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自已與這邪風就這樣僵持起來。晨始心裡不由得有些焦急。「也不知道小吞引開離南到什麼地方了。能拖住多久。」
心中急切之下,晨始思緒急轉。強自使自己保持平靜。變換了一下語調出聲道:「你便是邪風。」
邪風聽得背後之人出聲。還一口叫出了自己名字。更是驚疑不定。不過這也讓他是稍微平靜了一點。「能叫出自己名字的應該是認識自己的吧。」
平復了一下心緒。恭謹的回答道:「晚輩正是邪風,不知道前輩有何事需要晚輩效勞。晚輩定當義不容辭。」
邪風也是頗有心機之輩。「既然此人開口出聲。那就表明自己的安全暫時無憂。如果他真想殺自己,也不用開口了。」
心中想著邪風緩緩起身。轉過頭看向身後這個讓自己恐懼的存在。
那邪風轉過身,只見自己前方不過三丈距離,的地方站著一個一身黑衣的人。這人看起來個子不高。感覺中應該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但邪風剛聽此人略帶滄桑的聲音。心中卻是對眼前所見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不過邪風也沒多想。他也是見識頗廣,知道一些奇怪的修行法門。那些修行法門會讓修士身體大異於常人。現在對面這位前輩看似身體矮小了些。在邪風的理解中,應該是他修練的功法使然。
心下不禁想到。「這得是什麼陰毒的功法。居然會讓身體變得這麼矮小。」
有了這種想法的邪風,心中不由得更加謹慎起來。他可是知道。「修練這種陰毒功法的人。幾乎都因為其身體有缺陷。故而其性格也會變得喜怒無常。若是自一個不小心便可能會招來殺生之禍。」
待邪風轉眼看到晨始臉上帶的那鬼臉面具後。不由得神色大變。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猛的在其心中滋生。他一眼就看出這面具很是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那見過。
只見那不知道什麼材質,製成的鬼臉面具上,隱隱有黑霧迷漫。似有一隻兇惡的惡鬼正張口咆哮。yu擇人而噬一般。兩隻空洞洞眼洞裡,若隱若現的繚繞著絲絲黑氣。那面具本是鼻子的地方是一個不歸則的大洞那洞口的邊沿呈殷紅色,似在蠕動一般。似乎有鮮血將要從裡面流出一般。而這面具沒有嘴巴。在那本該是嘴部的地方能隱隱看到一條長長的細線。好似閉著嘴一般。
最讓邪風驚駭的是整個面具有一條上下貫穿的裂縫。那裂縫中不斷的吞吐著絲絲的黑氣。便是那絲絲的黑氣讓邪風感覺到一陣陣的毛骨悚然。看得久了竟讓人有種,千萬隻厲鬼在進進出出一般。這得殺多少人讓這面具吸收才能造就這麼一個恐怖的面具啊!
這也是由於邪風所修功法對這種東西天生的敏感。要是換著離南在此的話,卻不會有這般的強烈的感覺。最多也就是感到驚異罷了。
邪風看著這面具。心中驚懼的想道:「能擁有這麼可怕、邪惡面具的人。他本人又該是何等陰狠毒辣的人啊。雖然自己看到對方毫無修為波動。但能有如此寶物的人。那修為能是自己看出來的麼。」於是臉上表情也是越加的恭敬起來。看著晨始。一副任由差遣的樣子。
晨始也觀察這邪風良久。只聽得他一口一個前輩的叫自己。而臉上的畏懼也不像作假。心中有些奇怪,這邪風為何會如此。
現在看到邪風恭敬的站在對面。一副一切聽晨始安排的樣子。晨始也是輕咳一聲。試探性的問道:「你可是那晝始部的族人。不知道來這yin河部來所為何事。」
邪風得這晨始問話。趕忙抱拳一拜。回道:「晚輩邪風正是來自己晝始部。至於到這yin河部來主要是有兩件事。一是本部墨刑長老在這附近失蹤。可能已經遭遇不測。特地前來查看一番。」
晨始聽得這裡。嘴角抽了抽。但是他整個面部都被那鬼臉面具擋在裡面。對面的邪風也看不出來。於是晨始隨口便問道:「這樣啊,那墨刑老夫也是聽說過。修為還錯。那你第二件事又是什麼。」
晨始也是做足的前輩的架子。即然對方認定自己是『前輩』,那他也樂得真當一回『前輩』不是。
邪風說話的時候也是暗中觀察對方的表情。但晨始卻是絲毫情緒不顯。而且此人帶著面具。根本也看不到。這也不由讓邪風對這位前輩感到越加神密起來。
聽得晨始問話,邪風隨即說道:「至於這第二件事,便是那五年一次的部落武比之事。」
聽到這裡,晨始心中一驚。至於這部落武比,晨始也知道。那是晨極和晝始兩大部為了挑選人才。而設的年輕一輩的試煉。幾乎所有大小部落都會派出優秀的年青族人去參加這武比。表現突出的有可能會被兩大部看中而吸收到其部落裡。而那些中小部落如果有那個幸運兒被看重,吸收到兩大部落的話。這個小部落也算是找到一個大靠山。所以其它部落也是樂得這樣的武比。但是就晨始所知這一次的武比應該是在明年吧。心下想道:「難道有什麼變故不成。」
於是晨始便問道:「劇我所知那武比應該要明年才會進行吧。」說完晨始便看著邪風。
邪風聽得這話。立即開口說道:「前輩有所以不知。這次的武比可能會提前進行。至於具體原因晚輩也是不太清楚。」那邪風說完看了看晨始。
見晨始沉獻不語。心下以為對方不滿意自己的回答。於是接著說道:「前輩可知道前段時間,在這yin河部外的那暗影森林,裡傳出的那強大威壓。」
「呃」!晨始輕呃一聲。想到當時自己剛回部落的時候,武辛給自己說過的那威壓。
於是便說道:「這個當然知道。難道和這個有關。」
只聽邪風滿臉嚴肅的說道:「劇晚輩推測十有仈jiu和這事有關。至於更祥細的事情,晚輩便確實不知了。」
聽到這裡,晨始也是看出這邪風所說多半是真。至於其中隱瞞了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兩件讓晨始有點小驚訝的事問完過後。晨始這才斜過眼裝著驚異的的看著那躺在一邊的蘭竹。
也不是晨始不關心蘭竹,而是如果自己剛才一出口便問到這個,對方肯定起疑,晨始對這邪風的心機可是深有體會。如果自己真露出點什麼破綻的話。以這邪風的心機,肯定會立馬查覺。而那樣晨始可沒有絲毫全身而退的把握,所以晨始只得先穩住對方。等待時機一舉出手救下蘭竹。
邪風看到晨始看向那被離南抓來的yin河部少女。心下叫糟:「難不成這位前輩和這yin河部有什麼關係。如果他認為是自己抓來了這yin河部少女。惱怒之下對自己痛下殺手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邪風不由得對那離南心中暗自記恨上了。「這個蠢貨。先前我就給他說過在yin河部不要鬧出太大動靜。現在惹來如此麻煩,自己卻是跑得不見蹤影。讓我來為你背這黑鍋。」
這邪風可是知道。yin河部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的弱小與簡單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數十年前。在那場戰爭中小小yin河部怕是早就滅亡了。當時yin河部的大公憑空突破到納氣境。就他所知也是有兩大部暗中幫助。後來更是有晨極部出面保下了yin河部。這其中的關節之處。他邪風雖然不是完全明白。但心中卻是一點不敢小看yin河部。
「這其中定然隱藏了天大的隱秘。這是我們這些小輩能插手的嗎。難道我兩大部的三位長老就真是未名其妙的就死了嗎。用腦子想想都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啊。」
這些也只是邪風無意間得知的一些蛛絲馬跡。經過其推測而得出的結論罷了。就算這次潛入yin河部,其本意也沒有真個要去調查部落長老的事。而是另有目的。
想到自己在yin河部宗伺得到東西。邪風心中便不由得一陣火熱。卻沒有表現出來。
心中思緒百轉的邪風。對著正看著蘭竹的晨始說道:「前輩這少女,本是我在途中偶然遇到的一同伴,在yin河部抓來的。我也不知道她的來厲。」
邪風說完便盯著晨始。手下不由得緊了緊。想到:「若是對方真要對自己下手。免不得要拚死一搏了。」
「哦!yin河部的人。」晨始滿不在乎的口氣說了一聲。
邪風聽得晨始的口氣,一副對這yin河部漠不關心的樣子。放心不少。便說道:「我那同伴也是想抓來問些事情。並同有惡意。」
晨始聽得這話,心中好受了不少。不管這邪風說的「沒有惡意」是真是假。總能讓晨始感覺上好受點。
晨始便說道:「這姑娘老夫看其體質倒是有些奇異」。說著便慢慢向蘭竹靠了過去。
邪風聽得這話不由得一陣驚異。難道這離南隨手抓來的少女,還是什麼特殊體質不成。見晨始慢慢向那少女走近,邪風也是不敢阻攔。警惕之下慢慢向後退出了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