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魯修那傢伙準備把我可愛的亞紀折騰成什麼樣啊,你就不管管嗎?c.c。」成田連山的某個哨點上,c.c靜靜地看著遠處的黑色騎士團,而武明則在她的身後抱怨道,他對魯魯修的做法實在不怎麼喜歡。
因為有了血紅戰神的戰力,這段時間黑色騎士團的活動非常頻繁,魯魯修倒是把zero這個正義的夥伴的角色扮演得很好,因為黑色騎士團的行動,東京這邊的治安好了不知多少倍,不過也因為這樣,卡蓮又請了長假,事實上都是在給魯魯修打工,而且也沒聽說魯魯修有給卡蓮發工資。
「今天你沒帶蕾蒂麗來嗎?說實話我不怎麼想見你,要是蕾蒂麗在這裡的話我倒是挺高興的。」c.c無視了武明的抱怨,本來她只是想跟在魯魯修後面看戲的,不過武明半路跑了出來,還把她帶到了這個相對隱瞞的哨點,這裡正好可以看到成田連山的整體分佈和黑色騎士團的行動。
「你不會是活得太久了對男人沒興趣了吧,我看你就沒釣過男人,就知道找蕾蒂麗。」武明聳聳肩說道,「別說是什麼同是code擁有者所以同病相憐的理由,我可是知道還有一個v.v的,你該不會真的是拉拉吧。」
「這種事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我只是對恢復正常人的身體感興趣而已。」c.c搖了搖頭,「雖然你應該也活了很久,不過你恐怕沒辦法體會我們經歷的那種無力的歲月,因為你的眼裡沒有退縮留下的陰影。」
「因為無力而不願意面對過去?我看你不是對蕾蒂麗恢復了正常人這件事感興趣,你只是為你的軟弱而哀歎罷了,因為你的軟弱,你不願意表現自己真正的感情,因為你的軟弱,你甚至捨棄了你真正的名字。」武明斬釘截鐵地說道,同時他的眼中流露出無可動搖的堅定,哪怕是整個世界都不足以讓他違抗自己的信念。
「武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軟弱呢?你可不是code的擁有者,我們承受的痛苦你是不知道的。」c.c對武明的說法嗤之以鼻,吹毛求疵的評論家是沒資格去談論他們這些code擁有者的存在的,所以她固執地認為能理解她的只有同為code擁有者的人。
「你很可憐,蕾蒂麗曾經這麼跟我說過,」武明的話讓c.c無法反駁,400年前蕾蒂麗也這麼跟她說過,如果是武明這麼說的話她不會管,可是從蕾蒂麗的嘴裡說出來就輪不到她不管了,「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丟下你的名字的,我只知道起碼在400年前你就敗在名為過去的敵人手下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願意回憶的人,你這不是軟弱還是什麼。」
「蕾蒂麗是自由的風,沒人能知道她會接下來做什麼,而我只是自鎖心魂的雪,我只能在這個世界隨波逐流。」c.c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時候成田連山正好開始下雪了,c.c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問道,「武明,你知道為什麼雪是白色的嗎?」
「我不知道,不過」武明也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似乎是因為他的體溫比c.c高一些的緣故,雪花很快就融化成水了,「只要知道溫暖的存在,雪終究會恢復自己應有的顏色,所以它現在是什麼顏色並不重要。」
「溫暖嗎?對我來說這種事實在太奢侈了。」c.c苦笑著搖了搖頭,她早就忘了什麼是溫暖,所以她才會喜歡找蕾蒂麗談話,因為她是一個歷經近千年的折磨也不曾丟掉自己的名字的人,唯有在這樣的人身上,c.c才能找到一些希望
「卡蓮,動手吧,為我們黑色騎士團團開闢進攻的路線。」魯魯修坐在一部改裝的格拉斯哥裡說道,雖然剛剛聽到要跟柯奈利亞正面戰鬥的時候其他人都嚇得快要逃跑了,可是在魯魯修的威逼外加利誘下,黑色騎士團的其他人才鼓起勇氣跟柯奈利亞一戰。
跟原著不一樣的是,魯魯修並沒有在成田連山打入貫通電極,因為血紅戰神並沒有裝備紅蓮二式的輻射波動。雖然輻射波動屬於geass世界的頂尖武器之一,可是武明還是看不上眼,那種通過內部破壞來產生傷害的武器再怎麼強也屬於單體武器,雖然後期可以通過散逸能量來產生遠程攻擊,不過這麼做反倒會浪費大量的能量,所以武明捨棄了輻射波動。
沒有輻射波動可不代表血紅戰神會比原著的紅蓮二式弱,正好相反,武明給它裝備了另一件更可怕的武器,光源稜劍,那是武明以羅伊德做的光源護盾為基礎設計的武器,把固態的能量固定成極為鋒利的形狀,再加上能量本身不穩定產生的微弱震動,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光源稜劍的硬度,卻大幅度增加了切割的力量。
光源稜劍並不是專門的近戰武器,作為能量武器它能像子彈一樣發射出去,而且加大輸出的話可以產生長度超過十米的巨型能量劍,配合卡蓮本身的駕駛技術,只要沒碰上純白騎士的話基本上可以算是近身無敵的。
「可是zero,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卡蓮並沒有對zero的計劃能不能成功產生懷疑,可是在動手前的那一刻,她猶豫了,她知道,這一劍下去,殺死的人絕對是數以百計的,哪怕是作為knightmare機師,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手上竟然掌握著這麼多人的性命。
「卡蓮,你在害怕嗎?」魯魯修打開了血紅戰神的專用頻道,一般的士兵在殺人的時候也有可能會出現心理障礙,所以魯魯修覺得卡蓮的情況應該也差不多,「沒關係的卡蓮,雖然這次的對手比較多,可是一你的力量一定能打倒他們。」
「zero,我不是害怕。」卡蓮的聲音出奇地平靜,這下子魯魯修也知道了卡蓮是因為別的原因而不願意動手,「雖然對我來說只是按下一個按鈕的問題,可是對於山下的那些人來說卻是生與死的分割,你說過的吧,我們黑色騎士團是為了正義而存在的,可是為了所謂的正義,我們有資格殺掉那麼多人嗎?」
「卡蓮」扇要聽到卡蓮的話也沉默了,他們原本只是在卡蓮的哥哥領導下的一個反抗不列顛的小組織,zero出現後他們卻被冠以了正義的大義,這是他們這段時間行動的理由,扇要也不曾懷疑,可是今天聽到卡蓮的說辭他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當初想的那麼正義。
「我現在可以一劍殺掉下面大多數的不列顛人,我相信老師的血紅戰神有這樣的威力,可是」卡蓮說著緊緊地握住了操縱桿,「如果今天我們這麼做了,我們跟那些侵略我們的國家,隨意殺人的不列顛軍有什麼區別?」
「卡蓮,既然你不願意做的話你走吧。」沉默了一陣子後,魯魯修開口了,「你說得沒錯,要你背負那樣的罪孽對你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以血紅戰神的威力,不列顛軍絕對沒辦法阻攔你離開的。」
「嘿嘿,zero,你是要卡蓮自己逃跑嗎?我們該怎麼辦啊。」魯魯修旁邊的玉城馬上就慌了,面對數量眾多的不列顛軍,再失去作為主要戰力的血紅戰神的話,黑色騎士團百分百要在成田連山團滅的。
「卡蓮還只是一個學生,她沒必要跟我們一起背負滅亡的未來。」魯魯修淡淡地說道,「今天我們選擇站在柯奈利亞面前是因為我們不想再生活在不列顛的陰影裡面,不反抗的話我們沒有未來可言,而卡蓮不一樣,她不需要為了我們而搭上性命」
「夠了,zero你贏了,我動手就是了。」卡蓮打斷了魯魯修的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卡蓮不是不能逃跑,可是她離開這裡的話就會一輩子生活在拋棄朋友的自責中,那對她來說也許比死掉更慘。
「抱歉了,卡蓮。」魯魯修說完這一句就關上了專用頻道,卡蓮的行動讓他稍微亂了一下陣腳,不過他也算是瞭解卡蓮的為人,她不可能丟下隊友自己跑掉,魯魯修正是利用這一點迫使卡蓮出手。
「光源稜劍,輸出功率30%。」血紅戰神的右手延伸出了一把散發著粉紅色光芒的能量劍,柔和的光芒讓人覺得溫暖,可是在卡蓮眼裡,這把劍卻比任何東西都要冰涼徹骨,「對不起,老師」
光源稜劍刺入地面後,卡蓮把血紅戰神的能量輸出提升到現有的最大功率,30%,這是血紅戰神不啟動黑薔薇系統的情況下能輸出的最大功率,雖然沒有全功率釋放,可是卡蓮知道這已經足夠了,足夠奪去下面的那些不列顛軍的性命。
30%輸出的光源稜劍輕易地切開了堅固的岩層,不僅如此,這把劍還延伸到了山的底座位置,一次性破壞掉山體的的固定結構後,成田連山的其中一面當場崩塌,駐紮在下面的不列顛軍不是被活埋了就是被落石砸死,一起遭殃的還有東瀛解放戰線的外層基地,很大一部分的解放戰線軍隊也被這一擊解決掉了。
「這就是血紅戰神的真正威力嗎?太可怕了」扇要開始明白為什麼卡蓮不願意動手了,移山填海只是一劍的問題,這種恐怖的破壞力要是跳到成堆的不列顛軍裡面的話,馬上就會變成真正的絞肉機。
「30%的輸出就能做到這種程度,武明那傢伙究竟製造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魯魯修也被血紅戰神的威力嚇到了,他現在甚至在想,如果光源稜劍動用100%的功率的話,就算把整座成田連山劈開也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