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如何知曉戈裡亞王室即將要在明晚對戈裡亞發動戰爭的?」安麗埃塔一聲驚呼並沒有驚到門外的守衛,因為有過昨天的那一次經歷。她的心也堅韌多了,對於一些事情已然能夠可以控得住。
姬禮也隨即一陣詫異,咦!暗道:「計劃竟然出現了意外,呵呵!真好,不,應該說這樣才好。」
姬禮握著擺放在桌面上的另一隻杯子,自顧自得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雖然有些冰涼,但恰好被內心中的一絲驚訝如火般熄滅。
「公主殿下,我說的是戈裡亞即將要對托裡斯汀發動戰爭。並沒有提及時間,而且我也不可能知曉如此詳細的時間,還是今晚嗎?」
聽到姬禮語氣中的哀怨,安麗埃塔立刻就反應過來了。自己太過於驚慌了,看來養氣功夫與城府依舊是有待加強。
鎮定下來之後,安麗埃塔似乎用一種非常信任的眼神看著姬禮。口吻平和溫婉,說道:「你既然知曉戈裡亞要對托裡斯汀發動戰爭,可見你也很得約瑟夫王的信賴。為何,還呆在托裡斯汀魔法學院內呢?」
面對公主殿下的質疑,姬禮淺笑微微搖頭不語。而是掛著溫和的笑容,等待著公主殿下的那驚人消息。
兩人耗了幾分鐘,終於還是摩擦著雙腿緊緊夾住鑽入體內的手指。安麗埃塔酡紅的臉上,彷彿醉酒般非常好看,一副媚.態叢生。
張合的薄唇,染著朱紅誘.惑撩.人,輕啟:「我是接到一則密信,上面寫著戈裡亞有可能會在近期內對托裡斯汀發動戰爭。要知道就在剛剛,我又收到了來自戈裡亞的密信。上面記載著一批批物資調動的痕跡與方向,從這些方面就能夠看出。戰爭快要來臨了,更何況在邊境發現了戈裡亞的探子。」
安麗埃塔結.合著昨日從那滴血液中獲悉的記憶,再加上平日裡的一些情報。總算是七拼八湊的把這則謊圓了過去,對面的那人也點著頭表示贊同。
姬禮眼神十分溫和,看上去人畜無害。
手指啪嗒啪嗒的敲打著桌面,過了許久才緩言道:「我來覲見殿下的唯一原因就是希望殿下能夠批准我與塔巴薩在戰爭期間呆滯學院內,當然幫托裡斯汀做一些後勤保障工作也沒有問題。但也我與塔巴薩攻擊戈裡亞的軍隊,就有些不太可能了。望殿下諒解,我與塔巴薩的苦衷。」
一陣真摯誠懇的話語說下來,安麗埃塔也很是慶幸。把謊圓了,她還怕姬禮出逃呢?如今這個建議,那就再好不過了。
於是安麗埃塔點了點頭,掏出一張紙,唰唰的抒寫著一道命令。一分鐘後,她把這張紙遞給了姬禮。
把羽毛放回了魔法墨汁當中,輕靈的羽毛如外面下著的大雪,飄著就回到了它原先的所在。
其實平日裡,安麗埃塔不常用魔法。而是靠自己的身體,可現在。感受著那根鑽入體內的玉指,她有些哭笑不得。因為她知道,只要自己微微一動。那麼就會發出誘.人的呻吟,就像是昨天一樣。
「多謝,公主殿下。那麼無事的話,在下就先告退了。」姬禮對著安麗埃塔撫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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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自由交易都市,執政廳內。
七條街所有的負責人都來了,當然還包括這一次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漢尼巴爾團長。光頭疤痕,以及蒼老的臉與白白的鬍鬚。一圈深重的黑眼,越發苦澀的笑容。眼神中滿是落寞,下巴像是缺了一塊,被白色紗布包裹著。
渾身滿是污.穢,有腐爛的西紅柿、熏臭的雞蛋、爛蔬菜、雜醬油汁、地溝水、糞便臭水。
各種骯髒朝著這八人身上倒去,一路上的艱辛苦難。就好比唐僧那倒霉蛋,苦不堪言吶!
原本受人敬仰的守衛騎士團,如今就彷彿是過街老鼠。或許比之還要惡劣,雖然還是有一部分民眾保持了理智,沒有參與到其中。
可是,架不住一些有心人的煽動啊!
能夠相信漢尼巴爾團長的有多少,能夠相信『親眼看見的事實』再去因為守衛騎士團而否認掉的有多少,能夠相信豪斯曼家族的又有多少……
就算這些全部加起來,都還及不上那些陰謀份子。就更不用說無知的民眾了,憤怒慷慨之情如海浪一波高過一波。
漢尼巴爾那個鬱悶就不用言表了,現在的他感覺所有看向他的眼神都似乎在詢問著:你,幹了多少女孩?
「混蛋,該死的。我沒有干,沒有幹任何一位騎士團內的女孩。」漢尼巴爾有些抓狂的吼道,驚得其餘騎士團分隊長七人和豪斯曼家族繼承人都微顫。
沒想到這麼一個沉穩厚重,有著豐富經驗的老戰士也依舊無法抵擋住流.蜚.語的侵蝕嗎?
「漢尼巴爾,坐下。沒人說你干了,有人在針對我們獨立自由交易都市。想要顛覆這座自由的城鎮,而如今我們要做的那就是盡全力守護好它!僅此而已,漢尼巴爾!」
豪斯曼家族的繼承人,有著一頭褐紅色的頭髮。小眼睛顯得有些陰沉,但到底還是對於這座城鎮蘊藏著感情。否則也不必如此勞心勞神的費著力,做這吃力不討好工作。
「漢尼巴爾,雖然我不曉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豪斯曼一頓,雙手交叉著。眼神閃爍著智慧,厲聲道:「但有一點能夠肯定,那就是現在的獨立自由交易都市陷入了空前絕後的大危機當中。漢尼巴爾團長,如果你還不能夠清醒過來的話。那麼,我將革除你的職務。」
豪斯曼娘娘腔的嗓音,突然加高了無數分貝,彷彿古華夏的某種存在般。尖細的嗓音非常刺耳,只見他轟然站了起來,大聲的對著漢尼巴爾喊道:「如果你還對這座城鎮蘊藏著情感的話,那就肩負起當時給予你這個職務的責任來。」
漢尼巴爾的心中彷彿有一道驚雷閃過,那尖細刺耳的難聽嗓音。如今在他聽來,是這麼的悅耳。
漢尼巴爾一把抱住豪斯曼,彷彿要把他嵌入自己的體內一樣。
老臉淚水縱橫,哀怨著哭喊:「放心吧!豪斯曼,我絕對會守護這座城鎮直到最後一刻。除非我這條老命逝去,否則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敵人染指這座屬於豪斯曼家族的獨立自由城鎮。」
轟~霹靂啪啦,屋外突然驚雷四座。嘩啦啦的大雨啪啪的下著,擊打著窗戶發出劇烈的響聲。突然起來的天災,沒有絲毫的預兆。就這樣降臨了,於是豪斯曼才從漢尼巴爾團長充滿雄性氣息的胸膛中回過神來。
似是在擁抱著漢尼巴爾,頭枕著他的肩膀,對著後面的七個分隊長,用尖細而又溫和的嗓音,喊道:「還不快去組織守衛騎士團的成員內幫助民眾進行疏散工作,絕對不能讓民眾有所損失。挽回我們守衛騎士團聲譽的一刻到來了,加油吧!孩子們,噢~噢~噢~~~」
「噢~~~」七位分隊長立刻轉身離去,但眼角餘光卻發現豪斯曼與漢尼巴爾團長還忘情的擁抱在一起。一陣惡寒刺遍他們全身,菊花驟然一陣收縮,彷彿一種更加驚人的變化正悄然發生著。
那一旁的另一位女士,推了推眼鏡。收起平日裡盛氣凌然的樣子,收斂著所有的氣息。悄聲無息的朝著外面褪去,刺啦。
一道閃亮的雷電劈過,映著窗淡藍色的明亮光芒閃爍。
女士從即將關上的門向內窺視而去,眼鏡後的瞳孔似遇到了生死危機般緊緊地縮在一起,如針尖般鋒芒刺露。小嘴以緩慢而又堅定地速度張開著,喉嚨口一陣顫慄,隨後便是鼓動。一聲足以傳遍整座獨立自由交易都市的尖叫在醞釀,而最終女士關上了門。雙手捂著嘴巴,胸膛大幅度的喘著粗氣。
足足過了約七.八分鐘,才平靜下來。大雨嘩啦啦的下著,女士的心也如這天空般陰沉沉、灰濛濛,毫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