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雷應琛的墓碑處出來時,寧茵接到電話,是久違的甄烈,兩人起初有約好一起過來看應琛和羽心,但甄烈會晚到一個小時。
寧茵便準備去羽心墓碑那等甄烈,頭頂的雨有些大了,讓撐著傘的寧茵感覺有些吃力。
只是,找到羽心的墓碑時,她卻看到一抹高挑的身影正站在她的墓碑前。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會是誰來看羽心呢!
玫瑰已經去部隊生活了,估計也不會常來這裡,還是羽心其他的朋友或者是同事?帶著這樣的疑問,寧茵悄步來到那名女子的身後梏。
站了一會兒,也沒有打擾到她,很快,女子就放下手中的花束,轉過身來。
黑傘下的女子,有著幹練的短髮,戴著墨黑的眼睛,還有偌大的黑色口罩,幾乎將她整張臉都遮住了,讓人一點都看不清楚她的樣子。
見到寧茵站在自己身後,女子悄然朝後一退,似乎被嚇到了潼。
寧茵生怕自己嚇到了她,立即溫柔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希望沒有打擾到你,請問你是羽心的同事嗎?「
戴著墨黑眼鏡的女子,隔著鏡片打量了一下寧茵,很快就一言不發的衝進了雨幕中。
「喂……」寧茵追了上去。
女子走得飛快,幾乎像是在跑,寧茵沒辦法,只好站在那裡,無奈的看著她離去,本來,見她是羽心的朋友,她還想和她聊聊的,但是,沒想到她卻離開得這麼匆忙,這讓寧茵詫異不已。
很快,甄烈就過來了,好幾年沒有見到的甄烈,表情更加冷酷和嚴肅了,聽說,他辦了一家醫療連鎖機構,算是國內有名的私家醫院,幾乎網絡了全世界頂尖的醫生,而他,也由手術台前轉移到了管理層,自己做起了老闆!
只是,看到寧茵的第一句話,甄烈就是慚愧的對她道歉,「寧茵,我沒有照顧好你的好朋友,抱歉!」
「哎……」
伊人已逝,再多的愧疚也挽回不了曾經的那條鮮活的生命!
寧茵溫柔的安撫著情緒有些低落的甄烈,「別難過了,羽心的離開也是意外,這麼多年,你的自責已經夠多了!」
甄烈聽到,只是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也許,所有人都認為,羽心的離開是因為飛機的失事,可是,只有他才明白,她才是那個來去無影蹤的劊子手!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深深的凝望著眼前的墓碑。
曾經的一幕幕,歡快的,悲傷的,憂愁的,傷痛的,熱血的往事,彷彿是舊電影的片段從寧茵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她和羽心都一樣,是那麼倔強而固執的女孩,為了追求自己所愛,總是不惜付出一切,只是好可惜,天意弄人,總是要給予這些帶著熱血追求著幸福的女人們那麼多的磨難。
眨了眨眼簾,有顆晶瑩的淚珠從寧茵的眼角處滑落,和著腳下的雨水,混進了地上的泥土裡。
一輛黑色的跑車安靜的停在墓園外很久了,直到寧茵和甄烈雙雙從慕園外出來時,車內的男人這才滑著修長的腿撐著傘出了車門。
「寧茵——」
黑色的風衣襯得邢灝越發冷峻和霸氣,但對於眼前的女人,儘管形象如此,他還是微微露出了一絲溫柔的微笑。
「你來了?」寧茵語氣輕柔的對他打招呼。
邢灝點頭,「我特意來接你的!」
沒有問他為什麼會來,為什麼會知道她在這裡,這些,對現在的寧茵來說,都是不需要花精力去瞭解的事情。
「寧茵,他是?」甄烈盯著邢灝,有些詫異的問。
寧茵淡淡的笑了笑,並朝他擺了擺手,「烈,改天我們一起喝茶,我再告訴你他是誰,現在我要回去了,再見!」
利落,不,甚至是有種前所未見的灑脫,已經讓甄烈對眼前的寧茵有了全新的認識。
於是,他笑了笑,送寧茵上了邢灝的車。
寧茵朝他招了招手,邢灝安穩的開著車,劃開雨幕,車子很快就消失在馬路的盡頭。
「你還是來看他了?」車內,邢灝打破了彼此的沉靜。
寧茵瞇著眼睛笑了笑,語氣溫柔得讓人心疼,「想他太久,今天才有勇氣回來見他,我真是夠懦弱的了!」
邢灝抿了抿唇角,不說話。
「說考慮兩天,現在時間到了,考慮得怎麼樣,跟我回邢家吧!」儘管在專注的開著車,但是邢灝依舊不忘問寧茵這個嚴肅的問題。
寧茵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堅決,「考慮好了!」
「嗯?」邢灝心頭微微一緊。
「邢灝,我不回去了,回邢家我不適合!」
寧茵說得很平淡,聽不出有多餘的情緒流露出來,可就是這樣稀鬆平常的一句,卻讓邢灝莫名感到窩火。
他猛地剎住了車,高大的身影傾斜過來,罩住了寧茵嬌小的身影。
「是因為他,那個江野琛?你回來才遇到他,你就喜歡上他了?」
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咄咄逼問她,這麼多年,他心甘情願的呆在她身邊這麼多年,他不甘,那個江野琛憑什麼,才見她幾面,竟然就可以俘獲她的芳心。
盯著邢灝緊繃的酷臉,寧茵清澈的瞳孔在微微收縮著。
她用格外怪異和陌生的目光盯著他,讓邢灝感覺到,內心竟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撕扯著一樣,有些發疼。
別過臉去,寧茵依舊語氣平淡,「與江先生無關,我不愛任何男人,失去了他,我不想再接受別的男人!」
「可你不可能這樣一輩子都這樣,他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你這樣生活在過去,是自欺欺人!」邢灝似乎真的被激怒了,語氣也變得沖了起來。
寧茵聽到,突然淒厲的衝他吼了一句,「他沒有離開我,我還能感覺得到,他就在我身邊,如果他是真的離開了我,但我也不能就讓他這樣離開我……」
「那你想幹什麼,你能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哼……「
歇斯底里過後,寧茵冷笑了一聲,「我想幹什麼?我要為他報仇,我要為我的應琛報仇,我不會任由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下面,哪怕是付出我的全部,我也要為他報仇!」
「你瘋了,寧茵,你給我閉嘴,你給我去掉這些可怕的念頭和想法!」邢灝竟然有些慌了,他從來不知道,這麼多年看似平靜,看似什麼都不在乎的女人,心裡竟然隱藏起了這麼可怕的念頭。「你現在的責任是你和他的孩子,你要照顧好你的女兒!」邢灝搖晃著她的雙肩,試圖讓她變得清醒一些。
寧茵聽到,無聲的落下兩行清熱的淚,目光迷濛之間,她看到的,是那座孤寂冰冷的墓碑,她的應琛,那麼好,那麼善良的一個人,上天卻這麼對他,讓他一個人孤獨而可憐的躺在那裡,她不甘,她不甘心吶!
「寧茵,你別這樣,你別這樣,好不好,就當我求你,放下這一切,好好的生活……」
「好不好?」
「不好——」用力的推開了搖晃著自己雙肩的邢灝,寧茵倔強的冷笑著。
「這是我的事情,與任何人都無關————」
說完,寧茵竟然推開了車門,猛地一頭衝進了瓢潑大雨中。
「寧茵————」
邢灝低吼了一聲,立即推開車門追了上去,卻被該死的車給擋住,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過了馬路,在雨中奔跑著,上了一輛計程車。
寧茵直接去了江家,對她來說,這裡,是她全新的開始。
被雨水濕透了的她進了江家後,以為別墅裡沒有人,就直接濕漉漉的去了房間,沒想到,卻忽略了剛回來正在客廳裡看報紙的江野琛。
他疑惑的盯著那抹急切上樓的纖細背影,看著柔軟地毯上從她身上留下來的水珠兒,以及她全身的那一抹黑,都讓江野琛的心裡疑惑不已。
他放下報紙,邁著優雅的步伐跟了上去。
「寧茵——」
來到她的臥室前時,江野琛禮貌的敲了敲門。
沒有人回應,他這才輕輕推開門,沒想到,卻在臥室內的洗浴室看到一抹蜷縮在浴池裡的嬌小身影。
頭頂花灑的水四濺,難怪了,她聽不到他敲門的聲音,他也沒有聽到她嚶嚶哭泣的聲音。
江野琛眼眸微微暗了暗,本能的只覺得自己對眼前的女人越來越好奇了,在江家,她鮮少流露出自己這樣脆弱的情緒,從來都是溫柔有禮貌的對待每一個人,如今,見她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江野琛心裡竟然泛過一絲連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心疼。
他抬手,輕輕的將花灑的按鈕轉向另外一旁,很快,流水的聲音就停止了,然後,他俯身,將從旁邊櫃子上的乾淨毛毯抽了一條過來,輕輕的披在了她顫抖的雙肩上。
寧茵始終將自己的頭埋在膝蓋裡,內心強大的悲傷充斥著她的心田,她只想躲在一個沒有人的角落裡,好好的哭一場,所以,沉靜在自己世界裡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江野琛進來了。
沒有打斷她的情緒,江野琛只是站在她面前,安靜的看著她。
他知道,人有時候需要自己發洩一下內心的情緒,於是,他悄然轉過身去,替她關上了浴室的門。
直到,寧茵終於洗完澡邁出了浴室的門,江野琛這才對她微微一笑。
站在門口的寧茵則是顯然被嚇到了,有些羞怯的忙裹緊了身上的浴巾,她沒有拿衣服進去,所以直接裹了條浴巾出來準備到臥室找衣服換上,只是竟然沒有想到,江野琛正微笑的坐在她臥室裡的沙發上。
「你……你怎麼在這裡?」寧茵有些慌亂的問。
江野琛則耐心的解釋,「看到你回來,匆匆忙忙的上了樓,擔心你有事情,就追上來看,沒想到你在浴室裡哭,感覺不便打擾你,所以就出來等你了……」
「哦……」寧茵不好意思的應了一聲,他,他擔心她?
江野琛說完,目光則才落在她的身上,濕漉漉的長髮還染著透亮的水珠隨意的披在裸露的香肩上,粉色的浴巾只裹住了鎖骨以下到臀部以上的地方,一雙勻稱的纖細長腿也一下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眼裡有炙熱的火焰在悄然湧動,江野琛忽然走近她。
寧茵感覺著他的氣息在逼近,尤其是他眼眸裡的光芒,更是流瀉出危險的氣息,她一緊張,忙後退了一步,沒想到踩到後面的地板,濕漉漉的,她腳下打滑,隨即尖叫出聲。
「小心——」江野琛出手極快,有力的手臂很快就攬住了她盈盈欲墜的纖細身體。
「額——」寧茵一陣驚慌錯亂,嬌軟的身子已經在猝不及防間跌入了江野琛的懷裡。
而更讓她始料未及的是,她剛才因為太過緊張抓著浴巾的手竟然鬆開了,在兩人面面相覷下,竟然,她的浴巾滑落在了地上。
時光彷彿靜止在這一刻!
寧茵面頰酡紅的站在那裡,忘記了一切,而江野琛眼裡卻閃爍出瀲灩的光芒。
完美無瑕的肌膚瑩潤而透亮,胸前盈盈一握的酥胸上正點綴著兩顆嬌艷欲滴的小紅莓,不知道是否感受到了他目光的掃視,它們竟然俏皮的變得挺立起來,而光滑的小腹下,則是那勾人心魂的女性神秘花園,讓人血液沸騰之時,甚至有了想要膜拜它的熱切渴望。
滾燙的手掌悄然按住了寧茵的雙肩,意識回來時,寧茵慌亂的要推開眼前的江野琛。
沒想到,江野琛的雙手卻突然用力,低頭,他的滾熱的唇就堵在了她的嘴上。
「唔……」
「不……不要……」
「噓……」
他壞壞的咬住她不安分的唇瓣,伸手按住她光滑的脊背,將她的身體用力的按向自己。
「我發現你很美,比我想像中還要美,讓我很心動……」
他咬著她嬌嫩的唇瓣,好不吝嗇的溢出自己對她的讚美和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覺。
心房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擊中一樣,竟然讓寧茵短暫的忘記了掙扎,她陡然睜大著驚恐的雙眸,卻看到的是,那張英俊完美的臉已經近在咫尺,而他那雙凝著她始終帶著笑意的雙眸,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起,已經悄然緊閉,他正在深情款款的親吻著她,甚至帶著一絲膜拜之情。
他的唇舌,正緩緩的一點一點的刷著她的唇瓣,那般的溫柔和細緻,讓人感覺到了一種被憐惜的感覺。呆在那裡的寧茵,直到他的雙手悄然附在自己挺翹的臀上時,她才用力的要推開他。
「不……不要這樣……」
她皺起眉頭,腦海裡想著的,就是雷應琛的臉,帶著對雷應琛的愧疚,她竭盡全力的抗拒著另外一個男人的親吻。
「別抗拒,用心的感受我,感受我帶給你的感覺……」
彷彿是念著某種蠱惑人的咒語,江野琛依舊溫柔的輕哄著她,趁她怔松間,他壞壞的將舌探進了她的檀口內。
一種前所未有的甘甜讓他品嚐到,他有些忘我的吮,吸起來,甚至帶著強烈的男***望,他糾纏著她,不讓她躲避……
他的話,讓寧茵的眼淚竟然奪眶而出,彷彿眼前,感覺到的,就是她曾經最愛的愛人。
他曾經不止一次,在親吻她時,告訴過她,要她記住他給她的感覺,而她,卻在悄然間,早已將他帶給她的這種感覺,已經記在了骨髓裡,揮之不去,念念不忘。
他的吻,總是這麼柔情,他的輕撫,總是帶著震撼心靈的力量,叫她總能在不知不覺之間,融化在他的愛撫和濃烈的***中。
「真是甜,讓我欲罷不能……」
江野琛重重的將寧茵給壓在了牆壁上,抵著她的額頭,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吸,吮著她甘甜的香舌,欲罷不能,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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