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武者高級修為
「最近我趕時間多練了幾瓶丹藥。明日間,你帶上這封信和十瓶赤血丹去趟青木鎮,給虎氏兄弟,並把虎氏兄弟許諾的五株三陽草和一批初級草藥帶回來……」
「爺爺放心,羽兒一定辦到……」
兩日後,君羽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發現身上的焦黑色已經褪去,更是增添了一層肉眼也很難辨別的微弱土黃色晶瑩。
體內的火靈力已經不翼而飛,之中還滲有一絲細微的精純能量。內腑傷勢不僅痊癒,更是前所未有的建康和充滿生命力!
自己的右肩和後背傷勢也已盡皆恢復,不僅如此,就連被蕭老斷言的右臂筋脈傷勢,也有些許好轉的跡象,肌肉筋骨素質更是提高到了一個無法想像的地步,氣力達到了八千斤!
「武者高級修為,這怎麼可能,我還未練成過分劍式!」君羽十分愕然道。
看到修為已經觸摸到了武者高階,雖然無法內視,但這些精純能量和皮膚上海殘留的土黃色晶瑩,卻讓他不禁有些不解。
隨即回憶之前受傷前後的一幕幕和當時自己所受重傷的情形:自己也就吃了些初級療傷丹藥而已,怎會達到目前如此地步?
沉思了片刻,除了夢見到達一個陌生的修道門派外,並沒發現任何不妥之處,看來現在尚且無法瞭解這些精純能量的來源。
既然不是壞事,就可暫時放下,既來之則安之。
這時肚子裡傳來一陣「咕嚕……」聲,自己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自從那日被赤雲蟒追殺至今,就沒吃過任何食物。
肚子裡的抗議聲不斷響起,讓此時的君羽頗感無奈,在赤雲蟒追殺時,就將包袱裡麵食物和其他不重要的東西全扔了。
暫時壓制了腹中抗議,依據飢餓感估摸著應該只過了兩三日,隨即查看到石室連接石洞的石塊安然無恙,心中不由一鬆,仔細打量這個石室來。
發現視力更是由之前在黑暗中數尺提高到了數丈遠,石壁上的岩石紋路更是纖毫畢現!
整個石室其實就是一個天然的鐘乳石洞窟,直徑約五六丈,高約兩丈,頂上倒懸著大小不一的鐘乳石,卻很少有鍾rǔ滴落,大部分都比較乾燥。
地面上的岩石有些層層疊疊,很是光滑,岩石上除了自己身旁一些血跡外空無一物。
石室的前方也有一個斜向,長約數尺的細微縫隙。漆黑的縫隙中,除了偶爾有水滴聲外,再無它聲!
君羽過去仔細觀看,發現這個縫隙和對面的鍾rǔ洞窟之間的岩石並不厚,大約也就數尺的樣子。
依他現在的氣力,在這種相對偏軟的岩石上,用赤芒劍就可以很快掏出一個洞口來。不過他並未這樣做,而是忍住飢餓,佇立在縫隙邊上靜靜地傾聽和觀察了一頓飯工夫。發現除了偶爾十分規律的鍾rǔ滴落聲音外,別無他物。
又冷靜思考了片刻,君羽覺得此行出來時他的修為只是兩千多斤,現在已經達到了近乎八千斤!提升了如此之多,相應的境界卻沒來得及穩固,武技更是無閒練習。
在這靈獸縱橫的青蓮山脈,多一份實力就多一份安全保障!更何況自己來的時候發現的一群藍翼蝠,讓他現在想起時都是冷氣直冒!
計定後,即刻開始打坐準備先穩固修為境界,片刻後卻發現自己的境界不僅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反而十分穩固。
憶及自己被追殺途中悟道的情形,便胸中明瞭。隨即站起來,品味著自己悟道出的風行之道,回憶悟道時的一幕幕,並隨之在這狹小的洞窟中翩翩起舞……
時而像一隻蝴蝶般毫無重量地劃出一道弧線,而後又毫無軌跡可言地飄忽起來!時而像一隻迅猛的獵豹般瞬息殺到石壁另一側!時而又像一陣風般身影模糊躲藏在石室陰暗的一角!
一個時辰後,君羽停下了風行之道。心中沉思道:「這風行之道除了可以增加自己速度一倍外,瞬息之間速度能暴增到三倍!
身形躲閃起來更是軌跡如同鬼魅般多變!就連隱藏身形和呼吸都十分有用。看來這風行之道相當不凡,讓自己以後無論是對敵還是逃命,都增加了更多把握!」
熟悉了風行之道後,君羽不禁對這赤雲蟒又恨又愛起來!自己增加的氣力和得到風行之道都拜此蟒所賜,但之前的追殺卻讓他再也不想經歷一次,實在是太被動和要命了!福兮禍依,禍兮福所伏……
輕輕歎了一聲,更覺此行不虛。便抽出了一柄赤芒劍,隨即開始演練破劍式來。「咻…咻…八千斤的力道運用起來果然不凡,幾乎頓飯工夫就達到了瞬間九劍,小成境界!」君羽心中一陣舒暢。
「咻…咻…咻!」又開始如癡如醉地演練起來……
一個時辰後,正當君羽分劍式大成之際,百餘道劍芒匯聚於一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處石壁「轟。」一聲給破了開來,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來。
「這是……」君羽望著黑黝黝洞口,一股古老、腐朽的氣味傳了過來。
洞窟內,一片黑暗,以君羽的視力也僅僅能看到一丈左右,彷彿一個怪獸張開的大口般,讓人不知深淺。
觀察片刻,並未發現威脅,等進入裡面數里處,才發現原來是一座廢棄的石室,疑似某個先輩臨時洞府,方圓百丈,裡面比較乾燥,並無石鍾rǔ的痕跡。
君羽仔細打量,石室正中為一個客廳,內有石桌石凳,上面空無一物。客廳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小石室,小石室門邊散發著一些危險的波動。
「難道是禁制?」君羽雖覺心中疑惑,但無奈先天境界佈置下的禁制,雖然年久殘破,但仍不是他目前修為可以窺探的,仔細探查數遍後,仍無辦法可以破解,君羽不禁有些氣餒起來。
「這看的到,進不去,真是讓人無奈……」君羽搖了搖頭,發覺已在客廳中呆了有半柱香時間,肚子裡摧飯的聲音又開始響起時,無奈離去。
待君羽來到之前療傷的石室中時,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從石室石壁上的縫隙中傳來,君羽心中驚愕,便瞬間飄到縫隙後屏氣觀察起來。
隨著生命本質的提升,君羽此刻的聽力包括六感都增強了許多倍,數里遠的腳步聲都能聽到他耳朵裡,簡直就是近在耳邊一樣!
緊接著一陣激烈的刀劍聲音再次傳來,明顯感覺到刀強劍弱,片刻之間爭鬥便見分曉。且兩者修為都遠在君羽之上!
隨即一個有些憨厚中略帶得意之色的聲音從再次從縫隙中傳來:「白公子,你重傷之身跑也沒用,今天落在我手裡,你還不如痛痛快快地交出鑰匙興許還能留下一個全屍!」
「這聲音在哪裡聽到過,怎麼如此耳熟?」君羽心中想道。
「白三,你這個忘恩負義之徒!當初要不是我父親看你有一身本領且忠心追隨,當初平定沙匪時你早已埋骨黃沙!」
「這聲音……白少彥!」君羽瞬間便想起了官道上那個風度翩翩,騎著玄黃名駒,面如冠玉般的少年來。
五日前,自己來青蓮山脈路上,遇到的一人,白衣白馬,約莫十四五歲,錦服高冠,身材欣長面如白玉,腰挎三尺青鋒,好不威風!
忽然間,被一陣笑聲將君羽從記憶中拉了回來……
「埋骨黃沙?哈哈!十年前要不是白楚傑通過內奸外事堂長老得到消息,覬覦我洪慶閣的東皇鑰,我的師傅怎會死於沙府五郡之手!我師傅就是洪慶三豹的穿雲豹,此仇又當如何!」白三此時顯得十分激動。
「胡說!這把東皇鑰明明是我父親當年從平定沙匪中繳獲而來,怎會是洪慶閣之物!而且當年洪慶閣是因私造金票被查抄的,有和我父親有何關係?」白少彥怒極而辯解道,聲音中夾雜著劇烈咳嗽之聲。
「死到臨頭方不知緣由,可悲可歎!我且問你一句:東皇鑰如此機密之事,除了白楚傑外,連白家部族都無一人知曉此事。就連你是白楚傑的兒子,也只知道這是一個靈府之鑰而已,我一個公子僕從又會從何得知?」白三道。
「這……」白少彥暗中回憶並思量道:「定是你私自偷聽我與父親交談而知,並從此行目的猜測而來!」
「死前讓你做一個明白鬼,當年白楚傑通過內奸得到東皇鑰的消息後,自知此事甚大,他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從洪慶閣得到此物。」
「便暗中令內奸外事堂長老洪絕七把洪慶閣數月交易靈符的金票,暗中換成偽造金票栽贓洪慶堂。」
「並勾結沙府五郡,從而堂而皇之的以偽造金票為由查抄洪慶閣,滅我洪慶閣三千餘口,卻隱瞞了東皇鑰之事,並最後由內奸洪絕七從師父身上取得東皇鑰暗中送往乾元城!」白三悲傷道。
「我當年是師父在雲遊時從虎口救下的關門弟子,經師傅教導後自知武學淺薄的我便從十歲開始闖蕩伏龍山!在十八歲時達到武衛境界後,回歸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