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好了,紫,我們走」一個紅白巫女獨自走到妖怪之森的深處,似乎對著空無一人的位置自言自語,不過下一秒,八雲紫獨有的間隙在她面前慢慢地形成,她也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
「這個已經做好了。」八雲紫指了指身邊的一堆符咒,不一會兒,那些符咒逐漸飄起了組成一個人形,慢慢地變色,最後變得和露米婭一模一樣,只不過身材上和小靈夢差不多,都是小蘿莉。
「看來紫你也挺有這方面的天賦的嘛。」檸檬摸了摸這個『露米婭』的臉,很柔軟,就和真正的身體一樣,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符咒做的傀儡,只不過她雙眼空洞無神,很容易就能知道這個『露米婭』不是真的。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我覺得你應該去找武明商量一下的,畢竟那傢伙雖然沒節操,可是他卻是我們幻想鄉的最強者。」八雲紫嚴肅地說道,她知道檸檬的計劃,自己去和露米婭戰鬥,戰鬥過程中把自己的黑暗力量完全引導出來,最後讓露米婭吃掉,這樣露米婭就能得到她一生所需要的黑暗,那她以後也就不用再吃人了。
「不行啊,紫,我是不會再麻煩主人的了。」檸檬搖搖頭,然後帶上了那張早就準備好的鬼面具,看著間隙外正在逐漸虛弱的露米婭,眼神變得更加堅定,「送我去露米婭那裡,我會解決這件事的。」
八雲紫對於檸檬的決定也沒辦法,她知道檸檬的性格,如果是決定好了的事,除非武明用主人的口吻來命令她,不然檸檬是決不會改變主意的,而且這次的事關係到露米婭的生死,檸檬就更不可能妥協了。
「老闆,你說得沒錯,力量並不是萬能的。」八雲紫歎了口氣,看著露米婭上空幾千米的位置,檸檬也許看不到,可是她卻知道墮天使正平穩地停在那裡,如果沒猜錯的話武明就坐在上面,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了露米婭的問題的,不過既然他現在都不出手的話那就表示連武明都沒辦法了。
露米婭待在妖怪之森已經很多天了,因為無法攝取到她存在所需要的黑暗,露米婭的意識正在慢慢地消散,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變成一頭只知道吃人的瘋狂的野獸,不管的話幻想鄉的人類很快就會被她吃光的。
「喲,露米婭,你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嘛。」檸檬慢慢地從間隙裡走了出來,因為帶著面具的關係,露米婭看不到她現在的表情,不過檸檬現在的語氣卻充滿了輕蔑,和平時的那個檸檬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露米婭努力地抬起頭,眼睛因為身體過於虛弱已經看不清楚了,可是她不會認錯,眼前的這個紅白巫女正是檸檬,因為注意力不夠集中,她也沒有發現檸檬和平時有什麼區別。
「很簡單,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你可以去死了。」檸檬的話簡潔明瞭,可是露米婭卻有生以來第一次懷疑自己幻聽了,更讓她驚訝的還在後面,檸檬不知道從哪裡拉出了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
「這個是什麼」露米婭看著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就知道那不是真正的生物,可是她卻沒辦法察覺到這個小女孩和真人有什麼區別,現在露米婭已經大致猜到檸檬的意思了,可是她卻不敢,更不願意去相信。
「其實我當初把你抓回博麗神社的時候就想殺了你的,只不過主人阻止了我,因為你死了的話這個世界就會缺少必須的『暗』,所以你還不能死。」檸檬拍了拍旁邊的露米婭說道,她的話像鐵錘一樣狠狠地衝擊著露米婭的心理防線。
「不這這不可能」露米婭雙手摀住自己的耳朵,檸檬的解釋非常合理,如果是武明的命令的話,就算檸檬想殺她也不能這麼做,可是承認這件事的話就代表她僅有的朋友打從一開始就是在欺騙她,露米婭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幸好紫的動作還是挺快的,這麼快就做好了這個代替你的東西,這樣我也用不著演戲演得這麼辛苦了。」檸檬伸了個懶腰,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所以你現在可以去死了,至於小靈夢那邊,紫會消除她的記憶的,沒人會為了你的離去而悲傷的。」
「這一切都是虛偽的日常所有的一切都是騙我的嗎?」露米婭的雙手漸漸地握緊,幾百年來露米婭第一次交到了朋友,在博麗神社的這段日子可以說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可是現在檸檬卻告訴她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騙局,對於露米婭來說比晴天霹靂震撼太多了。
「多虧你這麼蠢,這麼多天一個人也沒有吃,現在你也該虛弱得快動不了了,這樣我動手的話也簡單得多了。」檸檬無情地說道,這樣也就能解釋她為什麼今天才來了,除了等八雲紫做好露米婭的替身以外,還有就是為了等露米婭本人變得更加虛弱,這樣檸檬殺她的時候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了。
「蠢?看來我真的很蠢」露米婭的視線變得更加模糊,現在她已經看不清楚眼前這個昔日的友人的模樣了,不過卻不是因為她的身體不行,而是淚水浸濕了她的眼睛,朋友的背叛讓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
「好,現在放鬆點就行了,我下手很快的,包準你還沒感覺到痛就去見小町。」檸檬一步又一步地走向露米婭,現在她既沒有拿出靈符也沒有使用陰陽玉,只是高高地舉起右手,看起來是準備一拳幹掉露米婭,不過想想也很正常,現在露米婭已經虛弱到站不起來了,檸檬的話一拳就能殺死她,所以殺雞根本就用不上宰牛刀。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必要奢望那虛無縹緲的幸福,沒錯,我只是一個食人妖,跟你們是截然相反存在。」露米婭突然舉起左手擋下了檸檬的拳頭,以膝蓋撐著地面來維持身體的平衡,不過檸檬的力量傳導到地面上時卻以露米婭的膝蓋為中心造成了一個直徑十米的大坑。
「還有力氣?不對,你放棄了意志,選擇了本能來獲得戰鬥力,看來這場戰鬥也不是那麼輕鬆就能解決的嘛。」檸檬側了一下腦袋躲過露米婭的拳頭,同時側身一腳踹向露米婭的腦袋,露米婭一時反應不過來就被踢飛了十幾米。
「哈哈」露米婭被踢飛後掙扎著站起來,剛剛挨的那一腳可不輕,露米婭的頸椎已經斷了,只不過在本能的驅使下身體迅速地修復,除了衣服上顯得很狼狽以外根本看不出她剛剛挨了一腳。
「別小看我哦。」露米婭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檸檬已經衝到她的面前了,露米婭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同時所有的內臟似乎都移位了,卡的聲音更是提醒她,脊椎已經被打斷了,下一秒,露米婭已經撞在一棵大樹上了,殷紅的血液塗在樹幹上顯得格外刺眼。
「嘔」露米婭雙手撐著地面以免自己趴下,不過這時候她卻覺得喉嚨一甜,不可遏止的嘔吐感促使她張大了嘴巴,大量的鮮血夾雜著內臟和組織的碎塊被吐了出來,剛剛的那一拳真的打得很重,即使是露米婭也被瞬間打成了重傷。
「看來你沒我想像中的那麼經打嘛。」檸檬的語氣顯得相當輕蔑,露米婭除了和她四目相對以外什麼都做不了,她的身體的受損程度已經超出了她的體質能修復的極限了,要修復這種傷勢的話最起碼也是好幾分鐘,不過檸檬顯然不會給她這樣的時間。
「這就是博麗巫女的實力嗎?」露米婭原以為上次檸檬把她抓回來的時候就是認真打的了,可是現在看來那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測,現在檸檬完全沒有使用任何法術的加成也把自己虐成狗了,其實想想也很正常,檸檬是屬於近戰系的,雖然全力戰鬥的時候會使用法術加持,可是她本身的身體素質肯定也是頂尖的,即使不使用法術加強自身戰鬥力,幻想鄉里也沒幾個人能跟她正面抗衡的。
「好了,你現在就乖乖地」檸檬還沒說完就閃身離開了原地,下一秒,她原著的地面已經被一隻巨大的黑色觸手轟碎了,而檸檬本人站在那只觸手的不遠處,剛剛帶上的鬼面具已經被打碎了一半,檸檬索性也就扯下了只剩一半的面具,這時候露米婭也看清楚了她的表情,冷漠、輕蔑,這是露米婭唯一能從檸檬的臉上讀到的情感,完全沒有昔日的那種溫柔,只剩下無情的眼神冷冷地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