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克爾蘇加德為中心,半徑五百米之內全都變成了冰天雪地的絞肉機加碾壓機,直接導致效果範圍內的草野不得不躲進了影分身構築的「保護膜」內——唉,算了算了,毒島冱子和宮本麗也不會跟一隻萌到爆的小蘿莉過不去吧……
誠然,克爾蘇加德驚惶倉促間爆發出此等攻守一體的陣勢,著實可圈可點,然則就算我的「綜合戰力」在位面法則的評價上跟它「平級」,但相比起穿越後連法袍都沒有的落魄巫妖,我可是手持神兵利器哦!
而且啊,這種更適合對付集群敵人的招式,在與實力相當者單對單的戰鬥中,實在是發揮不了多少有效殺傷力的。***
呼——!
敵退我進,黑暗漩渦藉著高速前行的勢頭,比原地挨打更順利地彈開了從四面八方襲擊而來的冰刃與冰雹,而我在估算好距離之時倏然撤去了黑暗漩渦,任憑後續的攻擊轟砸在我暫時當做護壁使用的四支寬大半能量態黑翼上,斜舉著纏繞有漆黑之煉獄魔炎,以及一縷燦金之永恆真炎投影的「魔劍?弒神」,向著目標當頭劈下。
兩大最強之炎——哪怕其中有一個只是投影而已——加上魔劍?弒神在十重封印下依稀洩露出的恐怖力量,激得巫妖的黑眼眶中寒芒之焰劇烈顫抖。
然而,克爾蘇加德畢竟是冷酷的亡靈,在自知無法躲避的情形下,沒有發出臨死前惡毒的詛咒或者淒慘的哀嚎,而是聚集起瞬間能夠調用的所有魔力,正面向我射出一發猶如彗星一般耀眼的寒冰箭。
不死生物最擅長的戰術——以命搏命!
我面不改色,穩如磐石地揮劍下劈!
——陰冥波動斬!
我瘋了嗎?最是怕痛怕死的我竟然跟對手玩兒命?
當然不是!
自從《灼眼的夏娜》位面以來,我就一直想給自己找一件優秀的防具,但是卻一直未能如願,即便「吞噬」了吉爾伽美什的能力,也難以找到既讓我滿意又能自由使用的寶具——可惜那件不需要「資質」的「黃金甲」已經被我毀掉了,不過它也不符合我的審美觀。
直到我在型月世界「滿載而歸」後,閒極無聊與小光談天說地時,我才深刻地明白了何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因為啊……
啊啊啊啊啊——!
真想拿頭撞牆。
因為,「黑暗聖經」本身就兼備防具的特性!
而作為防具,「黑暗聖經」在不消耗我自身能量的情況下,能夠自主抵禦法則以下的一切攻擊——條件是,該攻擊的「接觸面」必須只有「黑暗聖經」封面的面積大小。
「超出的部分概不負責,謝謝。」
以上為小光的原話。
只不過,果然是有什麼樣兒的主人就有什麼樣兒的「書」——小光跟我一樣喜歡偷懶——我不問,它就啥都不說……
總而言之,我以「魔劍?弒神」零距離斬出應該是中程的「魔王專屬劍技」,完全凝成了實質的「炫目」黑芒毫無懸念地將克爾蘇加德連同它的寒冰鎧甲一劈為二。
永恆真炎的投影帶來直刺靈魂的劇痛,擾亂了克爾蘇加德的精神力,煉獄魔炎則在陰冥波動斬中的「冥氣」以及純粹「暗之力」的催化下,呼吸間焚盡了冰甲與它的軀殼,而克爾蘇加德於瀕死前發出的極限加強版寒冰箭,卻被從我胸口憑空浮現出的黑封面《聖經》輕鬆擋住——沒有繁複花俏的魔法陣,沒有閃亮奪目的元素護壁,就那樣詭異地「吃掉」了寒冰箭,別說衝擊力和濺射效果了,就算是一丁點兒的冰渣都沒留下。
「嗚啊——!」
在漆黑魔焰中焚燒著墜落的克爾蘇加德終於發出了狠厲的吼叫聲。
「愚蠢的傢伙!我是巫妖!偉大的巫妖王賜予了我不朽的永恆!就算不在艾澤拉斯,我也是不死的!很快……很快我就會復活!到那時……」
夫——!
黑焰猛然高漲著爆裂開來,將還想叫囂些什麼的克爾蘇加德化作了飛灰。
哼,敗犬的吠叫,不值一哂……
可是,我的神念卻無法捕捉到它逃逸的靈魂——嘖,巫妖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啊?死亡的一瞬間,靈魂就回歸命匣了麼?
不對啊,根據我從記憶庫中找到的資料,巫妖的命匣其實不能離開主人太遠,因而絕大多數巫妖都會選擇把命匣收容在自己的骨架內……
——現場,顯然沒有「小盒子」或者類似的物品掉落。
嘁,再說吧,反正巫妖想要重生並且恢復元氣也不是那麼迅速且容易的事情……
收起魔劍,我一個次元躍來到諸女所在之地,讓影分身回到我的腳下。
「孝……」
冱子迎了上來——還有小草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
唔,小蘿莉有「生命之力」護體,倒是完全不受殘留毒氣的影響。
所以說,掌握「能量外放」真的很重要哦——如果冱子學會劍氣遍佈全身循環利用的話,也就不必害怕「毒氣」之類的攻擊了。
「結束了嗎?」
「啊,姑且算是……暫時結束了吧。」
冱子的微笑稍許有點兒勉強。
「真是難看呀……我,什麼忙都沒幫上。」
「別這麼說,對抗巫妖這種傳說中的魔幻怪物,現在的你無論是心理上還是技術上都遠遠沒有做好準備呢——不過,剛才你和巨大憎惡周旋的英姿,已經很讓我滿意了。」
「嗯?巫妖?還有那個巨大的惡臭肉團怪物,名叫『憎惡』嗎?」
「呃……!」
「唉,算了,現在不是跟你計較『那些』的時候……」
冱子輕歎一氣,偏臉望向倒了一地的同伴們——包括魔化程度最淺而支持不住躺下的中岡麻美,眼神頗為複雜。
「必須要『解毒』才行……吧?」
在草野的仿領域中暫且保持著行動能力的麗也走了過來,一臉疑惑。
「為什麼……毒島你的表情那麼奇怪啊?」
「因為……」
冱子無奈地似笑非笑了一下。
「你知道夕樹美玖她吃的藥是什麼嗎?」
「誒……?」
麗的神色顯示她非常不解。
「喂,我說啊……」
克萊爾也過來了——她倒是神奇地比中岡更能撐。
「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
她的臉色並無異狀,聲音則顯得微微虛弱。
「或者說,現在這種狀況,你以為還能繼續隱瞞?而且,也沒有太大必要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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