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之後,藍雲翼最終決定把她抱在了懷裡。i.然後,施展出從來不在人前施展的神行術。一刻不停地向著鄭音琳的房間衝去。一路上,雖然鄭音琳她是幾乎處在半昏迷狀態,不過她還是感覺到了一些東西。例如藍雲翼為了她拚力奔跑時的心跳聲,還有緊緊抱著她的臂彎的溫暖和有力。這時的她雖然身上是到處都疼,不過心裡卻是滿心的甜蜜。
但是,心情放鬆下來之後,她馬上就陷入到了無意識的昏迷狀態。當然這一切,正在向著鄭音琳房間狂奔的藍雲翼是一點也不知道的。他知道的是,盡快趕到目的地去。好不容易他終於來到了她的房間門口,一推門走進去。看到了外面是一個裝飾十分素雅的小客廳。客廳中間的桌子上放著一副還沒有完成的刺繡。
在客廳的左邊,有著一道珠簾。那道簾子之後就是她的閨房,藍雲翼小心地關上門,抱著鄭音琳進了她的閨房。他把她慢慢地放到了床上,然後他準備轉身離開這裡。沒有想到她的手緊緊地拉著他的衣服下擺。藍雲翼本來準備要去抓她的脈門,好讓她撒手。但是當他的手搭上她的脈時,藍雲翼馬上就覺察出了不對。他立刻坐到了床邊,給鄭音琳好好地把了把脈,結果竟然發現她身上已經有好幾處的經脈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了。
藍雲翼看著熟睡的鄭音琳不禁歎息道:「原來,剛才她頂起風壓,硬抗之後再反擊。都是強行催動的啊,真是亂來的傢伙啊。」話雖然是這樣,但是就這樣放著她不管也不是藍雲翼作的出來的事。他只有把自己腰帶裡的金針包拿出來,在她的幾個受傷的經脈上的幾個大**扎上針。這樣可以暫時緩解體內真氣的亂流,俗話說:「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這一口氣就是體內的真氣。這是習武之人最最重要的一項必修課,雖然說外家的招式也是需要練習的,可是每天這內家氣功的聯繫更是馬虎不得的事情。對於藍雲翼這樣懶地去聯繫外家招式的人,對於內家的氣功則更是不敢有所疏忽放鬆。因為一般氣功的功力深厚了之後,同樣的招式使出來也會有不同的效果。特別是一些本來就走單純力量路線的招式,內家氣功的深厚程度可以說是決定殺傷力的最重要的因素。
但是,現在鄭音琳傷到的正是修習內功最為重要的經脈。經脈就像是運輸石油的管道,如果這個管道破裂了,石油就無法運到它該去的地方,也就發揮不了它的作用。對於經脈的修復,藍雲翼並沒有什麼信心。一則從來沒有試過治這麼重的傷,二則經脈不同其他,一旦有什麼失誤就是無法回頭的。不過此時的藍雲翼也沒有什麼可以選擇的餘地。剛才值事甚至暫停了比試,就為了給龐元廣治傷。從這可以說明,他的傷勢不輕,相對的再這裡的鄭音琳的傷勢也不會輕到哪裡去。所以,他必須要盡快進行治療,這樣的傷勢多拖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險。
他先將鄭音琳扶著坐起來,然後,運勁至掌,將手掌緊緊地貼到了她的背心位置。希望以自己的真氣去領導她現在體內亂流的真氣。他先是將她體內的真氣聚集到了他的掌心相對的位置,接著,慢慢地沿著她的脊樑下移,來到了丹田。這一整套的工作都需要極其的仔細,因為一旦有行差踏錯的地方,她可能就此下身癱瘓。這不僅需要對於經脈的走向十分的瞭解,還需要對於真氣的控制有絕對的把握。
當然,這一切對於藍雲翼來說可以說是正對胃口。因為他的自選技能就是針灸,所以他對於經脈可以說是瞭若指掌。另外對於真氣的控制,他也是相當的有心得。這完全就要感謝他的武功路數了,他走的飄渺無形的路子,而這條路也是最難有所成就的路數之一。因為他對於修習的人要求很高,但是修習的效果卻不是怎麼明顯的好。主要的原因它是十分需要修習者自行去創造的,這條路線上的典籍都只是薄薄的幾頁紙。主要都是一些內勁的練習法門,招式一概沒有。就像是它教給你一種方法,但是不告訴你該在什麼場合使用。所以,藍雲翼對於真氣的把握自然要優於其他的人了。
過了不一會,就將聚集好的真氣沿著脊樑移了下來。可是再要往下進行的時候,他就犯了難。倒不是因為什麼地方出了差錯,而是因為再往下移的話就會到**了。雖然說是為了救人,但是究竟有些趁人之危,佔人便宜的味道。
藍雲翼於是對著來沒有甦醒的鄭音琳,更像是自言自語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救你啊,到時候你醒來了可不能怪我啊。」向她也向自己交代過了以後,他繼續進行療傷。在經過他的幫助之後,鄭音琳散亂在全身的真氣都被收進了她的丹田里。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渡過了這一關,只是這樣動用真氣給人治療,藍雲翼自己卻有些用力過度的虛脫之感。幸而他並沒有想要在試煉會上有所表現,否則這一次救人恐怕會成為他敗北的主因。
他先是讓鄭音琳再躺下去,給她蓋上被子。然後,自己則是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間。最後,在門外輕輕地關上了門之後。他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一次的事輕沒有橫生出什麼旁枝末節。他於是慢慢地邁著小步,向著擂台的方向走了回去。因為他估計龐元廣這一場就算不取消也會推遲比的,所以他想要在下一場上場和陸淮若去說說清楚一些讓他困擾不已的問題。但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龐元廣竟然執意要參賽。在經過了救治之後,他的傷勢已經大有好轉。可是現在就要他恢復到原本的實力,那實在是強人所難了。
不過站在擂台上的龐元廣的神情卻是好到讓人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他還是那樣在台上叫囂著,旁若無人的態度更是比之平常,有過之,而無不及。對於他這種樣子,總是讓人覺得他是那麼的討厭,甚至有些人都想要衝上去和他較量較量。最終,還是陸淮若跑上了擂台,說道:「你想要比就比吧,但是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