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床上,安逸辰未著寸縷地仰躺著,為什麼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既然一切已經不能挽回,那麼,能不能重新開始。
他以為,徹底將她佔有,知道了她的味道,他就會毫不留戀地與其他女人共度一生,可是,事情再一次出乎他的預料。
他上癮了,變得比以前更加離不開了,他只想跟她共度一生,只想每天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人是她,怎麼辦,他變得更加不能容忍其他女人了。
想起她的味道,安逸辰鬼使神差般地走到浴室的門口,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而浴室裡,葉歆雅蹲在地上,嗚咽著,任冰冷的水澆灌在身上。
安逸辰輕歎一口氣,將水溫調高,拉起她,為她解開被反綁著的手。
啪,葉歆雅雙手恢復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禽獸。」葉歆雅瞪著哭紅的眼睛:「安逸辰,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恨你。」
「我知道,可是我不後悔。」安逸辰苦笑了一下:「我盡力了,我想了很多種方法,可是還是忘不掉你,怎麼辦,我連最爛的一招都用上了,可是還是想愛你。」
「…」葉歆雅怔住。
「小雅,如果我不娶袁熙,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安逸辰低頭看著她,任眸子裡氤氳上一層水汽:「我求你,給我一點希望,好不好。」
「我給你希望。」葉歆雅抹一把臉上的水:「安逸辰,你明天就要結婚了,你就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了,現在你居然跟我要機會。」
「我可以不結婚,只要你點頭,我馬上取消明天的婚禮。」安逸辰抓住她的肩膀:「小雅,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葉歆雅轉過頭,不敢去看他極具誘惑力的深情,他很愛她,為了她,他甚至連自尊和原則都可以不要,這樣不顧一切的愛,她很想要。
「小雅。」安逸辰將她擁進懷裡,親吻著她的肩膀:「過去的事情就暫時放一放,如果我們不抓住現在,那麼怎麼可能有未來。」
「…」葉歆雅伏在他的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未來會發生什麼,我們誰也無法預料,可是如果現在不努力,那麼,我們之間便沒有一丁點的可能了。」低沉的聲音,如誘惑般:「你也愛我,不是麼。」
如果…如果有天他恢復了記憶,萬一,萬一他發現比以前愛她更深了,是不是就不會拋棄她了,如果現在她先放棄了,那麼他們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小雅,無論做什麼事,你都很勇敢,為什麼偏偏總是逃避我們之間的感情。」
「…」他的話對她來說,是極大的誘惑。
「如果你怕了,就把一切都交給我,好不好。」安逸辰如誘惑般地輕聲說著,唇輕輕地在她耳邊輾轉:「讓我來努力,讓我來化解我們之間的所有障礙。」
吻,很輕,小心翼翼的觸碰著他的肌膚,最終,輕柔地覆上她的唇,傾盡所有的溫柔。
全身的酥麻讓葉歆雅緊緊抓住他的手臂,肌膚之間的摩擦讓室內的溫度迅速上升。
白皙的背靠在冰冷的牆上,好不容易找回一點理智,卻立刻又被他的吻淹沒。
不同於第一次的野蠻,這次,他是下定了決心要好好的寵愛她,於是,放慢了所有的動作,傾盡了所有的溫柔。
修長而灼熱的手迷醉地在她的肌膚上游移,葉歆雅早已沉淪,雙臂不覺得擁住他的脖頸,將全部的美好都展現在他的面前。
而他,照單全收。
做足前戲,安逸辰將她的身子抱起,引導她的雙腿纏上她的腰,然後緩緩地進入她的身體,將彼此沒有一絲的距離。
「嗯…」身體足夠的濕潤,不似第一次那麼疼痛,只是那種酥麻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安逸辰吻上她的唇,親吻,輾轉,再次帶領她陷入慾海…
公路上,遠遠停著一輛車,車上,坐著兩個面容俊美的男人。
「唉!終於搞定了。」喬莘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樣多好,有什麼事不能在床上說的。」
「兩個矯情的人。」顏珂搖搖頭。
「阿珂,你不會給安逸辰下藥了吧。」喬莘剛剛聽了一下裡面的情況,感覺安逸辰完全就是一個野獸嘛。
「我的確在安逸辰的水杯裡放了一些藥,不過那些藥主要是為了醒酒。」顏珂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妥。
「沒有了。」喬莘才不相信,不做到萬無一失,不符合他的風格。
「我擔心小雅那丫頭太倔,所以就把一些藥末灑在了空氣裡。」他的藥,最大的特點就是藥效持久,而且不易被察覺。
「灑在空氣裡,你也吸到了。」喬莘四下看了看這荒蕪人煙的地方:「四年前我們交過手的,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警告你別亂來啊!」
顏珂邪魅地湊近他:「如果我想亂來的話…」
「開什麼玩笑。」喬莘發動起車子:「想亂來老子就打昏你。」
顏珂笑得一臉得意:「我是醫生,總有我的辦法的。」笑話,他明知道空氣中有危險的藥粉,他還會呼吸嗎?「你說我們這麼做,老大萬一怪罪下來。」
「怪罪。」喬莘搖頭:「他巴不得快點回到安逸辰的懷裡去呢?這些天,你見過他真正的笑過。」
「唉!一個五歲的小孩子,難為他了。」不管他們的老大如何強大,他始終都只有五歲,一個五歲的小孩子,都是需要父愛的。
「對了,老大到底是安逸辰的兒子還是蘇羽的。」喬莘有些不解:「我怎麼覺得他在外貌上像蘇羽的多一點。」
「巧合吧。」顏珂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蘇羽那個頭腦簡單的幼稚的人怎麼會生出這麼天才的兒子。」
「也是,不過安逸辰不會還不知道自己有兒子吧。」
「他一直以為老大是蘇羽的兒子。」顏珂輕笑。
「那我們要不要好心的告訴他。」
「我們是樂善好施的好心嗎?」顏珂反問。
「不是。」喬莘誠實的回答。
「老大還不是他親生的,他就開始插手我們sr和暗夜堂了,如果哪天他知道了老大是他親生的,還不直接接管我們的組織。」
「唉!控制欲太強的男人真不可愛。」
已經是清晨了,然而房間裡,未曾減退的是濃濃的曖昧氣息。
男人粗重的喘息與女人失控的呻吟依舊在房間裡迴盪,他們,幾乎一夜未停。
凌亂的床上,安逸辰將葉歆雅壓在身下,猛烈地進出著,而葉歆雅難耐地尖叫著。
「…不要了…辰…啊…」她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
「說你愛我。」安逸辰加快速度,緊逼著她的視線:「小雅,說你愛我,說再也不要離開我。」
「我…啊…」
席捲而來的情潮讓她無法負荷,身體不斷的痙攣,在極致的歡樂中煎熬著,在達到頂峰的瞬間,突然昏了過去。
安逸辰急喘著停下來,卻捨不得抽離她的身體,她的美好讓他變得越來越貪婪,越來越離不開。
而她,是愛他的,昨晚,他不是幻覺,她擁著他,一次次瘋狂地喊著她的名字,她一定也是愛他極深的。
突然,他很想賭一把,賭她是不是愛他。
這些天,她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而他,有些不甘心。
打定主意後,安逸辰溫柔地離開她的身體,為她蓋好被子,輕輕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後,走進了浴室。
昨夜的燒還未退,胃依舊很痛,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安逸辰的心情。
換上半個月前就送來的禮服,對著鏡子穿戴好,他是新郎,婚禮現場,還有一場好戲。
一身黑色的西服,將他的高貴與神秘襯托到了極致,凌冽的迫人氣息此刻更加讓人不敢直視,嘴角浮起一抹笑,帶著一絲嗜血的危險。
走回到床邊,安逸辰為她留下一張字條,然後步伐輕快地出門。
小雅,只要你把我從婚禮上拉走,以後,你便是我唯一的女王。
葉歆雅家的別墅外,喬莘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很快,小奶娃穿著淨白的襯衣,繫著一個領結,一件白色的外套,粉嫩白皙的樣子,看起來可人極了。
安逸辰結婚,作為朋友,喬莘和顏珂都有邀請函,所以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參加婚禮。
「老大,你確定要親自參加你爹地跟你繼母的婚禮。」喬莘開玩笑地看著葉寧軒。
葉寧軒一改往日的童真,幽深的眸子不怒自威,帶著統領一切的霸氣,以高傲的姿態站在最高處,接受世人的擁戴。
現在,他的表情才符合sr和暗夜堂的主人形象。
葉寧軒冷冷地一笑:「我的爹地,這輩子只能娶我媽咪一個人。」其他的女人,有多遠就滾多遠,想染指他葉寧軒的爹地,先過了他著一關再說。
「你的爹地可是已經在趕往婚禮的路上了。」顏珂想要挑逗一下這個粉嫩得讓人想親一口,卻偏偏一臉嚴肅的小可愛。
「喬莘,人都安排好了嗎?」小奶娃冷聲地問。
「放心,昨晚都安排好了,剛剛已經跟歐陽和小布聯繫過了,一切準備就緒。」
小奶娃點點頭,嘴角的笑有些殘忍:「我爹地敢娶,我就敢搶。」唯我獨尊的語氣與安逸辰如出一轍。
居然真的敢娶別的女人,爹地,別怪兒子心狠,如果你敢娶了那個女人,我讓她瞬間命喪婚禮現場,至於爹地你,勸服不了,直接打昏了扛走。
既然做了他葉寧軒的爹地,他就不能任你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