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始的話語並是不隨口而出,在猜測出了一些事實與其計劃相印證之下,他選擇了在這處破損的石亭留了下來。
那風景不錯的話語,說來也是有些違心的。此處屬於邊界之地,沒有四周都是一片荒蕪,加上這片空間中的天地本就顯得有些昏暗,使得此地更加荒涼的同時,若是到了晚上,那微風吹過的陰冷,會讓人升出不寒而粟之感……2s
晨始內心清楚,他內心最大的計劃現在時機還未成熟。回到幻冥族的晨始能夠清晰的感應到,他於鬼冥族留下的後手還沒有達到能破開界山封印的程度。
晨始自己也還要為界山封印破開之後的事做一些準備。原本他是想親自去幻冥族與那眾多老怪交流一下的,而現在卻是沒有那個必要了,因為晨始相信,他們會來的!
而晨始要做的,只是等待便好。
幻雪這裡,在與晨始略顯不快的交談間,變得沉默之後,也不知其內心如何想法,但卻沒有離去,對此晨始也沒有在意。
在虎厲離去後不久,隨著晨始思緒的平復,其傷勢也恢復得差不多之時,於這石桌旁的他,揮手間,一套茶具瞬間出現。
「閒來無事,本幻主就請小雪小品一下我珍藏的茶葉吧!」晨始動作間,卻是有些調笑的對幻雪說道。
見些幻雪眉頭微皺之下,內心有些疑惑,因為從與晨始相處以來。從沒聽過他還懂飲茶,此時突然如此舉動之下,讓她也有些驚訝起來!
不過幻雪也沒有多說,其內心思索中,卻是想看看晨始倒底能拿出什麼樣的茶葉來。
晨始話語出口之後,沒有過多的在意幻雪的表情,說來他這茶葉還是當時幻劫送於他的,此時拿出來。也是不希望讓兩人間的氣氛太過尷尬罷了。
數刻之後,在晨始生澀的手法下,引得幻雪不時傳出一陣清脆的笑聲中,三杯透著濃郁得味的茶水,被晨始艱難的弄了出來。
在這個過程中,若不是幻雪於那輕笑中不時指點晨始一下,兩衝出這三杯茶水,對晨始來說,還真有些難度。
不過就算沒有幻雪的指點,由於幻劫這茶葉的詭異,晨始也是可以將其泡出來的,只不過其中的意境卻會變得更加怪異。
「呵呵!本幻主能夠為你這丫頭泡茶,你還敢笑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哼,什麼請我,這茶明明就不是你的,我以前又不是沒有喝過。拿別人的東西來討好我,本聖女也不稀罕!」
「你真不喝!」
見幻雪如此,晨始有些詫異的看著幻雪說道。隨著其話語的出口,卻是隨手拿起身前的茶杯,抬到鼻尖,深深的一吸,一股濃濃的茶香也是透鼻而入。使得晨始精神都不由得為之一震。換上一幅享受的表情,看著向幻雪。
「誰說我不喝了,可是先說好了,我喝的可不是你的茶,而是那劫老頭的。休想本聖女對你有絲毫感激!」
沒將將幻雪的話語放在心上,晨始也不可能真不讓幻雪喝這茶水,這是幻劫珍藏之物,其作用之大,雖說晨始還沒有何體會,但是他能感受到其珍貴程度,不壓於任何靈定。
若非如此,那幻虛也不會為了想喝幻劫一杯茶水而被威協了。
雖說心中清楚,這茶葉的珍貴,但晨始也知道,這茶水的味道,雖說聞起來香濃,但真要入口,常人卻是有些難以忍受的。
也正因為如此,晨始在稍微一聞之後,目中堅定之色透出,猛的仰頭之下,將整杯茶水一口吞了下去。
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用來形容現在的晨始倒也不為過。在明知這茶水難飲之下,還在去喝,也就更顯得有些為難了。
也正因為如此,晨始喝得太急,差點沒被嗆到。這卻又引得幻雪掩口而笑。
「說你是門外漢,你還不信,那有你這樣的品茶的,真的粗俗!」幻雪說著,卻也是拿起一杯茶水,放到了嘴邊。
而晨始這裡,卻沒有理會幻雪的話語,在茶水入口之後,晨始瞬間感覺到了不同,也正因為這樣,他才差點被嗆到,若非如此,晨始不會如此失態。
因為此時的茶水在入口之後,於晨始感覺中已然沒有等一次那般難以入口了。其中的苦味已然大減。確切的說是變成了澀。
這也讓晨始在茶水入口之後,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他還清晰的記得,在幻劫贈茶之時的話語:「若是有一天,你能在這茶水中品嚐到甘甜,那麼你的人生將會不同!」
晨始心中的變化,幻雪自然不可能知道,片刻後,也是援援抬起茶杯之下,微笑中,輕呡了一口。
只是在那茶水剛一入口之後,幻雪的眉頭瞬間便緊緊的皺了起來。比起晨始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終幻雪更是有些艱難的將那一口茶水吞了下去。放下茶杯之後,連忙拿起一旁的茶壺倒了一杯,也不顧不得什麼形象,一口喝了下去。
「哈哈,味道如何!」
「你……你……肯定是你,說!倒是在這茶裡面做了什麼手腳,怎麼會這麼苦。」見晨始出聲,回過神來的幻雪,猛的似明悟了什麼,怒容閃現在,質問出聲來。
「我能做什麼手腳,這茶是在你的指點下泡出來的,而且原本就是這個味道,難道你還在我在裡面加些密甜不成!」
「胡說,這茶雖然那劫老頭寶貝得緊,但是本小姐還是喝過幾次,那甘甜也品嚐過,現在卻又變得這樣苦,不是你做了手腳是什麼。」
見幻雪如此說,晨始不由得一愣,其心中瞬間便也明白了其中原由。不過這明白卻讓晨始內心不由得有些複雜起來。
不是晨始做了什麼手腳,茶也沒有什麼部題,還是原來的茶,只不過是喝茶的人心境改變了。才會感覺這茶也變了味。
其實這種事情晨始早就知道。他此時將其拿出來。也是為了驗證一下,經過冥池之後,他究竟有多大的改變,但是結果卻讓晨始有些失落……
雖說這茶在其品中已而不再是苦難下嚥,但那濃濃的澀卻表明了,晨始內心深處還是存在濃濃的苦澀。
更讓晨始沒想到的是幻雪,喝出來的味道,竟也是苦澀,而從其話語中,晨始也知道。在此之前,幻雪喝這茶水,顯然是如幻虛一般,是甘甘甜的。
幻雪表現出來的歡笑,在晨始看來,全都是在隱藏其內心的迷茫罷了……
出現現在這種情況,晨始心中也隱隱知道其中原由……
「哎!你又何必如此執著,我本就不屬於這裡,終有一天會離開,你應刻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不希望因為我,而使你有什麼改變!」
心中想著,晨始緩緩起身之下,開口間,緩緩抬頭望向天空。
「還有多久!」
「最少一年,最多兩年,到時便能打開界山封印,若是順利,到時我便有可能離開。」
「兩年麼!也不算短了,這兩年你准做些什麼呢!」
此時幻雪回過神來,也是臉色變幻之下,不再與晨始笑鬧,這卻使得剛剛轉好不少了氣氛再次壓抑了起來。
兩人的對話有些無味,晨始也不願這樣,幻雪的改變晨始雖然左右不了,但是有些話他還是必須要說出來的。
「呵呵,兩年,還要等兩年,想來我來到這裡已經有數年時間了,初時的種種讓我看之不清,那時的我,內心迷茫,四面楚歌,但是在這過程中卻也有這麼多人的支持與幫助,若非如此,不知道何時能有撥開迷霧之時,說來對於幻冥族我一直都沒什麼歸屬感,但現在卻有些不同了,因為這裡也有真情,有師尊,有關懷,有……」
晨始說著,卻是猶豫中停了下來。最後那個「你」字,並沒有說出口。其實在晨始心中,除了幻劫與龍老之外,幻雪也是其最為在意這人,但是有些話他卻無法出口。
「我族這空,何時才能走出這片天地,你既是幻主,想來我幻冥族的存在,也不可能只是為蝸居於這彈丸之地吧!」
「這個……」
聽幻雪如此問起,晨始卻是一愣,猶豫中沉默了下來。對於幻雪的心智,晨始實在無話可說,一但她認真起來。許多事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這卻讓晨始有些難以回答了。
幻雪想的沒錯,對於幻冥族晨始心中也有所判斷,是作為戰爭工具為那所謂的辰之一族爭戰的存在。只要晨始足夠強大,幻冥族的走出,也是必然之事,就算是此次晨始的離開,若真想帶走幾人,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對於這種事情,晨始心中根本就不認同,就算是戰爭工具,晨始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只是看著幻雪那期待的目光,晨始心中不由得一軟……
晨始自己然知道幻雪心中的想法,只是若他真能回到原來世界,以他的實力,連自保都有些艱難,更有重重艱險等待著他,若是真將幻雪帶上……
「我知道了……呵呵!希望你能早日強大起來。」
「嗯!」見幻雪如此說,晨始卻是一愣,其目中精光一閃之下,其話語也是轟轟中傳了開來。
「幻冥族的諸位老祖,何不下來一起品嚐一下晨某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