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酷拉皮卡與瑪奇離去,姬禮也開始著手離開的準備。一道道命令下去,庫洛洛與西索也消失去做準備。
另外剩餘的數人裹著氣泡,在白星的帶領下,在海底朝著遠處離去。一大群海王類保駕護航,一路上安全無比。
然而姬禮回首透過波光粼粼的海面望去,看向那空中的兩道身影時,眼瞼為榻,眼眸中有一絲別樣。
「這是一次考驗,這是一場測試。」
「這次考驗告訴我,千萬不能輕敵。這場測試提醒我,力量還遠遠不夠。」
姬禮立於粉紅色的人魚尾之上,默然道:「是我的步伐邁得還不夠大,是我的決心下得還不夠堅定,是我的心還未冷卻,是我還太過於善良。」
「都是我的錯……」
「在這時間原本就不夠的當下,如此優柔寡斷,不夠果決。」
「嗨,當初就不該選我,如此之輩,不堪大任。」
好似『吾ri三省吾身』般,姬禮不斷地追問本心,同時也把自身的缺陷一一道出。可這在旁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步伐邁得不夠大,時間變化如此之快,資源往往還未完全搶奪一空,就結束了;決心下得還不夠堅定,無論面對誰都戴著一副假面,真正的內心不讓任何人觸碰,如此之人,決心還不大與堅定;心還未冷卻,屠殺人類毫不留情,嗜血之心路人皆知,這還未冷卻;太過於善良更是無稽之談,獵人世界,何止萬人被屠,殘殺之人過逾百萬,靈魂更是噬了百萬,冤魂惡念足以斥滿地獄,這等之人,何談善良……
至於優柔寡斷,噗嗤一笑足矣,何故道哉,簡爾一笑話。
但此時此刻,姬禮雙眸中的一絲異樣卻讓人不禁感到憂傷與悲痛,可惜此時的他身旁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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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不是大發神威的酷拉皮卡先生嗎?」禮『啪啪』拍這手,笑著說道。語氣有些譏諷,笑容更是譏笑。一句話,仇恨就能拉滿了。
但心有死志的酷拉皮卡仿若未聞,雙眸中有金光閃爍,在血色瞳孔映襯下,顯得一絲高貴與神聖。
「何須廢話,放馬過來。」
一條條金色的鎖鏈布身,周圍的空間滿是這種散發奇異氣息的鎖鏈。
面對他的這般挑釁,禮微微一笑,冷酷的臉龐漸漸緩解,道:「面對一個將死之人,動手當真是浪費氣力。」
禮一言道出,眾人才紛紛想起這道身影之前似乎中了黑死之毒。想起那黑死之毒,眾人便明白,那是一種無解之毒,中者必死。
的確,如此一來是沒有必要大費氣力去與他廝殺。搞不好被他反撲,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彭~~~」
卡羅雙臂一鼓脹,彷彿化身為了巨人一般,一根根無形的線斷裂,一道身影在酷拉皮卡身後出現。頭依靠著他的肩膀,嘴裡噗噗得吐著鮮血。
「哼哼!」兩聲冷笑,卡羅面露森寒,『桀桀』淫笑道:「死後我會施以秘術,助二人身軀永恆。輔以穢土轉生這等yin.術,讓你們二人體會一番什麼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番如此毒辣的宣言,讓眾人不經感歎,卡羅被控制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令他如此失態。
「噗噗~~」又是兩口鮮血,酷拉皮卡的面色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但雙眸依舊堅定,道:「想要我二人的身軀,就憑本身來取,不然必讓你……」『咳咳』捂著嘴,又是兩口血,幸好反應得快,否則又將吐出。面對這麼一群強者,每一口鮮血都是一點時間,不容浪費啊!只有冷哼兩下,借此激將。
「哈哈,卡羅你個老傢伙。讓我來幫你試試深淺!」
普洛斯笑著,如甕中捉鱉般,戲笑著朝二人走去。其餘人紛紛圍繞,但間距拉得頗大,唯恐被酷拉皮卡以死志拖下水。
「你仗著身軀強悍,不為自爆,就打算孤身一人前來嗎?」酷拉皮卡如迴光返照般,氣息一霎那紅潤起來,自然面前的普洛斯也發現了,心中咯登一聲,暗道不妙。念頭一起,身體就要做出反應。
卻怎能料到,原本還有數十米的金色鎖鏈,竟從他身後的虛空穿出,刺進他的身體。沒有疼痛,也沒有任何感覺。彷彿不存在一般,讓他表情驚愕不已。然而下一秒,他就知道,一切都晚了,也完了。
「吾,立身於天地之間……」
「……執掌裁決之鎖鏈,判決一切有罪者……」
「……而今,吾禁錮一罪孽深重者,施以裁決之鎖鏈,判決其——死罪……」
「……剝奪靈魂ziyou,泯滅xing,毀滅神,破滅身,至此身死道消……」
僅僅四段話,讓眾人回想起了之前的記憶。無不暗暗後退,唯恐自己也被施以這種神秘的咒法。
因為隨著酷拉皮卡的話語落下,普洛斯的身體漸漸消失。就宛若從未出現過一樣,如被午後陽光鋪灑的雪,漸漸消融。
當最後的『消』音落下,審判完結之時。眾人之中的普法西亞能明確的感知到,普洛斯的靈魂以及身軀完全消失了,一丁點都不剩下。就連那曾近輝煌的印記也不見了,突然他發覺不對。
心中念頭一轉,感到自己忽視掉了什麼,暗暗思索片刻後才恍然大悟,心道:「原來這老頭是故意的,想要掩蓋什麼,難道卡羅才是那個印記的最後持有者。」
雙眸金光四溢,彷彿有一『神之國』在其中蕩漾。除了金光之外,所有的一切在其中都被泯滅。緊緊注視著卡羅,似乎要把他整個人看透。然而在這當下,不管是卡羅自己,還是其餘人都未曾注意到普法西亞的這一舉動。
「不是他,還是我力量不夠,無法感知。」
當他重新抬起頭時,發覺四周空氣沉重。不僅是因為普洛斯的死亡,更是因為酷拉皮卡越發紅潤的臉龐,以及那不斷擴大地盤的金色鎖鏈,數十根鎖鏈彷彿預示著他還想要拖數十人下水,一同共赴地獄,甚至讓他人連去地獄的抉擇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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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日忘更了。這算是昨天的,今天的是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