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娜的治療本領相當糟糕,但是對火霧戰士而言,即使只有這種程度也已經足夠。
先前受到我的黑暗星爆的轟炸和夏娜最後的斬擊,瑪瓊琳也算是身受重傷了,不過現在那些傷口都已經停止了出血,只是消耗殆盡的力量恐怕得花上一陣子才能完全復原。
和同樣有氣無力的馬克西亞斯對答了兩句,渾身酸痛的瑪瓊琳不得不檢視了下自身的狀況——從風的吹拂可以明白頭髮凌亂,眼鏡也不見了,不過那原本就只是戴著好看的,所以不至於造成困擾;身體也是慘不忍睹,原本因失控而裸露的身軀正包覆著一大塊布料(對此我深表「遺憾」)——這個樓頂的「雜物」可是相當多,找些廢舊幕布之類的東西並非難事。
「夏娜,她醒了——」我用雲淡風輕的目光掃了眼幕布下的火爆嬌軀,「那麼,現在是說理時間。」
我一開口,夏娜隨即來到瑪瓊琳身旁俯視著她。
夏娜已經轉換回普通人類的模樣,夜笠和贄殿遮那也都收了起來,閃亮的黑髮與明眸在宛若火焰餘燼一般的血紅夕陽的映照下,彷彿投射出炎發灼眼的倒影。
嗯,說理過程省略,總之,瑪瓊琳在我方「以力服人」加「以理服人」的雙重攻勢下,雖然依舊堅持著自己「殺光一切紅世之徒」的信念,但是好歹勉強允諾不再找無害的存在——例如拉米和我的麻煩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免費奉送你一個『好消息』吧——」自然地拉起夏娜的小手,我對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瑪瓊琳道,「只要你留在這個城市,很快……嗯,最多半年,你就可以見到你一直在追捕的『那個傢伙』了。」
「!」
瑪瓊琳和馬克西亞斯齊齊大吃一驚,卻是馬克西亞斯搶先吼道:「混帳,你知道那傢伙嗎?!」
我翻了個白眼,不爽道:「喂喂,我也是『魔王』哎,好歹給點平等的尊重好不好?」
「哼……」馬克西亞斯悶聲不語。
看在美女的面子上,算了……
「好吧,詳細來說,那傢伙和『化裝舞會』有著極其密切的關聯——」我聳聳肩,故作大度道:「而據我所知,不久之後,『化裝舞會』必將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跑到這座『御崎市』來興風作浪,所以我才說只要你們留在這裡,就可以見到那個令美麗的瑪瓊琳小姐『朝思暮想』的身影了。」
「霍不叫我『阿姨』了嗎?」瑪瓊琳的思考能力彷彿回來了,眼波一轉,輕笑出聲,卻由於這一舉動扯到傷口,結果表情變得很是奇怪。
「哈!」我也笑道:「那個是激將法,而且好像還算有效。」
「你……」馬克西亞斯突然插話,「比起『魔王』,你更像是一個人類。」
「多謝誇獎——」我擺手道,「那麼,後會有期了,『悼文吟誦者』,還有『蹂躪ソ爪牙』。」
圓型的藍白色自在式在我和夏娜的頭上腳下亮起——次元躍送。
當然,接下去我還要找個機會讓兩個自己「合體」才行……
之後,亞拉斯特爾抽空問了我一句:「永恆ソ黑暗,你為何不把關於『零時迷子』和『銀』的實情告訴『悼文吟誦者』呢?」
「這個啊,你想,若是她知道自己幾百年來一直追尋的仇敵竟然只是一個沒有思想的『物品』罷了的話,恐怕我們將會失去一位強大的火霧戰士呢……」
「原來如此,沒有仇恨作為動力的話,矢志復仇的火霧戰士的確非常有可能精神受到嚴重打擊,從而導致契約解除——嘸,可是總有一天會真相敗露的吧?」
「不要說『敗露』那麼難聽嘛到那時候……唔,我還有一個應急對策,不過說出來就不靈了。」
「霍……我能信任你嗎?」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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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個月後的某日午夜。
地點:阪井家的屋頂。
又是「難熬」的一個月,等待的日子總是很討厭的,所以我自己找了點事情做做。
嗯,也不能說是我自己找的,而是由於在使用簽訂合約的「紅世魔王」所擁有的特殊力量時有所限制這個事實,似乎讓夏娜私底下頗感自卑,因此表露出想要「習得使用亞拉斯特爾真正力量的運用方法」的意願,而我則腦中靈光一閃,計上心頭,於是提議可以進行協助。
原話是……
「就像以前說過的,對於火霧戰士應該如何運用契約魔王的力量,我可一點經驗都沒有,不過,在我逐漸熟悉了自己的『本能』和一些自在法之後,我覺得大概可以稍微幫到你——關於『存在之力』的運行之類的方面。」
「那就試一下吧,金。」
於是,這一個月以來,每天深夜夏娜都會拉著我跑到屋頂上來張開封絕,積極努力地學習使用屬於「天壤ソ劫火」的真正力量。
至於我的作用嘛……
首先,和原著一樣,充作「油箱」。
而關於這一點又要分兩方面來說:第一,因為我是「穿越者」來著,所以不同於真正的紅世魔王,我的「存在之力」實際上是由「魔力」被位面規則強行轉化過來的,使用起來反而更像是火霧戰士的體能消耗,就算用得一乾二淨也就至多會頭痛以及感覺虛弱而已,何況我原本的魔力可是非常充沛的,又能憑借冥想或半冥想狀態來加速恢復,因而完全沒有必要跟本土紅世之徒一般奪取人類的存在之力抑或動用真正維持我的存在的「存在之力」;第二,我有「零時迷子」在手,每天零點都能「存在之力(魔力)全恢復」,夏娜和亞拉斯特爾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處,正好用來幫助進行「特訓」。
其次,就像以前我教導裡萌香制御妖力那樣,我用「同樣的方式」指引夏娜運用存在之力。
咳,當然了,我可不敢讓她脫光光,否則別說亞拉斯特爾有可能會氣得從項鏈裡蹦出來,夏娜也絕對會舉起武士大刀跟我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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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啊啊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