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拉?史都華不愧是英國清教的領,口才端的一流,當然,再輔以她一直收藏著的與茵蒂克絲有關的照片等物,茵蒂克絲很快就從半信半疑變到基本上相信我們說的話了。
「說起來,神裂沒有帶著麼?照片什麼的……」
我隨口問了句,而神裂火織則作出淡淡的應答。
「為了免得猶豫和分心,所以我沒有隨身攜帶跟這孩子有關的物品。」
絕不輕易表露感情,這就是神裂的做法——為了不給他人添麻煩,同時也為了讓自己能夠保持一顆平常心。
「現在,為了完成我的任務,我就先跟茵蒂克絲離開一下,神裂在我們下榻的賓館待機好了。」
「為什麼?」
毫無意外,神裂果然對我的說辭產生了疑惑。
「雖然我不是以研究術式為強項的魔法師,但我應該不至於會妨礙到你解除茵蒂克絲的『項圈』吧?有什麼理由是必須要求我迴避的呢?」
「神裂,你根本就沒有理解嘛……」
我嗤笑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手機的3d影像對準了她。
「真沒辦法,最高主教,還是你來跟這位天真的前女教皇解釋一下吧!」
「沒辦法,這就是神裂火織啊……」
影像中的勞拉也是擺出了無奈搖頭的模樣,隨即臉色一正,屬於殺伐果斷的上位者的冷酷氣質驟然成形,甚至僅僅是影像也能令人感受到其中的寒意。
「確實有形的『項圈』可以解除,然而相對地,必須換上無形的『枷鎖』才行,本來以現有的魔法技術,就算是羅馬正教的教皇也拿不出絕對無法單方面撕毀的魔法契約,可是金先生卻能夠做到——神裂,用你能夠理解的話來講,就是說他擁有著名為『永恆契約』的究極術式,這是一種即使以天使之力絕無可能破除的契約……這樣說,你可以理解了嗎?」
「原來如此。」
神裂顯得嚴肅無比,但她的思路依舊清晰,緊緊抓住了最關鍵的問題。
「不過越是強大的術式必定越是複雜,我可沒有『完全記憶』的能力,為什麼不允許我旁觀呢?」
「誒……」
勞拉眼珠轉了轉,忽然莞爾一笑。
「關於這一點嘛——金,還是你自己來解釋吧,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先掛了哦!啊,今天不用再打過來啦,我會關機的,哼哼。」
喀滋……
影像消失了。
啊咧?勞拉好像有那麼點生悶氣的感覺?好吧,剛剛享受過「愛的滋潤」沒多久,馬上就跟我隔海相望望不見,即便是她那樣公私分明心機深沉的女人,也還是會有點小不爽的……大概。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因為,此刻的我正承受著神裂的銳利視線。
「唔……」
我不禁皺眉撇嘴——勞拉啊,回去再收拾你。
撒……且看我靈光乍現因勢利導!
「好啦好啦,反正總歸會被你知道的,我告訴你就是了——茵蒂克絲,聽好了,解除你的『項圈』的『鑰匙』,最高主教一開始就給了我,但是,作為新的『枷鎖』,也可以稱之為代價的是……你要把楚釹之身交給我。」
鏘……!
宛如一泓清泉流瀉,七天七刀分毫不差地架在了我的肩頭之上。
「請告訴我,剛才你是在開玩笑。」
「哼……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我無視了頸邊的森冷刀鋒,毫不動容地回望著神裂凜冽的眼神,深潭般的瞳孔完全沒有受到她凌厲氣勢的影響而動搖。
「項圈……或者說枷鎖是必要條件,否則『**目錄』將毫無人權可言,這種事情不用我來告訴你吧?還是說,你準備衝回倫敦去跟最高主教大人單挑?順便一提,我賭你會輸哦——好了,臉色不要那麼難看,我們不妨聽聽當事人的想法如何?」
錚……噠!
長得過分的日本刀眨眼間收回了同樣長的刀鞘中。
神裂默不作聲地將目光轉向了茵蒂克絲。
「誒……」
茵蒂克絲作出冥思苦想的努力樣貌,最後憋出這麼一句。
「既然最高主教覺得可行,那麼我也就沒有理由反對了啊!」
「可是……!」
神裂還想說些什麼,我淡淡地打斷了她。
「沒有可是,茵蒂克絲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這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
說罷,我便起身向茵蒂克絲伸出手去。
「唔唔……」
神裂猛地漲紅了臉,卻不知是否盡為氣憤之故。
「你、你這個變態!你竟然真的要跟這樣的孩子做……做這樣那樣的事情嗎?!」
「啊啊……」
我誇張地歎了口氣。
「你以為我願意麼?但這是最好的選擇啊,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這不是很好麼?茵蒂克絲,你說是不是?」
「誒?嗯……神裂小姐,請不必為我擔心,我聽說只要數一數天花板上的斑點,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而且這既然是最高主教的意思,那麼我肯定也不會因此而失去修女的身份,我覺得……這樣很好。」
「一點都不好!」
神裂好像中二病患者一樣瞪圓了眼睛,身體因急切的心情與精神上的煎熬感而微微顫抖。
「這樣子……這樣子的話,你是無法獲得幸福的!」
「可笑!」
我立即抓住機會反唇相譏。
「你的意思是維持現狀的茵蒂克絲更幸福嗎?」
「不是的!」
「神裂,你有沒有聽說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句話?」
我反過來用目光*視著神裂,前些日子跟她相處融洽的情況好像簡直好似幻影一般。
「還是說,你只是想通過完美的拯救來得到自我滿足而已?」
如此行為算不上徹底的演戲,不過也有一點點刻意的成分——在原則性問題上堅持自己的立場才是正理,神裂可不會喜歡搖擺不定毫無主見的男人。
「你在胡說什麼?!」
神裂似乎真的怒了。
「嘛,抱歉……每個人的情況各有不同,我可能說得太輕率了,對此我深感抱歉。」
我微微欠了欠身,做了個「請讓開」的動作。
「我記得沒錯的話,距離『最後期限』應該還有三天左右,不過正所謂『夜長夢多』,我覺得還是快點把問題解決掉更好,我們三個也就可以一起回倫敦喝紅茶了。」
「……」
神裂沉默著,額頭滲出了細微的急汗,舉步維艱地側身移開。
「放輕鬆,這不是你的錯。」
錯過神裂身前時,我停了停腳步。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錯誤的集合體。」
—————這就是分割線—————。
ps:翠星終於有趣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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