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avenger的子彈有讓魔力失控的能力。」遠阪凜檢查了一下衛宮士郎的傷勢後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剛剛她的寶石劍也是一樣,因為avenger的子彈的關係,寶石劍的魔力失控從而爆炸的。
「其實我本來不想傷害你的,學長。」間桐櫻走到遠阪凜面前,看著虛弱的衛宮士郎搖搖頭,「不過我還是要跟姐姐做個了斷。」
「別這樣櫻。」衛宮士郎想站起來,可是他的傷比他想的還要嚴重,連說話都萬分痛苦。
「可惡,如果我能戰鬥的話」saber懊悔地捶打著地面,這時候她身邊的必勝黃金之劍開始散發微弱的光芒。
「到此為止了,姐姐。」間桐櫻的右手開始凝聚魔力,無數的影子像惡魔一樣圍繞著遠阪凜尖嘯。
「calibur,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因為我的關係導致了祖國的滅亡,你也是因為我的關係而斷掉的。」saber堅定地看著遠處的遠阪凜還有衛宮士郎,右手握住了必勝黃金之劍的劍柄,「可是我現在還想請你借給我力量,讓我去履行一個騎士的義務。」
彷彿回應著saber的話,必勝黃金之劍的魔力封印逐漸解開,那股熟悉的力量再次湧進了saber的身體,可是必勝黃金之劍像是鑲嵌在地上一樣,saber第一次嘗試拔出來的時候卻意外地失敗了。
「calibur」saber深吸了口氣,「我現在不是以王的身份命令你,我只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請求你,我想保護他們,持劍之人不再是不列顛的國王亞瑟·潘達拉貢,我現在是以我個人的名義請求你,以阿爾托利雅之名持劍。」
saber話音剛落,必勝黃金之劍的封印就全部解除了,那輝煌的光芒映照著這個雖然有些羸弱,可是卻堅強無比的身影,saber的身體依舊是聖盃黑泥構成的,可是calibur的力量不再排斥saber了。
「住手吧,櫻!」間桐櫻即將攻擊的瞬間,saber已經衝到了間桐櫻面前,一劍劈開了間桐櫻召喚的所有影子。
「saber,你現在也要和我作對嗎?」間桐櫻沉聲說道。
「我現在不是以saber之名戰鬥,我只是作為士郎他們的朋友來保護他們而已。」saber舉劍對著間桐櫻說道,「吾名阿爾托利雅,而非saber。」
「很好,saber,不對,應該說是阿爾托利雅。」間桐櫻咬牙道,「幹掉她,avenger。」
「這種程度的話」經過剛剛avenger和衛宮士郎的戰鬥,saber已經大致瞭解了avenger的能力,讓魔力失控的子彈對她沒用,因為她可以徹底使用物理攻擊來解決對手,至於他的加速能力,就算真的加速了他也沒有saber快,畢竟連衛宮士郎都可以在近戰上壓制他,可想而知他的基本速度並不快。
avenger沒有廢話,間桐櫻下令的瞬間他就扔出了十幾顆手榴彈,幾乎是無死角地把saber包圍了,不過手榴彈並不能對saber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所以saber無視了手榴彈直接衝向avenger,任憑avenger的手榴彈爆炸也不管,avenger被近身的瞬間就動用了加速的能力來和saber對抗。
「就是現在。」saber抓住avenger的一個空檔,一劍砍向他的腦袋,不過因為avenger的加速能力,必勝黃金之劍僅僅把他的面具砍成兩半,卻沒有傷到avenger。
「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avenger。」saber沒有繼續追擊,而是停在原地看著avenger的面具裂開,可是avenger的真面目卻讓她停下了戰鬥的準備動作,「這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會在這裡」
「saber怎麼了?」衛宮士郎艱難地睜開眼睛問道,他聽到了saber慌亂的聲音。
「不知道,她看到avenger的臉後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自亂陣腳了。」遠阪凜凝重地看著avenger,這時候avenger身上的黑影已經開始消散,現在可以看到,avenger其實穿著一件極具現代氣息的風衣,從這個角度看,avenger是一個現代的英靈,那他會用槍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遠阪,幫我一下,我要看看那個傢伙究竟是誰。」衛宮士郎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如果自己不看的話肯定會後悔的。
「好吧,你別亂動,你傷得很重。」遠阪凜知道衛宮士郎的倔強,所以只好把他扶了起來。
「啊」衛宮士郎努力地看清avenger的臉後,他的驚訝程度比saber更加嚴重,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這不可能」那張臉,那個身影,絕對不會錯的,saber絕對忘不了這個人,彷彿下定了決心,顫抖地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切嗣」
「老爸,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衛宮士郎迴光返照般大喊道,沒錯avenger的真面目正是衛宮士郎的養父,衛宮切嗣。
「我明白了,剛剛的那種加速能力其實就是固有時制御。」saber咬牙說道,「還有那個讓士郎變成這個樣子的就是起源彈,對吧。」
衛宮切嗣沒有說話,他看著衛宮士郎和saber的眼神明顯有別於其他人,所以他確實是衛宮切嗣沒錯,只不過現在他好像除了戰鬥,連表達自己的想法都做不到,不管saber怎麼質問他,他都一語不發。
「本來我還不知道會召喚什麼樣的英靈,原來是學長剛剛進入召喚陣的時候被默認成聖遺物了。」間桐櫻聽到saber和衛宮士郎的話也知道了avenger的身份,結合之前發生的事,衛宮切嗣被召喚出來也很正常。
「我要創造一個沒沒有悲傷,也沒有痛苦的世界,哪怕讓我背上這世上所有的罪,我也願意。」衛宮切嗣終於開口說話了,可是他的聲音卻毫無感情。
「他不是一個完整的靈魂。」這時候正在和朱月戰鬥的白露看了一眼衛宮切嗣,嚴肅地說道,「他的靈魂似乎受到了極強的侵蝕,現在支撐他留在現世的只是一股非常恐怖的執念,與其說他是英靈,倒不如說是怨靈。」
「切嗣」伊莉雅扶著牆壁慢慢地走了過來,看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別過去,伊莉雅。」遠阪凜提醒道,「現在他只是作為聖盃戰爭的殺戮機器而存在的,你過去的話會被殺的。」
不出遠阪凜所料,化身avenger的衛宮切嗣發現了伊莉雅的存在,本著先幹掉最弱的敵人的原則,衛宮切嗣扔出匕首攻擊伊莉雅,匕首的速度已經超出了人體動態視力,伊莉雅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
「我不會讓你傷害伊莉雅的。」匕首沒有打中伊莉雅,saber在最後關頭幫伊莉雅擋掉了匕首的攻擊,必勝黃金之劍散發出恐怖的魔力量,「你還要為了你那虛無縹緲的夢想犧牲自己的親人嗎!衛宮切嗣。」
「你對他說什麼都沒用。」白露搖搖頭,「他現在只是一股殘留於世的執念,除了達成自己的執念,他不具備其他的思考機能。」
「你還有時間管他們啊。」朱月一掌打向白露,不過被伊芙擋下了。
「你該不會忘了我的存在吧。」伊芙在護盾上發力把朱月彈開,「憑你現在剩餘的力量,只要有我在的話姐姐就算去洗個澡再回來扁你也綽綽有餘。」
「說得好聽,你們還不是一樣拿我沒辦法。」朱月說得沒錯,白露雖然還是能對朱月造成傷害,可是要殺她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等級的差距擺在那裡,同樣朱月也拿伊芙她們沒辦法,她被伊芙重創了靈魂後,剩餘的力量只能讓她勉強維持世界級高級的戰鬥力了,想打破伊芙的防禦也是不可能的。
「saber,還記得十年前的事嗎?」伊莉雅問道,那語氣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確認一件剛剛發生的事,「你和十年前相比一點也沒變啊。」
「你當時比現在小得多。」saber輕輕地回答道,眼神閃過一絲惆悵,「抱歉,我沒辦法保護好愛麗斯斯菲爾。」
「沒關係,我想你當時已經盡力了,畢竟聖盃戰爭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情況。」伊莉雅沒有怪責saber的意思,歎了口氣說道,「如果是媽媽的話,不知道她看到切嗣的這個樣子會有什麼反應呢?」
「放心吧,雖然我沒辦法保護愛麗斯斯菲爾,可是我不會讓你受傷的,就當這是對愛麗斯斯菲爾的贖罪。」saber舉起必勝黃金之劍擋在伊莉雅面前,「以騎士之名起誓,誰想傷害你的話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走過去吧。」
「我相信你,saber。」伊莉雅眼神複雜地看著衛宮切嗣,「幫他解脫吧。」
「嗯。」saber應了一聲,衝向衛宮切嗣繼續和他纏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