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呢?」武明一拳打在柯奈利亞的胸口上,因為這一拳,之前被白雪公主抓住的時候受的傷又發作了,柯奈利亞甚至連說話都做不到,只能不停地咳嗽,不時咳出一些鮮血和組織碎塊。
剛剛尤菲莉亞把柯奈利亞帶回來後武明就讓護衛把她送到了地牢裡,遣散包括尤菲莉亞在內的所有人後單獨對柯奈利亞進行審訊,柯奈利亞本來就帶傷,現在被武明打了幾次後更是難以行動了,所以武明甚至沒有綁住她,畢竟他也不擔心柯奈利亞能逃走。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武明抓著柯奈利亞的衣領把她提起來,也不管她會不會因此而窒息,「第一,你什麼都不說,那我就按照故意殺人和蓄意挑起戰爭這兩項罪名把你處死;第二,你就把失蹤的不列顛部隊的位置告訴我,同時提供你跟魯魯修的通話記錄,這樣我倒可以按照跟尤菲的約定不處死你。」
雖然柯奈利亞宣佈不列顛投降了,可是世界上被登記投降的不列顛士兵數量卻跟武明知道的不符,而且武明也發現了,沒有登記的士兵原本都是親衛隊或預備親衛隊的成員,這些人的作戰能力比一般的士兵強得多。
按照柯奈利亞的說法,這些士兵都在戰爭中失蹤了,不過聯繫到之前發生的事,武明可以肯定那些失蹤的部隊肯定是被柯奈利亞交到魯魯修手上了,雖然柯奈利亞投降了,可是武明知道那只是柯奈利亞計劃的一環而已,她投降了的話武明就不能再隨便對付她手下的不列顛軍了,至於她本人,柯奈利亞並不害怕死亡,如果她怕死的話她就不是戰爭公主柯奈利亞了。
「按照現在的資料,天網應該判定了我應該付全部責任吧,我也不打算辯解,你現在做這種事也沒用。」柯奈利亞知道武明想幹什麼,武明現在需要柯奈利亞承認參與擊殺白露和伊芙的人裡面有魯魯修的存在。
因為擊殺白露的行動完全是由柯奈利亞指揮進行的,可是柯奈利亞能做出這種佈置完全是魯魯修的刻意洩露情報的結果,換句話說實際上想出殺死白露和伊芙的辦法的人是魯魯修,確認了情報的準確性後,柯奈利亞馬上跟魯魯修進行了一次秘密聯繫,因為柯奈利亞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是絕不可能打贏武明的,可是魯魯修能預算出擊殺白露和伊芙的情況,那也就是說魯魯修肯定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行動,如果是別人柯奈利亞還會猶豫要不要相信他,不過是魯魯修的話就沒問題了,柯奈利亞很清楚魯魯修有這麼做的能力,而且他跟武明之間的仇恨是不可能釋解的,別的不說,單是殺死瑪麗安娜這件事就足夠讓魯魯修去想方設法殺他了。
「是嗎?那麼你沒用了,按照天網的審判,對你你的刑罰將在明天執行。」武明看了柯奈利亞的眼睛幾秒鐘,確認柯奈利亞真的不肯說後把她扔到牆角,「在此之前我友情提醒一下,明天給你行刑的人名叫尤菲莉亞·li·不列顛。」
「什麼!?你太卑鄙了,攝政王,你要找我的麻煩就算了,為什麼要把尤菲也牽扯進來?你這個混蛋!!!」一直很平靜,不管武明怎麼虐待她也沒有叫出聲的柯奈利亞破口大罵起來,處死她並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可是她沒想到武明竟然讓尤菲莉亞來行刑,這種事簡直就是在折磨尤菲莉亞,要她殺掉自己的姐姐恐怕是比死訊更重的懲罰。
「卑鄙?你派人伏擊露露和伊芙的時候可曾想過這一點?」武明轉身冷冷地看著柯奈利亞說道,「還有就是,尤菲對你行刑這件事不是我命令尤菲做的,而是她自己向我申請去執行的,這麼說你該明白了吧。」
「呵呵,攝政王,你已經被仇恨支配了,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是你卻沒想著後退,果然不管是我還是你和他,都是不計後果的傻瓜。」聽到武明的話後柯奈利亞再次低落了下來,以她對尤菲莉亞的瞭解,不難想出尤菲莉亞想要做什麼。
既然尤菲莉亞能向武明爭取到『供出幕後主使就能赦免死刑』的條件,那也就是說尤菲莉亞能在行刑的最後一刻提交這個條件,這恐怕也是武明的目的,柯奈利亞認為武明是想讓她再最後臨死前改變主意,只要柯奈利亞確認魯魯修參與了這件事,那武明就能馬上向天網申請殲滅魯魯修和他的部下,柯奈利亞當然不想讓武明的計劃成功,不然她也不會自己乖乖地跑過來接受審判了。
「娜娜莉,你真是」武明離開柯奈利亞的牢房後來到了一個休息室,娜娜莉正躺在這裡,也沒有做多餘的事,給娜娜莉打了一針後,娜娜莉的呼吸變得不規則,然後自己坐了起來,剛剛娜娜莉只是被麻醉槍打暈了,武明要把她弄醒也很簡單。
「我這是老師,哥哥他」娜娜莉做起來後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已經想起來了,在斑鳩的時候,魯魯修約她去單獨見面,不過娜娜莉沒想到魯魯修竟然對她進行埋伏,因為電子元件干擾器,娜娜莉的機械輔助關節失靈了,雙腳無法行動的娜娜莉猝不及防之下被魯魯修的麻醉槍打中,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在武明這裡了。
「剛剛zero以搜救成功的名義,遣送不列顛溫和派的娜娜莉·vi·不列顛回來,說是你在執行任務途中疲勞過度昏迷了。」武明淡淡地說道,「雖然你想救魯魯修,不過你應該知道,我跟他的矛盾是不可能化解的。」
「可是老師,我」娜娜莉聽到武明這麼說也知道自己的目的敗露了,娜娜莉的確是去找魯魯修的麻煩了,可是她並不是真的想對付魯魯修,她很清楚武明有多強,魯魯修不可能在跟武明的爭鬥中活下來,所以娜娜莉真正的目的是想制服魯魯修後帶他去一個連武明都找不到的地方,哪怕囚禁魯魯修一輩子,娜娜莉也不想讓他死在武明手上。
「娜娜莉,現在已經不是你能掌握的局面了,魯魯修並不是你能控制的菜鳥。」武明打斷了娜娜莉的話,「以前他會被你壓制完全是因為他不瞭解你的身份,現在你還去找他的話肯定還要被他打倒,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行動都會被他準確地預算到。接下來就讓我跟他算賬好了,他不想原諒我,我也一樣。」
「等一下,老師。」娜娜莉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顯得有些顫抖,「我知道哥哥這麼做是不對的,你因為伊芙老師和白露老師的死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
「既然知道這一點,娜娜莉你應該很清楚我沒有放過魯魯修的理由。」武明的語氣顯得很冰冷,娜娜莉感覺自己彷彿正在面對這個世界上最寒冷的堅冰,這一份冷漠,還有隱藏在冷漠中的憤怒,都讓娜娜莉不自覺地有些退縮了。
「老師,我求求你」娜娜莉跪在地上哽咽道,她也覺得自己沒臉去見武明,可是為了魯魯修,她卻不得不這麼做,「哥哥對我來說是無可替代的人,我我不能就這樣看著他老師,算我求你了」
「娜娜莉,一年前你也是這樣子求我,求我給你改變這一切的力量,雖然我兌現承諾了,不過事實上你什麼都沒有改變,因為這個世界不是你的意志可以左右的。」武明扶起了娜娜莉,「看來現在還算讓你睡一下比較好。」
「老師,如果這麼做你就能放過哥哥的話,那你動手吧。」雖然眼睛看不見,可是在武明扶起她的時候,娜娜莉感覺到了一陣寒意,跟隨武明修煉了那麼久格鬥技巧的娜娜莉很清楚,那是一種鋒利的刀刃特有的氣質,武明因為白露和伊芙的事,遷怒在她的身上也不是不能理解,因為在娜娜莉的印象中,雖然武明和伊芙幾乎每次見面都要吵一次架,可是在娜娜莉看來他們的感情卻因此更深,白露就更不用說了,這兩個人的死對於武明的打擊絕對是毀滅性的。
「不管是魯魯修·vi·不列顛還是zero,我都要讓他徹底消失,就算是你也不能阻止,娜娜莉。」武明說完沒有給娜娜莉反問的機會,手術刀在娜娜莉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切開了棉質衣服下的皮膚,這把手術刀上塗上了烈性麻藥,娜娜莉連疼痛都感覺不到就再次失去了意識
「對於攝政王妃和伊芙公主的事,我表示哀悼,我們黑色騎士團已經盡力了。」魯魯修徑直走進了餐室,剛剛他來這裡準備商談天網的事情的時候,武明沒有在會議室接待他,而是讓他去餐室,不過魯魯修也不擔心武明會在這裡搞什麼花樣,如果武明要殺他的話他也沒有離開這裡的可能,「按照原本的計劃,我跟你商談東瀛加入天網的剩餘事項吧。」
「這裡是密封的房間,為了防止國家機密的洩密,天網也切斷了這個房間的所有通訊,所以這裡只有我跟你兩個人,你沒必要裝。」武明說著打開了自己的座位前的一個蓋子,裡面是一塊剛烤好的肉排,似乎也不管現在魯魯修正在找他談國家大事,「現在是午餐時間,不用客氣,這可是很珍貴的食材做的料理。」
「你」魯魯修皺著眉頭看著武明,他很清楚武明已經知道了就是自己計劃殺死了白露和伊芙,所以武明應該非常生氣才對,除非武明像他一樣用geass壓制憤怒,不然魯魯修很難想像武明是怎麼在他面前保持平和的心情的。
「你的geass已經被提升到了雙眼形態吧,不出所料的話這是瑪麗安娜干的。」武明不緊不慢地切著肉排,彷彿要仔細地品嚐這世間最美味的料理,「說實話我沒想到瑪麗安娜竟然在最後給我弄這種事。」
「是嗎?原來你都知道了。」魯魯修打開了自己面前的蓋子,裡面是一塊跟武明面前的料理一模一樣的肉排,魯魯修也沒有懷疑什麼,跟著武明切起了肉排。正如武明所說,在東瀛阿尼亞跟魯魯修接觸的時候,瑪麗安娜發動了第二次geass,她很清楚這麼做會讓自己徹底消失,不過她更不願意被娜娜莉帶回去讓武明直接殺掉她。
在最後一刻,瑪麗安娜把自己擁有的geass力量刻印在魯魯修的右眼上,魯魯修也因此讓geass進化到了雙眼的形態,因為使用第二次geass的關係,瑪麗安娜刻印了geass力量後甚至連表達自己的意志都做不到了,不過她並不擔心魯魯修會什麼都不做,因為她已經在魯魯修的意識裡露過面了,以魯魯修對武明的憎恨,他絕對會認為是武明害死瑪麗安娜的,面對連續殺掉自己母親兩次的仇人,魯魯修不可能平靜下來,因此魯魯修會像瑪麗安娜想要的那樣對武明進行復仇,而事實證明瑪麗安娜似乎賭對了,起碼在世人的認識裡,白露和伊芙都死了。
「你還真是吃得爽快啊,你就不擔心我下毒嗎?要是我在那裡放兩滴**就什麼都結束了。」武明輕蔑地看著一塊又一塊地吃著肉排的魯魯修,以魯魯修這種謹慎的性格,他會吃自己給他準備的東西其實有些出乎意料。
「你不會這麼做的,我知道你對我懷有最深的恨意,我很明白憎恨一個人的話會有什麼樣的行動,你肯定是想著讓我承受最痛苦的懲罰,卻不會讓我解脫。」魯魯修拿起紙巾擦了擦嘴,這也是他敢在這裡吃東西的原因,要是武明想要對付他的話,直接就動手了,下毒這種事完全是浪費時間。
「的確,單單是下毒實在太便宜你了,不過魯魯修,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吧,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沒毒,可是卻遠比最凶狠的劇毒要傷人。」武明說著拿出了一個小盒子輕輕地推到魯魯修面前,「這是我剛剛得到的,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石,請務必收下哦,因為對你來說這玩意的價值是不可能用數字來衡量的。」
「你究竟想幹什麼嘔」魯魯修猶豫了一下,最終打開了盒子,他現在因為對自己下了在武明面前必須保持冷靜的geass,在理智的思考中,他實在沒辦法明白武明給他這玩意的理由,就算武明在這裡裝著炸彈魯魯修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表示,不過當他看到盒子裡的東西後,一陣嘔吐感充滿了他的大腦。
精緻的盒子裡裝著的是兩個晶瑩剔透的物體,光潔的外表被一層透明狀的東西包圍著,如果以珠寶的角度來參考的話,這也許能稱得上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可是魯魯修卻知道,這不是珠寶,這是他此生見過的最可怕的噩夢,因為這赫然是兩顆人體的眼球,空洞的瞳孔正好擺在正上方,彷彿注視著魯魯修的眼睛。
「難道說這也是這不可能你怎麼能」魯魯修壓抑不住顫抖看著自己面前的肉排,再看了一眼那個盒子裡的兩顆眼球,魯魯修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沒錯,如果是自己的話,面對最恨的人,做出這種事確實是理所當然的,可是他卻催眠般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如果是噩夢的話,他想立即醒來。
「我說過了,這是最珍貴食材做的,而且這份食材可是這世界上僅有的一份。」武明嘲笑般盯著魯魯修說道,他的表情彷彿正在嘲笑這世界上最可笑的小丑,「娜娜莉的味道怎麼樣?作為哥哥,你發表一下感想吧。」
「你你這個混蛋!!!!!!!」魯魯修快速抽出手槍對著武明的腦袋扣下了扳機,這時候他的雙眼已經變成了geass形態,可是他對自己下的geass已經失效了,因為他的憤怒已經遠超過了geass能壓制的極限,兩次殺死自己的母親,就連娜娜莉也不放過,哪怕是雙眼形態的geass也沒辦法克制魯魯修對武明的憎恨了。
「太天真了。」武明說著他手上的切肉刀已經切開了魯魯修剛剛發射的子彈,同時飛到槍口上把魯魯修的槍削斷了,魯魯修還想做些什麼的時候,腹部傳來一陣劇痛,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打飛到牆邊了,近身戰中,魯魯修連普通的士兵都打不過,更別說武明瞭,「來人,送zero回東瀛,今天他喝多了,我明天親自去蓬萊島拜訪zero和黑色騎士團,所以你就在蓬萊島那裡等著吧,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