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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v-276章 混界與大斗—交流 文 / 逝間

    另一邊祀和禮聚到了一塊,身旁都未帶任何護衛,彷彿並不介意雙方,說是毫無防備還是表達成一種善意的信號呢?

    此舉讓雙方關心心切的人都很是不滿,可兩人決定的事,他們並無能力去阻止,只有盡全力保護兩人相見的地方才行。

    這是一塊土地,不足十米大小的土地,在大海中跌宕起伏,宛若一艘小舟,隨時都有著被大浪拍翻的危險。

    然而立足在這之上的便是禮與祀了,兩人同樣盤膝而坐,之間放著一個古色古香的小木盤,上面擺放著一個茶壺與兩個晶瑩如白玉般的茶杯,騰騰熱氣在杯口冒出,形成一股裊裊的煙,一縷縷飄向天空,姿態幻化萬千。

    「還未作出決定嗎?」禮單手握著茶杯,抿了一口,吐出一口深層的濁氣,一掃往日漫不經心的態度,顯得很是認真與嚴肅。

    祀雖然依舊一副冷酷與冰的樣子,可眉宇微微蹙起,就知道也面臨一個極為困難的抉擇。面對禮的詢問,或是用質問更貼切。他沒有動怒,也沒有聲響,只是單純的在思考。

    「我們可以不計任何得失,可你也該知道。一切的『軌跡』都在變化,就算促成『地球人類聯盟』的誕生,也同樣無濟於事。」禮顯然知曉很多,語氣不自然地焦急起來,這對於他而言是非常難得的失態,彷彿這種情緒就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語氣內。

    「如果在任憑他這般胡鬧下,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說到此,宛若有著什麼禁忌,禮停下話語,一頓,接著道:「就連原本能夠完成的『大業』,也就因此如雲煙般飛灰湮滅。」

    禮的聲音似鐵,有著一股血在其中蔓延,同樣是冰冷的臉與聲音,就給人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被說到這種地步,祀也無法沉默了。抬頭凝視著滿眼真誠的禮,輕語:「這不是『我們』早已決定好的事情嗎?為何到了現在後悔了、不安了、焦急了呢?」

    如果說禮的聲音似鐵,如一支冰冷的軍隊;那麼祀的聲音則更像是一座冰山,萬年沉積著黑暗與冰冷,隱沒在海底深處,萬年不化的冰山,冷的徹底,深的幽邃。

    面對祀的疑問與反駁,禮好似早已有些答案,亦或是在腦海中這種對話與反駁早已磨練過千百次。對於他而言,辦到這種事情,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可禮沒有,用前所未有真摯的語氣,鄭重地對著祀,道:「你應該知道,並非是我在後悔、不安與焦急。」

    又是一頓,繼道:「而是我們那個世界在後悔、不安和焦急啊!感受到了吧,那種意志所攜帶而來的話語。彷彿母親溫暖至柔的擁抱,那種溫暖是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就為了傳遞那個訊息,提前引爆了事端,如此惡化下去,真的就不存在什麼未來了。」

    就算是如此焦急的時刻,禮的臉上依舊如鐵,雙眸泛著冷光,注視著祀,眼神從未動搖與移開過。

    祀搖頭,不是否認,而是感慨。

    「我知道。」

    僅僅一句話,讓禮稍稍鬆了一口氣。然而緊接著,便聽祀接著說道:「可那個人真的會沒有考慮到嗎?」

    一句反問,其中隱含的那個男人讓禮的雙眉剎那便糾結在一起。雙唇還未動,祀難得話語多了起來,道:「或許就連現在我們坐在一起,相互交談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更何況我們所要達成的協議……」

    「如果,如果,如果這一切都是他一手促成的話,那麼又該怎麼辦?」

    音調起伏並不大,其中隱藏的質問卻讓禮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截然於喉嚨,久久無法吐出。

    沉默的氣息在這座似乎礁石般的島嶼上蔓延,兩邊守護的人似乎察覺到了氣氛變化,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只要一個不對,就立刻發動攻擊。

    然而,下一刻,沉默的氣息消失了。這座島嶼在兩人布下的結界內,真正地消失了。

    「一下子加入了這麼多變數,他還能計算到這種程度嗎?」禮恢復了平靜,對於祀的猜測,提出了質疑。

    「我也不是很肯定,但即使內心如此理智的我,也不願去賭那小小的一個可能性。」祀回道,聲音故作平靜,卻依舊有些顫音,內心很動容。

    「促成了地球人類聯盟軍的誕生,也只能緩解始星一點點的開啟。等待這個『輪迴』告一段落,時間漸漸流動後,科技將會飛速發展,到時候我們能做出的選擇也將多出很對。」禮下意識忽略了那個問題,從而談起了其他方面。

    祀也一樣,不願在那個話題上多做停頓。因為這是他們難得交流的機會,不趁現在好好交流一下彼此的計劃,那麼到時候勝面就更加不可能了。

    「對於你的那個計劃,我並沒有反對,所以以此來『基點』,來討論『將來』吧!」祀在沉寂很長一段時間後,才對著禮說道。回答了他最初的問題,同樣也算是禮如此長久時間交流以來,聽到最好的一個消息。

    「這個計劃一定會成功,就是不知到了那個時候,他會怎麼做?」禮很有自信,那個計劃一定能瞞過他本人,不過之後對於他的反應就不會做出揣摩,畢竟他們還有些稚嫩,無法真正與那人相比。

    「我也知道那個計劃一定能成功,可是我所考慮的並非是那人之後會做出什麼舉措。而是這個計劃本身,是否被他得知,且放任我們在暗中計劃,一切都是他在我們無意識下推動的結果。」

    祀很冷靜,冷靜到了可怕。恐怖的推斷力,彷彿要阻擾一切計劃外的因素,似乎把一切都考慮了進去。

    「嗯!」禮沉默了,須臾後,才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緩緩吐出一口熱氣,道:「有這個可能性,但是……」

    「我們不得不賭一把,為了『未來』……」

    「是啊,為了『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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