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是軍師,應該讓松制定計劃。」松推著眼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激怒了由香理。後者仗著是姬禮的妹妹,啊唔著虎牙就要開口咬上去。但最終都敗在了房東大人的手刀之下,一旁的小草和握著她的小手坐在姬禮另一邊的結偷笑著。她們兩個對於出謀劃策沒有一點興趣,不過看著兩人爭鋒相對,還是覺得非常開心。
「轟~~~」就在她們激烈討論著的時候,姬禮卻陷入了另一個空間內。
在一處高樓上,一道妙影雙手抱胸高傲的昂著頭,對他俯視著說道:「終…終於找到汝了。吾之葦芽呦,殺了汝,在吾身還未玷污之前……」那語氣中似乎充滿著怨氣和一絲或許連她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寂寥,但姬禮卻非常清楚的能夠感覺得到。
卡嚓嚓,空間破碎。那喧鬧的客廳又在姬禮眼前出現,而他卻在心中暗歎:「終於來了嗎?」
就這樣,新的一天即將到來。而一抹倩影高聳著碩大的胸部,露出三分之一個圓球,雙手抱著胸,臉上浮現出一排緋色,矗立在一根電線桿上。那一抹純白色的小內內清晰可見,不過當事人卻彷彿心不在焉。那對眸子隔著百米的距離,望著客廳內嬉笑打罵著的眾人,心中感概萬千,一時竟然失去了衝進去殺姬禮的念想。
「耶~耶!」月海搖晃著腦袋,似乎要把那邪.惡恐懼的念頭甩出去。羞著臉,咬著唇,呲著牙惡狠狠的道:「吾吾乃高貴的鶺鴒,才才不會和那低等的猿猴締締結婚約的。對,絕對不可能。」
動搖的語氣,讓她的身體一陣晃悠。就要從電線桿上掉落,所幸她鑒定下內心後。就順勢滑翔進入了出雲莊,轟隆一聲。月海在半圓形水罩的包裹下,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的眾人,也只有姬禮站起身來。朝著她走去,一步一步的非常清楚。雖然很慢,但是很堅定。
「我能感覺得到,你是我的鶺鴒。」姬禮對著來人如此說著,讓身後的人大吃一驚。
松放開了抓著由香理胸部的鹹豬手,推了推眼鏡,驚訝的疑惑道:「鶺鴒,是她?no.09月海,最討厭痛恨葦芽的存在。怎麼偏偏是她呢?」但隨即,松卻似乎用一種肯定卻略顯弱弱的語氣,自語道:「是呀!皆人既然已經和松、結、小草簽訂了契約,那麼接下來再出現的鶺鴒一定是非常強大的存在,畢竟簽訂契約的葦芽會隨著數量的增多而越來越強大。這也是為什麼那些人即便鶺鴒不同意也會強硬的脅迫其簽訂下契約了。」
由香理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她並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從小到大生活在除了老哥以外其餘都是女性的家中,她從小就開始慢慢的學會了堅強和沉默。隨後平時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但實際上她還是非常細心的。有時候的大大咧咧只是因為看透了本質罷了,由香理畢竟是一個聰慧的女孩子。
「哼!」月海單手一揮無數的水滴凝聚成一根根水之箭,似乎想要把姬禮刺穿。
而後更是嘲諷著說道:「一無是處的猿猴,有什麼資格和吾締結契約?」不知為什麼,此刻的月海顯得非常的強勢。面對著姬禮這個真命葦芽,雖然內心不斷地噴湧跳動著。可面上卻一片冰冷與孤傲,似乎真的是非常瞧不起他一樣。
「我能感覺到,你的內心。」那如利劍般的目光彷彿能夠撕碎她築起的壁壘,一步一步的朝著月海走去。沒有因為那些水之箭還有任何停頓,堅定地望著她說道:「你內心的不安,你內心的寂寞,你內心的渴望我都知道,我都明白,我都感受得到……」
「閉嘴、閉嘴、閉嘴、閉嘴、閉嘴、給吾閉嘴……」刺刺一根根水之箭就像是一根根真正的利箭一般嗖嗖的劃破空氣,帶著強大的穿透力朝姬禮射去。
張開雙手擁抱著這片天地,而恰好月海就在那片被他擁抱的天地中。姬禮無視漫天的水之箭,對著身後的眾人喊道:「誰都不准動?」
沒有轉身,那背影與漫天的水之箭形成一幅絕美淒涼的畫面。
下一刻,嗖嗖~~
刺啦刺啦,身上的衣服全部如布條般破碎。肌膚上多出來的千百道血痕,流露著一絲絲的鮮血。蜿蜒的連綿在一起,形成一條小溪流。
臉上鮮血的流動,雙唇沾著血。雙臂因痛苦和傷痕而不斷地顫抖著,可姬禮卻堅定著朝她走去。一步一步,沒有放緩依舊那麼的堅定。那翻捲著裸.露出來森冷的白骨,讓人心涼身寒。鮮血流水般,從身體內不斷地流走。死神似乎一下子籠罩在了姬禮的頭上。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討厭葦芽,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你會那麼討厭人類。但我卻知道,我們之間有著羈絆,你是我的鶺鴒。那是能夠超越血脈的姻緣,是一種愛啊!」噗噗,吐著兩口血,血順著喉嚨脖頸朝下流去。在月海驚恐的面容下,依舊趨步朝她走來。但腳步卻因為傷痛而似乎要倒下,整個人都在不斷流失的鮮血下,搖搖欲墜。
背後,結捂著嘴淚水溢出。滑過眼眶的珍珠,顆顆落在身前小草的髮絲上。而小草卻抬起頭,用一種決然的神色望向她的哥哥。
「如…如果哥哥死了的話,那…那小草也將陪哥哥一道兒……」
啊嗚啊嗚,終於再也忍不住豪頭大哭起來。那淒涼悲慘的聲音讓周圍還強忍著的幾人都微微的抽泣著,結抹了一把淚。身體的腹部在一陣燒痛中,開始緩緩地發生巨變。
房東大人握緊著拳頭,強忍克制著不讓自己的身體亂動。篝捂著胸,看著此刻的姬禮再也無法忍受著內心噴湧而出的火熱。水順者流,逆者亦流。但順流比逆流的速度卻要快上無數倍,所以當篝內心接受了姬禮這個葦芽後。雖然還未簽訂契約,但全身上下此刻卻在悄然的發生變化,彷彿就像是煥然一新般。
「不,不,不要,不…不要過來……」月海發現自己似乎無法控制身體了,在姬禮那被鮮血沾染的雙眸注視下一步都無法動彈。
「吾,吾是絕對不……」
砰~胸口突厄的傳來一陣窒息般的疼痛,在向前昏暈時想道:「原來…原來吾已經接受他了……」
「安心吧!好好睡一覺,醒來後一切都會如從前一樣的。」姬禮溫柔的聲音在月海的耳畔響起,那一滴滴滾燙的鮮血在她白皙的臉上滑過。宛如似烙印般在她心中留下無數的痕跡,用僅有的力量撐起身體。臉貼著姬禮的臉,近在矩尺,帶著一絲恐慌與羞澀,問道:「汝,汝真的、真的願意成為吾之葦芽嗎?」
「嗯,我願意……」姬禮雙眸堅定的鏗鏘說道。
「好,汝之求婚。本鶺鴒月海,欣然接受。從…現…在…開始,能…能殺汝…的就…就只有…有吾月海一人……」
轟~雙眸與血眸相對,四瓣薄唇親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