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暗下來,知道雷應琛和雷峻去吃飯了後的寧茵怎麼也睡不著,她的眼皮總是亂跳著,在房間內不斷徘徊的她看著時鐘已經指向十二點,她忍不住心也提了提。網
隔壁房間的門咯吱一下就開了,惹得她的心一緊,寧茵立即拉開臥室的門,卻看到韓曉珠穿著睡衣正站在走廊內,正在厲聲質問道,「應琛,你怎麼今晚又不回來,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真的很過分,我是你的妻子,你這樣冷落我……」
「喂……應琛……」
「應琛……」
「你這個混蛋,娶了我就這樣對我,你遲早要後悔的……辶」
手機很快就從韓曉珠的手裡飛了出來,「啪……」的一下被狠狠的砸在了牆上。
寧茵驚了一把,轉眼,韓曉珠已經怒氣沖沖的轉過身來,看到寧茵也穿著睡衣站在自己身後,她隨即冷笑著走了過去,質問道,「怎麼,你是在看我笑話嗎?」
「怎麼會?」面對韓曉珠,寧茵內心還是有愧疚的,因為本來屬於她的婚房,卻被自己給糟蹋了,所以面對她的質問時,她心虛得只能抿唇笑了笑澌。
「真的沒有?」韓曉珠狐疑的打量著她。
「我幹嘛笑你,我們家雷峻不也沒有回來嗎?不過我都習慣了!」寧茵故意轉移了話題,笑得無奈而淡然。
韓曉珠走到寧茵臥室一看,果然沒有雷峻,她這才像是找到了平衡一樣,突然輕諷著笑了起來,「我以為雷家的男人只有雷應琛這樣對老婆不好呢,原來雷峻也一樣!我們可真是個苦命人,你說我們死皮賴臉的要嫁進雷家到底是為什麼?」
寧茵錯愕,似乎意外韓曉珠能說出這樣喪氣的話。
現在面對韓曉珠,她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只好淡聲道,「那先去睡吧,很晚了……」
說完,寧茵轉身準備回去,沒想到卻被韓曉珠叫住,「反正你也睡不著,要不下去陪我喝酒吧!」
「喝酒……」
「走吧!」
韓曉珠過來,一把勾住寧茵的手臂,寧茵表情有些僵硬的被她給拖到了樓下客廳一側的吧檯內。
從酒櫃裡取出一支年份夠長的紅酒後,韓曉珠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又給寧茵倒了一大杯,「晚上我們就喝醉吧,喝醉了他回沒回來,就不用去想了!」
「少喝點吧,要是被奶奶知道我們晚上喝酒了,我們會挨罵的!」寧茵細聲提醒她,沒想到韓曉珠卻徑直抬起頭,一把將杯中的酒如數的灌進了喉嚨裡。
「喂……你真喝啊?」寧茵拉了拉韓曉珠,韓曉珠手中的酒杯隨即一扔,發出了刺耳的聲響,她紅著臉就趴在那裡,笑瞇瞇的望著寧茵,「你知道嗎?應琛真他媽不是人,我們結婚快一個月了,他都沒有碰過我!」
這話說出來,寧茵心口一顫,有些呆在那裡。
「你也覺得他很混賬吧,我長得很差嗎?我的家世配不上他嗎?為什麼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寧茵沉默,因為面對他們之間的問題,她實在是連勸慰的資格都沒有。
「哼哼,我知道,他還想著他美國的那個女人,如果被我知道他手機裡的女人是誰,我一定會不放過那個賤人!」韓曉珠一想起雷應琛那麼寶貝那張手機裡的照片,她就氣得牙癢癢的。
寧茵聽著,卻是一陣忐忑,只好乾笑著說,「我扶你上去睡覺吧!」
「我才不要一個人睡那個冰冷的大床!你知道結婚後,丈夫不碰你的感覺嗎?那種感覺簡直比死還難受,他的冷漠,彷彿是一把刀,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刮著你身上的肉……」
韓曉珠笑中帶淚的控訴著應琛種種的罪行,寧茵聽著,眼眸則是暗了下來,看著韓曉珠買醉的樣子,她何嘗沒有感覺,她新婚過後,雷峻也不就是這樣嗎?從來沒有碰過自己,那種難言的苦澀,她比任何人都懂,只是,她沒有韓曉珠這樣幸運,最初的她,連個可以傾訴的對象都沒有。
「我不知道我哪裡做得不好……」
「你是怎麼喜歡上他的?」
寧茵突然沒頭腦的問了一句,韓曉珠一愣,瞇著的眼睛隨即睜開,像是進入了甜蜜的回憶中,韓曉珠嘴角突然浮出一抹甜甜的微笑。
「我怎麼喜歡上應琛的啊,我也不知道,總之第一面看到他就覺得他怎麼可以這麼帥,加上一群人中,就他不理我,所以我就對他好奇唄,我發誓我要追到他,但沒想到我還沒追,我爸爸就說要給我介紹男朋友,我死活不願意,後來被我爸逼著去見面,我才發現要介紹的男朋友居然是應琛……」
「哈哈哈——」
「你說,這是緣分嗎?我就覺得這是緣分,所以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門婚事!於是,我連追都沒有追,我就成為了老太太欽點的孫媳婦了……」
「就算他不看我,我也要嫁給他,除了我,沒有人有資格呆在他身邊……」
韓曉珠斷斷續續的又說了很多,最後竟然提起紅酒瓶直接將酒朝喉嚨裡灌了下去。
寧茵眸光閃了閃,她此時同情的不止是韓曉珠,還有那個同樣娶了自己不愛女人的雷應琛。
「好了,別喝了……」寧茵正試圖將韓曉珠的酒瓶奪了下來,沒想到一隻大手先她一步伸了過來,用力奪下了韓曉珠手裡的酒瓶。
寧茵錯愕的抬頭,原來是雷應琛回來了,他冷著臉,一言不發的突然抱起韓曉珠,然後大步朝樓上邁去。
看著他的背影,寧茵當時就悶在那裡,心裡有說不出的複雜,竟然還有些發酸。
將韓曉珠抱回到床上後,雷應琛正想起身,沒想到脖子卻被她給勾住了,「應琛,我知道你會回來的,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嗎?是我們的相親紀念日!」
「我沒有你那麼好的記憶力!」雷應琛低低的打斷她的話,看她滿嘴的酒味,他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用力抓下勾著自己脖子的手,他扯過薄被將她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