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妮急忙叫道「不是叫你們離開了嗎你們這麼還在這裡」
孫鵬聽到這裡本來頭頭些充血的連忙坐了起來「你們還不快點離開這裡」說著將兩人往旁邊推「你們再不走的話我以後也不會去了」孫鵬有些懊惱的說道
楊清妮眉頭大皺「孫鵬你快點在那裡拿血繩把這活屍綁住…再不快點的話…我就要受不了了」
孫鵬喘氣的跑到王昌武旁抓起挎包猛的翻著不久便翻出一小捆紅繩子抓住繩子的一個頭用力一拋拋過活屍脖子然後楊清妮抓過繩子卷在活屍的手孫鵬將血繩在活屍的脖子繞了一圈再像楊清妮那般把活屍的手繞住再將其手貼身綁住楊清妮也同樣將活屍的手貼身綁住從肩膀到腳都緊緊的將其綁住
三人終於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地下「好傢伙終於搞定收工了要是多來幾下的話估計咱們要拚命了」孫鵬喘氣的說道嘴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楊清妮點了點頭「你還是先送你爸媽回去吧這個傢伙有我們就好了」說完還看了看站在十米不到的秦德與蔡琴「幸好這次遇見的是追親活屍不然我還想不到後果」
孫鵬點了點頭「叔叔嬸嬸現在還想不想看看這裡算是最輕鬆的了」
秦德心裡多少有些澎湃同時也糾結自己的兒子做道士好還是不好呢雖然有些做夢的感覺但是對幾人剛才的做法還真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危險度會不會太高了而且這麼拚命還是最輕鬆的「兒子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孫鵬點了點頭「我都決定了從桂林回來的時候已經確定了做這行後我學會了很多東西比如恩重得一輩子還不了的你們以前的對你們的脾氣都很壞就拿最近的七月十五鬼節那次來說…」
蔡琴深深的看著孫鵬然後對秦德說道「老頭我說的沒錯吧都說咱侄子變了」
秦德點了點頭「嗯發現了」說著看了眼孫鵬笑道「長大了什麼東西都由他自己決定了尤其是自己的路」說完手搭在蔡琴的肩膀轉身就準備離去
孫鵬搖頭笑了笑轉身對楊清妮以及王昌武說道「師姑師兄我先送爸媽會去了對了阿桂逃了的事你們記得解決啊」說完帶著兩老消失在夜色中
王昌武一愣孫鵬不說還真不知道孟飛跑了當下正想站起來誰知道…
活屍猛的跳起然後血色的繩子彭的一聲齊齊斷開兩邊腳提起踢向楊清妮以及王昌武兩人;兩人貼地滑了數米遠待兩人站起來的時候眼前的活屍早已消失…
道壇房裡鬼峪有些欣喜的站在那裡大喜終於睜開了眼睛不過樣子有些虛弱;柳徐也終於停下在那裡調息吸收了大喜體內的陰氣之後好比自己在月亮底下吸收一個月之多像這樣說來的話柳徐也有些不像平常的鬼魂
大喜慢慢坐了起來鬼峪欣慰的看了看大喜的身體然後拿著大喜的手探脈;脈搏恢復了正常的跳躍「沒有其他的什麼異樣吧」強壓住自己心裡的欣喜鬼峪平淡的問出了這句話
大喜的嘴唇也有些蒼白「沒事了」說著看了看周圍「怎麼沒看到師兄他們他們去哪裡了」
鬼峪將太極八卦四周的大黃符撤走「孫鵬、孟飛、阿桂以及你師姑都有事到外面去了孫鵬在廠裡巡視著柳徐你沒事吧」看到柳徐打坐在那裡難道鬼也可以修煉鬼峪有些好奇
柳徐搖了搖頭眼睛還是閉著的「沒事只是吸收了那麼多的陰氣有些漲的感覺」
「…」鬼峪無語難道還是真的歷史可沒這樣記載除了那些鬼妖之類的要是柳徐可以修煉…「你們鬼界有沒有修煉的鬼魂」
此話問出柳徐睜開了眼睛「沒聽說過修煉啊只聽說過提高自身的能力而已但是新的鬼魂可沒有這樣的待遇有些魂魄剛一離體牛頭馬面就將它帶下地府了」
鬼峪點了點頭「這個我倒是知道…」正說到這裡茶廳那邊的電話響了起來鬼峪對柳徐又說道「不好意思我接給電話大喜你就躺這裡休息一下」說完向茶廳平常邱老闆辦公的地方走去「喂找誰」
「喂是龐總麼我是上次的攔你的那個保安吳海泉啊」樓下的保安正在保安室打著公司的內線
「是你什麼事」鬼峪問道
「樓下有人找你的您下來看看」吳海泉說完掛掉電話
鬼峪放下電話看了看時間都快凌晨一點了怎麼還有人找他當下往樓下跑去…
保安室門口的保安隊長吳海泉正站在那裡當他看到鬼峪的時候不禁一愣沒想到幾天不見鬼峪劍變老了許多而且頭髮儘是花白花白的;在上級面前不失禮節「龐總好」
鬼峪劃了劃手「別叫龐總聽著挺彆扭的是誰找我」
吳海泉讓開身子指了指在保安室前窗口的三人說道「就是他們」
鬼峪晃了晃頭「你開門我出去看一下」
一個右邊身子全是血一個有些慌張還有一個神智不清的人站在那裡開始還嚇了吳海泉一跳但是聽說是找鬼峪的吳海泉才放下心來只是為什麼放下心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鬼峪看了看三人「聽說你們找我」
左邊身子全是血的人說道「我是左輝是一個老師叫我來的」原來是死了兒子趕道士的左輝一家人左輝本想說出楊清妮的名字但是現在才知道他不知道楊清妮的名字只知道楊清妮是個教師
「哦」鬼峪不為一愣如果楊清妮命這幾個人過來的話那守靈祖廳那邊情況就不妙了再看看左輝的傷更是確定了心裡的疑慮「到樓上說說那邊的情況再說」說著領著三人走進廠裡『
左輝走到茶廳的時候有些震驚他怎麼也沒想到現在還可以邊做道士邊做老闆當他看到道壇房的時候更是歎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壇
給三人弄了杯淡茶水然後解開左輝的肩膀看其的傷勢但是看到傷口後鬼峪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只見傷口上除了明顯有牙齒印外在傷口四周的地方都是黑色「你中了活屍的毒你現在又沒有感覺到疲憊」
左輝正想喝口茶聽到鬼峪這麼說一愣「你這麼知道我總感覺精神有些眩暈眩暈的很累」
鬼峪立即站了起來然後跑到茶葉架上翻找著什麼緊接著拿著一包沒有名字的茶葉出來再重新泡了一杯普通水杯大小非常濃郁的茶水端到左輝前面「你現在先把它全喝了」
左輝拿到那一杯茶的時候捂著鼻子說道「這不是柚子葉麼」
鬼峪點了點頭「你中了活屍毒喝柚子葉泡的茶水只是控制活屍毒」
左輝看了看自己右肩少塊肉的地方傷口中間血紅但是四周卻都是黑色的咬牙忍住將柚子葉茶慢慢的喝著那味道雖然股難嚥但是左輝閉著眼睛喝著「什麼是活屍毒」
鬼峪看到左輝完全把柚子葉的水喝了之後才說道「活屍毒簡稱屍毒因為屍毒包含的太多所以才麻煩點叫活屍毒一旦中了活屍毒的人剛開始是精神疲憊就是你說的眩暈疲憊接著就是很累睡不著的累然後是手腳開始不聽自己使喚接著就是怎麼打你都不會有感覺接著就是什麼也不知道了殭屍的話嘛就是先是發冷然後是看到東西就想咬…不過我想現在你要注意的不是殭屍的問題而是活屍」說著指了指左輝右肩上的傷口「這樣的傷口只是活屍若是被抓或者有兩根牙印就絕對是殭屍」
左輝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些擔心自己會過頭看了看身邊還有些迷糊神智不清的葉青韻還有愣在那裡的左大軍「道長請你幫下我吧你也看到我家現在的情況了沒有我的話很難再撐下去的」
鬼峪點頭「我知道啊只是你不是不相信我們嗎兒子去世了你的心情我們是瞭解我也知道你不是封建迷信的人不過發生這些事歸根結底都是你們造成的在這裡看你們的情況我也不巴望你能給我們什麼錢財之類的我只要求在這件事上所出的費用都由你們負責信其則有不信其則無這個道理我想連小孩都知道」
左輝點了點頭以前有很多人說過關於靈異的事但是自己卻是一笑了之同時也在恥笑信鬼邪的人白癡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刮目相看「放心我會負責」
鬼峪轉過身「你負責你能負責嗎這麼大的事要是我的徒弟以及師姐出了什麼意外你能負責嗎你睜開眼看看我不圖你的錢我不缺錢你以為你有錢了就什麼都能負責了嗎當我要你陪命的時候你陪的起嗎」說著說著竟然激動了起來
左輝有些冒冷汗的低著頭沒想到連最後的一絲錯誤的想法都讓鬼峪看穿沒有抬頭看鬼峪而是低頭的坐在那裡
鬼峪看了看柳徐柳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來坐在八卦陣裡看著鬼峪說話大喜也昂起頭在看鬼峪激動的一幕一人一鬼都愣在哪裡一個是從來沒見過鬼峪會這麼好心不談錢而且一談錢就有些發火般的激動;一個是從來沒見過鬼峪說話那麼激動的
鬼峪問道「柳徐好了沒有過來一下」說完找了個凳子坐下
柳徐愣了愣也不知道鬼峪叫過去做什麼自己可是隻鬼要是嚇到人怎麼辦想是這樣想但柳徐還是過去了
待柳徐走到鬼峪身前鬼峪才站起身指著柳徐對左輝說道「你抬起頭看看她穿的衣服雖然有些傳統但是你知道她是什麼嗎」說著伸手抓起柳徐然後將柳徐對折柳徐驚叫一聲接著再對折拿在手中「現在知道了吧她是隻鬼這個世界的東西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說完將柳徐還原
左輝臉色更加暗淡喝下柚子葉水之後沒有之前那麼眩暈的感覺鬼峪拿了些沒有泡過的敷在左輝的傷口上「單單是驅邪的柚子葉是不夠的」說完走進道壇房的角落上的巨大古壇中拿出一條蛇「要將你體內的活屍毒引出來的話蛇毒是少不了的」說完向左輝走了過來
正在此時楊清妮以及王昌武闖了進來兩個人的樣子都有些狼狽王昌武鼻青臉腫滿身髒兮兮的;楊清妮就顯得好一點除了臉上有學些的污嘖外衣服其他的什麼地方比王昌武乾淨多了
正抓著蛇的鬼峪先是深吸一口氣然後有些激動的問道「孫鵬呢」
兩人走了進來楊清妮擦了擦臉但是臉越擦就越髒「孫鵬的叔嬸過來找孫鵬在綁住活屍後就送他父母回去了大喜沒有回來麼」
現在放下心的鬼峪又緊張起來「沒看到啊難道他不是跟你們一起回來的」
楊清妮看了看王昌武搖頭道「沒有啊我之前沒注意直到孫鵬說他可能出了祖廳就溜了我才知道他不在的」
鬼峪這才放下心「沒有在那裡出事就好你們沒事吧活屍呢」
楊清妮與王昌武都搖頭王昌武低落的說道「沒事是沒事了但是剛好在孫鵬回家後活屍就跑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
鬼峪點了點頭「孟飛竟然跑了之前他不是說過什麼都不怕的嗎」
王昌武一聽到這句話就有些反胃「師傅您別說那傢伙了去到那裡都猥瑣的要死最後我們都沒看到他的人影」
楊清妮插嘴道「不是的之前在祖廳裡出來最先的就是那傢伙了然後跟我說了聲內急就跑了估計也是那時候跑掉的」
鬼峪又點了點頭「這麼說來我還真是想佩服他內急跑到家裡放了活屍要是亂跑的話恐怕會到處傷人為了防止傷亡我想你們以及海在養傷的大喜和左輝這一家子來商量一下對策」
楊清妮走到茶几前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樣子有些難嚥似的對鬼峪畫了畫手然後努力把那口茶嚥了下去「不用這麼麻煩我知道有什麼辦法」說完看著左輝一家
鬼峪也注意到想了想「你是說這個活屍是追親活屍」
楊清妮點了點頭「沒錯追親活屍就是一定要把自己的親人咬死剛才如果不是追親活屍的話我想我們幾個也沒那麼幸運」
王昌武點了點頭「您的青銅劍對他都起不了作用連我的桃木劍也斷了以及那貴重的銅仙劍都讓他給吃了」
鬼峪眉頭一皺普通殭屍的皮青銅劍都可以削就算是殭屍王有些弱的都會受不了青銅劍的鋒利怎麼就小小的活屍也有那樣僵硬的身體想到這裡「左先生我想知道左小軍的生辰八字」
左輝想了想「83年11月11日」
鬼峪一愣還真是巧「時辰呢」
左輝微微搖頭「準確的時辰我是不記得了大概在傍晚的時候」
鬼峪皺著眉頭算了算左小軍的八字「你兒子出生的八字還真巧83年11月11日大概就五六點鐘的時候純陰的八字:癸亥年癸亥月癸卯日辛酉時出生的人就是純陰命死之時見天屍變放之時碰土追親;你兒子自己本身就已經是陰體一個在外面死的魂魄不在就已經很危險了況且你們還把長明燈滅了我想連那把傘也給你們弄破了放屍體的時候是清妮不注意可能也把他放地上了這麼多條沒有一條不犯錯的」
楊清妮在旁邊愣住了因為連她也不知道那麼巧竟然粗心大意隨意擺放屍體現在陰氣屍變的是也有她的一部分責任或許這就是許久沒有幹這行的原因而疏忽了吧又或許是不知道左小軍是純陰的日子出生的吧
左輝儘是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明白鬼峪在說什麼但是說到長明燈的時候才知道那是不能滅的東西不然怎麼叫長明燈呢想到這裡「那我們該怎麼辦」
鬼峪看了看左輝又看了看左大軍以及神智不清的葉青韻「我想今晚活屍是不會來找你們的了明晚的時候就由你們做誘餌至於地方等我想到好地方的時候再決定現在凌晨晨雞沒有叫之前你們還是在這裡休息」
王昌武早就走到大喜那邊跟大喜說著什麼鬼峪看了下楊清妮「累不纍纍的話你先休息吧」
楊清妮搖了搖頭「累倒是不覺得你比我還有精神我可是你師姐誒」
鬼峪看了看楊清妮笑道「師姐又能咋了我可是比你大些呢對了孟飛的事我還沒弄清楚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楊清妮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當時我正護在孫鵬叔嬸身邊他跑出來叫孫鵬進去後我就沒注意他了後來他說內急要找地方洩便然後就是一溜煙跑了之後也沒有注意他有沒有回來」
鬼峪皺了皺眉頭「可惜我沒有他的號碼不然還真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對了孫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