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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零九章 血祭壇5 文 / 天驕董狼

    我偷偷瞄了老牛一眼,果然看到老牛的眼睛裡泛著淡淡綠色,想來支吉梯瑪的話絕非虛言。

    不過,我心裡早已經認定支吉梯瑪這個混蛋絕非善類,所以對他不存在什麼好感。再加上身上痛的不行,無心聽他囉嗦,張口就來了句:「你這是在賣弄嗎?」

    支吉梯瑪立即閉嘴,陰著臉瞪了我半天,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個拇粗的竹筒,走到我身邊放下,帶著氣憤道:「東西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竹筒十分精緻,邊角也被打磨的圓潤,表面雕著符咒之類的刻畫,不過我沒看懂。

    我有點喜出望外,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把東西給了。救人要緊,我生怕他再反悔,趕緊把竹筒抓在手裡,掙扎著起身。同時也發現剛剛咬我的那個野人瞪著雙眼,歪著脖子斜靠在祭壇中間一塊兒巨石上,脖子正中插了一支羽箭!

    這一箭難道是支吉梯瑪射的?他不是不讓我殺野人嗎?他不是跟野人一夥兒的嗎?我轉頭看了支吉梯瑪時,他也在看著我,臉上還是那麼陰冷!

    要是換個時間,我肯定直接從一丈高的祭台上直接跳到老牛身邊,可現在動一下都疼,更別說跳了,只得一瘸一拐的走階梯下去。這裡的台階每一級都修的很高,走的我別提多痛苦了,最後幾乎是爬下去的,走到老牛身邊時,疼的差點一頭栽地上。

    神智不清的老牛見過過來,並沒有什麼反應,他淡綠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盯在蒼白的屍體上,還不停的撫摸,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搞的我很反胃,要趕緊把他救過來才行。可我這時才尷尬發現自己不知道手裡的竹筒怎麼用!

    剛才只顧和支吉梯瑪鬥氣,也沒問他竹筒裡裝的到底是什麼。竹筒就這麼小,萬一用錯了,再找他要,估計是不可能了,急的我只能站在那裡發傻。抬頭時,支吉梯瑪面無表情看著天上的血月,絲毫沒注意我。我心說你這混蛋,好人也不做到底,話也不說清楚點,這不是為難我嗎?

    當然,我也不能主動問他,那樣露了怯不說,搞不好反而會被他嘲諷,乾脆自己研究起竹筒來。一路走過來,我好像聽到竹筒裡有水聲,記得我和老牛遇到驢頭狼的地方,老牛說竹子裡面有神水,死活把竹子砍了一大片,可惜也沒見到一滴神水,難道這竹筒裡面就是神水?是支吉梯瑪採集的?

    我又打量竹筒一番,才發現上面果然是個蓋子。把蓋子擰開,裡面還有個塞子,塞子很緊,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它打開,因為用力過猛,扯到了傷口,痛的我齜牙咧嘴。

    一股淡淡的腥味從手裡傳來,有點尿騷味。雖然不同時節砍伐下來的竹子都有不同的味道,卻都沒有我手裡竹筒裡散發出來的難聞。我眉頭直皺,心裡有些疑惑,難道這就是老牛辛苦要找的神水?

    如果是的話,也太他娘的難聞了,可轉念一想:或許神水在竹子裡面時間長了,吸收了竹子內部的汁液才變成這樣。

    看著竹筒,我突發好奇,想嘗嘗神水究竟是什麼味道,會不會像臭豆腐一樣,聞起來臭,而吃起來香,便伸出手指在竹筒裡面蘸了一下。

    竹筒大蓋一直被支吉梯瑪貼身放著,水並不涼。

    就在我準備把手放進嘴裡嘗一下的時候,突然又想到支吉梯瑪是巫師,萬一裡面不是天生神水,而是他調配的藥水,那就麻煩了。我急著救老牛,也不敢再裝強硬,低聲無力向支吉梯瑪道:「這是什麼東西,內服還是外用?用量多少?」

    支吉梯瑪面無表情道:「青貉妖是至陰至髒之物,中了它的招,只能用至純至淨的童子尿來解,你把竹筒放到你朋友鼻子下面,讓他聞幾次,他自然就會恢復。」

    我先是呆了一下,然後哭笑不得,本以為是神水,卻是童子尿,還好我的理智戰勝了好奇,沒放嘴裡嘗,否則丟人丟到家了。當然,童子尿在中醫裡又被稱為「回籠湯」,經常被當作藥引來治療一些疑難雜症,甚至有人吹噓它還有養生保健的作用,這個說法確不確切只有那些喝過的人知道,不過我倒從來沒聽說誰靠喝童子尿而得以長壽。

    我把身體稍稍蹲下,按著支吉梯瑪說的,把童子尿放到老牛鼻子下面後,老牛的眼睛裡慢慢流出一些液體,像是眼淚,卻比眼淚粘稠,還是淡綠色的,同時猛烈的打著噴嚏。等他打完噴嚏再抬頭時,臉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彩,眼睛也恢復清明。

    這些無疑都是童子尿的功效,看來支吉梯瑪這次沒有騙我,但是我對他卻沒有絲毫的感激,反而懷疑起他的目的。即便以前的帳不跟他算,剛才他害的我被野人又抓又咬,折騰個半死,我卻不能放過他。

    想到此,我趁老牛還沒有說話,手指輕輕跟他指了指上面的支吉梯瑪,再跟他眨了下眼,搖搖頭,示意他別亂動,然後做個打我的暗示。老牛不愧是跟我從小玩兒到大的,儘管我們之間從沒練過,他也清楚了我的意思,讓我沒想到到的是,這孫子領悟的太透徹了,表演的也太過火了。

    老牛眼睛突然直了起來,嗓子眼兒裡低吼著,不停的甩著腦袋,身子一躬,雙手猛的卡住我脖子,把我按在地上。我屁股上、腿上都是傷,摔到地上後,再也忍不住的慘叫起來,痛的直發抖。

    老牛發現不對,眼睛閃過一絲歉意,可現在支吉梯瑪已經從祭壇跳下來,他生怕露陷,也不敢放手。

    幸虧支吉梯瑪就站在我們上面,跳下來後沒兩步就跑到老牛身邊,想把老牛從我身上拉起來。他的手一接觸到老牛的肩膀,老牛就腳下一旋,急烈一個轉身,抱著支吉梯瑪的雙腿,側身一倒,支吉梯瑪都不及叫一聲,就摔了個結實。

    那一刻,估計支吉梯瑪腦子裡都是空白的,根本就沒想到是我們演的戲,而此刻,就算他明白也晚了。老牛將他摔倒後,就地一滾,翻身將他壓在身子下面,反鎖了他的雙手。強壯的老牛騎在支吉梯瑪瘦小的身體上時,支吉梯瑪連動都動不了。

    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得意的輕笑,任由支吉梯瑪惱怒的瞪著我,還破口大罵,剛罵一句,老牛就將支吉梯瑪被反剪的雙手輕輕一擰,他頓時閉嘴抽搐起來。

    老牛嘿嘿笑著,向我道:「鐵炎,這老傢伙剛才怎麼欺負你的,你跟我說,我幫你廢了他!」

    「你們兩個混蛋,快放手!」支吉梯瑪瘋狂的向我們咆哮。

    「老傢伙,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又跑出來了?喜歡裝死是吧,牛哥我這次讓你真死!」老牛說著,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支吉梯瑪悶哼一聲,臉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雖然現在一身傷痛難忍,我也強提口氣,以勝利者的姿態帶著嘲諷的語氣向支吉梯瑪道:「老先生,老同志,我們是講原則的人,不會傷害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明白嗎?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們殺野人,你和野人是什麼關係?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都快點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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