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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vi-025章 神魔的世界—直死魔眼 文 / 逝間

    一個身穿制服的少年,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約有數以百計的線條,愣著神,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雖然他的那雙眼睛的確與眾不同,但以前從未在空氣中看到過如此密集的死線。

    遠野志貴,原名七夜志貴,遠野家族的長子。個性上隨和又有幽默感,因為以前似乎死過一次而擁有了可殺死萬物的「直死之魔眼」。為避免帶給腦部過大的負擔,平常則是戴著「魔眼殺」的眼鏡來抑止。

    真實身份是退魔者七夜一族,被遠野家滅族後發現,因與遠野家長子四季名字同音而被收養(也是因為遠野慎久想借七夜家遺孤來抑止自己的反轉衝動)。

    利用催眠竄改記憶,而當成自己的兒子收養。體能上其實相當優越,不過有偶發xing的貧血,外貌看起來就像個文弱書生。

    遠野志貴把手悄然伸入衣服袋內,掏出了一柄小巧的匕首,出身的望著這柄小刀。

    他所擁有的,是一種能看見死的魔眼,其名為直死之魔眼。看得到事物的「死」,將「死」這種沒有實體的概念以視覺訊息的形式接收。在擁有直死之魔眼的人眼中,像塗鴉般縱橫交錯的線與一個一個形成線的點會浮現在事物的表面上。

    被表現為黑色的點和線。線代表「容易將對像分割破壞的線」,點代表「事物的死」。也可以說線是物體容易崩毀的線,點是死亡本身。無論多堅硬的東西都可以毫不費力的沿著死線切下去,線被切斷的話,即使主體還活著被切斷的地方都會殘廢,不能再次動彈,死線被切的部份都會壞死,不可能再還原。

    點被刺到了的話,個體就會徹底停止活動。若是向死點刺下去,那整個個體都會完全停下來不再動,也就是說該事物的存在被消滅,生命被終止。即使是非物質xing的存在,只要是具備某種能量形式或動態,例如結界或能量放出型的能力,也可能看出其上的線或點並加以破壞

    雖然線不用意識就能看到,但要看見作為產生線的原因的點,則需要極度地集中精力。說是看見有形的死,但並非如此,正確地說,是讀取物質的壽命,即其發生的瞬間中注定的臨界。

    死線被切斷,並不是物理上的分斷,而是因事物被引領到死亡所生的結果。一般的生物頭顱被割斷就活不過來,反過來說,沒被分斷就不會死。先有被分斷的因,才有死亡的果,直死之魔眼這種能力則剛剛相反,先誘發出死亡的果,才產生被分斷的因。

    凡事有始必有終,在這個因果關係下,所有事物都必定有終結、消滅的時候。而這個終結的時間在事物誕生的一瞬間就早已被決定,也就是所謂的死期。也就是說,死線、死點意味著物質的壽命,早已被決定的存在期限。

    在現在世界中無法被殺死(毀滅)的物質無法看見線。身為人類志貴的基準,可以參照他所在時代的人類的極限。志貴的眼睛原本為「看見不可能存之物」的東西。

    通過兩度臨死體驗後,與根源聯繫了一起,大腦變得能夠理解死亡。如此直死的魔眼與志貴的腦髓組合開始能夠直接看到死亡。志貴自己想要看見死的話眼睛就會變成藍色。

    但是過於概念性的存在基本上是不大能看見線或點。

    理論上萬物都是從根源衍生出來。

    從這個根源之渦流出來,分化成現今這種形態的人類,雖然已經遠離根源,但因為始終是衍生自根源,所以仍有一條細線連繫著。

    只要連上根源--「一切的根源,一切的起始與終結的紀錄」--就等於認識到事物的終結。人的腦本來就有接收和發信的功能,只是一般人對來自根源的回線都是關閉。所以,只要回線打開,就可以認識理解到事物的「死」。

    「就是這個少年!」冱子從身後的黑暗中顯現,她作為一名死神,自然能感受到姬禮對她說過的滯空回線。通過靈力也能『看見』那種機器,但是想要破壞的話,除了用姬禮所說的暴力方式外,也很難辦到。

    但她面前的這個少年,遠野志貴突然掏出一柄不足巴掌大的小刀,向著面前輕輕一劃。完全感受到一絲力量的作用,就在靈力的感知範圍內,那個極其微小的機器就這般被破壞了。

    數分鐘,在他面前被冱子特意趕過來的滯空回線完全『死亡』。掉落在地面上,被切開之後,裡面的信息也會隨之消失。這也是亞雷斯塔防止情報洩露的手段之一。

    「突」地一聲,夜一已經從義骸中走了出來。想著姬禮的教導,她直接召喚出斬魄刀。

    「極之刀—速。」

    彷彿一縷流星,從天際劃過。僅能窺視一瞬,無法捉摸其軌跡,同樣無法追上其速度。

    就像一道光一閃,遠野志貴就感受到身體不聽使喚。在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刺骨的涼意,從脊椎一路上竄至腦門。神經開始如大鼓般跳動,但身體卻無法反應過來。

    堪堪把身體回轉一點,手持著的小刀沿著僅僅一撇的死線劃過。聽見『乒』的一聲。最後記憶的余角看到,無數碎片的凋零。

    「幸好。」冱子暗歎,事先知曉這個少年的能力。所以在召喚出斬魄刀的剎那,也同樣用一柄普通的淺打做誘餌。

    以同一個角度,同一種速度揮出。就算少年垂死掙扎,也不用那斬魄刀抵擋那一擊。真是幸好,不是斬魄刀所創,不然的話就再也無法恢復了。

    「被這種死亡的力量斬斷後……」

    帶著一雙眼眸,留下一片『死』去的滯空回線,冱子輕快地微笑著離去。

    ………………

    「又一片滯空回線失去了聯繫,計劃又得變更。」就這麼短短數個小時,亞雷斯塔算是非常自豪的龐大計劃變更了數百次。

    甚至一度陷入無法抵達終點的希望,但好歹憑借他那微弱的見識,圓了過去。

    ………………

    「真是可悲的人。」

    姬禮看著屋內的當麻,感慨萬千。

    「東西到手了。」

    「嗯!」冱子輕語,把那雙眼眸遞給了姬禮。

    「交給誰比較好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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