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峻和她……他不可能對她來電的,不是嗎?
他說過,他從來沒有愛過她,對她是完完全全沒有感覺的!
如果是那樣,,那、那他為什麼還會吻她?
是的,他們吻在一塊了,實在弄不清楚是怎麼發生的,好像是他先低下頭含住她的小嘴,她本能的把臉蛋湊近他,嫩唇壓向他薄薄的性感唇瓣。舒榒駑襻
這個吻一發不可收拾妾。
寧茵覺得自己快要融化,當他的嘴覆上她的,四片唇瓣纏綿不休,她可以從他的親吻方式感受到男人的***。
這股***包裹在溫暖裡,帶著些微霸道,直攪她的心、她的靈魂,讓她迷迷糊糊地迎上去,不由自主也想探索對方的一切。
她回吻,熱情地回吻,粉嫩舌頭鑽進他齒間,和他濕潤的唇舌玩遊戲氅。
他微微偏過臉,將她徹底深吻,摟著她的手滑到她後腦勺,牢牢固定住她的小腦袋瓜,不讓她逃脫。
說實在話,她也沒力氣逃,只能趴在他胸前任他為所欲為,也任自己沉溺在他撒落的***之網裡。
因為她的熱情和順從,雷峻深藏的***似乎被點燃了。
他的吻變得越來越放肆,開始進攻她敏感的耳畔和粉頸,而他的手也著魔了,在她的嬌軀上愛撫著。
那美好的女性曲線深深吸引他,他埋首在她的柔軟裡,他的手甚至從她上衣底下探進去,愛不釋手地揉弄。
寧茵的身體漲滿激情元素,小腹裡凝聚著一團熱氣,那團熱氣隨著血液衝撞她全身,突然,她想要……好想、好想要……她要他的吻、他的愛撫、他誘人的體溫……
在他的侵略下,她放開自己,變成同樣具侵略性。
她從自己的座位移過去,大膽的跨坐在雷峻的腿上,車內空間好小,但她完全不在乎,或者正是因為這種狹窄,刺激了兩人的***,讓她更有理由緊貼著他,壓在他發燙的身上。
她摟著他的頭,揉亂他濃密的黑髮,與他耳鬢廝磨,呻吟聲滾出她的喉嚨,她的唇貪婪地回應著他,小手憑著本能急切地摸過他的胸膛,往他腰際摸去,然後拉扯著他的皮帶。
雷峻倒抽一口氣。
一陣沁寒的海風從天窗吹進來,吹上他熱得驚人的面龐,驀然間,他全身一震,慾火還噗噗噗亂燒著,但他的神智已經清醒。
他做了什麼?
一時間克制不住,竟然對寧茵出手了!
突然,他發出挫敗的低吼,咬緊牙關,雙掌分別握住寧茵兩隻手臂,他將她拉開一小段距離,但她仍然想觸摸他、親吻他,不斷地傾靠過來。
窄小的空間讓兩人之間的熱力高漲,一時間很難冷卻下來。
「寧茵,等等,你聽我說,是我不……唔唔……」
他的嘴被堵住,女性的芬芳鑽進唇齒裡,他真的很難抵抗。
突然間,他扯住所剩無幾的理智,打開車門「逃」了出去。
不逃不行,因為男性的自尊提醒了她,他不可以盡男人的責任來疼愛她。
被「丟棄」在車內的寧茵一時間愣在駕駛座上。
她傻呼呼地喘息著,不知愣了多久,直到冷風吹上身,她顫抖著,才察覺到自己上半身幾乎全裸,而逃出車外的那個男人正背對著她,寬闊肩膀僵硬繃著,不發一語。
老天……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狀況?
寧茵想放聲大笑,更想放聲大哭。
事情到底是誰先挑起的,現在真的分不清了,但她相當清楚,她沒有強迫他。
當他們親吻、相互愛撫的時候,他所投注的熱情和她一樣多,這說明了,他也喜歡那種急升而起的激情,喜歡她的吻、她的撫摸。
她不會錯認的。
可是……他最後卻推開她。
他及時推開她是對的。他一向是個理智勝過情感的男人,這一點她再清楚不過,但此時此刻,她只覺得難受。
她的女性魅力大大受傷啊!
費了番力氣才鼓起勇氣,她拉上自己的衣服,手指都還顫抖著,然後顫顫巍巍地下車。
她站在他身後好一會兒,車外好冷,她的身體好冷,心也好冷,冷到她好想哭,卻還得強撐著,裝作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沒什麼。
「喂!你還好吧?」她努力穩住聲音,舌尖舔過唇瓣,嘗到他留下的味道,一時間心湖又震盪起來。
假咳了咳,她接著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們那個……嗯……因為衝動……然後……然後因為天時、地利加人和,就抱在一起親來親去……」
她臉蛋紅通通,已經完全語無倫次。
雷峻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他轉過身面對她,但她發現他的眼神有些飄忽,好像不太想跟她四目交接。
「是我不對。」他沙啞地開口,「我不應該……做那些事。」
寧茵張了張嘴,想說話,卻不知該說什麼。
無形的石塊重重壓在她心口,她覺得冷,眼眶和鼻腔卻是熱熱的。
不能哭!噢!她怎麼可以哭呢?可是,為什麼會這樣難過?為什麼?
她垂下眸搖搖頭,再搖搖頭,聲音有些破碎。
「沒、沒關係的,我也有錯,我不該回應你……」她略頓了頓,「我應該制止你來這裡的,可我卻糊塗了。」
雷峻盯著她的頭頂心好幾秒,「是,我們不該來這裡。」
熱氣突地衝出眼眶,寧茵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哭了,幸好她一直頭低低的,沒讓他發現她不爭氣的眼淚。
海風吹啊吹,她髮絲飛揚,那股冷氣鑽進血肉裡,她忍不住全身發抖。
雷峻注意到她的狀況,內心抑鬱一歎。他走向她,希望能為她擋住冷風。
「上車吧!我們該回去了。」渴望擁她入懷,但此時此刻他不能再這麼做,他不能再放任自己挑撥她了,因為他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樣苦澀的難堪。
寧茵不知道他所受的折磨,她吸吸鼻子,輕應了聲,乖乖坐進車裡。
「把安全帶扣好。」雷峻叮嚀著,沒有親自幫她扣安全帶。
「嗯……」她僵硬地動作。
確定她扣上安全帶了,他替她關上車門,然後繞回另一邊坐進駕駛座。車內的氣氛變得凝重無比,兩人都感受到了。
寧茵選擇沉默,兩眼怔怔望向車窗外,而雷峻覷著她擱在膝上的手,那雙柔荑下意識握成拳頭,他的心不禁抽痛,喉嚨緊澀。
人最怕就是動情。
她的一顰一笑,任何一個小小舉動,現在似乎都能攪亂他的思緒。
若是對她毫無感覺,他又為何總是升起對她不該有的渴望?
他還能克制多久?
沉著臉,五官繃緊,他重新啟動引擎,將天窗關上。
踩下油門,他穩穩操作方向盤,離開這個適合讓情侶們看月亮、看星星的浪漫地方。
畢竟,他們是快要離婚的夫妻,他們不適合這裡。
車子一路狂飆朝市區的方向駛去,寧茵抓著安全帶的手都沁出了汗珠,眼看著天色都快亮了,她這才低聲道,「麻煩你送我回中央公園吧!」
「要回娘家?」雷峻反應過來,不解的問。
「嗯!」
「今晚不適合,改天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爸媽!」雷峻自顧自的說,表情固執而霸道。
「啊?」寧茵太意外了,他從來不會主動提出回中央公園的,每次她要回娘家,他都是找別的理由給拒絕了。
「怎麼這樣看著我?」見寧茵傻傻的看著自己,充滿了困惑,雷峻噙出一絲微笑,語氣溫柔的問。
寧茵眨了眨眼睛,笑出聲來,「你有些不一樣,讓我有些意外!」
「是嗎?」
「難道丈夫不是這樣對自己妻子的?」
他慢條斯理的說,好似他做這些事情,都是很理所當然一樣。
寧茵幾乎不敢相信,雷峻真的會變得這樣好,她不可否認的是,聽著他這樣窩心的話,她真的感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謝謝你……」她有些害羞的答。
雷峻伸手過來,抓著她的小手,寧茵低著頭,看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眼眸閃了閃,內心有熱烈的想法洶湧而出,她決定,反手扣住他的大手,於是,他們十指相扣的將兩隻手纏在了一起。
已經很久沒有回到兩人的豪宅了,寧茵從車裡下來時,第一次對這裡有了期待。
雷峻提著行李,一手始終牽著她,像是牽著個孩子一樣,兩人進了客廳時,他才鬆了手,寧茵習慣性的去給他取拖鞋,但卻被雷峻快一步上前,她可愛的拖鞋被他提來放在她的腳下。
「峻,你……」
「對不起,以前我做得不好,以後我會盡量彌補!」雷峻盯著她,語氣誠懇的說。
寧茵聽著,眼裡頓時淌出了熱淚。
「現在彌補,還來得及嗎?」他伸手,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熱淚,目光深邃的盯著她,嘴角的笑意也漸漸的瀰漫,他在等待著,寧茵低下頭,有顆好大的淚珠落了下來。
他的手輕捧著她的臉,又寵溺的揉了揉,寧茵抬頭,兩人對視著對方,忍不住都噗嗤笑出聲來。
牽著她的手上樓時,寧茵看著走在自己身邊的高大身影,她都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峻,你先洗澡吧,我去給你拿衣服!」
「沒事,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雷峻將寧茵按坐在床上,沒想到寧茵卻笑出聲來,「好哇,你拿,你知道自己的衣服在哪裡嗎?」
她故意坐在床上看他怎麼去拿,雷峻一愣,臉上有錯愕的表情,突然,他也笑出聲來,「那倒是,之前在家裡,這些事情都是你打理的!」
晚上,雷峻沒有去書房睡覺,他堅決要睡在自己的婚房內,也許是太累,他很快就睡著了,寧茵卻怎麼也睡不著,看著雷峻陌生又熟悉的臉就躺在自己身側,她內心都快分不清是興奮還是幸福感了。
總之,這種感覺太不真實了。
悄悄從床上起來後,寧茵翻出那份擬好的離婚書,藉著外面的燈光看了許久,這才悄然將它藏在了書房裡的書架最下面。
第二天,兩人像是平常的夫妻一樣,起床,吃早點,只是這次雷峻回來,因為他臉上多了的笑容,兩人之間的關係再也沒有之前那樣緊張了。
「寧茵,我們中午回去看下奶奶!」
「嗯!」
「哎呀,你不早說,我們都還沒買東西呢!」
寧茵恍然大悟的說,雷峻則笑了笑,「去了就是最好的禮物!」」嗯!」寧茵點了點頭。
提前給家裡的管家打了電話,告知了老太太他們要回去,但雷峻和寧茵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事情,一直等到雷家在開午飯時才趕到。
一張長方形的大餐桌上,已經依次按照長幼的輩分坐滿了人,當俊朗的雷峻牽著嬌小可人的寧茵出現在大家面前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有些人是因為雷峻那張恢復了的俊臉而驚訝,而有些人,則是因為他和寧茵配合默契的微笑而驚訝,譬如雷家的幾個孫子,雷澈和雷君聖,以及一直坐在他們最旁邊的雷應琛。
「奶奶,我回來晚了…………」雷峻牽著寧茵走到老太太身邊,老太太起初還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俊美得像是電影明星的男子就是自己的孫子雷峻,當熟悉的嗓音傳來時,她這才樂呵呵的大笑起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但是說了早上過來,你可還是遲到了!」老太太故作嚴肅的提醒他。
雷峻笑了笑,低頭,目光溫柔的看了一眼寧茵,淡聲解釋,「昨晚回國後一直到早上才睡,所以兩個人都起得很晚!」
雷峻一句話,直指他們夫妻的**,雖然是事實,他們看了星星才回家,可在外人聽起來,不免想到他們是因為久別勝新婚的激情而姍姍來遲。
總之,寧茵的臉有些發紅。
老太太也明白了,笑呵呵道,「你們呀,以前讓你們生孩子,你們總不願意,這回分開了這麼長時間,我看我的願望可是很快就成真哦!」
又繞到生孩子的問題上,一如反常的,雷峻並沒有排斥這個話題,反而輕鬆的答,「奶奶你放心吧,我會努力的!」
「努力就好,努力就好,你們快點坐下吧!這大夥兒為了等你們,都餓壞了!「兒孫都到齊了,再挑剔的老太太也露出了享受天倫之樂的幸福感,雷峻微笑著點了點頭,牽著寧茵的手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三弟,快過來,我們真是好久沒有見了!」雷澈歡快的和他打招呼,只有坐在一側的雷君聖,則是陰柔的眸光一直落在他們夫妻的身上,猛然,他不經意看到雷應琛,他正眉頭深鎖的望著雷峻和寧茵,似乎有很多的心思。
寧茵緊挨著雷君聖坐下,而雷君聖的旁邊就坐著雷應琛,當寧茵坐下偏過頭去和雷峻說話時,她嬌俏的表情溫柔可人,而白皙的耳根下,則是一點點暗紅色的吻痕一下就吸引了雷應琛的目光。
他的喉間開始發澀,目光也像是蒙上了一層悲傷。
以為,他離她那麼近,可其實,卻是有著想像中的遙遠。
在雷君聖為寧茵倒是橙汁時,寧茵禮貌的點頭,目光正好和一直盯著自己的雷應琛的目光相撞,她看到了他眼神裡的落寞,那樣的落寞,叫她不敢多想,雷應琛快速的將目光給移開,自己低頭悶悶的喝起酒來。
「三嫂,看來那晚你的重生party,原來是逗我們開心呢!」雷君聖噙著微笑,和寧茵碰了碰杯子,玩味的笑。
寧茵有些尷尬,忙解釋道,「是啊,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意思是,她和雷峻之間的轉折,也是她不曾想到的。
雷君聖點頭,「只好你和三哥好,那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謝謝!」
寧茵感激的喝下了大半杯香檳,末了,她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巴,目光的餘光卻落在安靜坐在一旁的雷應琛身上。
這小子,不知道是怎麼了,一言不發,不苟言笑的坐在那一個人喝著悶酒,每次她望向他,他只是輕易的避開了她的目光,教她也有些捉摸不透他了。
不過這樣也好,雷峻回來,他或許就可以打住對她那不該有的情感了。
午飯後,寧茵去了一趟洗手間,躲在洗手間的她偷偷給寧曼打了個電話,告訴了雷峻回來後發生的所有事情,寧曼驚訝不已,表示她也無法猜透雷峻到底在想些什麼。
寧茵拉開洗手間的門時,沒想到雷應琛正站在門口。
「你嚇死我了,怎麼一聲不響的站在這裡?」寧茵著實被他嚇了一跳,撫著胸口,她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她拉著沉重的柚木門,要出去,沒想到雷應琛卻站在旁邊沒有動,寧茵挑眉怒視著他,低聲道,「你想幹什麼,我要出去啊!」
雷應琛拽拽的勾了勾唇角,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臭臭表情面對著寧茵。
寧茵咬了咬牙,想要從側門出去,雷應琛順手一手推開,房間的門,另一隻手則是拽著寧茵的胳膊直接將她帶進了洗手間內。
「雷應琛,你瘋了,你知道現在在哪裡嗎?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問你,你和我三哥是怎麼回事?」
雷應琛第一次露出了冷酷的表情,強行將她抵在牆壁上,目光咄咄的逼近他。
「我和他怎麼樣,我們是夫妻,我們能怎麼樣?」
看著他一向醋意,她不想關注都有些難了。
「你不是打算和他離婚嗎?怎麼你們又在一起了?」
男人的直覺有時候也很準,當雷應琛看著雷峻時,他已經敏感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為雷峻的笑容太過陌生和敷衍,這絕不是因為他做了整容手術才表現出來的,因為從小到大,他最關注他,所以,他覺得,他變了。
寧茵聽著他這樣的話,只覺得好笑,「雷應琛,夫妻之間因為吵架鬧離婚的事情多得是,你三哥現在對我很好,他說過,他以前做得不夠,現在想要彌補我,所以,我也願意給他這樣一個機會,你懂嗎?」
「如果他想彌補,他不會在醫院裡拋棄你,甚至連個電話都不打!」雷應琛語氣急促的問。
聽到這件事,寧茵則笑了,「他沒有給我打電話,但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可你卻因為某種私心,你沒有告訴我,雷應琛,到底是不是這樣?」
「他是在我們回國後才電話給我,我覺得事情不重要,就沒有告訴你!」
「他找我,對我來說,很重要!!」寧茵語氣嚴肅的強調。
「可你再次陷進去,我怕你到時候會受傷!」雷應琛也急了,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將自己的擔心全部流露在她面前。
寧茵張嘴,諷刺的問,「你不是最希望我們在一起的嗎?怎麼,你現在卻反悔了?」
雷應琛眼眸一暗,他的臉突然靠她更近,用鼻尖來回蹭著她的嫩膚,引起她輕輕哆嗦。
「你這個笨女人,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就這樣對你自己有信心,覺得這段婚姻是最適合你自己的?」
一句話,說得寧茵莫名覺得委屈,她鼻尖都泛紅了,倔強的昂著頭,她一字一頓的說,「雷應琛,原來是你瞧不起我,你以為我總是那麼可憐,你以為你哥永遠不會愛上我,所以你就自以為是的想要拯救我?我告訴你,請你收起你對我的同情心,因為我不需要!」
雷應琛微愣,看著她委屈的雙眸泛著淚光,他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哪裡有瞧不起她了,哪裡有她說的那樣嚴重,他只是不想看到她再次受傷而已。
雖然作為他們的弟弟,說這樣的安慰的話出來讓他會覺得不夠義氣,甚至不道德,但他只想遵循內心最真切的感受,捨不得看到她再次為情所傷。
「放開我!!」她有些暴躁的低吼。
她一開口,那張紅嫩嫩的小嘴立刻被侵奪,讓兩片男性薄唇牢牢吮住,陽剛的氣味頓時灌進她的口鼻。
可惡!
「唔……唔唔……」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伸手想推開他,整個人卻被重重壓在牆壁上,任憑她如何扭動,他就是有辦法如影隨形地深深吻她,吻得她的唇瓣和舌頭都感到微微疼痛。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和雷應琛之間太過複雜,他熱情的糾纏有著懲罰的味道,她感覺到羞愧和受傷,但所有的掙扎全都徒勞無功,她能如何?
這一記深吻,由雷應琛主動結束。
他抬起頭,雙眼發亮,注視著她被吻得雙頰泛紅的甜美臉蛋,拇指帶著濃濃寵溺地撫摸她微腫的唇。
寧茵氣得沒有辦法,仍瞪著他,甚至張嘴咬了他拇指一口。
雷應琛突然俯身,伸手捏住她的臉,語氣重重的在她耳邊吹著氣,「別忘記了,我會一直在雷家罩著你,如果你再受傷,我會對欺負你的人不客氣!」
「你這個瘋子,現在我請你放過我,請你不要折磨我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操心!!」寧茵真是對他忍無可忍,她猛地用力推開他,順勢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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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雷澈見難得幾兄弟聚在家裡,便提出來兄弟四個來「砌倉城」,雷峻看上去心情不錯,便也加入了隊伍中。
雷應琛也被邀約進來,坐在雷峻的下手,寧茵原本在陪老太太說話,難得的表現的機會,她不想放過,去被雷峻叫了過去,讓她坐在她和雷應琛之間,看他打牌。
「寧茵,你說這張牌要不要撿?」當上手雷君聖放出一張五萬時,雷峻猶豫的望了寧茵一眼。
寧茵雖然也會打這,但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給雷峻出意見,可雷峻又這樣問自己,她看了看他的牌,認真思考了幾秒鐘後,小手在他的牌面上點了點,低聲道,「還是算了吧,不要!」
雷峻一聽,立即興致盎然的答,「行,聽我老婆的!」
寧茵聽著臉一紅,雷峻已經伸手去摸了一張牌,這一摸不要緊,立即就開了一槓,牌面直接翻了兩倍,樂得雷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不說,寧茵也跟著興奮起來。
「哇,好牌,峻,再摸一張,說不定能槓上開花呢!」
寧茵喜滋滋的說,沒想到陪打的雷澈則是瞇了瞇眼睛,故作痛苦狀,「啊呀,你們公婆兩人一起打,這叫我們怎麼打得過啊!」
雷峻聽她的話,摸了一張牌,是八萬,他有些猶豫要不要打出去,寧茵興致來了,便細聲道,「留著吧,打這個……」
雷峻還是有些猶豫,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牌很謹慎。
一直坐在他下手的雷應琛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開了一句玩笑,「三哥,我這坐在你下手,可是一張牌都沒有遲到,你也放張出來給我吃一張唄!」
「哈哈,行,應琛,這牌給你!」雷峻笑,立即伸手將手裡那張八萬打了出去。
「胡了,三哥對我真好!」雷應琛牌面一推,直接胡了他的八萬。
在一旁的寧茵急了,抓著雷峻的手嬌嗔的說,「看吧,打給他胡了,你就不聽我的!」
「放心,這才剛開局呢!」雷峻低頭當著他們的面親了親寧茵的額頭,溫柔的輕哄著她。
雷應琛撇見,目光沉了沉,卻還是低頭戲謔的說,「三嫂,你也太維護你老公了,你老公打牌這麼精,我上來這麼多旁,可是第一次胡他的牌,你這還說他不該打給我,你這可有些過分啊!」
「我……我哪有!」見雷應琛半玩笑半認真的調侃著自己,寧茵急了。
雷應琛瞇著眼睛看著她,笑意有些複雜。
這後,他們打牌,寧茵也不再說話了,只是將椅子朝後移了移,這樣,雷峻和雷應琛的牌她都分明看得格外清楚。
開始不覺得兩人的牌面有多複雜,但是認真看了幾局下來,寧茵才暗自發現,雷峻和雷應琛的牌風完全不同,像雷峻捏牌更小心謹慎,有時候一張牌到手,他會很認真的思考,甚至是繞兩圈再打出去,而每次他捏在手上的牌,則正是雷應琛要的關鍵字,以至於雷峻繞了圈子後放出來時,雷應琛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雷應琛則有些不同,他似乎對於雷峻手裡捏的牌有幾分躁動,就像是這一局,雷應琛做的清一色,就是要胡第四個五萬,但是雷峻手裡捏著一張五萬,彷彿是可以洞悉雷應琛手裡的所有牌,他哪怕是拆散他自己的牌,最後將牌流局了,他那張五萬都始終沒有打給雷應琛。
大家推下牌的那一刻,雷應琛瞧見他手裡沒有任何依靠的那張五萬,語氣有些酸酸的說,「三哥,你也太狠了,這張五萬你完全不需要,你都不肯打出來?」
「哈哈,應琛,牌場如戰場,分不得親疏啊,我若是要捏死的牌,是絕對不會放出來給你的!」
雷峻慢條斯理的說,說完,回頭還不忘看了寧茵一眼,寧茵正在為這一牌兩人之間的較量而在思考著某些東西,突然聽到雷峻這樣一說,她的心也隨之莫名一顫。
雷應琛陪著乾笑了幾聲,也看了一眼寧茵,目光愣愣的說,「還是讓三嫂給你看牌吧,有她在,我還能撿你幾張好牌!」
雷峻笑,便伸手又拉了寧茵挨著自己坐在一起。
新開牌時,雷峻突然漫不經心的問,「應琛啊,聽奶奶說你和曉珠馬上要結婚了,什麼時候辦宴席?定了日子沒有?」
雷應琛聽著,正在摸牌的手指微微一緊,很快,他勾起唇角訕訕的笑了笑,「我們還沒那麼快?」
「是嗎?記得選了日子提前告訴你嫂子一聲,讓她給你們選份厚禮!」雷峻交代,語氣如兄長般很照顧人。
寧茵聽著他們的談話,越來越不自在,但她依舊故作鎮定的坐在雷峻身邊,這邊,雷澈見談到了雷應琛和韓曉珠的婚事,突然想起韓曉珠在遊艇上跳水的那一幕,忽而笑出聲來。
「三弟,你可不知道,那個韓曉珠可不是咱應琛的菜,上次居然在我們面前玩跳水,差點將應琛給整死了……」
「哦?有這回事?」雷峻詫異的揚眉,順手打出去一張牌。「還不因為應琛不肯跟她結婚,所以採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哎,應琛,兄弟也替你不公啊,那韓曉珠的確配不上你,你娶了她,真是吃虧喲!」
雷澈大大咧咧的開著玩笑話,雷應琛聽著,臉色卻繃得緊緊的。
「是嗎?應琛你要是不喜歡她,的確沒必要和她結婚,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你三嫂的姐妹多,讓她給你介紹就是了!」
雷峻關切的說著,表情輕鬆而自然。
雷應琛笑著推倒自己面前的牌面,笑瞇瞇的說,「多謝兄弟的照顧了,只是她很好,這婚嘛,肯定是會結的,不勞大家操心了,現在呢,自摸了,請大家給錢!」
「哈哈,這小子越來越精了啊!」雷峻笑,伸手推了兩張老人頭過去。
雷應琛快速收錢,笑容滿面的他心裡卻是空洞得厲害,他始終如一的保持著微笑,只是在不經意掃過寧茵的臉時,他的眸光才微微暗了暗。
晚上的時候,老太太特意叫了韓曉珠過來,對於她這個第二個孫媳婦,老太太可是寶貝得很呢!
晚飯過後,老太太坐在沙發上掃了大家一眼,微笑著吩咐,「今晚雷峻和寧茵都不要回去了,家裡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你們晚上就住在這裡,我讓阿姨給你們將房間收拾好!」
「奶奶,我們還是回去吧……」雷峻似乎有些不習慣住在家裡。
老太太卻擺手,」就在這裡睡,你們夫婦難得回家,家裡風水好,我特意求了送子觀音放在你們的房間裡,你們應該會知道怎麼做!」
原來是想他們盡快懷上孩子,雷峻和寧茵聽著,頓時尷尬不已。
雷澈和雷君聖則是低低的竊笑著,倒是雷應琛,身邊偎依著韓曉珠,表情淡漠。
「曉珠,今晚你也不要走了,就在這裡睡,應琛的房間,我也放了一尊送子觀音!」老太太又回頭,微笑的留韓曉珠。
韓曉珠臉上隨即泛出了一抹紅暈,她雖然很喜歡老太太這樣的安排,但現在的她也學乖了一些,沒有誰的意見有她身邊的男人的意見重要。
於是,她歪著頭,嬌羞的問不為所動的雷應琛,「應琛,奶奶讓我留下來,你說怎麼辦?」
雷應琛瞇了瞇眼睛,好看的唇角浮出一抹淡笑,伸手,他攬住韓曉珠的肩膀,若無其事道,」奶奶讓你留下來你就留下來吧,不要讓她老人家掃興!」
韓曉珠一聽,眼睛頓時就放出了灼亮的光芒來,雷應琛終於開口了,那他是想和她更進一步了!
真是太好了!!
老太太難得感覺著自己的孫子們這樣聽話,當下就叫來管家,將樓上的兩個套間好好的在重新收拾乾淨。
她的意思,大家都懂,就是希望寧茵和韓曉珠盡快懷上他們雷家的骨肉。
倒是雷峻,突然笑容複雜的望了一眼雷應琛,雷應琛則是靠在沙發上抽煙,低頭微笑著不知道在和韓曉珠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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