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如繼往的那樣的黑。夜間活動的生物們不時在密林中製造出沙沙聲。深夜中的yin山迷漫著詭異的霧氣。那霧氣也不知從何處而來。不熟悉的人經常會迷失在yin山中。
這時在密林深處的一處空地上。一個面容扭曲。嘴角掛著鮮血。腰間衣服有多處破裂。這個受了重傷的黑衣人,自然就是那邪風。
只見他艱難的起身。伸手向腰間摸了摸。但是空空的手裡什麼也沒有摸到。他的儲物袋已經不在了。
本想拿來丹藥服下也是沒有。感覺到小腹一陣陣的劇痛傳來。那邪風只能強忍著劇痛盤坐下來。慢慢療傷。在他想來至少要恢復一定的行動能力。
待得稍微穩定下來,這邪風才開始回想起來之前的一切。慢慢的邪風露出明悟的眼神。隨即臉上越來越陰沉。眼中閃過陣陣的陰毒,隨即便是憤怒。再到後來的不甘。最後變成無賴。
現在邪風也是知道自己被騙了。所以憤怒。因為想要報復但又不知道對方是誰。所以變成了不甘與無賴。
陰沉著臉的邪風心下想道:「你沒有殺死我是你最大的錯誤。即然你不殺死我那或許是不敢,不敢在這yin河部的範圍殺死我。那麼你就一定和這yin河部有關。而你肉身力量又是那般的強悍。我想在這yin河部要找出你來很容易。還有那鬼臉面具。也是你的破綻。」
想到這些那邪風不禁露出一絲淫笑。再一想到自己從yin河部偷出來的那件東西也在儲物袋裡,不禁心下又是怒火中燒起來。
可是他剛一想發洩一下。便帶動身上的傷勢,只覺腹部一陣劇痛傳來。差點沒痛得暈了過去。勉強平復一下心情,這才開始慢慢恢復傷勢。
而那離南追出去也已經這麼久了。還不見回來。想到這裡。那邪風更是對那離南暗恨起來。看來那離南也是被那神秘人故意引開的吧。
邪風心裡想著,片刻後就見得他站了起來。不過臉上還是陣陣的蒼白。身體顫抖的他卻已經恢復了不少。至少能夠勉強行動了。
晨始的拳頭雖然狂暴,但卻沒有真個要將邪風擊殺的意思。要真那樣。當時晨始攻擊的地方也不會是小腹了。而是胸口或咽喉這些些致命的地方。
邪風經過片刻的恢復,勉強站起來的他。感覺到身體的傷勢不由得一陣無奈。他也是不得不起身。因為算算時間那離南也是快回來了。
這邪風和離南本身就互相敵視。要是那離南被那個引開他的人也打成重傷的話。那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畢竟兩人如果都受傷的話。那離南也不見得能鬥得過他邪。但要是那離南沒有受傷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這邪風就本就心機甚高。怎能讓離南有機可趁。
於是邪風起身冷哼一聲。便是要去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把那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再出來。
只見那邪風在附近看了看。把一些打鬥的痕跡處理了一番。便向著一邊行去。
邪風剛走不久。一個從影出現在這裡。那人呼吸有點急促。停下來後轉眼四下一看。不由得大吼一道:「邪風!」
一連喊了幾聲。見沒人回應。而自己抓回來的那個女人也是不見和蹤影。心下不由得大怒:「邪風,你這個陰險小人。居然趁我不在帶著那人質跑了」。
邪風此時也是沒走出多遠。聽得離南的喊聲。當然是不會現在出現。畢竟他也聽得出那。離南的聲音裡那裡聽得出一絲受傷的樣的子。
於是便原地找個了個方急速隱藏了起來。
而離南見得久久沒人回應,也就沒有繼續白費力氣。便自顧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心裡不知道想些什麼。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而現在的晨始則是背著蘭竹。在密集的樹林裡急速的穿行著。經過剛才激烈的戰鬥。晨始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
那看似短暫的片刻間的交手。實則驚險異常。只要晨始當時稍有猶豫。給那邪風反應過來的機會拚死一擊。那麼現在的晨始很有可能就是一具屍體了。這並是不誇張。晨始自己知道自己實力。正面對付邪風這樣的強大修者。他還不是對手。他只能靠自己強悍的肉身暴發力。出其不易將其擊殺。就如邪風那樣。
經過這事晨始也是對於修練更加的渴望。因為他真切的感覺到自己的弱小。看著蘭竹被抓受困。他當時候要是有足夠的實力。也就不會使用偷襲的手段了。
要有實力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關心的人。畢竟不是每次都能像剛剛發生的事情一樣。不是每次都能靠僥倖。那是不現實的。僥倖一次可以,兩次也說得過去。三次呢?四次呢?更多次呢。
晨始不敢去想。他也不敢等失去後才來後悔。去體會那種痛。所以這一刻急速奔行的晨始內心前所未有的渴望強大。
這一刻晨始也是更加堅定了要成為強者的心。他要變強。他要保護他關心的人。
晨始心中的想法暫且不說。
蘭竹仍是在晨始背上。以晨始五感的靈敏其實早已感覺到蘭竹已經醒來。而蘭竹也不知道為何沒有出聲。
蘭竹剛醒來時也是很驚訝,但他很快的就感覺到自己被人背在背上。而這個背著他的人就是她的晨始哥哥。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被晨始哥哥背著。自己的手腳也是陣陣的麻木感傳來。自己當時明明是在晨始哥哥的小屋裡啊。
但是這些她都沒有去在意。因為他心裡現在很開心。因為她的晨始哥哥背著她,這就足夠了。
晨始也是考慮到放蘭竹下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站穩。所以也沒有點破。
就這樣背著蘭竹。在密林裡穿行。而晨始也沒有立刻就回到部落。因為他有些擔心:「那邪風如果恢復過來收,以其心機定是能想到其中的蹊蹺。到時候如果他在自己回去的路上攔截自己。到時候自己肯定是逃不了的。」
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晨始卻也不得不防。而且此時的晨始自己也虛弱異常,根本沒那能力背著蘭竹回部落了。
想著也不由得對當時,對邪風手下留情有了後悔。再加上還有一個離南。他晨始也就更加的要小心的考慮了。雖然那兩看人似不合。但畢竟明面上是同夥。晨始也不敢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