李東耀只覺得許三笑的目光邪異,透著陰狠毒辣,聯想到譚輝失蹤,陡然感到心頭一陣惡寒。喉嚨中不由自主的發出啊的一聲,茫然點頭道:「是啊,就聽許區長的,咱們就不打擾他了。」

    下午,三鎮新區臨時辦公點,小會議室裡,區委常委們齊聚一堂,正在開會研究夢江大酒店的建設一事。

    許三笑正在發言:「各位常委,大家下午好,開會前先跟大家通報一件事,就在今天上午,咱們景區管理委員會的金顯揚同志突發中風住院了,李書記在醫院的時候感同身受,心情很沉重,狀態不佳,所以今天的會由我來主持。」

    「今天的會議就一個主題,就是討論一下夢江大酒店的建設一事,這個項目是年前申報的,由我親自審批同意後,遞交常委會討論通過的,當時我的意見是,三鎮合一成立新區,需要這樣一座地標xing建築,另外隨著景區的影響力日益增大,高端遊客的數量也在逐年遞增,咱們也迫切需要這樣一家大酒店,夢江大酒店項目是咱們新區成立以後,目前為止最大的商業地產項目,老闆白夢江這個人,我相信在座各位都不會陌生」

    會議並未如往昔一般引發爭議,李東耀頹然乖覺的態度讓這次的常委會變成了一言堂。前陣子因為許三笑不大管事兒的親許派常委們都看出門道來,一個個爭相發言,不但順利落實了白夢見建大酒店這件事,順帶著還討論了金顯揚的職務由誰接任的問題。最後討論的結果是,這個職務的工作範圍其實很小,實在沒必要換人,可以等金顯揚的病養好了。

    許三笑之所以收拾金顯揚,除了背叛這個原因外,更多是因為蘇麗娜。現在金顯揚倒下了,沒人再張羅景區查賬,把金顯揚拿掉這件事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而且李東耀也受到了驚嚇,看來短時間內是不敢再跟許三笑過不了。許三笑也就不為己甚,索性給他保留了最後一張面皮,沒有過度干預人事任命工作。

    晚間,白夢江的酒店裡,酒桌上只有三個男人,許三笑和張玉剛陪著陌寒痛飲。

    男人湊在一起喝酒,一般先會談正事兒,酒過三巡後,不免扯到女人身上。

    張玉剛已有幾分醉意,醉眼朦朧正道:「老陌,你是不是看中宮艷詩了?」

    陌寒似笑非笑的看著玉剛,點點頭。又補充道:「不過我看上的人多了,不可能個個都弄床上吧?有一種喜歡叫做只能遠觀,不能褻玩,你這種俗人多半不會懂。」

    許三笑道:「這妞兒很複雜,你們的確不合適。」

    陌寒瞇著眼問:「我不合適誰合適,你嗎?」

    許三笑嘿嘿笑道:「我他媽更不合適,這妞除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外,還會一種古老貴族之家才夠資格傳承的高級媚術,跟她搞到一塊兒,沒點功底的人只怕活不過三五年,而且她的背景就像你的,這種女人老遠欣賞一下就夠了,千萬別沾邊兒,當心『ri』後麻煩無窮。」

    「媚術?」陌寒好奇的問:「我光聽過,沒想到還真有人練習這種功夫。」

    許三笑道:「不但會而且達到了很高境界,我這麼告訴你吧,她想要勾搭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在這個人眼中樹立起一個完美無瑕的形象,高級媚術不是倚門賣笑拋媚眼,而是通過鍛煉和學習,由內而外的提升練習者的氣質和修養,一顰一笑便讓男人不知不覺的心生愛慕,把傻爺們迷的五迷三道而不自覺。」

    陌寒點點頭,道:「聽著像這麼回事兒。」

    玉剛撓頭道:「我怎麼聽著有點像凌落塵給我的印象呢?難不成這妞兒也學過媚術?」

    許三笑道:「媚術的範圍其實很廣,捨賓,舞蹈,瑜伽,甚至太極氣功,都可以起到調節女性內分泌,提升一個女人的神韻氣質的作用,都可以算作一種身體方面的媚功,但內在的媚術卻還包括精神層次的,施展起來喜、怒、哀、樂都可以增加魅力,讓人防不勝防,笑褒姒,怒妲己都是典型的例子,你覺著凌落塵有這麼大道行嗎?」

    張玉剛不以為然道:「得,算我沒,越越玄乎了,凌落塵充其量也就是比較養眼,哥們兒也就是過過嘴炮的癮,你老大只管放心好了,哥們兒是不會栽在女人上的。」

    菜過五味,眼看天色已晚。

    陌寒起身告辭,道:「今兒的事情辦的順當,天不早了,我也該撤了,艷陽縣和三鎮新區有你們哥倆兒,我算徹底放心了,過些日子山南省交通廳的人會下來考察被地震和洪水弄壞的公路,到時候哥們兒再過來找你們倆一醉方休。」

    許三笑道:「山高水長,後會有期,回跟葉大哥一聲,兄弟一定不負所托。」

    辭別玉剛和陌寒回到家,一進門就看見江心月滿面焦急的站在那裡,正跟李燕兩個怒目而視。不禁奇問:「這是什麼情況?江小姐怎麼來了?」

    江心月冷哼一聲,語出驚人:「許三笑,我師父被人打傷了,我來找她算賬的!」

    「你師父被人打傷了?」許三笑一時難以置信,問道:「你哪個師父被人打傷了?」

    ps:關於更新實在沒什麼好的,不斷更是底線,身體條件允許,肯定要多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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