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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1 臭嘴 文 / 華雨人生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襲來,我們偉大的楊平的話又要靈驗了…

    孫鵬不禁抖了抖,全身的雞皮疙瘩頓時連著全身的寒毛豎起;忽然間身體好像被點穴似地停止,楊平也停在了秦金榮的背後。

    在四周,陰風過後恢復了死寂,除了楊平與孫鵬那劇烈的心跳聲外,其他一切如常的安靜。

    孫鵬小聲的對楊平咬耳「你的心跳聲可以小點麼?」

    楊平連頭都不敢動,現在的他恨不得暈過去「你的心跳不比我的差,你說這裡那麼安靜…會不會…」

    「閉嘴!」孫鵬猛的轉身大聲的喝止「你丫的再亂說就各走各路,每次聽你說我就倒霉。」

    一隻手…是的!一隻擦慘白毫無血色的手在從楊平的肩膀上搭著;映入孫鵬眼幕的是顫抖級數不下於12級地震的楊平,孫鵬一嚇提起右腳踢向楊平。

    但是讓孫鵬也顫抖的是,一腳過去楊平竟然不動一下;「你後面是什麼?」孫鵬瞪大著眼睛問出了這句話。

    只是楊平卻是顫抖的連聲音都出不了,心跳聲也超出了往常的幾倍不只,然後是直接暈倒在地上。

    孫鵬嚇得向後退了數步,不小心碰到一塊凸起的石頭坐在地上,雙手撐地;那雙眼睛睜得雞蛋大小,因為自楊平倒下去之後,那隻手既然消失了…

    孫鵬四周瞻望,呼吸匆促;嘴裡開始學著港台電影裡的燕赤霞「波若波羅密、波若波羅密…」

    可還是無法揮去心裡的恐懼;頓時!一種恐懼得連呼吸都忘記的感覺湧上心頭,孫鵬也真的停止了呼吸。

    那只消失的手竟然出現在了孫鵬的左肩上,孫鵬的腰板一直,全身的疙瘩盡氣;孫鵬大氣不敢出,那雙眼睛斜向左肩。

    沒錯,就是剛才消失在楊平肩上的手;孫鵬大叫一聲「啊!」右手向左肩拍去,爬起來跑到楊平處將楊平扛起來跑回了棺材山。

    剛好的是正在此時,鬼峪手裡拿著旅行包,嘴角也還殘留著一條血絲,喘氣的向正向棺材山外走來。

    孫鵬只是看到人影便大叫「鬼啊…」叫著又轉身往山外跑。

    鬼峪一愣左右看了看頓時怒聲道「你幹什麼?」

    孫鵬站住身子「師傅?」說完轉身仔細的看了看「師傅!真的是您啊?嗚嗚…徒兒剛剛見鬼了,嗚嗚…」

    「屁話!你以為鬼像你上次見的一樣啊?鬼是你想見就見的嗎?楊平是怎麼回事?」鬼峪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一想到這裡是荒山野嶺的,遇隻鬼或妖也是正常。

    「他被嚇暈過去了!」孫鵬將楊平放到地上轉身對鬼峪說道!

    鬼峪走了過來將旅行包放下「你用拇指掐住他的人中穴,一會就醒了!」

    孫鵬哦了聲照鬼峪說的做「師傅啊!你沒事吧?」

    鬼峪搖了搖頭「沒事!天快亮了,殭屍都回巢了;我日,周圍的十幾隻殭屍都復活了!」

    孫鵬一驚「那不是總共二十多隻?」

    鬼峪點頭「二十多隻不要緊…要緊的是那四隻殭屍王!」

    「鬼啊!」楊平猛的跳起來驚叫,嚇得孫鵬猛的向後跳「你丫的想嚇死人啊?」

    「鬼啊!我剛才見到鬼了。」楊平像個瘋子般的叫著。

    鬼峪深深的吸了口氣「忘了給你們符咒;雖然是這樣,但是給你們的桃木劍呢?」

    孫鵬一愣「桃木劍?桃木劍能治鬼嗎?」

    鬼峪將旅行包搭上肩膀「桃木劍,取天然桃木。桃者:為五木之精,亦稱仙木,有鎮宅辟邪之神功,相傳古神話中,有誇父逐日,乾渴而死,化為桃林。有神荼鬱壘,二神用桃劍擊殺妖魔,以保百姓安寧,商朝後期殷紂王被狐狸精迷惑,朝綱衰敗,後有雲中子差點將上千年道行的九尾狐妖妲己顯形…等等!難道你沒聽過嗎?」

    孫鵬恍然大悟「對哦!!我怎麼把這個忘了。可是師傅,傳說終究是傳說,誰會真的相信啊?」

    鬼峪搖頭「傳說也有傳說的根據;就拿我們幹這行的來說吧,關於那些傳說我們是相信不為的。假如你有一天真正的做上了道士,你會明白為什麼要相信的。」

    楊平嘴裡依然說著「有鬼…有鬼!」

    孫鵬拍了下楊平「在師傅面前檢點些,別滿口的鬼鬼鬼!」

    楊平轉身「師傅!我剛才被鬼拍了下,會不會有事啊?」

    鬼峪轉過身看了看棺材山上「像你這樣你還是回去吧!我要找的徒弟不會這麼膽小的,雖然你符合我要找的徒弟的條件!」

    楊平一愣「師傅!不要!」

    「哼!不要?」說著鬼峪轉身大聲道「見一隻小鬼你就如此驚慌失竊,你看看人家阿榮,在危急的情況下勇敢的把你扛在肩上逃命;你倒好,直接嚇暈,要不是孫鵬救你,要不是天快亮了,我看你們兩個都命喪於此了;你嗝屁了不要緊,但你卻連累了孫鵬。你說收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做徒弟…值得嗎?」

    此時楊平愣呆在地,聽到鬼峪這樣說,雙腿漸漸彎下「師傅!師弟!對不起!」

    鬼峪的鼻子重重的出氣「哼!」

    孫鵬歎了口氣「師傅!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剛走到道士門欄前的人,多少會有些驚嚇的,您就原諒他吧!」

    「原諒他?誰知道他會不會有下一次?」鬼峪聲音又再次大了起來「如果他一直是這樣,那我的其他徒弟怎麼辦?直接讓他拖下水?」

    楊平的心彷彿雷擊般的一抖「在師傅的眼中,我竟然只是一條拖累蟲?」心裡從未有過的失落在楊平的心裡如狂水般的湧出。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敢對他這麼說話,連在家的父母也因為他是獨子而嬌寵他;但是此時卻被鬼峪直接把這類似雷擊般的話語說了出來,不僅讓楊平呆在當地,而且心也被打入了無底深淵;漸漸的,頭也深深的埋下!

    孫鵬看在眼裡「師傅!您就算了吧!可能他也不想吧」

    鬼峪深深的吸了口氣「回去再說吧!天就要大亮了,你們昨晚沒吃東西,先回去吃點東西在說。楊平!我跟你說的你要記住了,現在你可能認為我是在損你,但是等你成為人師之後你就會知道做師傅的難處了!」

    聽到鬼峪這麼說,楊平將頭慢慢的抬了起來「徒兒謹記在心!」聲音裡帶滿了歉意的語調。

    鬼峪點了點頭「回孔裡村!想出辦法再來…」說著右手摀住胸口咳嗽了幾下;嘴角又流出了鮮紅的血絲,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是那麼的恐怖…

    孫鵬一嚇「師傅!你沒事吧?」說著上前扶住鬼峪。楊平也上前!

    鬼峪搖了搖手「沒事!回去!」

    白茫茫的天空下,沒有一絲的陽光,剛起來的村民各走各的路出去做農活,在李新的家中…

    「道長!你沒什麼事吧?」李新做在沙發上抽著根煙。

    鬼峪的臉色在回來的路上就變的慘白,彷彿被人把血抽乾了似地「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李新深深的抽了口煙「沒事就好,棺材山的事怎麼樣了?」

    鬼峪搖頭「不簡單!而且今晚…你們要小心點!」

    李新深深的看著鬼峪「你們打算要多少錢?」

    鬼峪一愣,孫鵬和楊平兩人的眼睛也齊齊向李新刷來「你什麼意思?」楊平站起來說道。

    「坐下!」鬼峪嚴肅的說「我們來到這裡不是獲取利益的,而是想幫你們!」

    李新重重的吸了口煙,然後熄滅「幫我們?理由呢?昨天你們說會將棺材山上的殭屍消滅,可是現在呢?你還說晚上有危險。你叫我怎麼相信你們?」

    楊平怒道「你說什麼?昨晚要不是我師傅你們現在都沒命在這裡了!」

    「楊平!少說兩句!村長,不是我們沒有能力,而是棺材山上殭屍的數目超出了我的想像,是我們疏忽了。」鬼峪拉著楊平沉聲道!

    李新搖頭「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原因,李賢叔叔的事我想,他只是受了某些刺激才變瘋的。」

    鬼峪一愣,沒想到才一天的時間,李新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你是說…我們三個是來騙吃騙喝的??」

    李新重新點了根煙「我不同意你的說法,但又不會否認。」

    鬼峪拿著隨身帶來的旅行包猛的站起「孫鵬楊平!我們走,算我來錯了地方!不過你要好好想想,如果村裡發生了什麼事我不負責。我再次澄清下我自己,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利益,亦不是旅遊,今晚的如果發生什麼事你不要認為是我!再見!」說完踹門而去!

    李新手裡夾著根點著的煙,看著三人氣沖沖的走出去,心裡也不是滋味,回想起凌晨出現異象之後…「阿新!昨天來的那三個人是坐什麼的?」一個八旬老人問還在望著天莫名奇妙的李新。

    李新回過頭「老族長!昨天來的三人是道士,老族長!現在天寒濕氣重,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嗯…!」老族長要頭「你看他們那麼年輕像麼?千萬要謹慎點,我們村接不起那些只看錢不看面子的道士!又或者他們只是為這裡的地皮而來!」

    李新一愣「怎麼可能?我看他們的舉動…」

    「傻孩子!人心不是你一眼就能看穿的,你還是要防備點,棺材山上的確是有很多棺材,特別是那個棺材洞,但是祖祖輩輩都沒有聽說過棺材山上有什麼殭屍,你相信世上有殭屍?」

    李新一想才知道這道士疑點重重,而且說世界上有殭屍,現代社會誰信?「那老族長怎麼辦?」

    老族長將身上的衣服拉了拉「這些地皮是祖先留給我們後代的,如果是買地皮的話就不能答應他,如果是道士就趕他們走吧,棺材山沒有什麼殭屍;你李賢叔的事可能是意外發瘋了。」

    李新想了想,自己從小到大的確沒聽說過棺材山有什麼殭屍,但是卻被村人立為不祥之地;只見老村長轉過身「很多事你這個心村長都欠缺了三思考慮,所以疑點你永遠沒有辦法發覺,睡覺的時候抽點時間慢慢的想一下,抉擇權力還是在你的手上;但是村子裡的地皮不管買地皮的出多高錢,你都不能賣。」說完消失在李新的眼前。

    現在回想,李新真的覺得自己有時候欠缺三思。

    楊平邊走邊罵「什麼屁村長?昨天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變臉了?師傅,你說現在怎麼辦?身上有錢不?要不咱們回去吧。」

    鬼峪站住身子「回去?」說著在口袋掏了幾百塊人民幣「你自己回去吧!我們倆打算在桂林遊歷一番,博白可沒有這麼好風景的地方。」

    楊平撇了撇嘴「就是啊!還是在這裡遊玩些時日再說,反正家裡也沒有什麼事。呃!師傅,我們好像不是走這條路出去吧?」

    鬼峪哼了一聲,孫鵬也不明白為什麼鬼峪還要走這條路。

    「師傅這不是到棺材山的路嗎?」楊平驚恐的說;現在八點多了,太陽還沒有出來,原因就是因為這裡四周圍的山把這裡貌似山谷的地方遮癮住了,太陽要狠晚才看的見。

    「要是不把那些殭屍處理掉的話,這個村就完了!」鬼峪沉聲的說「要是你還害怕的話你可以先回家,叫邱金雄結工資給你就可以走了!」

    楊平冷汗一冒「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現在大白天的,哪裡還有殭屍啊?」

    鬼峪抬頭看了看天「我就是要現在去,到晚上我怕我會來不及阻止!」

    「可是…」孫鵬疑惑「李新都這麼對你說了,您為什麼要幫他們?」

    鬼峪頓時歎了口氣「你難道還不瞭解我們道士為的是什麼嗎?我們學道術為的什麼???為的是金錢嗎?不是!我們為的是誅妖除鬼,這才是我們的職責。」

    孫鵬恍然大悟,拿過鬼峪背上的旅行包「那您給我們講講你是怎麼上我們的老窩茅山的!」

    鬼峪一愣,忽然間想起了茅山的那段往事…「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這天,鬼峪在自己的家樓頂玩,當時他只有十多歲,這一天也是他爸媽不在家的時刻,其他的小孩閒小鬼峪又臭又不好說話,所以直接將其排斥。所以鬼峪只有自己在樓頂玩。

    忽然一個黑影在小鬼峪的眼前閃過;鬼峪竟然能捕抓住黑影,直到黑影停下來看著小鬼峪「你能看清我?」黑影驚奇的問。

    小鬼峪心裡雖然害怕,但是嘴裡卻平靜的回答「不知道!」一句很冷的話語,讓黑影措手不及,本來小孩子如果見到這些不該見的東西都會嚇得不輕,甚者還會嚇哭,但是眼前的小孩卻還冷冷的回答。

    「你不怕我?」黑影歪著頭問。

    「怕!」小鬼峪看著黑影又冷冷的說「可是怕沒有用!」

    黑影暗自點頭「那你想過要學我的樣子嗎?」

    鬼峪眼睛轉向別的地方「我不喜歡恐怖的樣子,你的樣子好難看!」

    黑影一愣,隨之哈哈大笑「你說我恐怖?哈哈…」說著黑影漸漸的現出了人的模樣。

    一個面帶慈祥笑容的中年人出現在小鬼峪身前,「小子!我看你現在的樣子比我還恐怖,從開始到現在你都沒有笑過。」

    小鬼峪看了下中年人「就算你的笑容和藹可親…但是你還是恐怖的!請你沒事不要到我家樓頂瞎逛,謝謝!」

    中年人一愣「哈,你小子真是踩了狗屎不走運了,跟別人說或許還好,很我說?我偏要來,我天天來,氣死你!」

    小鬼峪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沒風度!」

    「呃…」中年人無語,臉色尷尬之極;自己一個大人,跟一個小孩子教什麼真?還天天來,氣死他??呃,恐怕他沒事,自己就先掛了吧?「小子!我再問你,要不要學本事?」

    小鬼峪這時才真正的看著中年人「你是誰?要我跟你學什麼?」

    中年人先是疑惑的看著小鬼峪,有種感覺好像是剛剛被耍了似地「學道術,驅鬼除妖!造福百姓!」

    小鬼峪眼睛一亮「學道術?那是什麼本事?造福百姓?我恐怕沒那麼偉大;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中年人說到名字傲氣的昂起胸膛「我乃茅山第二十九代三弟子張廣泰,嘿嘿!茅山第二十九代中的翹楚,在龍虎山等地都是有名列的!」

    小鬼峪卻了一句「我沒聽過,你現在是私闖民宅!我要告你。」

    張廣泰冷汗一冒,頓時發現自己上當「你…好好好!想收你做徒弟,現在卻被你擺了一道,我走了!」說著氣轟轟的就準備溜。

    「慢!」小鬼峪叫住「你以為就這麼走了?先道歉!」

    「你以為你是誰啊?要我道歉?別說門了,就是窗都別想!哼!」語氣很氣憤,表情很嚇人。

    可是小鬼峪卻不畏懼「不擔心我找你找到茅山?嘿嘿…到時弄得那裡雞飛狗跳…」說著還奸笑了幾下;氣的張廣泰直跳。

    「你想怎麼樣?」無奈之下,張廣泰竟然跟一個小孩拖鞋(妥協)。

    小鬼峪得意的抱手「聽我的,我就不找你麻煩!」。

    張廣泰重重哼了聲「聽你的什麼?」

    小鬼峪拍拍身上沒有泥塵的衣服「拜我為師,教我道術,我就饒你一次!」

    「你…」張廣泰頓時暴走「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等我一會。」說完瞬間消失在小鬼峪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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