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墮天使是忠於漁網的存在真是一件讓我相當欣慰的事情。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從「永恆契約」的反應來看,米提路特基本上已經只剩下「順從」和「依賴」的情緒了。
嘛,其中最主要的因素是這只偽蘿莉認定我是不知名的墮天使幹部的緣故吧。
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嘛,米提路特的那兩位同伴在她的眼裡也只能怪他們自己命不好而已。
「現在,跟我講一下關於你們偷偷摸摸在惡魔所轄的城市裡想幹什麼吧——若有隱瞞,嚴懲不貸哦!」
雖然我知道劇情,但萬一有什麼變化呢?正好永恆契約威能所向無所不從,就讓這只偽蘿莉把詳細情況再說一遍好了。
「是~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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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有什麼想法呢,愛莎??阿爾傑特?」
我的出現讓金髮修女從祈禱中回歸現實,臉上浮現出安心又落寞的笑意。
「我……不想回去了,那種隨便殺人的組織……」
雖然是細聲軟語,但愛莎的發言很是堅定。
哼嗯……外柔內剛的女孩子呢!
不過,說實話,聖母+外柔內剛,這種組合可不是我喜歡的性格。
「這樣啊……那麼要不要跟我來呢?」
「我說過了……我相信金先生。」
愛莎碧綠的眸子裡搖曳著堅強而脆弱的光輝,又略帶不安地瞟了眼跟在我身後作乖巧狀的米提路特。
「可是,能不能告訴我,金先生究竟是天使、惡魔還是墮天使呢?」
「哈!那種事情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我歪了歪腦袋,柔和的白光一閃,天使之翼重又出現在愛莎的視野中——由於永恆契約的存在,因此米提路特也沒對我突然又變成「天使」而大驚失色。
「相由心生——你認為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
好吧,這個詞兒其實不是這麼解釋的,不過反正大多數天朝人自己都要支支吾吾搞不清楚的成語,用來糊弄一下外國人實在是好用得緊。
「……我明白了。」
愛莎面色一正,眼神中柔弱之色減少了許多。
「金先生,請多指教!」
「嘛……」
我瞅著愛莎心思電轉——她的神器「聖母的微笑」確實是具有相當實用價值的寶貝,也難怪會被人覬覦,不過嘛,事實證明這件神器在進行治療的時候還是會有一個歷時數秒的過程,並非瞬間治癒來著。
對於高手而言,幾秒鐘的時間足以決定生死了。
嘸,反正莉雅絲的眷屬已經有了一個猶如萬能鑰匙般的我,也不差愛莎這個治療人員啦!
然而,我還是比較尊重美少女的意見的,於是追加問了句。
「吶,聽好了,接下來的話語純粹只是建議,並非來自『天使』的命令——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拋棄人類的身份成為惡魔,二是到一個誰也不認識你,更重要的是再也不會遇到任何知曉你過去的人存在的地方去生活,你選哪個?」
「金先生……也知道我的過去嗎?」
看似天然呆的愛莎竟然聽出了我隱藏其中沒有必要說出來的意思。
「呵呵……我的眼界,可比那些腐朽的老頭子和僵化的狂信徒寬闊得多。」
我好像對待小孩子一樣摸了摸愛莎的頭頂。
「世界可沒有那麼單純,簡單地把所有的東西分成黑與白是最幼稚的行為哦!」
「變成惡魔的話……好像就不能祈禱了吧?」
愛莎認真地考慮了起來,略微不安地眨了眨眼睛。
「如果去到陌生的地方……那麼我還能夠再跟金先生見面嗎?」
「當然——你是我的朋友嘛。」
而且很快就會變成我的收藏品之一了——嗯,聽起來似乎有點恐怖,但實際上我不過是打算把愛莎啪過之後送到《魔法**目錄》世界的英國清教那邊去而已,相信最高主教一定會對輔助型戰力的增加感到很高興的。
在我和愛莎對話期間,米提路特沉默不語,但見識過我墮天使姿態的她自然對我最後的那些話語不以為然就是了。
哼,終究也是事實,我倒是覺得跟「壞人」打交道更方便——因為我明確地知道她們需要什麼……以及,害怕什麼。
「那麼……」
我瞥了眼黑沉沉的窗外,腳下展開了次元躍送的光環。
「在天亮之前,就把一切都結束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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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
這裡正是我通過影分身跟著愛莎進入過的教會——被迷失神父們所盤踞的魔窟。
當然,還有作為首領的墮天使四人組。
只是,其中兩個已經灰飛煙滅了,剩下的兩個之一則成為了我的新寵物,至於最後的那個嘛……
我先把愛莎送去附近的愛情旅館待機,然後就帶著米提路特出現在了此處。
「什麼人……喔喔嘎呀啊啊啊——!」
聖堂之中,迷失神父們憤怒的叱問聲轉眼間就變成了淒慘的悲鳴——這也正是我不想帶愛莎過來的重要原因,與邪惡展開殊死搏鬥是一回事,一面倒的屠殺她卻不一定看得過眼。
「金大人,為什麼要殺掉他們?」
米提路特迷惑地仰望著我。
「只要我一聲令下……不,只要您展示出自己的身份,他們就是屬於您的戰力了呀!」
「霍哦?看來你似乎有點得意忘形了……」
我故意瞇起眼睛盯向米提路特,週身隱隱散發出駭人的壓迫感。
「米提路特喲,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
「不不不不!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同伴被秒殺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呢,當下周圍的慘狀更是我心狠手辣的有力證據,米提路特頓時差點被我的眼神給嚇尿了。
「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金大人!」
「哼……開個玩笑而已。」
我冷笑一聲,卻是收起了氣勢。
「你管這些垃圾叫『戰力』?別搞笑了,且不論他們的實力究竟如何,僅是神經不正常這一點,就注定了豬隊友的身份——我跟你講,精神病人可是最擅長坑死隊友不償命的哦(注1)!」
「啊?呃,是、是……」
米提路特只好賠笑,一副謹聽教誨的乖寶寶模樣,只不過……臉色不應該是嚇白了才對嗎?為什麼有點紅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