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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1 李兵遇鬼 文 / 華雨人生

    南台縣,位於我國東南地區,這裡有一個叫柳渠村的村落。

    這裡生活著一群樸實的農民,四周環山彎彎曲曲的山路沒有通車,只能靠雙腳走兩三個小時才能到鎮上,一直以來都傳說著,「寧可去走著去要飯,不走柳渠村」。

    因為這裡的交通不發達,現在的投資商誰也不願意拿自己的錢上這裡來投資,不是不可以在這裡投資,而是需要的資產太多。

    這光修一條路就得花費一個多億,開發商需要一個長期的投入大量資金,就算能夠開發好了收回資本也得五六年,誰也不願意把自己的金錢花費在這裡。

    因為這些錢需要的太多,就算放在銀行也比投資這裡賺的多,李兵年紀不大二十出頭身高一米七八,陽光帥氣畢業於華東市師範大學。

    因為家裡的原因,沒錢,沒路子,也沒有什麼關係。

    今年全國師範大學畢業的學生特別多,幾百多萬的畢業生在家待業就佔大半部分,所以很多的學生就算畢業了,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工作。

    李兵的母親,是一名退休工人每天起早貪黑,到處給兒子跑關係找工作,終於給爭取到了一個農村教師的職位。雖然不是什麼名牌小學,不過也是國家正式的教師試用期兩年。

    這天,李兵的母親早早的給兒子收拾好了行李,叫李兵起床去上班報道。拿到了任命通知書,李兵通知任命為柳渠村支教老師,任期兩年到期再行分配。

    柳渠村,聽說那裡的孩子蓋不起學校,只能每天走路到鎮上的觀明小學上課。山路很難走要路過一條必經之路,前面就是村裡最著名的亂墳崗,這裡是以前打仗死的一些人,還有村裡養不大的孩子都丟在這裡。

    每天晚上都能看到這裡有很多影子來回走動,孩子一般四點放學走兩個小時山路,也就六點陸陸續續孩子都回家了,可唯獨王成家的王狗子沒回來。

    王成的老婆李二菊,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都這麼晚了,孩子怎麼還沒有回來呀?「孩子他爹,你快去村長家問問,孩子是不是迷路了?」

    王成一想,還是去村長家看看吧,來到村長家把事情和村長一說。

    「什麼?孩子丟了?」村長急忙帶著王成組織全村的青年,去尋找自己的兒子二狗,因為這裡落後的原因一般人都用不起手電筒。

    十幾號人,打著燈籠拿著木棍沿著小路一路的尋找了一個小時,終於在亂墳崗不遠處的墳頭上,看到了王成的兒子二狗,不過現在的二狗正在那轉圈呢。

    村長一看孩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前面,一句話也不說,看來是遇到鬼打牆了,大家在村長的帶領下把二狗帶回家。第二天村民一致決定,要給村裡請個老師來村裡教學,每人每家給老師做三天飯。

    也就是這麼巧,村長接到縣裡的通知,說根據柳渠村的條件縣裡一致決定,要給村裡派一個老師過來。

    今晚應該就能到,讓村長準備一下迎接新老師,.什麼破地方怎麼還沒到,李兵一邊走著山路一邊抱怨著,對於他來說在城裡長大的他,還沒吃過這樣的苦天都已經黑了,可還沒看到傳說中的柳渠村。

    前方,不遠處李兵看到有一片閃閃發光的東西,等他走近了一看原來是一個湖,裡面的誰反射的亮光顯得漆黑的夜裡格外明顯,忽然,有十幾個光著屁股的小孩,站在水上朝他使勁的扔泥巴。

    李兵心想,這裡的小孩真調皮,當時還以為是這裡的還在在湖裡戲耍呢,剛想表明身份說,我是你們的老師。

    可轉念一想不對呀,這些小孩大半夜的不在家裡呆著,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再說小孩子又怎麼可能站在水面上呢?

    李兵越想越不對,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老頭出現在他的面前,抓住李兵的手拉著就跑。

    本來李兵想掙脫這雙長滿老繭的手,可是感覺這老頭應該是個人,因為那雙長滿老繭的手是有溫度的,跑了大約五六百米才停下來。

    老頭轉身使勁攥住李兵說:「您就是李老師吧?聽說你要來,我就忙完農活趕過來接您了。剛才村長說讓我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可是左等右等你就是不來。本來我是要打算回去了,可是遠處看到有個黑影就走過來看看。」

    老頭激動地接著說:「呵呵!沒想到是李老師您來了,你叫我老劉頭就行,是這裡的莊戶人。咱們還是快回去吧,村長正等著您呢。」

    本來李兵還想問剛才在湖邊的事,可老劉頭雖然看起來年紀大可是走路非常快。

    不一會時間村就到村口老遠就看到一群人,打著燈籠站在村口。看到村民的熱情,李兵也就把剛才的事情拋在腦後了。

    「李老師歡迎你啊!」村長激動的握著李兵的手。

    感受著他門樸實的真誠,李兵從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教這裡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李兵就來到了一間毛草屋,裡面有兩排用石頭壘起來的課桌。李兵要教的有六個孩子:王二狗、柱子、二丫、甜妞、石頭、孫成。

    這幾個孩子裡只有二丫一個孩子今天沒來上課,李兵轉身問道:「你們誰知道二丫怎麼不來上課?」

    因為這些孩子們是第一天接觸李兵,所以顯得都比較害羞。石頭紅著臉走到李兵的面前,含糊的說:「老師,二丫父親病了,在家照顧他的父親。」

    「哦,好的,我知道了。」李兵答道。

    這裡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怎麼受過教育,上課的時候一直在調皮亂動,李兵說了多少次費了不少勁,累的李兵口乾舌燥。

    唉!第一天上班就有孩子不來上課,還是去學生家看看,這樣也可以增加一下師生之間的感情,以後溝通起來也可以比較方便。

    餓了一天李兵,來到村長家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和村長瞭解了一下村裡的鄉土習俗。

    李兵第一次離開自己的家,也是第一次參加工作。還真別說,在家的時候想出來,等出來了就想家。

    回到宿舍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拿出自己的錢包。在離家的時候,父母給了自己兩千塊錢,本來李兵不打算要的,可是為了讓父母放心,李兵流著眼淚拿著錢,離開了自己待了二十多年的家。

    天都已經黑了下來,本來想去二丫家的,可是都這麼晚了怎麼去呢?算了還是明天再說吧!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發慌,可就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是預示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沒想到離開家的第一天自己就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李兵就來到學校。到了點名的時候,二丫還是沒有來上課,看來今天必須要去二丫家裡去看看了。於是李兵今天早早的放了學。

    李兵忙碌了一天,回到屋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來到村頭的小賣鋪。

    小賣部的老闆熱情的和他打著招呼,「李老師好呀!」

    「你好趙叔,給我稱二斤點心。」李兵對小賣部的老闆說道。

    「好的!」趙老漢麻利的稱好點心,說啥也不要錢。

    李兵只好扔下十塊錢轉身就走。走在去二丫家的路上,李兵看到路邊有一隻老黃狗,也不知為什麼這隻老黃狗一直跟著他。

    李兵疑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隻狗要一直跟著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還是我惹它了?可是我也沒有招惹他呀?

    李兵停下來,彎腰摸了摸黃狗的腦袋,輕聲的對狗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吧,我回來的時候就帶上你去我那裡,保證以後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黃狗好像聽懂了李兵說的話,果然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看著眼前的狗,李兵怎麼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看到一個特別可憐的老人,而這孤苦伶仃的老人,一把年紀卻沒有人照顧了一樣!

    一路打聽著來到二丫的家,李兵抬手敲了下門。

    咚!咚!咚!

    「有人在家嗎?」李兵敲了半天沒人說話,輕輕的一推大門,門沒有鎖。

    李兵走進院裡,看到滿院的雜草叢生,就像很久沒有人住過的樣子。院子不大,三間茅草屋聯在一起。「二丫?你在家嗎?」李兵喊了幾聲也沒有人回答他。

    忽地一陣涼風吹過,嚇得李兵整個人出了一身冷汗,就感覺旁邊有人一直觀察著自己一樣。

    李兵看到前面屋門沒關,就走了進去。看到正堂擺著一幅黑白遺像,相片中的人露出一股詭異的微笑。

    李兵心想,這應該就是二丫已經去世的母親吧,聽村長說二丫的母親去世很久了。

    咳!咳!咳!

    幾聲聲響從裡屋傳來,裡屋的好像有人。李兵走進去,看到破舊的木床上蜷縮著一個人,於是喊道:「您好,您就是二丫的父親吧。」

    可是此人並沒有回答李兵的話,卻聽到他的嘴裡不知道笑說著什麼,好像是很開心的樣子。李兵心想二丫的父親不是病了嗎?怎麼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在笑?想著李兵慢慢的走過去。

    掀開了破舊的小碎花的被子,啊!眼前的一幕把他震驚了:二丫的父親嘴裡咬著一隻手指頭,就像小孩子吃棒棒糖一樣,用鮮紅的舌頭一直舔著傻笑。

    李兵嚇得驚慌失措:這……這是誰的手指?難道是二丫身體上的嗎?為什麼一直沒有看到二丫?二丫又去了哪裡?

    就在這時外面起了大風,刮的門「匡匡」亂響,這聲音就像一個女人在傷心的在哭泣。

    李兵顧不得停留,嚇得急忙跑出了二丫的家,一路踉蹌的跑向村長家裡,幸好村長在家。

    「李老師,你怎麼來了?快來屋裡坐。」村長熱情的招呼著李兵進屋,轉身對著正在洗衣服的婦人說道,「老婆子,快過來沏點茶,李老師來了!」

    李兵趕緊拉著村長坐下,顧不得喝茶,就把剛才的事對村長說了一遍。

    村長聽完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太過驚訝,平靜的說:「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你看你來我們村這兩天還習慣吧?有什麼事你就和我說,我會盡力去幫你的,你也知道咱這窮鄉僻壤的,交通也不方便。以前也來過幾個老師可都受不了這罪,沒幾個月就都走了。」

    李兵聽著村長喋喋不休的說著,想來村長根本就把他來的目的拋在了腦後。他隱隱約約的總感覺到村長和村裡的人在隱瞞著什麼。既然不說,李兵也就沒繼續追問。

    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村長家已經把飯做好了。李兵留下和村長喝了兩杯,喝完酒已經是快半夜了。農村人睡覺都早,所以現在的夜裡,已經是靜悄悄了,偶爾樹上有幾隻夜貓在叫。

    村長也喝多了,拉著李兵的手,語重心長的對他說:「李老師呀,你是第一次來我們村,這裡的農民都比較憨厚老實,有什麼需要你就說,別不好意思。」

    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接著說:「你拿這裡就像是在家裡一樣,我們這裡的人都沒什麼文化,認識不了幾個字,就尊敬你們這些讀書的人。到現在為止,全村還沒有出現過一個走出大山的大學生。」

    「你來了就是我們柳渠村的希望啊!這樣孩子們才有機會瞭解外面的世界,有機會走出這座大山。」村長一邊說著,一邊掉眼淚。

    李兵看著老淚縱橫的村長,看來村長為了村子,真的是操了不少心啊。

    鄭重的對著村長說:「村長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心盡力教孩子們讀書,把我的所學到的知識,全都交給孩子們,咱們村肯定會有走出大山的孩子,早日過上小康生活。」

    「行啊,有你這話我就放心多了。」村長感激的緊握著李兵的手。

    李兵站起身來說:「村長,時間也不早了,你就早點休息吧。我也得回去了,明天我還得教孩子們上課呢。」

    李兵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陣涼風驟然吹過,凍得李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刮了一陣風呢?

    村裡一片漆黑偶而傳來幾聲狗叫聲。李兵並不是膽小之人,可是就在這時面前一黑,就感覺身邊有什麼東西閃過了一樣。難道是自己眼睛看花了?

    腦袋雖然有點暈但還是清醒的,抬頭看向前方不遠處在月光的照射下,有一個小姑娘身穿藍色小棉襖和藍色棉褲,居然鞋子也是藍色的,上面繡著一朵紅色的小花。這小姑娘低著頭坐在地上一直在哭。

    李兵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走過去說道:「小姑娘你坐在這幹嘛怎麼一直哭?你家在哪?」

    這時出現了讓李兵終身難忘的一幅畫面:小姑娘慢慢的抬起了頭,臉上一點肉都沒有,而且爬滿了蛆蟲。咯!咯!咯!對著李兵一直笑。

    這時李兵的腿居然邁不出去了,嘴巴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他這是怎麼了?他也沒有得罪過她啊?而且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她幹嗎要來找他呢?

    「小帥哥,你還是下來陪我吧,我自己一個人真的好冷、好寂寞。」藍色女鬼咯咯咯的一邊對李兵笑道,一邊走到他的面前。

    忽然一巴掌就把李兵拍倒在地,疼的李兵眼淚都流了出來:「你想幹嗎?為什麼你要來找我?」

    藍色女鬼一直不說話只是又走近李兵,對著李兵咯咯的笑,「只要那你下來陪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瞬間,女鬼的臉上肉都爛的往下掉,牙齒都露在外面一顆顆向下掉,一條血黑的舌頭伸的老長。一邊笑還一邊舔著自己的臉,每舔一下,都會掉下來一塊爛肉。只是立刻就又會被女鬼咀嚼著吞進自己的肚子裡。

    自己吃自己臉上掉下來的肉實在是太噁心了,李兵一直的在反胃,吐得李兵膽水都出來了。面對著女鬼的步步逼近,李兵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嚇得癱在地上。

    女鬼一把抓住地上李兵的手,露出了猙獰的面孔,「你還逃得了嗎?」

    李兵嚇得使勁砸女鬼抓住自己的那隻手。「啪」的一聲,李兵竟然把女鬼抓住自己的那隻手砸斷了。

    李兵轉身就跑,可是人哪能跑的過鬼呢?

    沒一會就被女鬼追了上來,一步步的靠近李兵,剩下的另一隻手抓向李兵的脖子:「咯咯咯!我就說你跑不了了吧!你還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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