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嗎？」
估計了一下地面上的狀況，我向克萊爾伸出手。（「嘸，稍等片刻。」
少女轉身跑回實驗室，四下掃視了一番，撿起兩把尚未損毀的槍械，這才回到電梯中，表示準備完畢。
我將此行原本的目標——裝著醫用器械及藥品等的包裹放入儲物空間後，一手一個地攬住克萊爾和中岡麻美的腰肢，振翅向上飛去。
「哦，這太酷了……說真的，你是人類嗎？」
克萊爾的俏臉上隱約有些泛紅，我估計是由於我的手掌稍許有點覆蓋在其小腹上，傳導過去的熱力所致——因此她才試圖用話語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吧，畢竟不管怎麼說我都是「無心」的嘛……
另一位——中岡的表情則有些許僵硬？
啊，對了……她的警裙之下現在是真空狀態來著，難怪一副因為感覺涼颼颼而拚命夾緊雙腿的樣子——呃，「份量」只有一點點的話，應該是不會漏出來的吧？
「我只有一半是人類。」
即使故意放慢了速度，我也在半分鐘內便飛上了地面——正好思考完畢，順手將二女放下，甩劍掃清了周圍數只沒有離去的死體。
「還有一半是……墮天使。」
「啊，這可真是不科學——我更願意相信你是基因工程造就的超級英雄。」
「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會見到更多不科學的事物——順便一提，我才不是英雄，永遠不是。」
「『不科學』……這是預言嗎？還是你知道了什麼？」
「邊走邊說吧，但是要放低聲音——你知道的，『它們』對聲音比較敏感。」
「好……唔，這位警官——中岡小姐，似乎不太愛說話？」
在我的授意下盡量保持沉默的中岡忽然聽到克萊爾提到自己，頓時一愣。
「誒？啊……麻美，不，本官，那個，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超出想像了，所以……」
「唔，是啊……」
少女深有同感地點點頭，不過似乎微妙地誤會了中岡的意思。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世界變成了這個樣子，各國政府卻都在『發瘋』……對了，我們這是要往哪裡去？」
「一個購物中心，是附近倖存者們的聚集地，我和同伴們暫時在那裡停留。」
克萊爾敏銳地抓住了我的關鍵詞。
「『暫時』……嗎？」
「是的，不過關於這點還是等到你跟我的同伴們見面之後再說……」
醫院本就距離購物中心並不遙遠，在街對面的十字路口處，我停下了腳步。
「重點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少女微微挑眉。
「是……不能當著『同伴』的面說的嗎？」
「哎呀，太聰明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用一聽就是假裝的威脅語氣調笑了一句。
「是這樣的——關於我是墮天使這件事，暫時還不能讓別人知道……嗯，除了一個叫做毒島冱子的女孩（注1）。」
克萊爾露出曖昧的笑容。
「嗯哼？是女朋友嗎？」
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擺出為難的表情。
「問題就在這裡了。」
「……什麼？」
「唔，聽了我即將說出口的事實，請你千萬不要激動得將槍口對準我。」
「……你是什麼意思？」
少女的笑臉立刻被疑惑與茫然佔領。
「發生什麼了嗎？」
「是這樣的——跟我對解救中了安佈雷拉病毒的你，所採用的方式有關……」
「方式？」
「如你所知，我是墮天使，不是上帝，所以說實話，我並沒有最佳方式來解決你體內的病毒，因此我採用了地獄中雄性高位種對雌性低位種進行治療時常見的辦法。」
「雄性？雌性？」
克萊爾突然有了不妙的預感。
「用高純度濃縮魔能強行壓制你體內的有害物質——呃，簡而言之，就是說……你喝下了我的（消音）液。」
少女的表情驟然僵硬，一下子摀住了自己的胃部和嘴巴。
「唔嘔……難怪我覺得嘴裡發苦……呃？不對，不是苦味，是香甜的——難道墮天使也會患糖尿病？哦不，我在說什麼呢……」
「別緊張……而且作為能量體，已經全部融入你的循環系統了——所以你是吐不出來的。」
我看她的樣子似乎還算鎮定，於是作出進一步的解釋說明。
「放心，我沒有直接把……呃，就是那個，塞進你的嘴裡，因為那樣做可能導致迸發的液體嗆進氣管的危險——實際上，是這位中岡巡查幫了忙，畢竟那個實驗室裡的器具基本上都破碎了，即使有完好的，也不能確定是否遭受過污染，或者本身有可能就是用於裝載病毒之類，所以……其實是她用嘴餵你的——有沒有感覺好些？」
「你說呢？！」
克萊爾沒好氣地低吼，甚至難得地爆了一句粗口。
「該死的，我明明還是vir……竟然……呃，還好沒有記憶——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說警官小姐幫你做了os？」
「不，她只是幫忙接好，然後餵給你。」
「停！你這是性騷擾！吁……無論過程怎樣，總之是你救了我，所以我不會收回感謝的話語，當然也會想辦法忘記這些——唔，對了，今天是幾月幾號？」
我回憶了一下，報出今天的日期。
「三天……嗎？我休眠了三天，可是現在一點都不餓——這也是你的sperm的功效？」
令人驚訝——果然用英語來說出「吡——」的詞彙比較氣定神閒嗎？呃，不過那分明是對方的母語來著……
我對此表示肯定。
「嗯，因為是純能量的關係……所以你也不必把它想得過於噁心了。」
「我知道，就是心理上很難接受……」
少女一臉腸道不通暢似的表情，不知道該形容成「難過」還是「難受」。
「這樣說起來，在這個接近毀滅的世界裡，只要你活著，你的女朋友就不必擔心飢餓的問題了呢！」
她倒是還有心情調侃我？嗯，應該是借此迫使自己便於接受現實？
於是我扔下另一枚重磅炸彈。
「啊，你也一樣。」
克萊爾即刻板起臉來。
「不，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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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這裡沒有用錯詞哦，對於簡單的詞句，咱是在腦海裡略微過一遍外文再換成漢語的，而不管是「girl」還是「女ソ子」，翻譯過來都是「女孩」喲……嗯，就素醬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