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答應你,保證讓你能坐到民政局局長的位置,但是你要保證以後不再拿這件事來要挾我。不然就隨你的便吧,反正我是單身,他也是單身。就算傳出去我們大不了結婚,你也得不到什麼。」柳雪梅惡狠狠地盯著鄧顯皇的眼睛說。
鄧顯皇心下一震,心說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是啊。萬一她不要臉了,那我也拿她沒有辦法。鄧顯皇怕煮熟的鴨子再飛了,急忙指天發誓說自己能保證。
柳雪梅說:「空口無憑,立字據為證。」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張早已寫好的協議,推到鄧顯皇面前。
鄧顯皇再次感歎這個女人的老辣。怪不得人家能當上市委書記,除了有後台,自身素質過硬,有手段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啊。
鄧顯皇開始覺得自己做這件事情有些冒險了。不過已經開始了就不能退縮。只好拿起來看了一遍,然後在上面簽了字。
柳雪梅收起協議站起來說:「那就這樣。等你局長的任命下來,你必須立即把照片底版給我。還有,我真的很討厭你這個人,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好啊,只要你能讓我坐上局長的位置,其他的都沒問題。」鄧顯皇愉快地說。反正能達到這個目的就是自己的目的。現在看來這個女人雖然漂亮高貴卻是根很能啃的骨頭。還是看情形再說吧。
柳雪梅疾步離開賓館。驅車離去。一路上心情都很糟糕。暗罵自己太不小心了,怎麼可以讓別人抓住把柄,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自己的位置。萬一這件事給對手知道,那後果不知道會怎樣?不行,不能讓事情繼續這麼下去。要想個辦法。
柳雪梅一面開車一面腦筋高速旋轉,眼前是一幕幕和甄風留在一起風流快活的片段。心裡真是捨不得甄風留。可是把他放在自己身邊。這也不行,你看才這麼
短時間就出問題了。繼續下去還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簍子。紙是包不住火的,這種事早晚會露餡。
柳雪梅不想讓自己陷入那種被動的輿論風暴中。
可是又不想放棄甄風留。有什麼辦法可以魚和熊掌兼得呢?
一直到回到家,柳雪梅一面在蓬蓬頭下用熱水沖著澡,腦子裡還不停地想這個問題。
晚上當她穿著薄薄的絲綢睡裙躺在床上喝咖啡時,手機突然不合時宜地大響了起來。柳雪梅如彈簧般從床上彈跳了起來。急忙抓起自己的包匆忙翻找著手機。
打開手機屏幕一看,電話是秘書金浩打來的。柳雪梅平靜了一下心緒。
語調平靜地道了一聲:「喂。」
電話裡傳來金浩焦急的聲音:「柳書記,不好了。萬州縣的縣長周汝成今天下午被發現在辦公室裡死了二天啦。」
「什麼?前陣子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死了呢?怎麼死的?」柳雪梅有些吃驚。周汝成才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好時候,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金浩吞吞吐吐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柳雪梅不悅地呵斥道:「怎麼不說話?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金浩說:「他死的時候是光著身子的。趴在辦公桌上,雙目瞪得老大。法醫檢查過確定他的死因是太過興奮,
突發腦溢血而死亡。而且好像是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死去的。現在萬州縣傳得厲害。縣裡面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徐貴富打您手機打不通,就把電話打到了我這裡。要我找您匯報這件事怎麼處理。」
柳雪梅聽完就氣壞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而且是發生在堂堂一個國家幹部黨員的身上。這也忒丟人了!
要下面的老百姓知道會怎麼想,太影響幹部在人民群眾中的形象啦。柳雪梅不悅地說:「這個徐貴富也是的,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這個縣委書記是幹什麼的?平時怎麼沒有發現老周有這種行為。看來真是要加強下面縣幹部的思想教育了。」
金浩說:「誰說不是呢。可是柳書記,萬州縣今年剛鬧過震災,現在縣政府的工作完全停滯了。這樣下去恐怕會發生騷亂啊。徐書記想跟您商量一下繼任縣長人選的事兒。您明天有空嗎?他想見見您。」
金浩用試探性的語氣說道。
柳雪梅心說,這個金浩肯定是又收了人家的好處了。才這麼急著替徐貴富說話。不過這件事發生了,總要處理。柳雪梅就輕聲責備道:「金秘書,你是不是又收了人家什麼好處了?這麼替他說話。」
金浩乾笑了兩聲,心虛地討好道:「柳書記又開我玩笑了,我怎麼敢收別人好處。真的是徐書記一個勁地求我,我才跟您說的。您要是不想見他我回頭就跟他說。」
「別,那怎麼行呢。這樣吧,你查一下我明天的日程。安排個見面的時間。」
「是,柳書記。」金浩十分高興地答應了一聲。
掛斷了電話,柳雪梅一隻手托腮,陷了沉思中。她想到了一個問題。