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應琛的婚禮很快就舉行,在這天,誰也沒有料到雷應琛的父親雷耀翔竟然會這麼快就回來了,老太太看著安然無事的兒子,差點喜極而泣。舒歟珧留
洗去雷耀翔身上的晦氣後,老太太才將他叫進了房間內。
雷耀翔回來後就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這回有機會了,他便立即問,「媽,怎麼沒看到應琛呀?」
「應琛這兩天啊……」老太太忽然歎了口氣。
「怎麼了?應琛怎麼了?嬪」
「他說想到外面靜一靜……」
「那他的婚禮怎麼辦?這只有兩天了!」
老太太沒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子會這麼倔強,那天一同從韓家回來後,他竟然就消失了,害得他一陣莫名其妙擔心後,遠在美國的老大雷澤朗則是打來電話,原來雷應琛是真的飛美國去了盧。
老太太的心這才寬了下來,囑托雷澤朗在雷應琛婚禮的前一天,一定務必要將他給帶回來。
沒有人會知道雷應琛為什麼突然飛去美國,但寧茵卻隱隱有些預感,總感覺他是回到了他們住過的那個房子裡。
老太太房間的樓上,橘色的落地燈安靜的立在床頭邊,寧茵手裡拿著書,眼睛雖然盯在書上,但她的心卻莫名飛得很遠。
雷峻從浴室裡出來,他看了一眼寧茵,濃眉挑了挑,隨即坐在床邊,伸手將她攬進自己懷裡。
「不要……」寧茵卻突然意外的推了他一把。
「你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雷峻有些不悅,寧茵這樣斷然的拒絕她,似乎還是第一次。
「我……」寧茵的意識飄回來時,緊張得一顫。
她連忙擠出一絲笑容,「對不起,剛才在想一些事情,沒想到會是你!」
「那你想到的是誰?」雷峻突然咄咄逼人的問,寧茵一陣心虛,幾乎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但他的目光太過冷凜,害得她連說謊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乾脆什麼也不說,寧茵裝出困了的樣子,打了個哈欠,「沒什麼,有些累了,我們睡覺吧!」
「看書連書都拿到了,還說你沒有事情?」雷峻顯然不想放過她這個走神的機會。
「啊……」寧茵目光垂下,一看,果然是自己的書都拿倒了,她像是被雷峻戳中了自己隱秘的小心思一樣,頓時臉色漲得通紅。
「說吧,剛才到底在想什麼?」雷峻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趨勢。
寧茵眼眸閃了閃,腦袋卻快速的轉動著,「哪裡有在想什麼啦,只是在想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去接受治療?」
「你真的是在想這個?」雷峻似乎還有些不相信。
寧茵有些被逼急了,惱羞成怒的低喝了一句,「雷峻,你到底在懷疑什麼,有什麼話你直接跟我說,不要跟我這樣玩捉迷藏的遊戲,好不好?我腦袋笨,猜不到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完全沒有想到寧茵會這樣發脾氣的頂自己,雷峻本能的一愣,在看到她認真而有憤怒的表情時,他才牽強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幹幹的笑了一聲,「我也是擔心你,想瞭解你,所以才會有些緊張你,對不起,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他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臉,沒想到寧茵嬌小的身體突然一滑,直接就去了被窩裡,蒙著被子將雷峻那只伸出來的手直接晾在外面。
雷峻的眼眸越來越暗,看著被窩裡的嬌小人兒,他的手掌頓時緊握成拳,唇角抽動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躺了下去。
也許不止是雷峻想不透寧茵怎麼突然情緒變得這樣急躁,或許連寧茵自己也無法想像得到,為什麼這幾天,會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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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美國,夜涼如水,墨黑的蒼穹上還閃耀著難得的星辰,有淡雅的月光輕輕灑在寬闊的陽台上,一張單人床大小的籐椅上,多了一抹高大的黑影。
雷應琛一直躺在這裡快要一天了,日昇日落,地上的啤酒罐也越來越多,昔日清秀的下顎處已經泛出了青色的鬍渣,他絲毫不覺得累,動也不動,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發呆。
手機在他旁邊的椅子上一直震動著,他都渾然不覺,很快,寂靜的陽台處,響起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不知道是不是在夢中,一雙柔軟的小手開始在他堅硬的胸肌上緩緩摩挲著,沿著他肌肉的完美線條緩緩朝上,最後落在他因呼吸而上下微動的喉結上,指腹輕輕撫過那滾燙的喉結,最後遺留在他緊抿的雙唇上。
還在夢中的雷應琛忍不住皺了皺眉,直到那雙不安分的小手突然挑,逗似的落在他耳後的敏感肌膚上時,還緊閉著雙眼的雷應琛突然伸手扣住那掃弄自己耳垂的小手,用力一帶,直接將那纏在自己身邊的人給拽起來,抱著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還是那熟悉的香味,淡淡的清香讓他有些眷戀的想要沉迷在這不願醒來的夢中。
想像著那個嬌羞又可愛的人兒,雷應琛在迷離的思緒中低歎,那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簡直太美了!他似乎還清晰的可以看得到他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淡淡地烙著他的指痕,她胸前驀然盛開的蕊兒就像是兩片最嬌美的櫻花般,點綴在她飽滿雪白的胸脯上,似乎是勾,引男人的品嚐。
他忍不住含住了其中一隻,以唇舌細細品嚐,耳邊聽到她忍不住奪喉而出的嬌吟聲,一聲聲都勾動著他體內本能的男***望。
「不要……放開……」她喊著,聽起來卻有氣無力。
他解開她深色牛仔褲的金屬扣子,緩緩地扯開拉鏈,展露出淡紫色小褲褲的蕾絲花邊,他直接探入白色的布料之下,長指勾起小褲褲的褲底,溫柔而又邪惡的輕輕撫弄著她的敏感和脆弱,漸漸地感覺到一陣濕意染上他的指端。
那一塊屬於少女的禁地從來沒有讓人如此親匿碰觸過,他身下女人那嬌美的小臉一片火紅,在他的揉捻下,她的身體很快就起了反應,小手的指甲顫抖的劃過他堅硬的胸肌,帶著一絲渴望和挑,逗。
微笑著,他啄吻著她的眉、她的眼,最後封吻住她的唇,狠狠地吮弄她瑰嫩的唇瓣,在她身下的長指玩,弄的速度也漸漸加劇,時而快、時而慢,一會兒輕,一會兒又加重了力道,彷彿玩不膩她似的。
「不要……」
她呼吸困難地嗚咽出聲,隨著他的愛,撫,她的身子也漸漸地不受控制,愉悅的快感不斷地從雙,腿之間蔓延開來,漸漸地滲進血液之中,成為她身體裡面不可分割,也不能抗拒的一分子。
「茵茵。」他附在她的耳邊輕喚,語調繾綣,彷彿另一種更深沉的愛撫,直接觸碰到她柔軟的內心深處。
「怎……怎麼會……」
她一時雙腿無力,癱軟在他的懷抱裡,她伸出小手拉住他的衣領,咬著嫩唇輕輕地搖頭,那神情彷彿在恨自己為什麼如此沒用,只是聽到他輕喊著自己的名字,就全身失去力氣了!
見狀,雷應琛揚唇一笑,順勢將她騰空抱了起來,大步往床鋪走去,他將她放倒在床上,逐件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包括將她纖細的腳踝襯托得更加美麗的金色涼鞋。
他隨手一丟,教它們成了房內地毯上最閃亮的點綴物,不到片刻,她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般,全身赤,裸地躺在他的床上。
「不要看……」女人似乎感覺到他深沉的眸光正放肆地欣賞著她一絲不掛的嬌,軀,她羞得無地自容,雙手緊緊地抱住飽滿的乳,房,卻不意地擠出了更誘人遐思的溝壑。
雷應琛悶哼了聲,順著男性本能湧起的***填滿了他的胸臆,他扯開了身上的襯衫,並且解開了褲,頭,釋放了被束縛的火熱,覆落在她身上,斂眸凝視著她嬌美的容顏。
他的心裡,有惡魔棲息著,只是這些年來,他隱藏得很好。
是她一直釋放了他心內潛藏著的那頭惡魔一般的怪獸,若不是她,他只怕這些年,還是無慾無求的狀態,因為有了她,所以,他才重新有了對女人的征服欲,哪怕……
雷應琛深邃的瞳仁瞅著身下輕顫不已的嬌人兒,她同時也抬起美眸瞅著他,兩汪水盈的瞳眸之中充滿了無助。
彷彿她被他擁抱是百般的不願,但對於男女情事早就已經駕輕就熟的他,看出了她輕咬著嫩唇,是對他的無聲祈求。
是的,她想要……但她卻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麼!
女人在他身下始終不安的夾,緊著雙腿,卻不知道早已有一股熱浪不斷的從身體裡傾斜而出,那嬌羞如桃花盛開一般的嫩身子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卻苦於不能排解,希望……他能做些什麼,替她解圍!
她彷彿一隻小動物般楚楚可憐的模樣,教雷應琛心裡憐愛不已,他輕吻她的唇畔,他突然用大掌按住了她圓嫩的俏臀,挺腰長驅直入。
「好痛……啊……」她咬緊雪白的貝齒,感覺他又更深入了一些,但他每一吋的深入,都彷彿是撕開了她的身體,趁著那疼痛的裂縫強硬擠入的,這幾乎教她痛昏了過去。
她小手握起拳頭,不停地打在他如鐵石般強壯的胸膛上,無助地嗚咽著,驀然,她瞪圓了美眸,感覺他一個猛然挺身,亢熱的昂揚全部埋進了她的身體內,宛如火炬般填滿了她那嬌小的溫暖。
他在她的身體裡!
一瞬間,連他自己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感受到的,他那難耐的炙熱此時正被那柔軟如自己新生的第二層肌膚一樣,緊緊包裹著,他與她終於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可是,為什麼她的表情卻顯得這麼痛苦,似乎感覺到了種不經意的阻礙正在被自己撕裂,莫非?
她還是處,女?
「很痛嗎?」他突然附在她的耳畔低語。
「廢話!」她伸出小手扯著他的嘴角,完全不顧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況,只想發洩心中的氣憤,「當然很痛,要不然我們調換過來,你自己試試看!」
「你的要求可能有點困難。」她還是這麼可愛,嬌俏的表情讓他真的忍不住想就這樣一次疼著她。
伸手,他握住她囂張跋扈的小手,另一手則是捧住她圓俏的雪臀,挪動了一下男性長腰,埋在她狹窄裡的火熱昂揚也跟著轉動廝磨,她身體裡最敏感的溫暖就像是最上等的天鵝絨般,緊密地包裹住他,緊緊地銜住他不放。
「啊……不要……」那種蝕骨研磨的感覺讓她一口氣來不及喘過來,身子抽搐了下,小腹深處裡泛著點疼……
還有一點教人難以啟齒的酥麻感覺——
他只是微微一動,她就已經快要受不住了,雷應琛簡直不敢想像,如果他那亢熱的火炬在她的體內快速運動的話,她會不會因為承受不住而死掉?!
「不……」
果然,她害怕地搖頭,掙扎地想要退走,卻被他牢牢地按住,她咬住嫩唇,感覺他那把深埋在她體內的東東開始進出律動著。
起初,他只是深入淺出,彷彿只是想把她體內的火苗點著般,不慍不火,她咬著牙,還能忍受。
但漸漸地,他律動的幅度加大,搖晃得她的身子也必須跟著擺動,他強健的手臂環抱著她,她害羞地瑟縮起雙肩,不想讓自己的胸繼續摩擦他男性的胸膛,可她儘管這樣小心,但他還是看到了她頂端的敏感隨著一次次磨蹭,漸漸地變得緊繃,每一次的碰觸所泛起的曖昧快感都教她難以忍受。
「啊……」
她一會兒喘息,一會兒像只被欺負的小母獸般在他的懷裡不斷呻吟,此時此刻,他的感覺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他只想壓著她,好好的愛一場。
後來,她索性不動了,或許是累了,只伸著兩條纖細瑩潤的小腿無力的勾著他精壯的腰肢。
她的放棄讓他更加得逞放縱,他更加迅速而且猛烈地侵佔她,身體一次又一次貫穿她,不斷的弄得她在他懷裡呻吟和叫喊。
「不……不……」她不斷地搖頭,無意識地嬌喊著。
為什麼……
為什麼他的身體感覺到了一波一波的快感,可心內卻泛出了苦澀的痛楚,還帶著一絲無法扭轉的悲傷,從心底深處蔓延出,隨著一次次的呼吸,不斷地湧上心口?!
雷應琛發現自己很討厭這種感覺,他索性將她翻了過來,狠狠的從身後愛她,聽著她無助地在他身下哭喊了起來,他心裡心疼,想停……卻又不能停。
他的每一次撞擊都像是要撞進她身子裡的最深處,抵進她的敏感,他的剛硬、她的柔嫩,幾乎要擦出最高溫的火花。
「我的老天!」他低吼了聲,強烈的快感教他為之一顫,源源不絕的慾火更加迅速地湧向他的小腹下。
「不……」她呻吟了聲,無助地搖頭。
「小妖精,我要弄死你……」身體全部戰慄起來時候,他扳過她的小嘴,直接咬上她的唇,將他所有的火熱全部送給了她。
斷斷續續的,他似乎聽到了身下女人低低的抽泣聲,還有那迷糊卻又無比震撼的三個字,似乎從她小嘴裡溢了出來。
「我……我愛你……」
他聽著,卻沒有欣喜,反而抱著她絕望地哭了,感覺自己變得好奇怪,因為他心裡有一種瘋狂的念頭,就算將她折磨死,他也停不下來……她不想要他停!
是的,他不要停!就算她會認為這是在摧殘她、欺負她,他也全部都認了!
似乎感覺到了他心內的無助和悲傷,身下的女人突然張開纖臂緊緊地抱住他的頸項,任由他一次次進犯,任由他在她的體內撩起火花,一陣陣潰爛般的灼熱快感不斷地從兩人的緊密之處泛開,流進彼此的血液之中,漸漸地佔據了彼此全部的思緒。
「啊……」她終於在快感全部來臨時哭喊出了他的名字,他甘之如飴的吻住她的小嘴,將自己所有的感動全部傳送給她。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對雷應琛而言彷彿就像作夢般,眼前的景物成了碎落的片段,他強而有力的進攻讓她一次次高,潮,或許兩人都不知道自己到了最後,他們彼此忘情地哭喊出了彼此的名字……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當夜風襲來時,雷應琛神智有些恍惚,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被餵飽的饕餮,心裡有種滿足的酣然,但……剛才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夜風將地上的易拉罐吹得發出了撞擊的叮咚聲響,雷應琛掀起有些疲倦的黑眸,眼角處似乎還是濕濕的,他剛才有哭過?
當遠處高樓閃爍的燈光和暗黑天幕上還殘留的繁星的光芒緩緩映入自己的眼簾時,他整個人為之一顫,猛地站了起來,下意識衝進了臥室內。
「寧茵——」急切的一聲呼喚,雷應琛猛地推開寧茵臥室的房門,偌大而整潔的床鋪上,依舊是折疊整齊的被單,還是寧茵走後的樣子,床頭被擦得一塵不染,彷彿還有能看到她正俯身在那做家務的情景。
雷應琛站在門口,眼眸裡的光越來越暗,他的思緒漸漸流轉回來,低頭,驀然朝自己的褲子望去,已經有了濕濕的一大塊,原來,剛才,只是黃粱夢一場。
他以為,她來到了他的身邊,甚至是如他渴望她一樣的,她也渴望著擁有他,所以,那個旖旎的春夢才會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撩人和香艷。
黯然垂下眼簾,雷應琛無力的跌坐在寧茵睡過的床上,睜大著深邃的黑眸,他定定的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思緒漸漸又被他放空。
昏昏沉沉的睡去,雷應琛在第二天中午醒來時才發現了寧茵打過電話給他。
看著未接的來電顯示,他皺著眉頭看了許久,最終手指還是有些不受控制的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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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茵剛進浴室裡,手機就在臥室裡響了起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淹沒了手機的鈴聲,卻被剛進來的雷峻聽到,他一直盯著寧茵的電話,看了一眼閃爍的手機屏幕,原本想要將手機取過去遞給寧茵的,但手機屏幕上閃爍著的那個略顯可愛的名稱卻讓雷峻心裡多了一絲好奇。
可惡的禽,獸豬頭!
雷峻默念出聲,想像著有哪個人會被寧茵冠上這樣又可愛而又憤怒的稱呼,電話響了許久對方又掛斷了,雷峻拿著手機,一直猶豫著要不要點開寧茵的收件箱,正在他猶豫時,沒想到電話又響了,還是那條禽,獸豬打來的。
手機愉悅的鈴聲似乎一直提醒著雷峻,他不該多想的,可是越是這樣掙扎,他的好奇心反而更加重了,因為,他知道,寧茵是幾乎沒有異性朋友的。
於是,他的目光下意識朝浴室的方向瞟了一眼,手指悄然按下了接聽鍵,並將寧茵的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耳邊。
「喂,寧茵,你找我?」
低低沉沉的聲音,讓雷峻一下沒有聽出對方是誰,他只好屏住呼吸不做事,突然,對方也不說話了,似乎感覺到了雷峻的沉默,對方很快將電話就掛了。
直到電話裡面傳來「嘟……嘟……」的忙音,雷峻這才警覺起來,那個聲音,為什麼那麼熟悉了。
滑開寧茵手機,他按著那個電話號碼用自己手機打過去,沒想到,自己的手機立即就顯示了,原來是雷應琛在美國用的手機號碼。
捏著自己手的手掌悄然收緊,雷峻獨自坐在沙發上,目光冷峻,神色僵硬的盯著又重新放回去了的手機,那幾個代替名字的稱呼,幾乎讓雷峻的心口猛地一滯,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撕扯開來一樣,他竟然有了前所未有的疼痛感。
浴室的門被拉開,寧茵還是穿著她那可愛的睡衣出來,見到雷峻,她詫異的問,」今天這麼早回來了?」
「是,沒事就先回來陪陪你!」雷峻說得自然,但目光卻依舊一瞬不瞬的盯著寧茵。
寧茵的頭髮還被毛巾包著,看他那麼盯著自己,她只好勾了勾唇,嬌嗔的埋怨道,「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沒什麼——」雷峻露出一絲微笑,站起來,高大的身體走向她。
寧茵正準備取吹風機吹頭髮,雷峻卻快她一步替她取了吹風機,「我來幫你吹吧!」
「啊……不用了……」
「坐下!」雷峻突然不由分說的將她按坐在梳妝台前。
寧茵一愣,撞上他殺人一樣的目光,她心口一陣莫名的忐忑襲來,只好訕訕的坐了下來。
雷峻抽了抽唇角,目光快速收回,將吹風機插上插頭,當熱烘烘的風吹來時,寧茵被熱風撩起的長髮,漸漸的模糊了他的眼睛。
感覺到他的修長手指正輕輕滑過她的頭皮,寧茵的心越來越詫異,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撥了撥自己的長髮,看著梳妝台鏡面裡一絲不苟緊繃著臉的雷峻,她忍不住笑了笑,」其實就吹個頭髮而已,你不用這麼緊張吧!」
雷峻抬起頭,淡淡的看了寧茵一眼,唇角扯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當寧茵的長髮被他細緻而溫柔的吹乾時,寧茵的臉蛋已經被熱風轟得有些熱燙了,紅紅的兩團酡紅的紅暈泛在白皙瑩潤的小臉蛋上,真是惹人憐愛。
「其實……」雷峻突然俯身,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蛋。
「怎麼了?」寧茵詫異的問。
盯著鏡中的女人,的確有著清水出芙蓉般的脫俗之美,雷峻灼熱的氣息隨即噴在了她彈指可破的肌膚上。
「如果你不嫁給我的話,應該還是會有很多男人喜歡你吧?」
「啊?」寧茵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的確還是長得很美,很不一般——」雷峻淡淡的說,溫熱的指腹輕輕泛過她的臉,她的俏鼻。
寧茵臉一燙,鮮少收到雷峻這樣對她外貌的評價,她的心突然就變得有些雀躍起來,朝他狡黠的一笑,她有些得意的開著玩笑話,「那應該是真的吧,所以,你一定要真心待我哦!」
她起身,柔軟的長髮從他手心內緩緩帶過,雷峻看著她興奮的背影,心裡卻是宛若壓了千斤一般,他竟然難受起來。
寧茵找了衣服去浴室換衣服了,再出來時,雷峻突然將她的手機扔給了她,並故作輕鬆的說,「剛才有個人打電話給你,好像是個什麼豬頭的……」
一聽到這話,寧茵心一慌,當著雷峻的面,連看都不敢看,直接將手機揣進自己的褲兜裡,並尷尬的說,「是嗎?應該沒什麼事,不用管了!」
「那就好!」雷峻笑。
「我們走吧,奶奶說讓我們先去替應琛看婚禮儀式的場地,再去看主宴會廳,我們就先去儀式的場地吧!」
「好!」
出臥室時,寧茵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雷峻,想著他說出豬頭二字,她的心都還留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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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應琛在婚禮的前夜終於回來了,這讓雷家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當大家都坐在客廳裡為第二天即將要舉行的婚禮對雷應琛做交代時,寧茵卻是站在二樓的樓梯處,一直看著樓下忙碌的人,目光卻總是情不自禁的落在人群中央的雷應琛身上。
雷家請來s城最有名的本土設計師來為雷應琛和韓曉珠設計禮服,當雷應琛三套做工精緻的禮服被設計師帶來呈現在所有人面前時,大家臉上都出現了喜悅的神采。
寧茵的目光從那三套禮服上轉過,一套黑色的正式西裝,一套白色優雅的禮服燕尾禮服,還有一套寶藍色的絲絨西裝,大家都催促著雷應琛試衣服時,雷應琛卻不為所動,有些懨懨的站了起來,淡聲拒絕了他人的要求。
「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下了!」
大家只好作罷,知道他時差還沒有倒過來,也不想太為難這準新郎官了,於是都放開了雷應琛。
邁著沉重的步伐朝樓上走去時,雷應琛疲倦的目光最先看到的是一雙小巧的裸色羊皮淺口鞋,然後是一雙纖細的小腿,目光再向上,他看到了寧茵正站在自己面前。
寧茵擠出一絲微笑,似乎想跟他說什麼。
但是雷應琛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將目光給收了回來,繞過她徑直朝自己房間走去。
「應琛——」寧茵追了上去,叫了他一聲。
雷應琛這才止住腳步,回過頭來,神情淡漠的看著她,「三嫂,有事情嗎?」
聽他那麼客氣的叫自己,寧茵心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滋味,但她還是笑了笑,走過去,試探的問,「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很重要嗎?」雷應琛突然盯著她的臉,問得有些讓寧茵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寧茵則被他的話給噎住了。
她尷尬的站在那,有些不安的將雙手攪著,迎上他略顯傷感的目光時,她隨口道,「當然重要,你這幾天不在,你的婚禮所有事情都是我和你三哥在辦!」
「哦,是嗎?那真是多謝你們了……」雷應琛淡淡的道謝。
「那你是去哪裡了?」寧茵追了上去,鼓起勇氣站在他面前。
「我回美國了,在那裡住了一個禮拜而已!」雷應琛說得雲淡風輕,似乎正刻意的隱藏著自己內心某些東西。
「哦……」寧茵垂下眼簾,也幽幽的低歎了一聲。
「沒事的話,我進去休息了!」雷應琛說完,就轉身了,表情淡漠得有些讓寧茵覺得奇怪。
雷應琛的母親司徒岑也上來了,一直站在寧茵後面不遠處,但聽著自己兒子和寧茵的對話,她那顆有些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些。
婚禮的前夜,雷峻竟然沒有在家,不知道他哪裡去了,也沒有打電話回來告訴寧茵他的去向,寧茵一個人輾轉反覆的躺在床上,心內卻不是因為雷峻沒有回來而睡不著,反而是心內總有些煩躁的情緒在纏繞著自己,讓她連睡覺都有些睡不好了。
睡在她對面房間裡的人,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寧茵偶爾會想,雷應琛會在做什麼,甚至是在想什麼,可聽著隔壁房間總是那麼悄無聲息,寧茵只好安慰自己,或許他想通了吧!要好好的睡一覺,第二天做個精神抖擻的新郎官。
只是她卻在這裡睡不著,寧茵有些煩躁的從床上跳了下來,直接拉開,房門,想去外面給自己沖牛奶,好讓自己快點睡著。
沒想到門剛被拉開時,隔壁房間的門也響起了門鎖被擰動的聲響,寧茵聽到,就有些緊張,走出來一看時,雷應琛只穿了調到膝蓋的短褲已經從房間裡出來了。
兩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似乎都有些驚訝,還有人也在這麼晚的時候沒有睡著。
寧茵看著他,眼眸裡泛出亮亮的光,用自己都不覺察不到的驚喜之情問他,「你也還沒睡著呀?」
不像她那邊直接,雷應琛眼裡的光瞬間斂去,他依舊淡淡的答,「想下去喝杯酒……」
「噢噢噢,我好像有些失眠,想下去沖被牛奶!」寧茵微笑著,老老實實的答,目光一向下,卻看到雷應琛的褲子原來是鬆鬆垮垮的搭在那裡,露出兩條性感迷人的人魚線在她的視線內。
她心口一顫,心中默念,非禮勿視,快速的轉移了目光,低著頭朝樓下奔去。
雷應琛看著她的背影,覺得有些詫異,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隨著她也朝樓下走去。
廚房裡,寧茵燒著熱水準備給自己沖牛奶,而雷應琛則是在酒櫃裡不知道在翻找著什麼東西。
看他在地上,一不小心又露出一小截性感的股溝,害得寧茵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真是要命了,這個暴露狂,他不可以將褲子穿上一點嗎?害得她看了都不好意思了。
「喂,有沒看到家裡乾淨的杯子放在哪裡?」有人伸手抵了抵正緊張看著水壺的寧茵。
「啊……」寧茵正伸手去提燒開了的水壺,被身後的雷應琛這樣一抵,她剛捏著水壺的手悄然一抖,隨之她的一聲尖叫,有滾燙的熱水已經濺在了她的手背上。
「啊……好燙……」
「你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沒用!」
雷應琛聞聲已經衝了過來,見她手背已經紅了一大片,自己在那不斷的甩著手,驚得他立即低斥了一句,抓著她的手腕立即放到了水龍頭下面。
「我……還不是你剛才在抵我……」
寧茵抬起頭,委屈的嘟嚷了一句。
「我問你的時候你還沒伸手去拿水壺,不知道大半夜在想什麼,這麼心不在焉的,現在被燙到了,你是活該啊!」
雷應琛火氣突然變得大起來,還這麼可惡的問她在想什麼,她剛才在想什麼,剛才的她看到了他露出的股溝,在想他怎麼這麼可惡,厚臉皮,褲子也不穿上一點,害得她分神,可是,可是這樣的話,她又只能梗在喉間,無力反駁他,最後只好干眼瞪著他。
還說她活該,真是脾氣差死了,她燙著了,關他什麼事情啊!
寧茵越想心裡越難受,賭氣的要抽回自己的手,「放手啦,是我活該,我活該也不要你管!」
「你給我閉嘴,你想這隻手就這樣廢掉嗎?」
雷應琛強行捏著她的手腕不動,目光卻第一次在寧茵面前氣氛得都快噴出火來了。
寧茵看他那表情,只好,只好忍了。
將她的手沖了一會兒,雷應琛又抓著她的手給她找了一些燙傷膏藥出來,當冰冰涼涼的藥膏塗在自己的手背上時,果然,寧茵的心一下就變得好受起來。
只是,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正蹲在地上光裸著上半身很認真的為自己塗藥膏的雷應琛,她的臉情不自禁的紅了,他的表情還是那麼嚴肅和緊繃,手裡的動作是那麼的溫柔,好像上面有多麼危險的傷口生怕觸到了一樣,那緊張卻又不乏焦急關切的表情,漸漸的,讓寧茵的心頭泛過一絲暖意。
「好了,還好聽了我的沒起泡!」終於塗完藥膏時,雷應琛鬆了手,卻看到寧茵正紅著臉愣愣的還在望著自己。
盯著她的俏臉,他的心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裂開,但他不容許自己多想,見她還是沒反應,他又喝了一聲,「好了,別犯花癡了,不用感謝我!」
「你……」寧茵反應過來,聽著他揶揄自己的話,羞得目光都不知道該落向何處。
雷應琛拽拽的收拾著藥膏,笑得不可一世,「說了不用你感謝我,你還這樣看著我,怎麼?是想以身相許嗎?」
「你……你變態……隨在乎你的好心幫我?」寧茵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最後是迫不及待的起身,在他戲謔的目光裡,倉皇朝樓上奔去。
可惡,可惡的雷應琛,幹嘛大半夜出來,害得她手燙傷了不說,還惹得她的心更加心煩意亂了。
這下可好了,剩下的大半夜,就連喝牛奶也於事無補了,徹底要失眠了。
啊啊啊!裹著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寧茵這下徹底要崩潰了。
一直獨自坐在餐廳吧檯上喝著紅酒的雷應琛突然想起了剛才那一幕,他的唇角忽然泛出一抹好看的笑弧,捏著高腳杯的手指也微微的收緊,不得不說,剛才那樣凶巴巴的罵她,就連自己,似乎都有些意外了。
天亮時,半瓶紅酒已經見底了,雷應琛這才醉醺醺的去了樓上,只是,他的身體剛剛回到那先讓他極度渴望睡上一覺的大床上時,床上卻突然有人尖叫了一聲。
「你……你瘋了……你怎麼跑到我的房間來了……」一直沒睡著的寧茵見有個男人撲了過來,差點沒被嚇死,一看是喝得滿臉通紅的雷應琛,她更是又羞又怒。
可惡,喝了酒就可以隨便睡到別人的床上了嗎?
「是……哪裡?」雷應琛有些暈眩,但他還是看到了眼前女人那張焦急的臉正寫滿了憤怒。
「喂,快點去你房間啊,天馬山要亮了……」寧茵拳打腳踢的開始提醒著他。
雷應琛的身體則是挪了挪,猛地壓住她的四肢,清冽的酒味噴到了寧茵的臉蛋上,他索性曖昧的答她,「怕什麼,天亮了就讓它天亮……」
「可是……可是這樣不行啦,他們馬上要起床了……」
雖然這一層只有兩個大套間,就是她和雷峻,還有雷應琛住,但是也不能這樣啊,再說了,一夜沒有回來的雷峻,肯定也馬上要回來。
寧茵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這才從被子裡爬了出來,以為可以躲過,沒想到雷應琛瞇著眼睛伸手抓著她的兩條小腿直接將她又給拽了回來,重新壓在自己的身下。
可憐的寧茵差點被被他給氣死,現在壓著她,她真是一動也動不了了。
「喂,你別這樣……」
「少廢話!」他有些暴躁的低吼了一句。
「雷應琛,你別太過分……」
「叫你陪老子睡一下你怎麼這麼多廢話!」
他低斥完,直接用嘴堵住她的雙唇,將她所有的抗議全部吞進了她的腹中,惹得寧茵全身都因為他這突如其來的吻而變得僵硬起來,最後是後背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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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哈哈,肉肉正餐前的小菜來啦,晚上還有一更,我才不會告訴你們琛小五的新婚夜是將小茵茵壓在身下撕吞入腹呢!啊哈哈~!假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