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得暑假,瑪麗幾乎都是在奶奶在渡過的。只要哥哥放假一回來,瑪麗便會不在纏著奶奶,而是天天纏著哥哥。哥哥:瑪麗大伯的兒子還記得,小時候,哥哥是個調皮搗蛋的傢伙。只要放假,就會跟著隔壁家的哥哥天天混在一起。隔壁的哥哥,名字在此處就不便說出來了,暫且用一休來代替吧。
那時,瑪麗可能最多六七歲,哥哥比瑪麗大兩歲榮耀法師。是最調皮的年齡。每天吃過早飯,瑪麗和哥哥,還有隔壁的一休哥,便會相約一起出去瘋玩。每每回到家的時候,身上髒的都不能見人。
也不知道每天在瞎玩些什麼,但是知道,那時候很開心。開心到都不需要理由。這就是小孩子的快樂吧。有一天,黃昏的時候。瑪麗跟著哥哥,去一休哥家找他玩。卻在一休哥家院子裡碰到了一大群小朋友。
那時,一休哥是孩子王。周圍的小朋友都願意跟他玩。有人提議,晚上去探險。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響應。地點就定在後馬路邊上的水塔。那時候,水塔邊上是個醫務所。而水塔也就成了零時的太平間。
不過,那個時候,小朋友們可能還不清楚太平間到底是什麼概念。瑪麗清楚的記得,水塔門口的燈,日日夜夜都亮著,從未偷懶滅掉過。聽大人說,那叫做長明燈。
小時候好像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馬上就要進入午夜了。瑪麗和哥哥悄悄的從奶奶家溜了出來。老人嘛。就是容易犯困,所以,瑪麗和哥哥也就鑽了這個空子。
飛快的跑到水塔跟前集合,哇塞!來的小朋友還真不少呢。雖然沒有報名的時候那麼多人數,但算一算也有七八個呢一般家裡過了12點,是不允許小朋友外出的,不知道各位童鞋家是不是這樣。
反正瑪麗家是的。一休哥,看了看時間。算了下來人,打定主意,現在就開始探險吧。話聲一落。立馬就讓人感覺到精神隨之一震。午夜十二點一過。原本人流量就不大的後馬路,此時已經沒有行人了。
連路燈都已經自動關閉了。只有水塔前的長明燈還依舊堅守在崗位上。長明燈散發著白森森的光亮。燈光照在小朋友的臉上,有些詭異。在一休哥的帶領下,大伙相繼開始往水塔跟前靠近。
水塔門沒有關,只有個白色的布簾掛在那裡。隨著夜風的吹拂,而飄飄蕩蕩。大伙在布簾跟前停住了。有幾個膽小的小朋友已經開始膽怯了。紛紛表示要退出,在看看一休哥的臉,雖然強忍著不安而嘲笑退出的小朋友。
可是瑪麗可以看出,一休哥也有些害怕了。真傻,瑪麗那個時候居然還不知道怕。不過後來開始怕了,估計也是這次而被嚇壞了膽吧。最後決定進入水塔的只有我和哥哥,還有一休哥,還有一個小朋友。
唔!!!這個小朋友好像有些面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而這位小朋友從頭到尾始終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站在跟前,默默的看著大家的一切舉動。小朋友臉很白,白的有些發青。瑪麗想,這個小朋友肯定每天都會喝牛奶吧。
媽媽說過,天天喝牛奶的小朋友,皮膚會很好,很白。可惜阿奴就不愛喝牛奶。不過阿奴天生就已經很白了。但和面前的這個小朋友一對比,好像真的有些黯然失色了。瑪麗心裡暗暗的想著:從明天開始,自己也要堅持每天喝牛奶。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沒見過你。」一休哥看見這個小朋友沒有離開。還願意跟他在一起,便上前套近乎。臉很白的小朋友沒有回答,只是站在那裡,望著面前的三個人。「唔!!好吧,如果你願意留下來陪我們,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一休哥的手下了。
我給你起個名字,就叫你小啞巴吧。」一休哥見小朋友沒有回答,便自己開始喋喋不休。小啞巴還是沒有反應。但是並沒有離開。打定主意,由一休哥帶頭。四個人,唔!當然也包括小啞巴了。
這次是真的要進入水塔了,一休哥深吸一口氣,顫抖的小手,慢慢拉開門簾。呃!!!應該沒有什麼恐怖的,一休哥都沒有被嚇跑。瑪麗和哥哥見狀也湊上前去看。「啊」明明很嚇人,為什麼一休哥沒有嚇跑呢。
瑪麗回頭看了看一休哥的臉,原來,一休哥沒有嚇跑的原因,是因為他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原本不大的小眼睛,擠吧在一起,整個五官都瞬間變得更醜了。水塔裡面一字排開,擺著幾張床。床上躺著的人被白布蓋著,分不清男女性別。
只是,有一張床上,似乎有人躺過,但是現在空了一劍平天全文閱讀。因為白布還耷拉在床邊,時不時的晃悠一下。瑪麗和哥哥有些害怕了,準備離開。可是這個時候,一休哥好像突然魔怔了一樣,逕直走了進去,躺在邊上那張床上。
將白布蓋在身上,哥哥見這個樣子,趕緊跑過去,想要拉起一休哥。可是掀開白布的時候,一休哥卻瞪著小眼睛,眼神中是從未有過的陌生和怨意。瑪麗和哥哥被嚇了一跳。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小啞巴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進來。還好,多個人就多份膽子。瑪麗實在受不了這裡詭異的氣氛,撇了撇小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休哥,你快起來嘛,你這樣一點都不好玩。」
哥哥見瑪麗哭了起來,眼眶一紅,也跟著哭了起來。畢竟是小孩子。害怕而掉眼淚,並不丟人。哭聲其實不大,卻在空蕩蕩的水塔裡回聲四起。瑪麗發現,小啞巴卻沒有哭。
真是個勇敢的好孩子。瑪麗走到小啞巴邊上,拉了拉他的小手。哇!!!小啞巴的手好冰哦。冰的跟冰櫃裡剛取出的雪糕一樣。「小啞巴,你真勇敢,你都沒有哭。」瑪麗拉著小啞巴的手,對著他善良的傻笑。一瞬間,小啞巴的眼神,不在像之前那樣的冷漠,嘴巴隨之張了張,但還是沒有說出話來。看來,他可能真的是一個小啞巴。
不過沒關係,這並不能掩飾他是個勇敢的小朋友的事實,瑪麗和哥哥的哭聲,穿破水塔,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最先趕來的是一休哥的奶奶。這是個很凶的老太婆,瑪麗和哥哥都很怕她,記得上次去一休哥家的院子裡,偷偷爬蘋果樹,摘了幾個小蘋果。
就被她惡狠狠的訓了一頓。還告訴了家長,瑪麗和哥哥理所應當的挨了一頓揍,不過,挨揍的是哥哥。一休哥的奶奶衝了進來。看見躺在屍床上的一休哥,很是驚恐。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隨之,陸陸續續的又趕來了很多大人。來人中,當然也有瑪麗的奶奶。瑪麗看見奶奶來了,趕緊衝上去撲進奶奶懷裡。嗚咽的哭了起來:「我跟一休哥說了,這樣不好玩,可是他就是不理我,也不起來」
在場的大人,一個個臉如同被擦了麵粉般,慘白異常。有個膽大的大人將一休哥從床上拎了起來,強行拉走了。只是,一休哥的表情很呆板。呆板到瑪麗從來沒有見過。
奶奶在哥哥屁股上打了兩巴掌,然後拉起瑪麗的手,也往外走去。瑪麗想掙脫奶奶的手,因為小啞巴還在後面呢。回頭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啞巴躺在休一休哥剛才躺的那張床。「小啞巴怎麼了?
為什麼不見他的家長來接他呢。」瑪麗抬起稚嫩的臉,不解的問奶奶。奶奶臉上很是慌張,什麼也沒說。拽著瑪麗的胳膊就走了出去。臨出門前,瑪麗回頭看了眼小啞巴。
而這時的小啞巴也坐了起來,正對著阿奴揮揮手。嘴巴張張合合幾下,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瑪麗知道,小啞巴其實是在跟自己說:拜拜。後來,哥哥被大伯狠狠的揍了一頓。
在後來,瑪麗得知,那晚,之所以大人那麼快趕到。其實是因為奶奶起身後,不見瑪麗,所以跑出去找,碰上了從水塔那邊正往家趕的小朋友。有個小朋友當了奸細,將大家要去水塔探險的事情告訴了奶奶。
所以······在在後來,瑪麗和哥哥,還有一休哥,都莫名其妙的的生病了。還出了水痘,雖然很癢,但是可以偷懶不用做作業,還是很不錯的。在在在後來,水塔的門被日夜鎖住了。
聽說,那裡再也不會有幾張床,也不會有人躺在裡面睡覺了。至於小啞巴,瑪麗在也沒有見過他,不過,直到現在,瑪麗依然記得那個一定是每天都喝牛奶,皮膚很白的小朋友。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林凱這個臭小子怎麼好久也不來看自己了,瑪麗的腦子裡竟然天天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得了神經幻想症了,李兵哥去給趙潔姐找藥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了,真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