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文學._三^八^文^學_)
酒吧.安逸辰趕過去的時候.顏珂和喬莘包括歐陽盛都已經在了.他們的焦點依舊是在鬱悶得把喝當水酒的謝帆.
「你弟弟不是回來了麼.怎麼還這麼鬱悶.」安逸辰踢開喬莘擋路的腳.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謝帆早已沒有了往日狂野的樣子.只頹廢地將臉上的青紫給安逸辰看.示意自己的慘狀.
「你弟弟打的.」安逸辰皺眉.
「我家老爺子.」謝帆更加鬱悶.
「你爸為什麼打你.」雖然謝帆在謝家不受歡迎.但是謝老也不用下這麼重的手吧.
「…我…嗯…」
「今天我們家謝黎不是從美國回來了嘛.」喬莘在一邊幸災樂禍的解釋.「謝家去接機.你們家謝帆很勇敢地當著所有的面…吻了謝黎…」喬莘強忍住笑意.
兩個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麼親密的事情.而且還是當著他們父母的面.謝老爺子不被氣死算是大度了.
「你是沒看到那個女人有多囂張.我…」
「哪個女人.」安逸辰打斷謝帆的辯解.好奇的問.
「就是我繼母為阿黎找的未婚妻.」說起這個謝帆就生氣.「才剛見第一面就粘著他不放.我親阿黎是在宣告主權.」
安逸辰強忍著笑意.「那你弟弟現在人呢.」
「他現在是我們家的寶貝.老爺子請來了所有的親朋好友來為阿黎接風.」謝帆一臉的無奈.「我們全家人都認為這樣的場合.最好還是把我請出去比較安全.所以我只好在這裡為他接風了.」
「被趕出來了.」這下安逸辰明白了.「你弟弟是什麼態度.」
「我們家阿黎是萬年的殭屍臉.」一旁的歐陽盛忍不住開口.「就算天塌下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我倒是想見見他.」對於這個人.安逸辰有些好奇.
「還是算了.」顏珂點點頭.「兩個大冰塊坐在一起.我們會被凍死的.」
咚.咚咚咚.咚咚…
很特殊的敲門節奏.安逸辰聽不懂.然而喬莘和顏珂卻相視而笑.看來好戲就好開始了.
「進來.」喬莘懶洋洋地說了一句.
包廂的門被打開.一個穿著淨白襯衣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挺得筆直的身體.精緻到無可挑剔的五官.恍若古堡內最尊貴的王子.
修長的身體.然而骨骼卻相對纖細了一些.白淨的臉不含任何雜質.
整個人明明清爽乾淨得像是清晨的露珠.然而週身.卻被一股巨大的冷漠氣息包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清涼的眸子只看著一旁的謝帆.眼底沒有任何波動.彷彿此刻就算天塌下來.也跟他毫無任何關係.
謝帆看到對方.彆扭地將頭轉到一旁.不與其對視.
「阿黎.」歐陽盛大喊一聲.
謝黎淡淡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所有人.用淡然得不含任何感情的語氣輕聲說了句.「你們都在.」
顏珂側身靠在安逸辰的肩膀上.指了指謝黎.「這就是我們家阿黎.有個性吧.」
「傲慢.」安逸辰毫不客氣地下評論.
謝黎用更加淡然的眼神看了一眼安逸辰.不說話.只將全部的注意都放在謝帆的身上.「哥.回家.」很淡然.很平靜的語氣.然而竟有種強烈的命令感.
「阿黎.既然來了.坐下來一起喝杯酒怎麼樣.」喬莘用戲謔的語氣說著.
「我不喝酒.」
從頭到尾.謝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彷彿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去留戀.去多看一眼.他乾淨.清新.同時又冷漠的徹底.
與安逸辰的冷不一樣.安逸辰冰冷的眼神中帶著如狼一般的嗜血.具有強烈的危險氣息.而謝黎的冷漠卻是一種傲慢.一種孤獨.一種遺世獨立的漠然.
「哥.回家.」淡漠的聲音.不容置疑的語氣.
謝帆假裝沒聽見.沒看見.只悶頭喝酒.然而拿著酒杯的手還未舉起來.手腕便被一直白皙而修長的手握住.力道不大.然而卻讓謝帆沒有勇氣掙脫開.
「回家.」謝黎俯身.清冽的眸子淡然地直視著他.
謝帆看了看周圍的所有人.然而大家都在各自喝著酒.彷彿在看他的好戲.
「靠.」謝帆扔下酒杯.利落地起身.這麼多朋友.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他.太可惡了.
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去.喬莘立刻興奮地直起身體.「來來.你們猜猜他們誰是攻.誰是受.」
額…好吧.男人有時候也是很八卦的.
「這還用猜.」歐陽盛揮揮手.「就阿黎那個小身板.絕對是弱受.」
一向不屑於討論這種無聊話題的安逸辰搖搖頭.「你們家阿黎的氣質可一點都不弱.」看看謝帆剛剛對謝黎言聽計從的樣子.安逸辰覺得.可憐的謝帆是絕對處於劣勢的.
「如果他們倆互攻互受的話…」顏珂邪魅地笑了笑.「帆的身體肯定沒問題.只是可憐我們家阿黎了.」
謝黎的身體比謝帆稍矮一些.然而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卻讓他佔了上風.身後的謝帆一改往日狂野的形象.頹廢地任其拉著.
直到停車的地方謝黎才放開手.面無表情地拉開車門.示意謝帆上車.
而謝帆看了看副駕駛座的位置.相當的不滿.「我來開車.」
「你喝酒了.」
「我…」
「上車.」
靠.誰能告訴他.他小時候可愛的弟弟現在怎麼變得這麼高傲.這麼氣人
謝帆無奈.彎腰坐進了車內.副駕駛座.原本沒什麼問題.但是由謝黎開車的話.他總覺得怪怪的.從小到大.謝黎都是被他保護的.所以現在應該是他開車才對.不然他會覺得…會覺得他是女人.
雙放都沒有說話.狹小的空間裡寂靜得讓人想撞牆.
「那個…」謝帆清了清嗓子.「我今天上午…」這話該怎麼說呢.說今天上午吻你不是故意的.可是他就是故意的.「上午的時候.我…」
謝黎只安靜地開著車.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彷彿車裡只有他一個人.只是白皙而精緻的耳尖微微透出一些緋紅.
算了.謝帆放棄了要解釋今天的衝動.無力地仰靠在椅背上.微微扭頭.看著謝黎的側臉.唉.這張臉.雖然有些面癱.但是卻有種說不出的迷人和可愛.好想捧在手裡好好的蹂躪一番.
「看著我做什麼.」很久之後.謝黎才淡聲的問.
「好看.」謝帆瞇起眼睛.又恢復了往日那般不羈.
「我不是女人.」
「我沒把你當女人.」
「嗯.」謝黎點點頭.「楚家的千金…」
「我不同意.」謝帆轉過頭.惡狠狠地說.「即便你是直男.我也要把你掰彎.」
潤澤的唇角.在不經意間向上微挑了一下.然而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哥.你有沒有想過以後.」
「想過.」謝帆輕歎了口氣.「可是我所想的以後.裡面都有你.」
車.猛然停在了路上.謝黎握緊方向盤.依舊平靜的呼吸多了一絲壓抑.
「我們是兄弟.如果有以後.會承受比其他人更多的流言蜚語.這些你有想到過嗎.」
「想過.但.誰又在意.」
「你…」謝黎猛然轉過頭.然而卻意外迎上一雙滿含深情的眸子.
充滿野性的眸子裡只清楚倒映出一個人的影子.那麼堅定.那麼清晰.彷彿有巨大的魔力.能輕易挑開血淋淋的皮肉.吞噬最柔軟的內心.
「阿黎.我喜歡你.很久了.」
謝黎猛然回過神.敏捷地解開身上的安全帶.「不可救藥.」說完.下車.用力地關上車門.大步的走進無邊的黑夜裡.
謝帆懊惱地踢了一下車子.說好了要慢慢來的.可是為什麼只要一看到他.所有的計劃全部都忘到腦後了呢.
夜風很冷.正好吹散身體的燥熱.
確定周圍不會有人的時候.謝黎才停下來.嘴角緩緩浮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心臟跳得很快.如果不走開.他擔心會從嘴巴裡跳出來.
天知道他有多喜歡他.離開他的這三年裡.每天.他都發瘋一樣的想念他.可是這樣的喜歡能持續多久.
他不喜歡躲躲藏藏的愛情.如果喜歡.就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可是他們是兄弟.要承受多少流言蜚語.要多深的愛才能堅定的走完一生的路程.
謝帆.在你的心裡.我的份量究竟有多重.我願意為了你不惜一切.可是你能為我割捨的東西又有多少.如果最後不能在一起.又何必接受世人的唾罵.
謝帆.我沒有你那麼瀟灑.那麼拿得起放得下.如果放開我的心.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不會放手.所以.在還沒確定你的感情之前.原諒我繼續將我的心封閉起來.
如果你在我還沒愛夠之前放手.那麼我該怎麼辦.所以.謝帆.如果你愛我.就證明給我看.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謝帆打來的.在機場回家的路上.他好像已經毫不客氣的將他的電話號碼換掉了.
「有事.」聲音又恢復了以往的淡漠.
「你在哪兒.」謝帆的聲音有些頹廢.「不是要回家嗎.」
「我有事.要離開兩天.」謝黎頓了頓.平復一下心情.「謝氏.我不感興趣.如果你們繼續執意要我接受.我只好再次消失.」
「阿黎.」
「我是sr的人.」說完迅速掛掉了電話.
謝氏.他不會跟他的哥哥爭.謝黎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接著打電話給顏珂.「阿珂.我要去你家裡住兩天.」
「為什麼.你不是有家嗎.帆欺負你了.還是…」
「我在你家門口等你.」說完.利落地掛斷了電話.他需要時間來平復自己的心.不然會失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