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要你接受我,得到第九感之後你的力量就能突破現有的瓶頸,凌駕於世界之上對你我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武明的第九感緩緩地表達自己的意思,武明甚至不知道這段話包含著怎樣的感情,不對,他是知道的,因為他的第九感所知道的就是他現有的感情,也許是興奮,也許更多的是恐懼。
從第一次離開自己的世界算起究竟過來多少年了呢?武明已經算不清楚了,他只知道那是只能用千年來計算的時間跨度,武明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為了回家,除了幫伊芙修復身體的那段時間以外,武明一直都在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來得到回家的力量,可以這麼說,武明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回到原來的世界。
武明知道自己的第九感沒有欺騙自己,正如那句話所說,再完美的謊言,即便能欺騙整個世界,可是終究還是沒辦法欺騙自己,如果對於自己來說自己都是謊言的話,那這個人已經是不存在的了,因為不管是現實還是自我都沒辦法容納他的存在。
「你的回答呢?另一個的我。」武明的第九感也不急,只是在緩緩地提醒,在這裡時間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這裡的一秒鐘相對於現實來說可以是一萬年,可是相對的,現世的一萬年對於這裡來說也可以算是一秒鐘。
「第九感,我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眾神意識,對。」武明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雖然沒有配得上兩千多年的歲月的見識,可是單論擁有的知識的話,武明絕不會比活了不知多少萬年的守護巨龍少,他知道第九感就是人類和眾神的分界線,得到第九感的人類其實就是眾神的一份子了。
以自己現在的力量,不算那些bug的能力的話,能量的總量在世界級巔峰裡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就算跟世界級極限的人物戰鬥也有勝算,只要覺醒了第九感的話,武明相信自己肯定能達到偽神級,就算是准神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現在這條康莊大道已經出現在了武明的面前,只要他點一下頭,馬上就能凌駕於世界之上,他一直以來努力的目標也能瞬間實現,對於超越了世界的人來說,回到自己存在的世界實在是太簡單了。
「不過,我拒絕,我不需要更不想要這種東西。」面對近在咫尺的力量,武明毫不猶豫地放棄了,沒有任何不捨和停頓,不容置疑地拒絕了已經到手的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第九感,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為什麼?」武明的第九感還是那樣緩緩地發問,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拒絕已經到手的力量,不對,其實他是知道的,因為他是武明的第九感,武明所知道的東西他全都知道,當然也包括武明拒絕的原因。
「為什麼?你其實不用問這個問題,我是怎麼想的你不是最清楚嗎?」武明淡然一笑,彷彿剛剛他拒絕的不是能讓他成為毀天滅地的神靈的力量,而只一件可以隨時扔掉的垃圾一樣,「我不是神,我終究只是一個凡人,神這個字對我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我是魔王,不是嗎?」
「原來如此,對啊,我是最清楚的。」武明的第九感開始崩潰,大量的影像再次在武明身邊回轉,不過這一次武明看到的卻不是這個世界的一切,他看到的只是那寥寥幾個人,伊芙、白露、阿爾卡特、風斬冰華、龍陽、皓月、間桐櫻、阿爾托麗、蘭斯洛特、魯任加、上條當麻,凡是跟武明有關係的人都在他面前一一呈現。
第九感能得知這個世界最真實的面目,能得到所有最有用的東西,可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擁有第九感的人能平等地面對這個世界的萬事萬物之上的,不管是最親的人還是一顆微不足道的灰塵,對於第九感來說都只是擁有同等價值的存在而已。
正是因為這樣武明才沒辦法接受第九感,武明是一個靠著自身意志來行動的人類,他會去愛,去恨,會高興,也會傷心,有快樂,同時又有痛苦,也許這些東西曾經讓他很不愉快,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擁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這種認知的基礎上的。
武明不是是聖賢,他可以為了一個人毀滅一個世界,也可以為了某件事挽救一個必死的人,不需要理會別人的目光,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一切都遵循自己的本心,這就是武明,一個渴望ziyou,無拘無束地存在於世界上的人。
比起成為無心無淚的神靈,成為一個隨意而為之的魔王更加適合他,生老病死,愛恨離合,武明經歷了太多,所以才形成了現在的他,武明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他沒有拯救世界的能力,他只要守護好自己身邊的人就夠了。神靈,對於武明來說只是一種枷鎖,就算因此而得到了凌駕於世界之上的力量,武明也會失去他的所有感情,變成一個無心無淚的機器,這也是人們常說的神,不是指種族,更不是指存在,那就是神的境界。
「說得太好了,這才是我啊」武明的第九感慢慢地消失在無盡的虛空中,以後武明要領會第九感也許是一件永遠也不可能的事了,可是武明卻一點也不後悔,丟失所有的感情來得到力量,對於武明來說這種力量已經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那倒不如直接丟掉,所以完全不需要惋惜和後悔。
「神啊,我確實不是這塊料。」武明搖搖頭,第九感對於其他人來說也許是一種做夢都想得到的力量,可是他不需要,他以人類的身姿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他有親人、愛人、朋友,正是因為這些人他才能確定自己存在的意義,他也不可能拋棄這一切,所以第九感對他來說不是幫助,只是一種困擾罷了。
在現世的南極,武明的身體依舊停留在原地,八雲紫的境界還在牢牢地把他封印在那個瞬間,也許對於現在的一切來說,瞬間這個詞唯一的意義就是平靜了,妲己已經癱坐在地上,她不是累的,準確的說她每次刷新生命的同時也會讓自己的體力恢復到最巔峰的狀態,這也是妲己恐怖的地方之一,你需要殺掉九個滿狀態的妲己才能把她徹底消滅,而且還一個比一個強。現在妲己之所以癱坐在地上完全是因為精神上的疲勞,跟武明的戰鬥已經讓她身心俱疲了,就算體力上還是滿狀態,可是妲己的精神已經快到極限了。
「八識剝奪抹去」武明那連基本粒子的時間都被八雲紫鎖住的身體竟然反常地發出了聲音,這個聲音彷彿地獄的噩耗一樣,八雲紫和妲己聽到這個聲音的第一時間不是準備戰鬥,而是在努力地控制顫抖的身體。
八識被剝奪的情況下,不管武明有多強都沒辦法做任何事,除非覺醒了第九感,可是武明拒絕了第九感,所以他是沒辦法通過第九感來解除八識的封印的。雖然武明沒辦法用第九感來脫困,可是不代表他就毫無辦法了,剛剛摸到第九感的門檻的時候,武明在那麼一瞬間獲得了自身的控制權,雖然僅有那一瞬間,對武明來說已經是足夠的了,既然沒辦法用第九感來脫困,那就解除八識的封印好了。
妲己的封印非常霸道,這種連妖王都要支付生命才能發動的術式已經脫離了術式的範疇,說是法則也不為過,不管武明多麼精通術式的破解也沒辦法解開這個術式,不過武明也不會坐著等死,他還有一個辦法,破解不了的術式只要不存在就行了。
武明使用了那種讓萬物消失的能力,不管是實物還是虛無縹緲的概念,他都能抹去,其中也就包括了他被封印了八識的這個事實,虛無的能力不僅是破壞的能力,這一點武明在時光之穴那裡就知道了,這種能力實在是太過可怕了,不僅能殺人,更能救人,只要抹去的東西選擇得當,這種能力甚至可以說是萬能的。
有利就必有弊,既然是萬能的能力武明不可能一直留著不用,這種能力最大的缺點就是對控制的要求實在太高了,一個不小心的話,武明怕連自己本身都被抹去,所以他不到最後關頭也不想用這種能力,控制不當的話,輕則毀掉一個世界,嚴重點的話連自己的存在都會保不住。
「密劍絕望的渴求!!」深紅突然出現在武明的手上,這時候八雲紫佈置在武明身上的禁錮脆弱得像一張紙一樣,完全沒辦法阻止武明做任何是,妲己本身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深紅已經刺穿了她的心臟。
「我的封印竟然」妲己低下頭看著胸前那正在滴血的劍刃,這時候她的視線不停地旋轉,原來武明不僅刺穿了她的心臟,同時把她的身體切成了碎片,這一次妲己其實也死得挺冤的,失去了七次生命的情況下,妲己的戰鬥力已經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如果不是武明恢復八識的時候讓她過於震撼的話,武明要弄死她恐怕很難。
「遊戲到此結束了!!」妲己的身體崩解後不久就消失了,武明知道那是她的最後一次刷新生命了,也就是說只要在殺掉她一次,妲己就永遠也沒辦法復活了,深紅的重新進行五段充能,不過現在深紅內部的充能系統已經開始崩潰了,所以這也是武明在這場戰鬥中最後一次使用五段充能了。
「限定結界·絕對靜止。」看見武明向自己衝過來,妲己也使出全力抵擋武明的攻擊,現在妲己已經死掉八次了,也就是說她現在的力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限制,單論能量總量的話,她也就比全盛時期的武明弱一些,現在武明在戰鬥中消耗極大,真的打起來的話,誰勝誰負還真說不清。
「敵與我的境界。」八雲紫雖然受了重傷,可是她畢竟是妖王,就算殘了也不是可以忽略的,現在她修改了武明作為敵對人物的認知,如果武明要攻擊妲己的話,他就會連同自己一起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