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兵在周圍的附近花了幾千塊錢找了個嚮導。聽說這個嚮導曾經就幾次進入首烏鎮。不過這個人很是奇怪大家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是要了八千塊錢的高價。
李兵本來就是在乎錢的人所以很是爽快的答應了。先交了四千定金剩下的事成之後再來交付。三人整整走了兩天的時間摩托車早就扔掉了。翻過了十幾座山。
最終來到了一條山間的大河邊。說是大河還不如說是一個很大的湖泊年輕嚮導停下來。說首烏鎮為什麼神秘就是因為有這個湖泊的原因。到了每年的一月二月這個湖裡的水就會幹枯一多半。到那個時候就會在下面出現一條山洞直通首烏鎮。
現在咱們想去只能潛水進入。商量了一會時間還是劉川先下去看看地形和情況。
一般來講。一個人大腦五分鐘缺氧。才會陷入強制性昏迷狀態。但是水裡和陸地上是不同的。在水深的地方。四週一片漆黑。猶如身在一片虛無中。這時人會不自覺地恐慌。在水下。一恐慌就沒法定神了。很容易出事情。有些人在岸上能憋氣三四分鐘。但是在水裡。一分鐘都撐不到。
所以一般來講能在水裡憋到二分鐘的人已經是神仙了。像李兵這種自幼在江邊長大的。也就差不多這個樣子。林川體積那麼大。潛到水下受到的壓力比普通人大得多。二分鐘這個已經是極限了。
但是我們等了快有一分多鐘了。湖面上一點動靜也沒有。李兵開始沉不住氣。心裡想著劉川那沒譜兒的性格。一扯衣服就準備下水。但是有人比李兵更快。李兵帶著的嚮導說了一句。「我去。你們別動。」
說完一下子就縱身跳進水裡。這人速度極快。雙臂甩動。立刻就在水面上竄出去幾米。只是兩下。就到了胖子潛下去的地方。然後他深吸一口氣。雙臂探出水面。身子就猛然往下一沉。這傢伙是直直的潛下去的。靈活得像一隻水蝙。
李兵看得眼睛一亮。這一招自己也會。可見這人的確是個水下高手。一般人潛水。習慣性的喜歡頭往下。因為這樣比較好用力。平時倒還沒什麼。但如果是在陌生的環境下。最好不要。尤其是湖水或者河水。因為如果水不深的話。很容易碰到水底的東西。碰個頭破血流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最怕還是下面有淤泥。如果一頭扎進淤泥裡。鬧不好就要出人命。
這種事情以前在河邊就經常發生。有人一個倒插蔥下去。如果衝力太大的話。下面的淤泥很可能淹沒你大半個身子。因為淤泥是軟的。沒辦法借力。想往出拔都不行。最後只能保持一個倒立的姿勢。淹死在水中。
李兵在岸上焦急的等待。差不多又過了一分鐘時間。幾乎忍不住要下去了。就見湖面上忽起一連串氣泡。然後一團模糊的影子快速向上浮了起來。緊接著水面一炸。就看見劉川和那個年輕嚮導同時探出頭來。
劉川臉憋得慘白。一上來就大口大口的呼氣。同時還在不斷的咳嗽。而且李兵看他起起伏伏很可能還有再次沉下去的危險。立刻下水把他拉了上來。不過這水的確非常的涼。用手摸還感覺不出來。但整個人一下去。一股涼氣就從的腳底板冒了上來。情不自禁的就打了個寒顫。而且很奇怪。這水下沒有坡度。一下去直接就踩不到底。好不容易把劉川拖到岸邊上。二個人立刻過來七手八腳的爬上去。
劉川一上岸。渾身放佛一點力氣都沒有。就直直的躺在岸邊。同時整個人就狂咳了起來。很多水從鼻腔嘴巴裡冒了出來。厲害的是他一邊咳還不忘一邊嘴裡大罵。「他……娘的。可憋死爺我了。」
李兵罵道。「你少廢話。到底怎麼了。」
劉川好容易才緩過氣來。「我差點就回不來了。你怎麼也不安慰我一下。他娘的一下子我說不上來。你等我喘口氣先。」
李兵看他那樣子。真的是臉色慘白。講話的聲音都是怪裡怪氣的。看來氣管裡還有水。忙用力幫他拍了幾下背。他被李兵拍的人都縮起來。一邊狂咳嗽。說道。「行了行了。他娘的再拍就被你拍死了。」
這個時候。那個年輕嚮導也一個縱身。從水裡直接竄了上來。他明顯沒有劉川這麼吃力。只是仰起頭大大的吸了一口。我們都看著他。他淡淡道。「水下面有只東西把他纏住了。」
李兵問。「什麼東西。」
他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可能只是大魚。」
劉川立即道。「不是魚。他娘的有手的。好像是個小孩子。」他說著就伸出一隻毛茸茸的大腿來。李兵一看。劉川腿上有幾個很奇怪的紅印子。像是小孩子的手掌。看上去感覺非常不好。尤其那手掌只有三根手指。
嚮導一看。立馬倒吸一口涼氣。李兵以為他看出什麼來了。立刻問。「你見過。」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搖搖頭。說不知道。
劉川道。「這東西差點沒要了老子的老命。」然後就把他們遇到的事情和我簡單敘述了一遍。事情發生的非常快。所以他的敘述也比較亂。但是我還是大概的知道了來龍去脈。
原來劉川下去之後。就在這巖山之下不到兩米深的地方。發現了一個黑洞。劉川覺得很可能就是入口。他仗著膽子大。水性也不錯。就往裡游了一下。這個洞大概一人多高。稍微有點向下傾斜。胖子就乾脆踩著洞裡的石壁。一邊蹬一邊往前游。但是大概只有十幾米的樣子。石壁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虛無水下空間。腳下更是深不見底。無法探知裡面有多大。只能勉強借助一點洞外射過來一點光。看見一個輪廓。像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湖泊。這就沒辦法查了。必須拿到一些必須的裝備才行。劉川看了幾眼就準備往回游。誰知道他剛在水下轉個身子。腳下忽然間竄出了一隻東西。一下子抱住劉川大腿。
在水下。劉川膽子再大也慌了神。忙甩腿想把它瞪開。但是那東西個頭不大。蠻力卻不小。死死的拖住劉川的腿不撒手。同時。劉川感覺到一股巨力直把他往下拖。下面是一片漆黑的深淵。這一下實在要了他老命了。他拚命的掙扎。但是無濟於事。水裡不比岸上。再大的力氣都沒地方使。
這個時候。年輕嚮導趕了過來。拉了胖子一把。那東西也頗有人性。一看又來一個。鬆開劉川就一個閃身。立刻潛不見了。年輕嚮導本來還想去追一下。但是劉川已經鎖不住氣了。吐出一連串氣泡。他只好先把劉川帶了上來。
因為這下面的能見度非常差。具體是個什麼東西兩人都沒有看清。劉川說那東西皮膚是滑溜溜的。而且皮膚涼得像塊冰一樣。因為沒有鱗片。所以才肯定不是魚。
我們聽了臉色都不好看。這他娘的剛開個頭兒就出事情。當然。水鬼什麼應該不至於。可能是什麼水下動物。
接下來年輕嚮導補充了幾句。具體是形容裡面那個水下空間的。說可能是個地下湖。從身體承受的水壓來看。他們當時並不是很深。估計就幾米的樣子。這個其實可以肯定。根據他們的形容。這肯定是裡外相連兩個湖泊。那麼裡面的水位應該跟外面這個一樣高。
我們商量了一下。看了一下天色道。「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天就黑了。我們用不用明天白天在下去。」
我覺得沒什麼關係。按照劉川所說。那麼裡面應該是完全封閉似的空間結構。白天黑夜對我們其實沒有區別。至於什麼水下動物。除非是碰見食人魚。否則我們這麼多人。又有武器在手。應該問題不大。不過劉川的經歷給我們提了醒。我們有必要多做一些準備。
我們先用水布把包裹包起來。這個非常有講究的。水布可以防水。但是必須裹一些空氣進去。不能多也不能少。不然太重在水下拖不動。太輕的話。又容易浮起來。影響潛水。
看了下天色。已經到傍晚了。大家圍著湖畔胡亂吃了些東西。事實上。我們勞頓了一天。現在下去的確有些不明智。但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人提出休息。
因為水下可能有不明生物。所有我們每人都拿了一把匕首。另外還有專門潛水用的手電。這水非常的涼。因為跟空氣中的溫差較大。下去還會有抽筋的可能。李兵先下去試探性的游了兩圈。感覺身體差不多適應了。這才作罷。
接下來大家陸陸續續下水。都游了兩圈。一路踩水。很快就到劉川他們潛下去的地方。腳下的水的顏色就變深了。這有點讓人心虛。看不到底的地方總讓人感覺不安全。
劉川水性不是很好。只能說會水。還沒有長期踩水的習慣。臉色有些發白。李兵拍了他一下。說。「一會兒你跟在我後面。游不動就拉我一下、」說完我深深吸入一口氣。在氣到極限的時候。腰部一用力。整個人立刻就沉了下去。一下四周便進入了絕對的寂靜。
在水下。沒有潛水鏡。所有的情形都是迷濛的。而且這水的確很混。但是可以看得出下面極深。完全看不到底。隱約可以看見一些大石頭。讓我感覺異樣的是。這些石頭有很明顯的打磨跡象。而且完全是「乾淨」的。不像我以前看到的水底。石頭上都會長一些藻類和螺絲。
李兵沒工夫去想這些。只是不斷的用手電四處張望尋找。劉川說這水下兩米有一條通道。果然。就在我左邊出現了那年輕嚮導在水裡跟我們做了個手勢。率先朝洞裡游了進去。
李兵跟在後面。進了溶洞。拿手電一照。就有些奇怪。這溶洞很明顯是天然形成的。但是牆壁四周。有人工磨平的痕跡。這怎麼回事。轉念一想。明白了。這裡可能以前沒水。溶洞也是以前打磨的。這水可能是後面什麼原因溢上來的。
這其實是個不太好的猜測。因為如果沒錯的話。我們可就麻煩了。通往更裡面的道路很可能也被水淹沒了。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找到。
正如劉川所說。沒過多久。通道就沒有了。忽然而來的變化讓我嚇了一跳。儘管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但沒有料到裡面的空間居然這麼大。我最後一腳踩在石壁上。用力一蹬。整個人就放佛一下掉進了虛空之間。一個溶洞。大概一人多高。黑黝黝的。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