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趴在地上時就不斷陸陸續續的念著魔咒,當看到瑩光閃起後。下意識跳過隔斷的魔法,順著魔咒本身念了下去。
一聲輕吟:「鑄造——青銅戰士。」
一陣土系魔法特有的波動盪漾,在大地上就搖搖晃晃的站立起七.八位青銅戰士。手持短劍圓盾,一身青銅盔甲。上面有著無數傷口,劣跡斑斑。顯得破舊不已,但散發著魔力痕跡的盔甲。
顯然並非是真正的人類,行動遲緩。即使是在基修的控制下,也晃蕩了幾下才停止住身形。朝著那一道飛速奔來,強壯的身影襲去。
「草,哪個狗.日.的埋伏你大爺。」張口就是始星特有的罵腔,隨後更是一連竄令人作惡的話語噗噗噴出。驚得基修差點跳起來與之理論。但思念剛起,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那一對眸子。如深淵般黑暗,釘在他的腦海中永遠無法忘懷。
強忍著那股被侮.辱的感覺,基修趴著一動不動。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讓自己蹦起,壞了那個人的事。下一刻,他卻有一種佩服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草,鳥.人。這麼罵還忍得住,欠.操。」大漢聽上去年紀不到,二十多歲。手裡抓著一把銀色長槍,背上是一股墨綠色的包袱。鼓鼓的,裡面看樣子是裝了不少的財寶啊!打撈一筆的壯漢,的確沒有想到竟然外面還有守備。
要知道這一次進去後就已經讓他大吃一驚了,守衛比原先多了三層。差點讓他以為是自己暴露了,可通過一點手段得知原來是發生了那種倒霉事。
呵呵,人倒霉喝冷水都會塞牙。
果不其然,剛心中泛起愉悅的心情就被突然起來的埋伏打斷了。
銀色長槍揮舞著像是一條龍,四位青銅戰士直接被擊碎。那長槍也隨之斷裂,原本就不是他一直慣用的武器。來到這個世界後,自己造的可還是太差。
「奶奶.的。」嘀咕了一聲,壯漢硬扛下了。僅剩餘的三位青銅戰士的劍斬,匡啷如金屬碰撞的敲擊聲。
可見壯漢的身體也是一等一的強悍,就在他打算用拳頭肉.搏青銅戰士時。
一陣水系的魔法波動自其身後湧起,雖然並不知曉這個世界的力量。但,危機意識還是有的。
一個側躍,躲避過了蒙莫朗西的十二支水箭。
卻還是中招了,丘魯克聽從了才人的吩咐。沒有像基修與蒙莫朗西一樣釋放魔法後依舊躲著,而是站了起來。
一陣火系魔法詠唱,大聲喊道:「爆裂火球。」
轟轟轟,三顆人頭粗大的火焰球直直的砸在了還處於半空中的大漢。硬扭著身體想要規避,但無可奈何。最終四肢蜷起,想要用背部抵禦攻擊。
爆裂火球的爆炸才是威力所在,於是轟隆轟隆轟隆。
三次爆炸令大漢背後直接炸裂開來,血肉模糊。一根挺拔的白色脊椎骨裸.露。森冷的白色在月光銀輝下,格外的清晰明亮。
灼熱滾燙的氣流使得大漢渾身上下一陣黏糊,烤肉焦焦的氣味瀰漫。可是大漢捂著胸前的墨綠色包袱,心中慶幸:「寶物還在,人還活著。那一切都不是問題,哈哈哈~~嘎~噶~噶~!」
原本內心的喜悅卻成為了一種絕望,因為在他落腳的那裡還有兩道身影。
「爆炸!」露易絲揮舞著法杖,欣喜的想要使用出真正意義上自己的第一個魔法。
魔力的無法掌控,使得露易絲一下子輸入了近半的法力。
轟隆,巨大的爆炸聲響徹了整個托裡斯汀魔法學院。而大漢也如願死去,可那懷中的包袱卻依舊被其牢牢地抓著不放。
才人三兩步就來到了大漢的屍體旁,一根粗壯的木枝翻著大漢的屍體。
把懷中的包袱挑起,打開後發現裡面放置了許多魔法物品。通過感受這些物品與露易絲的魔力大小比較,暗想:「這個世界的魔法等級也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高,或許是低魔位面也說不定。」
聞訊趕來的格魯貝魯老師聽到姬禮一一闡述後,當場就用法杖敲了敲地面。
那對小小的眼睛滿是擔心的神色,憂慮道:「嗨,孩子們。如果你們出了什麼事,讓我們該如何像你們父母交代啊!」
姬禮安慰著:「格魯貝魯老師,請您相信學生們的實力。再不濟,塔巴薩也能夠通過召喚使魔來帶著大家飛離。安心吧,老師。」
聽到姬禮的話後,格魯貝魯才想起這裡的確有著二年級最為優秀的學生在。這個不亞於普通教師的學生,一直以來都是托裡斯汀魔法學院的驕傲。
「好了,辯不過你。這一次就算了,不過也幸虧你們及時。要不來,誒!」格魯貝魯當然看到了才人腳邊的墨綠色包袱,以及灑落一地的魔法物品。
即使是一件,要價值連城。更何況,托裡斯汀魔法學院裡面珍藏的魔法物品。大部分都是王室寄存的,只有少部分是學院內學院長或導師捐獻的。當然歷代也有些貴族捐送,只不過越來越少了。
接著便是學院長歐斯曼以及倫格貝爾兩人匆匆趕來,姬禮平靜地眼神中看到了倫格貝爾那一抹懊悔。
與格魯貝魯老師不一樣,學院長並沒有責怪。反而表揚了一干七位學生一番,隨後便讓他們先去休息。獎勵會在事後商議,另行告知他們。
塔巴薩和姬禮兩人走在了後面,風之傳音。
「為什麼?」塔巴薩詢問道,眼睛雖然注視著書頁。但實際上心早就移到了姬禮之前說的那句話上,神色平靜的背後是一種焦慮與急躁。
就算是經歷過了大起大落,可塔巴薩畢竟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冰冷的表面無法展露微笑是時間磨平的痕跡,但內心的浮動卻又有多少人知曉。
「你的叔叔,約瑟夫陛下並不像傳聞中那般無能。我之所以來到這裡,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你。使你遠離這一次的戰爭,雖然具體的時間我不知曉。但,到了那個時候你必須聽我的。」姬禮嚴肅的抓著塔巴薩的手放置胸前,認真地說道。
風低語著訴說著難以表達的憂傷,露易絲眼角的餘光漸漸憂傷凝聚化作滴滴淚水,隨風飄落。
桃紅色的髮絲遮蔽了她此刻的情緒,無聲的抽搐自然不會逃過才人的觀察。手握得更加用力,指甲刺破血肉。心隱隱作痛,暗問:「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